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伍的故事》Z9天团

3、见网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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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给他的小名转化了一下,他的名字又变成了"小五",老五自己没什么感觉,老五可爱的地方就在这方面,通常他考虑的不多。
　　自从老板让他清凉的打扫过大厅后这孩子还算满意，小五现在也可以大大方方的跟客户们做游戏了。
　　但是也总是跟六哥的大方劲差一步，当他能完成那个游戏的时候，看到有个熟客特别不规矩，但是六哥也没什么脸色的变化。
　　可是小五看到脸色发白，就好像六哥是他的男友那么难受，小五接受不了人家在他面前对六哥的猥亵行为。
　　但是终究小五还算一个简单的人，并不是他没有思想，上一次与大哥的插曲，都把大哥惊到了。现在每天收获的已经超出了他儿时最大的向往。
　　老五感觉可能前世自己太苦了,今生有这样的"福报",虽然他并没有宗教信仰,但是一个农村孩子对前世今生还是很信奉笃定的。
　　一个有点思想和欲望又不高的人让小五活的挺快乐的，小五真正的名字是边鹏，边这个姓氏比较少，但是他们村里的人都姓边，可是叫“小边”就有谐音，还不如就随着他们家叫“小五”。
　　夜店里的花名真的都起的很花，那时候刚去了“日流”又迎来“韩流”很多员工都给自己起一个韩国和日本的名字，可是客人按名字点到进屋又货不对版，只有名字洋气的还不如小五叫着顺口。
　　老板想自己的员工什么“西瓜太郎”和“金顺昌”的都没给自己带来多少利润，还是老五、老六能给他带来真金白银的，看来在国内的场子外国名就是水土不服的。
　　小五有点钱换了几身衣服就更鲜活了，他倒是不太在五官上瞎折腾，本身长得就很好，既不会做微整也不会化妆，弄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小五的长相真的就是原生态的，他们家的哥几个长得都还不错，因为他下地干活少，所以皮肤比哥哥们强太多了，脸没有那么沧桑。
　　大哥最近天天来,小五没有退缩,也没有迎合，没有任何美好的感觉。
　　中年人的吻没有多少饱和感,并且略有点酒气烟气混合的味道,可是初闻的美好荡然无存...小五有点低落。
　　不过他也许没想到大哥会"按劳付酬",这一天小五的小费又翻倍的.小五回想下刚才也挺美好的,他又重新高兴了起来。
　　其实在店里小五是经常被人不尊重的，而且都是没有小费的情况下，倒是没有直接亲上来的，只是隔靴搔痒点到为止罢了。
　　大哥以前很少做这种小动作，真的开始俩人都很激动，透露着一点小刺激，大哥有一次借着酒劲抱着小五，小五也没有任何躲闪，但大哥也没有进一步的动作。
　　小五还有点小失望，俩人的身子靠在一起，大家都没有进一步，都做起君子来了。
　　大哥笑了说“第一次接吻？”
　　小五摇摇头，大哥笑了“这里我还捡到宝了”
　　大哥就抱着小五，小屋的心就咚咚的跳，大哥都听到了心跳声说“真是个小可爱啥都没经历过”
　　大哥是有对象的，所以一直不太想在跟其他的男孩过多接触，但是那个男孩总跟他有点小矛盾，没有小五这么乖。
　　更不会脸红心跳的，撒谎管他要钱的时候都不会脸红的，可惜他先包了他。
　　跟大哥这种君子之交透着一点期望，就是一点一点往前走着，像酿酒一样慢慢发酵起来，可能越来越醇香吧，小五这么想的又感觉比较可笑，在夜场怎么还有了不合时宜的诗意来了，太违和了。
　　小五改名字后明显又红了一点，点他的人多了起来，可是他白天有功课，虽然快毕业了但是也不能完全专职去就业。
　　仗着他的身体很好，不光是小时候干农活的基础，主要是基因就好，在乡下如果体弱多病的男人连老婆都娶不上的，那就没有机会延续后代，更不会像小五家能连续生五个儿子。
