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徨不决》世镹

7、第 7 章

　　“......味道怎么样？”管昱从店里的一楼上来，在靠窗的沙发那边坐下边问。
　　“挺好喝的，茶香味很浓，是乌龙茶吧？”祁苒砸吧两口，举着杯子看了一圈杯身，评价说，“是新品？”
　　“是的，不过还没上架。”管昱点点头，抓过旁边的抱枕抱着。
　　“我怎么尝不出来。”宁秋明皱起一张脸，转头问祁苒，“你怎么尝出来的，我只觉得好喝，没之前下架的那个喝起来那么怪。”
　　“之前那个就是没融合好，茶和奶各喝各的。”祁苒说，“这次调得还蛮不错的。”
　　“那不就是互相在嘴巴里面打架，说‘老子才是最重要的那个’。”宁秋明煞有其事地说，顺手接住了跳过来的三花，话题顺利地跑偏，“许元城你们家的小猫都这么聪明不怕人吗？”
　　“至少三花是。”管昱迅速接话说。
　　“放屁，我们家每一只都很聪明！但怕不怕人就不清楚了，大橘橘没出过门，出门也只是去医院。不过应该也不怕人，之前搬家的时候转移路上稳重得跟个爹一样，不动如山。”许元城转头瞪了一眼管昱，伸手去打算摸一把三花的头，被三花躲开并伸出爪子摁住了他的手。
　　“啊婉拒啦。”宁秋明在旁边笑着给小三花配音，顺手抓住它收回来的爪爪。
　　真可爱，像小山竹似的，肉垫还是粉粉的。
　　“逆女！你为什么拒绝我！”许元城发出的摸摸申请被拒收后一拳锤桌子上。
　　管昱有点无奈，看着他没说话。
　　为什么不给你摸你心里没点数嘛？
　　嫌你臭啊！
　　出门的时候都没给你摸！
　　在车上也是在后座那里逛，不给你摸！
　　进医院的时候也没给你摸！
　　甚至三花愿意找不认识的小姐姐去人家腿上蹲都不给你摸！
　　“三花有洁癖吧？毕竟是大美女，要是被摸乱了多没面子，得注意形象管理。”祁苒也在旁边乐得不行，她感觉要是强行摸，估计三花得使个无影爪疯狂拒绝。
　　“嗯？应该有吧？不过三花是我们家食物链顶端，上能指挥人类室友，下能教育大橘毛毛。”管昱指着在跟三花进行眼神交流的许元城说，“在家跟个成精了的霸总似的，平常睡觉都像是我们在侍寝。”
　　噗......
　　不行，为什么说得有点惨兮兮的......
　　但这么惨兮兮的还是有点子想笑是怎么回事......
　　不行，不能笑......
　　赶紧喝口茶压压......
　　“咳！咳咳！”宁秋明把奶茶咽下去的速度太快，直接把自己呛着了，奶茶液体被呛得从嘴里流出不少，桌上的杯子底部也被沾到了，祁苒凑过去给她背拍了好几下，场面有点混乱还有点滑稽，三花就蹲在她的腿上不为所动，稳若泰山，真的一点也不像有洁癖的样子。
　　她还一边呛还一边笑，“那三花，咳咳！现在算，不算，咳咳咳！有新欢啊哈哈哈！”
　　“三花！算吗！”
　　完蛋，这话许元城听了可得嚎半天。
　　“三花花，你说话呀！”许元城人几乎要扑过去跟三花脸贴脸说话，被管昱拽住了，放平时管昱就不管了，这会猫在人姑娘那，直接扑过去冲着人家姑娘的腿嚎，多少得被人家以为是神经病和变态。
　　三花舔舔爪子，看了他一眼，没理，在宁秋明腿上踩了两脚调整位置，接着把自己卷成了一团猫团。
　　“啊！逆女！”许元城瘫在椅子上叫唤，在别人上来后又迅速调整坐姿，做得特别端正很一本正经的样子。
　　“你昨天说想收养小黑警长？”许元城冷静了会拐回自己之前想问的问题。
　　“是呀，感觉很合眼缘来着，也跟我姐商量了一下，没问题。”宁秋明点点头，眼睛黏在三花身上，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它。
