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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 ...

  •   整整一天,上课全是无精打采,不过我们的生物老师可高兴了,我一天也没有给他找过麻烦,并且再也没有问他眼镜未发明之前眼镜蛇叫什么名字之类的刁难问题。
      可是,看到生物老师那笑眯眯的脸,我的心却沉到谷底,为什么那几个沙猪竟这么平静,是不是这就是暴风雨到来之前的预兆?
      心里有点怕怕,但还是故作平静的上课下课。
      “喂,你今天可真是奇怪呀?”小雨突然不知从何方跳来挂到了我身上。
      我一扭头,搜寻着琪人的身影,“琪人呢,你们怎么不在一起?”
      我知道她们俩在一个班经常一起上下学。
      “别提了,这几天经常看不到她的人影,听说她在实行计划的时候,遇到了点麻烦。”小雨突然小声的凑到我耳旁,“听说被邵明远发现了。”
      “什么?”我一声惊叫,“那她不是……”我想象起琪人被邵明远狠揍的情形,呜呜……可怜的琪人!
      “你干嘛那副表情?”小雨惊讶的看着我扭曲的脸。
      怎么不能有这副表情?因为我下一刻也许就会步孙琪人的后尘!呜呜~~~
      “萌娜,你到底在想什么?似乎天快塌了的表情。”走出教室,来到校园门口,小雨仍不死心的追问。
      “你就别问了,没什么事的啦!我们还是赶快去吃面吧!”我烦!我躁!
      “咦,那里贴着什么?”小雨眼尖,一眼就望见大门口贴着一张海报,然而还没等我同意与否,她就把我拽进了人群里。
      认领启示:
      本人拾获黑色山地车一辆,请失主速来认领。车信律。
      咳咳……若无其事的走过,一定要若无其事!
      “哎,萌娜,你别拉我嘛,我还没看完!”
      忍住!忍住!一定要把那死丫头拽出来。
      “哎呀,萌娜,你在干什么呀?我不是说我正在看字吗?别拽我!”
      有没有搞错,有的时间给她看,也不差现在这个人最多的时候!
      “咦?萌娜,你看那旁边图片上的车不是跟你那辆破车一模一样吗?”
      砰!顿觉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僵在当地。偷偷左瞄右瞄,前瞄后瞄。Hiahia~~~除了前面几个三八女生的诧异眼神,前后左右都没有那几个沙猪的影子。幸运!
      “死丫头,你在胡说什么,不走你会死吗!” 再也管不了什么淑女风范,拖着凡小雨就逃出人群。
      “呀,你刚才在做什么?你想毁掉我凡小雨好不容易保持的淑女风度吗?”
      “得了,‘淑女’,不要再提了,我们快去吃面吧,我都饿得快肚皮贴肚皮了。”我拉着她就往学校旁边的小吃馆走去。
      到底怎么回事,小雨也弄不清楚,不过看我一脸理直气壮的正派,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
      小吃馆就坐落在学校大门旁的主道上,一般以学生客最多,一进门,就发现了好几个认识的人。各自要了碗凉面,我们找了个靠窗的角落坐下来。
      “饿死我了~~~~~”还没等面全部拌完,拿起筷子就开始动工。而一旁的小雨却极其淑女的一根根送到嘴里,慢条斯理得让人可疑。我转头看看四周,顿时明白了这小女人的心思,原来这屋里还坐在成林艺院的几个帅哥哪。
      我可不管了,帅哥此时可不比面包重要。呼啦,一大撮面被夹送到嘴里。呼——美味呀!
      三下五除二,也不管小雨在一旁的啧啧称道,一大碗面的一半已落入我的肚腹。
      “你那边的情形怎么样?”不光顾着吃,我还得抽出空档问问小雨的情况。
      “还没行动,正在找最佳时机。”凡小雨虽然在回答我的问题,可一双眼睛却瞄着隔壁的帅哥。
      “凡小雨,先把你的口水收起来吧!真是丢人!”我用筷子敲了她一榔头。
      “啊,你们怎么也在这里?”正当我决定要好好惩罚凡小雨这个女花痴时,琪人的声音突的从前面传过来。一抬眼,却见琪人正从门口往我们这边走来。
      “琪人?”我一双眼赶紧上下打量,咦,没什么伤痕,难道躲过了邵明远的一劫?