　　生前四个都躲过了计划生育，等到小五的时候五妈就感觉能是个女孩，胎动的跟前几天都不一样，五妈东躲西藏的在远方亲戚下生下来她第五个儿子。
　　那天镇上来抓超生的去做人流，村队的干部往拖拉机上抓人，可是好几个孕妇呢，抓了那个跑了这个，在大家厮打的混乱中五妈跑了出来，一口气跑到关外的远房亲戚家，生下来小五来。
　　刚生下来特别的失望，满月后抱着孩子回来了，就要了这么一个很多余的男孩，这个老儿子五妈没有多费心思一直散养着。
　　但是老五一直成绩很好，家里的地儿不多可以搞点副业干干，也可能走出镇子去县里干活。
　　可是第一个改变他思想的是他们村里第一个大学生，那是一个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大哥哥。
　　大哥哥是他们家的邻居每年冬天都回家来过年，那个大哥哥的家境比他们家好很多，一直把他供到了大学本科，听说以后还要念研究生，那可是要研究什么呢？
　　大哥哥叫张礼华，礼华哥对他好像很关心，每次回来都给他带城里的好东西，有一年给他带来一套《平凡的世界》，让小五认真的慢慢看。
　　小五真就认真的看起来，第一章看到孙少平和着自己的泪水躲在房檐下吃着大家的菜汤时，小五一下子就爱上了男主人公。
　　后来看到少平去县上打工，带着背石头压烂的伤背趴在破烂的被褥里读书的时候，小五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跑到外面想对着天空怒吼，可是全村的人都睡觉了，他只能默默的流泪，为他这个素未谋面的偶像流泪。
　　是的，他爱上了少平，那个虚幻的人，那是一个跟他同频的男孩，另一个他的影子，他也认同了自己的感情取向，也认同了少平的奋斗精神，顺便也认同了给他书的那个大学生。
　　大哥哥说他长得好看，为什么不让自己的人生更好看一点呢，他说他们学校里正在基建，有个小伙子长得特别帅气，每天路过的时候他都偷偷看着、有好几次都想冲上去告诉他，你应该回去念书而不是在工地里，你的人生还很长，而不是陷在沙子水泥里。
　　这是大哥第一次向他吐露他的感情，他的心之所向，公开他的取向，虽然只对他一个人公开，小五听了脸红起来。
　　大哥哥问他最喜欢书里哪段爱情的描述？小五说“可能是少平拒绝金秀的时候，少平宁可选择非常规的爱情，而理智的拒绝了一个年龄相近的好女孩的爱情，做的那么的爷们”大哥哥笑了，说“你也喜欢更爷们的人？”小五脸红到了脖子。
　　大哥哥……小五心跳的蹦蹦的，当然也就是这点接触，在深入的在那个年岁和那个时代也是不太可能的。
　　大哥哥给他很多课外书，还辅导他一些功课，这样他们俩就堂而皇之的钻到大哥哥的小屋里了。大哥哥教他功课的时候很认真并且很严肃的，家教完事后就深入的探讨一下别的问题，他们的关系进了一步。
　　这是小五第一次感觉自己本身能转化为利益的活生生的例子，出卖点瑟相能获得很大的收益，大哥哥开学走之前还给他塞了几十元钱，那是很大一笔钱，够小五一年的零花钱了。
　　大哥哥可能就是小五的第一个金主和贵人，倒也不是所有的人占了他会按劳付费的，而且没有任何的补偿和安抚，只能说小五的命好。
　　没有这个邻居哥哥他早就可能毕业回家了，这个哥哥让他开阔了视野，让他认识和展望另一个全新的世界，让他有了欲望，之前的小五是没有什么欲望的，他的要求还停留在人的吃喝拉撒的原始生态上。
　　2
　　真的是温饱思任欲、小五换季的衣服全都置齐全了后自己都感觉很"帅",兜里有点零花钱也去找网上找人聊聊天,网上他认识了小亮。
　　小亮长的一般打扮的还不错,视频一下就邀约一起吃饭,地方是小亮点的,就花了小五二百多,这是小五第一次见网友。
　　来的时候小五拿了一千多元出门,精心的打扮的一下,小亮看到小五明显眼神亮了一下。小五实话实说了自己的兼职和学生的身份。
　　小五经常的客人年纪都比较大，同龄的也就是同为服务员，可是那些服务员都为了抢客人虎视眈眈的，不可能成为朋友或者恋爱，同事之间只有利益的分配不会有感情的再投入。