　　“那你老妈的手术伤口没问题吗，接触猫毛什么的。”祁苒有点担心，她知道宁秋明家里的情况，她们两姐妹挺紧张她们老妈手术伤口会不会感染会不会愈合慢什么的，这会说养猫有点不像是她两会想的。
　　“她老人家刚出院两天就急吼吼地往楼上看她可爱的鸡了，压根就不担心自己的伤口问题，我跟我姐再担心也耐不住她老人家到处跑找活干啊。”宁秋明很无奈地叹气。
　　她也想老妈消停点，奈何她老妈真的闲不住，说好了恢复期要好好休息，上一秒答应好好的，下一秒没看住就找活干，什么扫地拖地整理房间洗衣服，能想到的统统都干了一遍，等宁秋明休息起来时发现她老妈已经在楼下哐哧哐哧地做起了饭。
　　如果把老妈强行摁在家，她们两姐妹看她一个人一天到晚坐在房间里不知道干啥只能发呆的样子也挺不好受的。
　　她两就很矛盾，既不想老妈的身体再出什么问题，又不想看她像个石像这么......孤寂无聊的待在一个地方。
　　没办法的的两个人也只能每天在老妈出门前再三叮嘱不要干重活，不要过度劳累，剩下的交给她和宁白明。
　　“我两现在只能在饮食上管控一下，再带个猫猫回去，说不定也能让她对猫操点心。”宁秋明说，“老妈愿意陪猫玩也很好啊，不用每天上蹿下跳的找活干。”
　　“所以你们是真想养？不是随便说说的？”许元城说。
　　“啊对啊，养动物这种肯定要考虑好自己能不能养吧。我家的话，我姐没问题，我妈说喂猫除毛的活得我们自己干，我爹的意见忽略，综合考虑是可以养的。”宁秋明突然认真，“要是出于随便养养，养不好就丢掉重开的想法，对动物也不好。”
　　“不过我妈养的鸡除外，那是她闲着无聊养来吃的。”宁秋明顿了顿，补充道，“虽然她养那群鸡崽子比养我姐和我用心。”
　　“抱歉，我见过很多人一时兴起养了后面发现没达到自己的预期啊受不了经常叫唤啊出现什么病啊就觉得花钱麻烦什么的直接丢掉。”许元城有点不好意思，他昨天跟小黑警长出来时看到宁秋明站在旁边还以为她是可怜小黑警长临时起意说要养。
　　宁秋明对于许元城有这样的想法表示理解。
　　她之前没毕业住宿舍也是经常被人一时兴起撺掇着让她在宿舍养猫，那会她也是这么考虑的。
　　宿舍姑娘或许只是觉得小猫咪可爱，能撸能抱，可以日常调节一下无聊的学习生活，但她们不一定能接受其他，比如猫砂的味道，衣服上沾猫毛，猫半夜不睡觉爬自己头上蹦迪这种之类的问题，养动物还是得考虑好自己能不能承受这些问题以及跟自己住的人能不能接受。
　　不过宁白明没啥大问题，她之前还想捞一只大型狗狗回家，只不过那时没什么相中的狗子，就没带回家，后来就忙，忙不过来就没再去看狗狗了。
　　“那个，如果要养的话，能不能隔一段时间返个图？”四个人沉默了一会后，许元城突然开口，他感觉他再不开口解锁一下氛围，他能在26度空调并且不是直吹的情况下冻死，“毕竟是我和昱哥把小黑警长送医院的，想了解一下后续情况不过分吧。”
　　“不过分，这是正常需求。”宁秋明点点头。
　　“好，剩下就没什么了，我得回家补个觉。”许元城打开手机看了下时间，打了个哈欠，手伸向管昱，“给我钥匙，我不想坐11路公交回去。”
　　“你现在这精气神开车稳吗？别到时候冲花坛里边出不来啊！”管昱说。
　　“放屁！我除了刚拿本的时候撞过一次树之外，哪次不稳？”许元城见管昱一副不怎么乐意给的样子，打算直接摸裤兜抢。
　　宁秋明看这情况觉得自己也没什么要说的，把怀里的小三花摇醒给它换地方后，拽着祁苒跟在那玩钥匙拉锯战的两个人道别完便走了。
　　“接下来去哪？”祁苒跟在宁秋明后边找车，宁秋明车每次都停得很随便，也很迷糊经常记错位置。