      “你那边情况怎么样,快给我们说说吧!”凡小雨此时的注意力终于被拉了回来。
      琪人赶紧给我们讲了她的倒霉事。原来超级懒人孙琪人的计划是直接表白的美人计。但哪想到不出三分钟,便灰溜溜自动败下阵来。
      原来当琪人一副娇羞状表白说我喜欢你后,邵明远当即正色道:同志,我们是共产主义接班人,要为国家富强奋斗,请把你的满腔热血化为对祖国妈妈的爱吧!最后,我要大声说,我——爱——你!
      琪人一听,喜上眉梢。这时,却又听他感叹道:啊——祖国!
      琪人一个趔趄,差点晕倒,乘他不注意踢了他几脚后,才怒哼哼的走回来。
      “哈哈哈,怎么还有这种事发生呀!孙琪人,你也太、、、、”剩下的话语被淹没在狂怒投来的杀人眼光中。好,打住!吃自己的面才是王道。
      呼噜呼噜~~~~~~
      “大姐头,你真是可怜,我向你表示慰问!”凡小雨眨巴着眼努力要挤出几滴同情的泪水,但却以失败告终。
      真是恶心呀!啧啧,不管她俩,先吃面再说~~一大撮面高高夹起又被送进嘴里。嗯——美味!
      咦?眼角余光不经意的一瞥,似乎瞧见窗外有几个人头?人头?怎么会有人呢?
      不相信!回头再次看看。然而,这一看,却惊得我刚塞进嘴的大撮面齐刷刷掉落碗中。而窗外那几张因惊讶而微张的嘴巴,张得更大了。
      “车、、、、车信律?”看看掉落碗中的面,再看看窗外那几双不敢置信的讶异的眼,顿觉眼前轰隆隆一群乌鸦飞过。
      能不能用碗里的面条去上吊?太太……太丢脸了!!!
      可还没等我理好思绪,车信律一行人已转身朝面馆走进来。他们进面馆干什么?不是听说他们从不进这个面馆的吗?
      然而还未等我想个明白,车信律那家伙已手插裤袋一副讨债样伫在了我的面前。
      “你叫麦萌娜?那辆黑色自行车是你的?”出口的语气强压着怒火。
      什么呀,就算是我俩积怨甚深,也应该是我对他火大才对,怎么反变成他强压怒火了?
      “^o^”我一脸傻笑。
      “那天就是你在百合公园吧?--”不死心,他又试探地问了问。
      “^o^”我还是一脸傻笑,有时候装傻是最好的逃生方法,这是我的经验之谈。看来他教养还不错,一再彬彬有礼地询问看起来还是一脸迷茫的我。
      “你说这笔账该怎么算?”对方声音轻柔得根本不像在兴师问罪。
      我决定装傻到底,表情不变地低下头,数着碗里的面条。旁边的两个女人不知这到底怎么回事,都愣在了那儿。
      那家伙可没这么好打发,对于我的毫无反应,他的反应是一把推开面前的孙琪人,然后拽起我的一只手臂。
      ——琪人,小雨,救救我啊!我可是你们最好的死党!我在心中呐喊,┬┬呜呜!可惜两位平时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姐,此时在李信律雄雄怒火的震摄下只能傻瞪着眼,对我心中的求救毫无感应。
      “那个……同学,你认错人了吧?哈哈,哈哈~^^”忍住心里的惧怕紧张,我很没骨气地对他露出献媚的傻笑,满心希望他能就此作罢。可惜我的美梦马上就破灭了
      “我已查了你的电脑IP地址,就别想着抵赖了?”车信律那家伙皮笑肉不笑。
      查到了又怎么样?坦白从严,抗拒从宽!我在心里小声嘀咕。
      伫在前面的有林明宇,杜白城,再加上车信律,他们一共有三个人,就这么卑躬屈膝下去可不是办法,我决定了,我要重振雌风。
      “现在是在小吃馆,有什么事出去再说。”我总算很有气势地甩出了这句话。不错,很有派头,我在心中称赞自己。
      “我也没心情解决一个嘴角还沾着辣椒面的家伙。--你动作快一点。”那家伙扔下了这么一句可怕的话后,转身就往门外走去了。
      全屋子的人都朝我望了过来。咦?辣椒面?我脸一红,不自觉的抬手擦了擦嘴角。
      琪人小雨这才反应过来。
      “网上的那篇文章是你发的?看样子他真的决定要修理你?”