　　小亮是纯粹的城里孩子，也没有什么正当职业，比小五小一岁今年才二十岁，他比小五会玩多了，领他去打游戏、看电影和逛街，可是一天下来小五兜里的一千多元就花的差不多了。
　　小五见网友稀里糊涂的就花了不少钱，小亮只买了两张电影票和两瓶可乐，幸好小五晚上要去上班，不然又得请小亮吃晚饭或者夜宵。
　　第二天下午小五又带着一千元与小亮再见面了，小亮带小五去了一家宾馆,小亮让小五先去开房,他说两个男的一起进大厅会很尴尬。
　　小五不会开房，大堂的吧员都西装革履的很机械的问“开大床房还是标间”小五没有回答上来，吧员只能问“先生您几个人住”
　　小五脸红说”两个人”小五第一次听到有人叫他“先生”。吧员就自言自语说“那就大床房吧，楼层开高一点比较安静”
　　小五交了钱和押金，吧员继续机械的说“这是您的门卡，左手边是电梯，餐厅在二楼，早晨六点到九点是早餐时间，您拿好”
　　（开房那段删了）
　　当小亮"顺手"拿起桌上的可乐开始询问他在夜店的小费时,小五还没缓过来,小五说想去卫生间,可是坐在马桶上小五什么也便不出来,站起来坐下,再站起来又坐下,最后小五出了卫生间,他还是不舒服。
　　小五二十多岁终于这么赤诚的与一个人这么深入交流了，就像失去初闻一样，也是体验感不太好，倒不是由于对象不太帅。
　　小五像大多数长得好看的人一样，对对方的颜值不太要求，说不上为什么可能是小亮各方面都不符合他男友的标志，可是小亮会指导人，小五就是很被动的性格，他生活上确实需要引导，包括恋爱和生理上的事情。
　　也行吧，总算是小亮让自己成人了，完全的进入到另一个全新的世界里，而且刚才让他下决心跟小亮在一起的原因是源于六哥不喜欢雏。
　　小亮的手机没有费了，小五在网上给他交了一百元钱，等到俩人晚饭后小五匆匆忙忙的赶去上班了。开房+手机费+吃饭又花了好几百，而且为了赶时间都需要打车，又是一笔花销，小五心想见个网友比小客服都贵。
　　小亮说想再躺一会让小五先走,小五出了宾馆去夜场,今天吃饭打车开房,兜里就一百多了了,在回酒吧的路上又打了车,小五几乎不打车出门,今天不太舒服奢侈一下.
　　路上小五算了几项花费,有点对不上数,开房怎么能花出五百?对还有押金,也不知道小亮懂不懂可以退回押金钱,想给小亮打个电话提醒一下他,摸出电话想想算了。
　　之后小五就一直躲着小亮，不是躲人是躲着财，在夜店里台费他这种新人只拿三成，酒水本身那时候提成更低，有时候小费都比台费要高，算来算去还是靠着大哥比见小弟合算很多。
　　可是人有时候就很奇怪，小亮找了几次小五他们俩又一起出去了，并且还处上对象了，可能是初次情节吧，毕竟第一次跟了他。而且他越来越适应小亮的忙乎，有点喜欢小亮了，就是这份感情花费比较多，没办法小亮也没有工作。
　　学校已经没有什么课了，小五后来和小亮就在出租屋里了。这样可以省下开房钱，就是洗澡不大方便，都是去大众浴池先洗一下再约小亮。还有就是得偷偷摸摸的，毕竟合租房子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太公开了，而且还是两个男孩子。
　　现在就是白天应付小弟，晚上应付大哥们，一个给予他精神和□□的抚慰；一个维持他的物质生活。
　　小亮比较年轻，所以他们的生活也是很和谐的，基本可以满足小五的，他对小亮更多的还是感情，生理上也占一部分。
　　小亮与他是平等的，他也没办法让小亮付出些什么，就先这么过着吧，小五又开始随遇而安了，他的基因里就带着顺从的好脾气。
　　六哥有一次还真问起小五“你有二十岁吗”小五说“今年21了”六哥说“你才比我小三岁啊，不过你起来像十八九岁”
　　不光是那个两个小腰窝，那天在吧台橘黄色的灯影下，六哥分明看着小五侧面脸上有着细细不易察觉的绒毛，像婴儿一样。
　　六哥心里又一动，这个年轻的原生态孩子以后谁有福气沾染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