　　“你不是说要去德佳广场那边的书店吗？刚好过去呗。”宁秋明不断摁着车钥匙上的防盗，左看看右看看地找车。她今天带车门的小蓝不是她平常开的那辆，她连车牌都没记住，只记得最尾尾的数字是8和车子颜色，能不能找着全靠防盗声。
　　到了晚上，管昱给还没睡醒的许元城打包了炒粉回去。
　　是的，晚上了，那混蛋还没睡醒。
　　发消息，打电话都没醒，最后是三花过来接了最后一通朝手机里喵了几声。
　　啊，三花就是这么体贴聪明的小猫咪。
　　“许元城！快起来！三花都饿肚子了！”管昱推着裹成毛毛虫的许元城。
　　房间里冷气开得特别足，管昱开门进去时感觉门口就像布置了个结界，房间里边是寒冰地狱，房间外边是暑气蒸人。
　　虽然客厅因为有三个动物室友一直开着空调，但也没许元城这么夸张。
　　“放屁，我们家自动喂食机又不是摆设。”许元城的声音隔着被子带着股子沉闷传出来，听起来像是还没睡醒的样子。
　　“你自己看看，三花被你那个卷饼被子卷得动都动不了。”管昱站在床边说。
　　“啊？！”被管昱这么一说吓得许元城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抖开被子左翻右翻地找三花，“三花花，你被压扁了吗？三花花你在哪？三花花你吱个声啊！”
　　三花在外边听到召唤，慢斯条理地走进来，揣着手手坐在门口看许元城，那个淡定的样子像是已经习惯自己养的两个人类闹出来的动静，过来看看你们两能干出点什么惊为天人的事情出来。
　　许元城在床上翻了一轮，没找着被压着的小猫咪，转头要跟管昱说话时看到门边的三花，人愣住了，跟小猫咪大眼瞪小眼的，连拽着被子在床上找的动作也像是拍照似的定格在床上，特别好笑，给管昱整得嘎嘎乐。
　　“崽种，你忽悠我！”许元城终于反应过来，披张薄毯像个大扑棱蛾子怪叫着朝管昱扑了过去。
　　“哎，再不起来饭就冷了。”管昱抵挡着许元城的进攻说。
　　“买了什么？”
　　“炒粉，趁热吃才香的那种。”管昱指了指还蹲在门口的三花，“不然我就给三花大橘毛毛加餐，当宵夜。”
　　“你敢！他们不能吃重油重盐！”许元城又跳起来，一只脚穿拖鞋一只脚光着，从卧室一蹦一跳地蹦到饭桌那，身上的毯子在这个过程中被抖掉，孤独的躺在地上。
　　“不这样说你也不会从床上爬起来这么快。”管昱坐到饭桌另一边，很顺手地给奶茶戳了吸管，“快吃，冷了粉黏在一起油也结一块超难吃！”
　　“哎，昱哥懂我，难吃的我都不吃。”许元城拆开一次性筷子，开始饿鬼吃饭。
　　看，这里有个刚睡醒的饿鬼打开了他的深渊巨口，一口炒粉一口配菜疯狂吸入食物，就连放在旁边的奶茶也被嘬嘬嘬几口见底，大橘从猫爬架下来到跳上饭桌的时间已经没了大半的炒粉，这吸入速度不愧是饿鬼。
　　管昱回来时还带了点绿豆饼，也不知道怎么的看到就买了，他捡了一块嚼着，今天在宁秋明拽着祁苒回去后他就没想太明白。
　　看宁秋明与许元城之间的对话感觉她不怎么喜欢跟不熟的人交流，连简单的找话题也不太熟练。他以前还以为宁秋明是不想跟他聊天才那样回消息，现在看来估计是不熟，不想聊，不想搭理的那种状态。
　　就好像是整个人，有一股特别强烈的空气墙，除非拿到卡进去，不然就像被分级了一样，被一层层挡在外边，根本进不去核心圈。
　　让她跟人交流可能比跟三花交流难。
　　但他又感觉宁秋明跟许元城交流时是正常的社交距离，跟他......好像是有点点防备不想跟自己接触是怎么回事？
　　他记得自己没有做什么很奇怪的事啊......
　　除了有几次找她聊过几次天，但也不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管昱想不通，对着绿豆饼咬了好几口下去。
　　啊，这个绿豆饼，好噎，好干啊草，没水好难咽下去......
