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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 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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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令一声令下手下的差役把客栈的老板和黑衣人迅速抓住。那些小虎带来的县城衙役很快跪拜在地。“草民,见过长安令大人,大人万岁”
长安令挥手让这一行人站起来。“本官若不是今日收到你们的报信才知道白云间客栈竟是匪寇勾结互相。好一个白云间客栈肆意抢劫偷盗来往行商旅客的钱财。本官不管你们背后是何人撑腰,本官都会一查到底。忠勇伯符也不可在京城罔顾国法。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本官会还长安城一个朗朗乾坤,长治久安。至于你们几位县城衙役本官也会告知长安县令让其嘉奖你们。”
小虎一行人和客栈的大行商都忍不住拍手叫好,对江大人的高风亮节不畏强权所感动。郁景与安书意自长安令江大人出现后一直无言。郁景与江大人相互拱手见礼。一番寒暄后,郁景的手里多了一份带有官方印章却无署名的路引。郁景嘱咐小虎记得去找锦绣阁找管事如意,认真去学堂学习考个秀才。小虎和他的衙役大哥千恩万谢得走了。
郁景心里暗暗想到,江老头可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他自己的府衙那些长安县衙役根本进不去,怎么会从他们那得到消息。江老头明明得到他老爹给得消息前来助他,还要宣传自己爱民如子。江大人靠着他爹的助力得到个不畏强权的青天大老爷美名。江大人还可以在御史台参忠勇伯府治家不严为虎作伥之罪。这可真是一举多得。他爹还是爱他在他身边安插了侍卫。
郁景目送着江大人远去。此时,他对书意说:“多谢书意姑娘的手绢,不然在下的钱财又要被贼人夺取。”
安书意:“你无需谢我,你早已经感觉到白云间客栈不简单,不然你也不会把我向我讨要带有醒脑药香的丝帕。”
郁景自信一笑“那当然,自小爷我进这间客栈,他们这群人的眼珠子就没有从我的白马流星和包裹中下来。我还能不知道他们这群贼子的主意。”
至于郁景对自己的名字称呼,安书意根据这两天的经验已经决定不在纠正,因为就算纠正郁景也不会去听。安书意心想,反正自己要去游历大川寻找药草,找到早已被恶人抢走的《青囊经》。日后,他与郁景也不会再见。
郁景问道“书意姑娘,不知阁下准备去哪,可否有幸与姑娘一同出游?”
“我接下来要去岭南江淮一地寻找珍惜药草,怕是不能与你一同出行了”
“无妨,我正要去南方江淮一带见识少林文学的秘密,做个江湖游侠。”
“我改主意了,我要去西域一带寻找少有的药草曼陀罗花,不能同路。”
郁景又说道:“这也无妨,我也想要去了解西域的风土人情,感受大漠黄沙之美,皓月高悬之壮丽景色。”
无论安书意说去哪采药,郁景都会说他也要去同一个地方,请求同行。并且,郁景说全国各地的路引他都友情资助一分,路上的所有驻店饮食开销他一力承担。郁景的花言巧语十二般武艺齐上阵安书意很快投降。看着郁景如狗皮膏药般死缠烂打的劲,安书意深感自己寻药途中不会安生。但转念一想,自己钱袋里那不多的金银只能为五斗米折腰。也罢,自己这趟寻药之旅钱财不用担心真好。自古财帛动人心。
郁景心想,我终于用真情实际打动了书意姑娘。我自己的游侠之旅找了个志同道合的好伙伴。
只是不知究竟是真情的力量还是金钱的力量。
一番商讨过后,两人决定经过汉江先去锦官城。翌日,郁景二人在东市买足长远旅行所需的衣物,擦伤药等物品。郁景想要在集市上为安书意买一匹从大宛名马。安书意拒绝郁景的好意。“我们此番乘船路过梁州到达锦官城,一路都是水路,马的用处不大。你若真心想帮我买马,提高我的脚程,我们到锦官城后再买。”