      “从来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萌娜,你惨了!”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死不承认!”小雨小声说道。
      “对,死不承认!”琪人也觉得这个办法可行。
      “叩叩——!”还没等我想出个可行的法子,旁边的窗子便叩叩响了起来。一转头,林明宇那家伙不怀好意的笑脸正贴在玻璃上。我一瞧远处,车信律似乎等得不耐烦了。
      “好吧,是死是活,都豁出去了!”
      2
      百合公园银杏林里,琪人和小雨被杜白城跟林明宇赌在不远处的另一颗树下。车信律穿一袭温暖卡其色V领毛衣,正伫在我对面。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同学,你可能是搞错了。”我温柔得可怜的重复着第十遍同样的话。
      “那辆黑色山地是怎么回事,有人告诉我,那是你的车。”冷面阎罗终于开了口。
      “这个是因为、、、、那确实是我的车没错,可是在一个月前我已经把它借给别人了。”看来我们学校的女生还真不是一般的花痴,个个都可以成为这人的线人了。
      “是吗?”对方口气轻幽幽的。
      “嗯!”我重重点头。要让别人相信自己的谎言,那么首先自己就要对这些谎言没有任何质疑。
      可没过二秒,我的这一论断就被他冷冷的声音给无情的推翻。
      那家伙朝我伸出手来,“把你的手机给我!”
      “什么?手机!”我愕然。
      “愣什么?没听清我的话吗?我要你的手机?”
      要我的手机?难道他对我~~~~我又开始想入非非~~~~
      “在发什么痴?快点给我。”那家伙声音高了起来。
      要我的手机也不用这么大声嘛!我小声滴沽着从包里掏出手机给他。嘻,真没想到,他竟会这么直接~~~
      “卡当——!”
      “咦?这一声音?~~~~~~~~”从幸福的幻想中拔出,绯红着脸蛋抬起头来,但在看到车信律手中那断裂成两截的东西时,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随即,怒火噼噼啪啪的狂燃起来。
      “车信律——?!”我敢相信我的声音足以让整个林子里的人侧目。
      车信律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儿,冷冷的眸子此时却似乎隐含笑意。他爽快的把两截断裂的手机扔在我面前,“这就是代价。”
      代价?!我咬牙切齿。
      对方似乎丝毫没把我的怒气放在眼里,他只是傲慢的看了看我气得发抖的脸,而后潇洒的转身走人。
      “车信律!!!”看着那离去的不带一丝温度的背影,我眼睛几乎快瞪出火来。
      “萌娜,怎么回事?”琪人和小雨这才跑了过来。看着地上残破的手机,顿时面面相觑。
      “臭小子!”我气得浑身颤抖。看着他们毫不在乎走远的身影,我再也不能忍下这口恶气,捡起地上的手机就冲了上去。
      “喂!站住!”在行人密集的公园大门,终于追到那三个讨厌的身影。
      可随着我这一吼,不单是车信律他们转过身来,所有的人都被我这一有气势的吼声吸引过来。
      车信律,别怪我,是你逼我出招的!