　　管昱把最后一口嚼吧完咽下去，把剩下的绿豆饼都推给许元城，又去冰箱里拿了杯水，掏出手机看了一会，有点犹豫。
　　——（表情包探头）
　　——？
　　宁秋明回消息的速度和消息内容的简洁得能创立一个门派，感觉特别像是全天24小时都在盯着有没有人发消息给她，速度超快。
　　——其实挺想问你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啥意思
　　——就是我们两之间好像连话都不太能说几句。
　　——......因为不熟啊
　　——不不不，就是那种有壁，额，怎么形容呢？就是感觉你对阿城和我不太一样。
　　——？
　　对面长达两分钟的沉默给管昱感觉自己好像哪里说对了，但又感觉一点没说对，看到上边一直提示对面正在输入中，又觉得对方应该在输入点什么骂人但稍微委婉的话。
　　但是哪里有骂人又很委婉的词，委婉一点会被当阴阳怪气吧？
　　——因为你被学校表白墙挂过。
　　——啊？
　　我被表白墙挂过？我怎么不知道？
　　——学校表白墙有好几个，一个黑墙，一个白墙，还有一个不在这里运营。
　　宁秋明补充了一句。
　　讲道理，管昱现在卡死机了，脑子在转圈圈重启。
　　他自认为他跟学生间的相处没什么越矩的行为，也没有跟个渣男一样乱撩女学生，蹭课也是规规矩矩的，没抢学生书，没跟女学生暧昧，也没破坏小情侣关系，怎么就被给人挂出去了？
　　——（表情包内心复杂）
　　——......是哪个墙？
　　——哆啦A梦头的那个。
　　完蛋，那个管昱没加，完全不知道情况。
　　他问了宁秋明要那个表白墙的链接，自己加进去，坐在地上靠着沙发边边一年年的翻数据。
　　这表白墙的发的动态是真的多，比他之前加的那个还多，一天五六七八条都不带停的，就算定位到几年前的某个月也是数据量惊人。
　　不过也挺好筛选，大部分的帖子都是出物寻人评论比较少，三四条都算多的，只有在那种有很大的情感纠葛的帖子下面才会乌泱泱的聚集一堆，跟早上五六点的菜市场似的。
　　事实证明就算是这样筛选，管昱也筛了十来分钟才找到，手一直在滑屏，怪累的，眼睛也挺疼的。
　　避雷二食堂奶茶店！
　　我草！好大的标题！还有六张小作文加聊天记录证据！
　　不是，我家奶茶在学校做得挺好啊，又好喝又貌美又新鲜还经常更新新品，还给学生讲题做作业！上哪找这么物美价廉好使唤还事少的奶茶店老板！
　　二食堂奶茶店老板经常去我们班蹭课，跟我们混熟之后帮我们做作业，同时跟几个人暧昧不清！我们一宿舍都被他撩过！还被多次摸了手！还当着我的面跟别人勾肩搭背！跟我说打游戏，转头就带我舍友当队友！你几个意思！聊天记录里边还暗戳戳得挑拨我们宿舍关系！你说你喜欢我们宿舍的人就算了，还同时跟几个人聊天你不累吗？是想广撒网是吗？我们宿舍几个关系四分五裂很有意思是吗！我们几个原本很好的朋友现在被他搞得同在一个宿舍都得打起来！渣男！
　　......
　　......
　　......？啊？
　　小小的管昱看这张不到两百字的小作文图片，眼睛逐渐变成大大的问号。
　　我？
　　同时跟好几个人暧昧不清？
　　我还挑拨人家宿舍关系？
　　我还撩过一宿舍的人？
　　啊我这么渣男见一个爱一个我怎么不知道？
　　字都是字，怎么组合起来的事他是一个都没印象？
　　管昱大脑在飞速运转，一边回忆之前的事情，一边往后看被挂出来的聊天记录。
　　记录上的内容还挺正常的，管昱是一点没看出自己言语间有什么挑拨宿舍关系和乱撩小孩的话，都是一些正常的询问游戏带队和作业问题。
　　评论区的网友也不觉得聊天内容有问题，下边占据评论区的估计是发挂人帖子的正主，刷刷刷的写了好几版的过程，从他们几个是班里最好看的开始分析管昱帮做作业的目的就是为了撩他们几个，到平常聊天有意无意地摸他们手是对他们有意思，再到他是从什么时候发现管昱在广撒网这件事，内容之多，过程之让人震惊，让后边的评论区纷纷给出管昱是个渣的结论。
　　但也有些人对这个正主的描述表示质疑，从聊天记录内容看，管昱是真不像一个渣滓，剩下这些只是正主一个人的说法什么的巴拉巴拉又跟正主理论了十多条。
　　然后发现，这个正主是个男的。
　　......对，男的。
　　管昱沉默了，沉默了很久。
　　他不记得自己在宁秋明大二大三时跟多少个男生宿舍有过接触，但他们都玩得不错，甚至因为他帮忙做作业的质量不错还能给点改进的建议，那会让他帮忙修改作业的人很多。
