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代价 ...
-
无需谢微的登闻鼓，也无需各种流言蜚语的压迫。
林府已然倒台，即使百官各种求情都无济于事。
太子在东宫心情很好的与七皇子喝茶对弈。
“这次我看老三那家伙怎么笑的出来。”
萧今安十分兴奋的对着皇兄说到，
“本以为那林君言是个识趣的，未曾想却临阵倒戈。”
“还好那林家女机灵，知道老三那条船早晚要沉下。”
“弃暗投明，为自家姐妹博得了一条出路。
萧今安越说越觉得兴奋。
“不过这林家女性子也太烈了点，”
“竟相出个这么个自毁前程的法子。”
太子挑眉看向七皇子，
“你真的觉得江南的才学是林家的那个本人吗。”
“不一定，曾经与那人接触过几次，学问只能说是尚可。”
太子看着远方的落日，漫不经心的说到，
“本以为这林姑娘会透露那将林家包装成才子的幕僚何在。”
“可惜了，这般有才华的人不能为我所有。”
“皇兄是说这林家女发现了自家兄长请人顶替的，便想着以此作为突破口。”
“只是无奈被林家逼得过狠了选择自焚。”
“这么说来，也可能是因为林府知晓那林家女发现了真相，所幸放了一把火。”
七皇子放下手中的茶盏，
“无论如何，此时就当是敲打老三了，他打的什么算盘我们都知晓。”
“皇兄打算怎么处理这些女眷。”
“左不过没人知晓这些事，随便打发了算了。”
“不，光明正大的请求父皇宽仁。”
“为何。”
萧今安显然没想到皇兄会这般回答，无人知晓他们的交易，随意处置了去，省的了许多麻烦事。
“几句话的事情，便可拯救那些可怜的女眷们与水火。”
“她们翻不起什么水花，但却会为我们带来贤良的名。”
“可这么做不怕引起父皇的不快吗。”
萧今安显然还是不认同皇兄的做法，此举风险太大。
“老七，一个太过完美的继承人，对父皇来说，可不是好事。”
“父皇正值壮年，怎会允许我们独揽大权。”
“温懦有余，魄力不足，父皇遍不会那么急切的更换太子之位。”
“还没走到最后一步，三皇兄失利，我们也落不得好明白吗。”
“这次的事情主要是由林家女心生嫉恨，所有报复林家，却被火烧死。”
“赵家借机发难，找回公道。”
“不要和臣子走的太近，父皇在看着呢。”
太子没有说的是，即使父皇更嘱意老三为太子，
可皇帝主动安排人手，与林家主动寻求皇子庇护，此事乃两个观念，
具体评判标准只在父皇的一念之间啊。
皇帝未曾厌气林家前，林家的行为便是皇帝心腹，懂得为皇帝分忧。
可现在林家寻求自己庇护不成便改寻三弟，
那便是迫不及待想改朝换代另立新主。
老三得不得文臣的支持，始终不得真正的进入朝堂，
军中声望过剩又如何，军权在皇帝手上，
即使是最宠爱的儿子，皇帝也不会想让他威胁到自己的地位。
老三倒也乖觉，主动上交军权，
可现在军中回不去，朝中是文臣的天下，
老三这好不容易选择的突破口又功亏一篑了。
父皇是有让老师当太子的念头，可那只能是父皇死后。
若是当真那么宠爱，父皇那么多朝臣，早就安排给老三。
父皇在制衡他们二人，也是在害怕，
害怕手握军权与文臣支持的三弟可以直接改朝换代。
他就这么在高台上看着他们二人斗着，他们两败俱伤后，父皇的地位才会更稳。
只是他没想到，林府的判决这么快就下来，是父皇又查出什么了吗。
不过最近确实可以暂避锋芒了。
“你与那姜家的进来如何。”
萧今安听着兄长问起自己与姜钰的事情，脸颊有些红了起来，
“挺好的，姜姑娘十分有趣。”
“这倒是不常听你说起。”
看到兄长来了兴致，萧今安一股脑将最近发生在二人身上的趣事都说了。
与此同时，养心殿内。
“陛下可还在为老三那小子烦心。”
长公主萧婉刚进入养心殿便看到了皇上头疼的模样。
“皇姐来了，坐。”
萧婉看着主座上的皇帝头也没抬，眉头紧锁着看向奏折。
闻到了熟悉的令人心安的龙涎香。
萧婉主动开口，试探着皇帝的态度。
“这林家姑娘着实可惜了。”
“哦？”
皇帝难得提起几分兴致，
“皇姐之前不是说这林家姑娘性子桀骜难驯，不考虑许配给淮序了吗。”
“说起此事还是多亏了皇姐。”
“老三这孩子，平常也是太纵着他了。”
“也多亏淮序心细，老三竟在京郊做出那等事来。”