      以不敢置信的眼神望向前方,膝上似承担了无数重量,身子一软便无力瘫跪在地,我惨惨的就朝车信律的方向响亮嚎哭一声:
      “哥—不要走!——你怎么又抛下我和妈妈去赌博,你不知道妈妈已经得了肝癌晚期快要离开人世了吗?啊~~哥哥~狠心的哥哥。”
      周围的人顿时都围了上来。
      “哪个是你的哥哥呀?可怜的姑娘。”跳舞的老太太们被我这唱作俱佳的表演哄得一愣一愣。
      “呜~~~他~ ~~~”我抽抽噎噎的抬起手,一指前面不远处转过身正疑惑望着我的车信律。
      什么?车信律一看我指的竟然是他,讶异的瞠大了眼。但我哪能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哦,哥哥——!”我泪眼朦胧的伸出一只手成乞求状,“妈妈还等着我打工的钱去救命呢!你不能~~~不能把钱再拿去赌了!你已经输光了家里的所有东西,我求求你~~~~~~哥哥,就算你把我拿去卖了,也不能动妈妈的钱呀,妈妈养了你二十年,你也是我的亲哥哥呀!呜呜~~~~~~~”
      “天哪,竟然还有这样的哥哥?太不象话了!”
      “自己亲妈生病了,还要拿钱去赌博,这孩子还象话吗?”
      “真是没有见过这么没良心的人,你看妹妹可怜得~~”
      旁边的人群开始忿忿议论。我抬起眼角偷瞄车信律——他的脸涨得紫红紫红,正无措的对付四周投射过来的愤怒眼神。
      不要怪我,我说过你会后悔的!趁着抹眼泪的当儿,我偷偷抒发了一下快要憋出内伤的狂笑。
      “萌娜,够了,适可而止吧!”旁边一个小小声传了过来。我睁开一只眼,见是琪人,忙朝她挤挤眼睛:“你先别管,我今天一定要报仇!”
      “萌娜,还是算了吧,你看车信律已经够丢脸了。”小雨也小小声的靠过来。
      我偷偷一看,车信律的脸涨得更红了,因为所有不明真相的人的矛头都对准了他。纷纷都以愤怒的鄙夷的声音指责着他。看样子,他快要疯了。
      但我可不打算这么快就放过他,想起我那悲惨夭折的的手机,这回我可真的是悲从中来。
      “呜呜~~~我狠心的哥哥,就算我没有钱给你,你也不能把妈妈的手机也抢去卖呀,呜呜、、、这可是妈妈最后的一件东西呀!”我举起那被折成两截的手机,悲惨的展示给众人看。
      众人又是一阵愤怒的指责声讨。
      车信律站在人群中间,又恨又气又讶异,脸上阵阵青红交织。看样子,如果有可能,他似乎还想冲上来给我一顿教训。
      林明宇和杜白城似乎在劝他离开。
      “小伙子,你还是回头是岸吧!”
      “不要那么对待自己的妈妈跟妹妹,会遭报应的!”
      “瞧他那一副阎罗脸,难怪小小年纪就生得一副坏心肠……”
      他们一路走过去,身旁的人都有些惧怕的小声劝戒指责着,车信律的步子更僵硬了。
      车信律,知道惹恼我的下场可不是好过的了吧!哼哼!拍拍屁股打算胜利搬师回朝,但一眼望见地上那可怜躺着的断成两截的手机,不禁又悲从中来。
      “呜呜~~~~我的手机!”