　　但是！他没乱撩过男同学！真的！天灵盖被掀了都不改说法的真！
　　不过这一条因为管昱不知道白墙的存在没办法澄清而被认定为真。
　　草！
　　难怪那时候他每次到二食堂值班的时候都有人用奇怪地眼神看他！搞得他还以为是自己奶茶和服务没做好！！！
　　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管昱捂着脑袋有点自闭。
　　事情的转折是差不多同时段的一年后，也还好管昱郁闷往后面的时间划了划，不然还看不到这个瓜。
　　帖子还特别贴心的把管昱之前被挂的帖子截了个图，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大概就是那个挂管昱的人是个男同。
　　男孩子之间交往总会有打打闹闹的时候，勾肩搭背也属实正常，他觉得管昱在给他们讲作业讲题时的接触在撩他。管昱也确实说过自己很喜欢他们宿舍，因为他们的宿舍氛围很好，人也都能聊起来，之前同时聊天是因为他们每个人的期末大作业的问题都不一样，大家熬大夜，遇到问题互相解决，解决不了才找的管昱，他以为管昱也是同，喜欢他，但没敢表白。
　　至于说宿舍关系四分五裂，是这位同性恋同学向自己宿舍两个舍友表白，闹太僵，搞得后面好几个人都搬出去住。
　　而那段时间为什么没出来解释，这个这帖子的主人解释当时在备战考试，觉得解释又得跟那个同性恋同学和一堆吃瓜的人扯皮，耽误他学习的时间。
　　不过这个解释并不被下边评论区的网友所接受，在下边又掀起一轮战斗。
　　管昱有点子无语，在一个他不知道的角落居然有这么大的战斗，还跟他有关，真离谱，到底是从哪里觉得他像个同啊。
　　管昱敲响了许元城的门，这个时候许元城一般在卧室里直播打游戏，人绝对是醒着的。
　　“啥？”许元城打开门，背景的电脑已经静音好了。
　　“我看着像同？”管昱郑重其事地问，很认真很认真的那种。
　　？
　　“不像。”对于管昱的提问，许元城先是愣了愣，然后很惆怅，差叼根烟气氛就更强烈了，“你要真是我早下手了，还用得着别人？”
　　“给你看这个。”管昱听了许元城的答案，将手机递了过去。
　　许元城疑惑地接过手机看那两个帖子看了十多分钟，无语的表情正在一层层的往上叠加，像是在蓄力。
　　“总结，这个人自恋得不是一点，也不是两点。”许元城说，“从聊天记录看就是很正常的对话，也是男生之间的正常接触，他舍友之间的关系也跟你没关系，估计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想搞臭你名声拉你共沉沦吧。”
　　“我好奇的是他怎么判断我是同性恋的。”管昱说。
　　“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判断一点不准！”许元城非常肯定的说。
　　哎，就，挺......不知道怎么说的。
　　管昱从许元城那出来，找出宁秋明的聊天界面。
　　——我看完了。
　　——我不是渣男！一年后有个帖子澄清了！
　　管昱连发了两条说。
　　——你加我是在澄清帖之前。
　　——我不是同性恋！真的！
　　——没关系，我对人的性取向很包容的。
　　——（表情包探头）那你咋还对我那么冷淡嘞？
　　——感觉吊儿郎当的，对于自己被挂的事情虽然冷处理，但后边听说你在那边校区的事情就直接不管了，看上去就像是为了去钓学生才在那里开的店结果被发现了就跑路了的样子。
　　宁秋明难得回点字数多的消息。
　　啊这怎么传的？
　　怎么感觉传这么玄乎？
　　管昱难得的觉得有点头疼，他觉得他得解释一下。
　　那会他在拓展商场那边的店，学校里边的店客流量稳定，即使食堂有别的店入驻竞争也能保证每个月都有相对稳定的收入，交给店员打理完全没问题，自己只需要偶尔过来看看就好，真没想到会有这样的误会。
　　——表白墙上投稿的人鱼龙混杂的，有些人投上去只是为了玩，你那篇帖子内容给人看上去就很假，我一开始以为是发上来玩玩的，我舍友她们也这么觉得，没想太多，结果几个小时之后直接演变成大瓜。
　　宁秋明看完管昱的解释这么补充道。
　　这回轮到管昱沉默了，得亏宁秋明没信，只是以为他吊儿郎当，不然真的解释不清......
　　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