“淮序那小子哪里懂这些，不过是那林家的一直带他去跑马，他不耐烦了。”
“谁曾想遇到这些事。”
“当时都把淮序吓坏了。”
萧婉提起这件事放佛心有余悸，
观察着皇帝的神色继续试探着开口说。
“那林家的胆子也太大了些，竟然敢蛊惑三皇子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不止如此。”
皇帝放下手中的奏折，声音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本想借林家之事给老三一个教训，谁曾想着林家竟有这么大的狼子野心。”
“是啊。”
萧婉顺着皇帝的话向下说，
“可惜了林家的姑娘，被这样的家族所连累。”
“据说还被逼到自杀。”
“可怜的姑娘。”
说着萧婉还拿起帕子掩面哭泣，
“到底是她心气高。”
萧婉听到皇帝这样说知道皇帝并不在意这故事开头的姑娘。
“只是可怜这林家剩下的女眷，要被这父兄牵连。”
萧婉还想不死心的想为林家的女眷们求情，
“她们享受了林家的优渥环境，便要与林家一起付出代价。”
听到此处，萧婉下意识的握紧手中的茶盏，想要出口奉承皇帝的话却如何都说不出来。
林家的那些姑娘们，比普通人更加金尊玉贵的养着，自然林家落难她们逃不掉。
此次的祸根是林家的男子，建功立业是功名与她们无关分毫，可罪名却是一同承担。
她想到了自己，呕心沥血扶持弟弟登上皇位。
而面前之人大权在握，而自己依旧需要谨小慎微的度日。
“皇姐还是太心软了。”
“这林家是有不臣之心，朕不可放虎归山。”
这是萧婉第一次在皇帝登基后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
“本宫只是想到乐知那么好的姑娘都被林家逼到绝境，剩下的那些个姑娘们又得是和处境。”
“罢了，左不过是些弱女子。”
许是皇帝看到这么多年以来皇姐第一次为别人求情，还是对此事松了口。
“让她们改名换姓，不得在于林家有任何关系。”
皇帝的话让萧婉欣喜若狂，
“谢皇上。”
萧婉起身行礼，皇帝却对她摆摆手，
“我们姐弟二人用不着这些虚礼。”
“不过这下淮序的亲事又得搁置了。”
“淮序那小子还是得承蒙皇上关心了。”
这边的姐弟二人在话着家常。
而另一边赵府的书房内，
书禾在向赵衍舟全盘托出自家小姐的计划。
“乐知便是计划着中从朝廷中入手。”
“是的，赵小姐。”
“我们小姐说了，祖父的势力遍布朝廷。”
“任何家族若是想要彻底的拉林家下马，都不可能全身而退。”
“这个代价太大了。”
“小姐从很久之前便开始计划着这一天。”
“林家让她假冒林君言，小姐便以林君言的身份为太子效力。”
书禾提起林家一脸的憎恶。
“小姐本意是想，林家无论如何都会将她卖掉，她索性为自己找一条后路。”
“太子自是发现了小姐不是林家真正的长子，但也只以为是幕僚罢了。”
“不聊林家一刻钟都不想多等，在林君言真的进入朝堂后。”
“他们便迫不及待的估量着小姐剩余的价值。”
“林家一直都想着从龙之功想很久了，毕竟后代一个比一个草包。”
“林老怕自己百年之后林家倒台，之前曾有投靠太子的意向。”
“可太子手下能人异士众多，林家着实不出彩。”
“他们也不愿意让小姐继续当着幕后的人，小姐没有跟我说过为什么。”
“三皇子继续文官打开朝堂局势，皇帝也有意抬举。”
“林家便是此时顺势倒戈。”
赵衍舟听到这里只觉得荒诞，什么巨大的阴谋，什么破天的利益。
她忽然明白乐知嘴里的那句，她没有那么重要的含义了。
原来在林家，在三皇子眼中。
什么才华馥郁，惊才觉艳，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在他们榨干了林乐知的价值，便想着将她困死在内宅。
她与林家其她姑娘的价值在那一刻对于林府来说并无不同。
她们的价值在出生时便已注定，唯一不同的大概只是林家在乐知身上投放了更多的精力罢了。
“小姐说了，她的价值不足以动摇林家。”
“但是太子绝不容许林家倒向三皇子。”
“若是三皇子有不臣之心，那么林家只是在自掘坟墓。”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