      这顿时又引得周围人们一阵怜爱的长吁短叹。
      “啊呀,真是可怜的孩子~”
      “是啊,只是命怎么这么苦啊~~~~ ~”
      3
      回到学校,已是华灯初上。小雨和琪人送我到校门口就不见了人影,听说要去参加什么讲座,我才不相信她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学呢,肯定是为了躲开我这定时炸弹。
      为了防止被车信律那一伙人寻到,一路作贼似的闪到一处黑暗的假山边,在确定自己人身可能安全后,便一屁股坐下来开始脱鞋脱袜。
      上次被车信律追赶扭伤的脚本来就没复原,再加上今天激烈的追赶,原本就只贴了一张膏药的脚腕此时更是痛得我呲牙裂嘴。看来,得再贴一张才能管用呀。
      从包里左掏右掏,终于找到一张跌打膏。把原来的跌打膏撕下,重新贴上一张,终于一切搞定。
      “该死的车信律!有种你就放马过来吧,我非打爆你的头!打,打,打!”靠在假山上,我开始痛快的对仇人批判,并假想着面前的花枝就是车信律的脑袋。
      “怎么,不能还手了吧,说话呀?”痛快!
      “呼~~”假山后突然传来一声低沉喘息,这几乎没把我吓得跳起来。
      难道是~~~~~~鬼?缩缩脖子,顿觉周围一阵阴冷。
      “呼~~~~”夹杂着痛苦的喘息继续从假山后传来。这令人更加恐怖。
      难~~~难道是一个逃狱的杀人犯?!
      我开始想像后面一个满脸横肉的大叔,手持砍刀挟持我做人质向警方提条件的画面。哇呜~~这太恐怖了。虽然非常想知道后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还是遵循好奇能杀死猫的道理吧,赶紧提起鞋子一瘸一拐跑路。
      但~~~~~~~
      “同学,请等等。”低沉的男声突的从后面传来。
      是~~是在叫我吗?小心翼翼顿住却不敢回头,也许那满脸横肉的大叔正拿着一把刀架在我的脖子上?~~
      “请你过来一下。”那男声继续从后面传来,听起来果断却似乎夹杂痛苦。
      哇呜~~~善良美丽的麦萌娜,这回是再也没有勇气逃之夭夭了。

      “你怎么会伤成这样?”把衣服小心缠在他的流血的手臂上,我尽力使自己的语气温柔温柔再温柔。
      “不良少年跟别人打了一架。”旁边人斜倚在假山上,眼睛半闭着,脸色苍白。
      “长得这么帅,怎么看也不像不良少年呀?”我小声滴沽。不过看他伤得那样,我还是尽力劝他去医院。
      “不去,把我带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没想到平时看他一副温柔模样,固执起来也是一副犟脾气。
      “可是不去能行吗,似乎你的手臂流血很严重。”
      “你不是学护理的吗?你帮我包扎就行。”
      “啊,你怎么知道我是学护理?”我讶异的瞪向他。虽然平时对他是有点倾心,但没想到他竟也知道我的存在。
      “不是你把信律的糗事放在网络上的吗?麦萌娜!”
      “你连这也知道?”我一把放开他,瞠大了眼。
      “你知道是谁查出了你的IP地址吗?”他咧嘴得意的笑了笑,“就是我!”
      “你?”听了这话,我一时愣住。
      “我真后悔救了你!”我丧气瞪了他一眼。虽然是我倾心的对象但也不能弥补我损失手机的悲伤心情。
      “被信律整得很惨吧?不过别看他平时不苟言笑冷冰冰的样子,其时他心底非常善良。”
      “善良?”我不敢苟同的张大嘴巴。也许他没看到今天那个家伙在银杏林里把我手机折成两截的情景吧。如果真要用一个词来形容,我觉得应该用“狰狞”最合适!不过,为了减轻面前负伤人的罪恶感,我不打算说这些。
      “帮我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这样子。”他再说了一遍,这次似乎更虚弱了。
      “好~好吧。”我难为情的回望四周。
      安静的地方?这深更半夜的上哪去找一个能栖身的安静的地方?