“我给你买马就是让你知道我不会占你便宜,对你动手动脚。你不要想太多我对你没有想法。幸亏你会骑马,不然小爷要抱你骑一路,硌死我。”郁景右手牵着白马流星,左手将两人的路引递给守城士兵。两人伴着小贩与周围农户的叫喊声中出城。
长安城一处奢侈的五进三出的大宅子里传出一道略有些阴森急迫的男声。“好,好,郁景这个小侯爷终于出城了,我看现在还有谁护着他。我要郁景出得去回不来。你们最好让郁景死的合理一些。我不想看到他活着回到侯府承爵。快快联系郁景二房。”一个身穿绛紫色衣衫头戴白玉冠的臃肿老头对堂下的黑衣人厉声吩咐。手下应答后,不敢看贵人的眼睛,只能用眼角余光看到那人骨干苍老的大手上的墨色玉扳指不停转动。
郁景与安书意在船上用过饭后,便想去看看自己的爱马流星。两人看到渡马船上的小厮给流星在喂粮草。流星吃了一口看到郁景来了便不再吃了。小厮看到两人有些紧张。“公子,小姐,小人很用心地在喂和白马,只是它吃了一口便再也不肯吃了。小人也不能再靠近他”
郁景“无事。我这白马就是这个脾气,需得我亲自来喂它。你把草料放在这我自己来喂。”郁景上手后,白马流星很快吃完,开心的用鼻子在拱他。安书意看着白马溜光水滑在阳光下发出银光的毛发忍不住伸手摸了一下。郁景伸手欲拦,却已然来不及。郁景本以为会看到白马不高兴尥蹶子,却不想白马乖顺的将头凑到安书意的手边。郁景哑然失笑,这马真是见色起意。感到手下白马毛发的光滑,安书意那长久淡然无悲无喜的脸上偶然绽放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郁景好似看到家中书房早已年久失真模糊的古画中的仕女突然对着走下来对着自己微微一笑。他好像在三月看到月季花开。再回首,安书意脸上的笑容已经消息。郁景心想,她要是多笑一下该有多好,他可以把那一幕画下来,他极善丹青。
月明星稀,江面的微风带着寒气吹在半躺于甲板的郁景身上,让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郁景起身欲走,一声婉转动听的乐声传到他的耳中。郁景侧耳细听原来是有人在船上弹奏《高山流水》。郁景正在走进乐声附近的厢房,一个穿着霞粉色衣裳的女子抱琴离开。“姑娘,你的琴谈得真好听,我真是三生有幸能在此月夜听到你的琴声。”郁景说完后,那女子走的更快,脚下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她扶住身边的船身。那女子站稳后迅速远去,好像身后有恶鬼追着一样。
郁景摸了摸脸心想,我这张脸丰神俊朗剑眉星目如何也不能与恶鬼扯上联系。郁景看到隔壁厢房的安书意已然入眠便回自己房间住了。郁景没注意到安书意的右手已经紧握匕首左手拿着药粉,见是他才松开手。
清晨,郁景与安书意站在甲板处眺望远方白雾笼罩的江面。直到远方江面的弥漫白雾逐渐散去一轮红日悄然出现,江面呈现出时隐时现的金色波浪。如此美景被一声中年人怒喝打破。“你怎么如此不成器,为何你往日擅长的琴艺昨日在人前如此拉胯?我如何为你找一门好婆家,那魏公子何等人才你又如何相配。”
被怒骂正是昨日郁景见过弹琴的霞粉色衣衫少女,她脸颊羞红不敢言语,低头跑向船舱。那老者也紧随其后进入船舱。郁景上前的脚步一顿。在安书意的目光注视下,他说出来昨晚自己的见闻。安书意道“那老者应是少女的父亲,只是为何在大庭广众下说自己的女儿琴艺不佳。他不能在无人处私下说自己的女儿吗?他平白让那少女丢脸。”
“因为他要展现自己作为父母的权利。”郁景与安书意在后面几天都没有见过那位少女,只有晚上船舱传来的琴声告诉郁景少女还在弹琴。
船在梁州码头停靠后,一部分人已经下船。船再行后,岸边传来一阵老者有的呼喊声。郁景与安书意直觉这声音有些熟悉,二人并不在意,可是安书意的厢房中却藏有一个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