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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莫比迪克的会计师今天睡醒了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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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马尔科视角
虽然看起来吓人，但其实弗拉德身上最重的伤就是右手腕骨折，除此以外就是轻微脑震荡和一些擦伤。
但不知道为什么，即便仪器显示弗拉德的脑电波非常活跃，但本人却一直没有醒来的迹象。
弗拉德因未知原因昏迷不醒的消息被封锁，因此船上只有核心成员及与弗拉德亲近的几位船员知道这件事。
感谢于弗拉德平时深居浅出的低调个性，船上的大部分人都以为他只是又在加班或者宅居。
但随着这个大活人消失的时间不断变长，再心大的人也开始发现不对劲起来。
——最主要是因为那几位平时和弗拉德有着密切互动的人绷不住了，那低气压和反常的行为轨迹想不发现异常都难。
1.马尔科的加班搭子今天上工了吗
独自加班的第二十七个夜晚，马尔科结束一沓报告的梳理，摘下眼镜用两指捻了捻眉心，重重地叹了口气。
如果不是了解弗拉德，马尔科真的会以为他在试图用装睡逃避加班。
虽然一直说两个人一起搭伙加班，但其实处理报告的主力是弗拉德。
类似于“船副秘书”一样，把成堆的冗杂资料过滤缩减成简洁明了的数据报告，方便储存也方便看，给同时分管着医疗和战斗的马尔科减少了很大一部分压力。
（弗拉德自愿的，因为他觉得“只有我什么都不做的话也太逊了”）
（他一开始对别人打趣他是“船副秘书”还颇有微词，说这是在套娃，等他以后也找个秘书难道叫“船副秘书秘书”吗？）
他们搭档太久了，甚至可以说弗拉德根本没给过马尔科独自一人处理报告超过三天的机会，以至于马尔科都忘了负责一个成员人数与文化水准成反比的海贼团文书到底有多难。
也切实地体会到了弗拉德在文书处理方面到底给他省了多大劲。
靠着椅子背，从来以沉着靠谱著称的一番队队长开始罕见地发起呆来。
马尔科一直知道弗拉德对于自己无法帮助战斗这件事有所愧疚。
虽然家人们都表示过没关系，但还是能看出来，弗拉德一直在努力用其他方面来“弥补”不能参战的问题。
比如宴会第二天早上忽然变得一尘不染的甲板。
当时弗拉德加入白胡子海贼团还没满月，甚至连社交障碍都还没克服。
因此船员们连船精灵都想到了，就是没想到是这个默默无闻的小哑巴，直到后来一个没参加宴会的船员起夜看到了“船精灵”本尊，这件事才水落石出。
又比如很少提意见，对建议或安排基本不说不。
由于过于隐瞒自己的需求，船上又大多是一群直肠子的海贼，这点闹过不少笑话——
最知名的误会当属“弗拉德喜欢吃樱桃派”。
这个错误印象一直维持了一年，大家才明白“樱桃派这种黑暗料理真的只有蒂奇爱吃”。
当时路过的一个盛产樱桃派的岛屿正在举办十年一度的大胃王比赛，作为樱桃派狂热爱好者的蒂奇邀请了很多人。
但只有平时就会接受他的樱桃派的“樱桃派同好”弗拉德答应了。
而且后来他还取得了第一名。
（第二名是当地一位人气大胃王，第三名才是蒂奇）
然后弗拉德领完奖下来就吐了一地。
当时大家还调侃他“就算再喜欢吃也不要吃这么多啊”，结果后来才知道他原来是恶心吐了。去参加只是因为自己很能吃，想帮蒂奇拿第一名的“终生樱桃派畅吃奖”而已。
这件事作为导火索，引出了以愤怒的萨奇和愧疚的蒂奇为首的“守护弗拉德”大队，并开展了长达三个月的“说出你的心声”特训。
不特训不知道，一特训吓一跳，原来蒂奇的现象不是个例。
船上的船员们大多是直肠子，平时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导致弗拉德也跟着问什么答应什么，养成了不少错误印象。
比斯塔：什么？弗拉德原来不喜欢喝酒？！那我上次宴会拉着他……我是罪人（跪）