      4
      “我们这这样躲在剧院里,会不会被人发现?”何方平躺在座椅上,半睁着眼问。
      “这么晚,应该不会有人来。再说,我经常到这地方来,一次都没被人发现。”我躺在离他几尺远的另一排座椅上,望着舞台上旋转的琉璃吊灯出神。
      “可是,你开着那琉璃灯就包不准会有人看到亮光走进来。”
      “你不觉得他们很漂亮吗?旋转着似乎就能把人带进童话世界。”我答非所问。
      “看来你也不想长大。”
      “长大有什么好?对了,你的梦想是什么?”我望着飞舞的迷离灯光,想像着他以后的样子,又接口道,“也许你的梦想就是要成为打架高手。”
      “打架高手?这个理想有意思,我考虑考虑,不过,打架之王也得付出代价呀,我的手臂现在还痛着呢。”他说着把手臂微屈了屈,似乎想要换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要紧吗?还是去医院一趟比较合适吧。”我翻身坐了起来。
      “不用,这只是皮外伤。”他边说边闭上眼睛,语气里突带的冷漠令我一怔。
      我无可奈何只得重新坐下,也许他想到了那个伤他的对手,我怏怏的想。
      “对了,告诉你一个许愿的方法。”为了逗他开心,我突发其想编了个谎言,“不要眨眼,看着琉璃灯从一数到十,你许下一个心愿,那么这个愿望就会实现哦。”
      果然,过了一会儿,他从嘴里幽幽的吐出一句,“真的吗?”然后就果真望向了琉璃灯。
      真是一个可爱的家伙!我莞而一笑。
      对了,我要许下什么愿望呢?虽然这只是自己胡编的一个故事,不过偶尔自娱自乐也是不错的消遣。嗯,那就许下明天早上我第一个见到的男生(在确定百分百的机率是何方的情况下)喜欢上我这个愿望吧!
      对,就这样!

      “喔……”伸伸懒腰,挪动一下被椅子硌得极不舒服的腰,转过身继续跟周公聊天。但耳朵却隐隐约约听到附近有个男声在说话。
      “嗯,对,昨天晚上那些人……找到了吗,就是这样,把那些东西放在银行,对,我过一会才能回去……不要去警署……”
      是谁在说话?何方?朦胧睁开一丝眼,正好看到一个黑影伫立在我面前。
      难道真是何方?这一想法顿时令我睡意全无。如果真是何方,那昨晚的许愿就快要灵验了!
      麦萌娜,你真是不同凡响呀——先自我陶醉一下下。
      嗯,既然上帝都都不得不给我这等美事,那我就只好勉为其难的接受叻。何方,我来了——
      缓缓睁开双眼,我以无比期待的心情想要在睁开的第一视线里抓住何方那帅气的影像。但,在睁开双眼看清眼前景象的一刹那,我几乎昏厥过去——
      车……车信律?!!
      一吞口水沧进喉咙——怎么会是车信律?!四处搜寻,竟发现何方是在不远处的门口讲电话。
      MY GOD!一大清早竟在这里碰到倒霉鬼,还许下什么第一个见到的人喜欢上我的愿望,这简直是第一个见到的就是我生命的终结者嘛!上帝,你是不是搞反了?!
      脑子一团乱麻,干脆双眼一闭,索性继续装睡。但车信律那家伙似乎已发现我睁开眼睛过。
      “还在那装睡吗?我亲爱的“妹妹”,你的赌棍哥哥现在可就站在你的面前哪。”看似轻柔的语气里却满是威胁。
      就知道那家伙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也许真的只有装睡才能逃过此劫了。
      “呼~”装糊涂的假装没听到他的话,翻过身脸朝椅子继续呼噜。
      “脸皮还真厚。”车信律走近来,我感觉到他的呼吸吐在我的脸上。
      “麦萌娜,别装了,快起来算算我们之间的账吧!”隐含怒气的声音回荡在我耳侧,但是,我已铁了心的要变成一个又聋又哑的睡佛。
      “脸皮还不是一般的厚啊!”只听对方哼哧一声远离了我受伤的耳膜。
      呜呜……脸皮不厚就得挨你“车魔头”的揍,为了身体不被伤害,脸皮结实一点没关系。
      周围静悄悄的……咦,知难而退了?就是嘛,一个大男人就应该有点风度嘛……心底松了一口气。但,还没等我的另一口气提上来,随即就感到一双冰凉的手用力捏住了我的脸颊。
      呀?!他在干什么?我愤怒的压制住自己就要跳起来送他一拳的念头。
      “麦萌娜,你快点起来!还要装睡吗?”车信律一只手紧紧捏住我的一边脸颊,用力晃动我的脑袋。
      天杀的!脸颊被捏得生痛,怒火也在噼噼啪啪节节上冒。
      车信律,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可真的要翻脸了!
      “喂,你这家伙,快点起来!”那只手仍不放弃的虐待我这可爱的脸蛋。
      SHIT!还真没完没了了?阴影里我的眉都成了倒八字。
      “还要装吗?快点起来为你昨天的事道歉!”
      呜呜……我不!
      “好家伙,有胆做没胆承认。”下手的力道又重了几分。
      眉毛痛苦的纠结成八字,牙龈几欲咬碎。
      但怒火归怒火,一想到要被他揪起来狠揍的情景,还是得硬着头皮继续装。在何方未讲完电话之前,就只能这样了!
      “看样子,你是铁了心的要装死了!”那家伙的声音已在我耳边咬牙切齿。
      我紧闭双眼,全身僵直,虽然很想跳起来打断他的手,但无奈此时装睡是我唯一的逃生方式。
      “信律,你在做什么?”危急时刻,何方的声音适时的响了起来。哦,上帝,何方,你就是我的天使!
      魔手犹豫了一下,放开了我的脸颊。何方从远处走近并试着叫了声我的名字,“麦萌娜?”
      “嗯……呃?”我假装睡意浓浓的嘟嚷两声,而后伸了个懒腰,作势倦倦似刚睡醒般从椅子上坐了起来,“喔~何方?早呀,睡得真好呀!”
      “睡得真好?”车信律在一旁冷哧一声。
      车信律!咬牙憋下胸中一口恶气,努力使自己维持天使般的笑容转向前面的扑克脸,“呀,车同学也在这里吗?不好意思,我刚才睡得太沉了,都没发现你在这里,真是失礼呀!”
      “睡得太沉?”车信律仍是冷冷一哧。
      “噢,我记起了,”瞧见势头不对,我赶紧巴到何方身边,“何方,你昨晚不是说今天要我送你去医院的吗?我们现在就走吧!”对他使了使眼色,乞求他能明白我的意思。
      何方也许早就知道车信律和我的交恶,倒也答应得爽快。但另一个人的声音却仍不合适宜的响起。
      “我送你们去,我刚好开了车过来。”
      车信律!我又在心底开始咬牙切齿。但,还是报他以温柔的亲切的微笑,“车同学,这个……我认为……早上走点路对身体有好处……”
      “我跟你们一起去。”车信律的脸没有一丝表情,倒是声音里却有一丝诡异的热情。
      想巴着我不放,好找个机会对我下手?没门!
      “何方同学,我突然记起今天我有点事,既然车同学如此热情,那就让他送你去医院吧!”不管怎么样,溜之大吉还是上上策!
      “不是你要送我去医院的吗?”何方不知是故意还是无意的讶异望向我。
      “麦同学,你对待朋友就是这么假情假意吗?更何况,我完全可以认为何方手臂的伤,你有莫大的嫌疑!昨晚可就只有你们俩在一起。”车信律的眼底有一抹狡黠。
      “你……”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是在找机会修理我。何方应该不会就由着他这么胡来吧!望向何方,却见他一副不理会的神情。
      肯定是受了那个可恶的车信律的威胁!我恨恨断定,但也无可奈何。不过,也许呆在何方身边,何方念着我昨晚救他的恩情,不会由着他胡来也说不定呢。
      “那、、、、那好吧,去医院。”无奈,我只得作出舍命陪君子的神情,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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