哈尔塔：别说了，我也是……可恶啊他不说我为什么不问……！（捶地）
萨奇：我…那我之前以为弗拉德喜欢吃樱桃派给他塞的那些……（灰白）
老爹：（什么都没说但非常明显地心虚移开了目光）
诸如此类的发言。
“真是能藏啊yoi…还是想少了……”
就连全船心思最细&男妈妈特质从小养起&经常和弗拉德待在一起处理文件的马尔科，也还是犯了一些错误印象
“趁着这个机会弄清楚弗拉德的喜好吧。既然他不主动说，那就我们主动来问。
——家人可不代表单方面的体谅啊，得让他知道这点。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呢。”
那之后弗拉德的这个毛病才稍稍改善了一些。而且最主要的是大家都知道了“不要随意要求弗拉德帮忙，因为他真的会答应”，所以也没有人去主动要求弗拉德做什么了。
（马尔科：让你好好休息好好吃饭你怎么从来不听yoi）
（弗拉德：*目移*今天天气真好，我去找艾斯玩了）
（马尔科：...*叹气*）
当然，除去所有的那些，最明显的当属二十几年来的报告资料。
在知道这艘船上的笨蛋很多之后，弗拉德就一直致力于填补这个漏洞。
他一直都做得挺好的——或者说过于好了，好到有些忘我。
有段时间莫比迪克不太平静，经常需要迎战海贼和海军，损失报告、战斗总结、物资清算各种材料更是满天飞。
很多时候刚拿起笔划了两下，就又要转身去应对敌袭，所以这种情况下的文字难以辨认、逻辑关系更是混乱。
如果平时的文盲报告处理难度是四颗星，
那战乱期间的报告处理难度就是八颗星。
（比斯塔：等等，原来不是五星制吗？这么恐怖…？*哽住*）
（弗拉德：*意味深*你永远想象不到大家的创造力和破坏力在战乱时能有多强）
（马尔科：我那时候经常和弗拉德道歉，因为我的不死鸟火焰不能用来修复碎了的纸和烧了一半的纸...*叹气*）
（以藏：...真是辛苦了啊，你们。*拍拍*）
因为处理难度和数量确实都太地狱了，所以马尔科的本意是让弗拉德首要注意自己的安全，文件分好类就行、丢了也无所谓。
但等一切结束，马尔科坐到自己的桌前，准备熬个十天半月处理两个月间积累的烂账时——才发现它们已经分好类贴好标签十分整齐地放在了柜子里。
每份报告上混乱的信息都被提炼后将重点标出，甚至还拟了十分清晰的每日总结报告。
目瞪口呆地翻了几页，发现最近一周的报告不在堆里，马尔科于是站起身去找这位内务大师。
但在弗拉德门口敲了半天门没人应，破门而入才发现这位“会计”手抓着笔趴在桌子上，旁边是比头还高的各种资料报告。
而本人已经因为过度疲劳引发的脑供血不足昏过去了。
当然，这点是马尔科靠近之后靠着医生雷达发现的。
他本来只是以为弗拉德是睡过去了，还感慨他真是一点警惕性都没有。结果掀开弗拉德长长盖住上半张脸的刘海才发现像帘子一样挂在眼底的黑眼圈和看着不太像活人的脸色。
马尔科严重怀疑他至少熬了三天没睡了，且这两个月都是这么过来的。
在那之后马尔科就把弗拉德的工位搬到了自己的房间，并用见闻色实时监督这位把自己累昏过去的人才，防止他某天再把自己累昏在某个角落猝死都不知道。
ps 知道了这一点后的萨奇也更关注弗拉德的饮食规律和健康了，照顾的可谓是一个无微不至。在弗拉德再三的“你这样我会以为我没几天好活了”的强烈劝说下才收敛了一些。
总之，虽然嘴上总是说自己要摆烂要摸鱼，但弗拉德其实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口嗨党。
指望他摆烂摸鱼，不如指望艾斯不偷吃。
（艾斯：啥？*嚼嚼嚼*）
……
回过神来，已经是一点多了。
结束一天的工作，马尔科草草洗漱完毕走到床边，习惯性地将床侧的折叠床拉开铺好，才想起来今晚根本没有人留宿。
手顿了顿，还是把折叠床上的褶皱抚平了，马尔科拉上灯，和记忆中的声音对话。
?
‘晚安，马尔科。’
“晚安，弗拉德。”
能用的办法都用过一遍了，如果过几天红发他们来也找不到原因，我们该怎么办呢？
所以早点醒来吧，弗拉德。
大家都在等你……我也是。
不死鸟沉沉睡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