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虚见之下》雪狐眸月

26、复生

　　咒术高专虽然对外宣称是宗教学校，实际教学氛围还是相当轻松。然而，圣堂教会的课程就显得更加严苛了（参考了15世纪教堂学校的时间表）：

　　08:00 - 08:30早晨祷告与灵修，主要学习神祷；
　　08:30 - 09:30圣经学习，纯理论课，夏油杰听得昏昏欲睡；
　　09:30 - 10:30数学/英语/语文，和外面普通学校一样，教材和进度也无二致；
　　10:30 - 11:00休息时间，实际上学生们只是聊天打闹；
　　11:00 - 12:00语言艺术，涵盖文学与心理学；
　　12:00 - 12:30午餐，虽是大锅饭，但味道不错，只是量少；
　　12:30 - 13:30科学课，在教会学科学显得有些...不够宗教味；
　　13:30 - 14:30音乐/合唱；
　　14:30 - 15:00体育活动。

　　后两门课夏油杰并不参加，因为他并非教徒子女，而是跟着【第八秘迹会】的新人接受训练。

　　第八秘迹会是专门回收并管理散布世界各地的圣遗物的组织，如圣人的遗骸、耶稣受难时的钉子、犹大得到的30枚银币等具有圣性的道具。如果回收过程中遇到咒物，以往他们会将其封印后委托咒术界处理，或者进行封印压制。但现在，“购买”一个咒术师可以通过诅咒压制诅咒，使得带回咒物更加安全省事，也节省了聘请咒术师的费用。

　　“买得好！”第八秘迹会的代团长看着正在学习封印圣遗物的夏油杰，感到十分满意。将需要耗费大量人力成本的特级咒物换成一个能打工的年轻人，阿加雷昂的脑子果然转得快。

　　周一到周五的课程连轴转，周日还要在教会活动，为前来求助的人驱逐诅咒。旁边的神父念着祷文，夏油杰则轻松地将求助者身上的诅咒吸成咒灵球。

　　“这地方还全年无休！”夏油杰一脚踹开路过的蝇头，恶狠狠地盯着手机里的邮件。

　　五条悟去参加京都姐妹交流会了，给他邮件过来很多照片，如果咒术师的怨念可以形成咒灵，那合影里庵歌姬对五条悟的怨气一定能构想出特级假想咒灵。

　　与此同时，塞拉菲斯得知夏油杰被圣堂教会带走，感到有些无语。

　　魔术师与教会虽然私下有联系，但表面上却保持着“水火不容”的关系，尤其是在圣杯战争中，教会还要派出监督者，监督者甚至能亲自参战。

　　夏油杰的生活就是寄宿的学校-教堂两点一线，塞拉菲斯想去“探监”一下都不行。

　　按照这个安排，除非表现特别好，一年后才可以被允许参加任务——还是多人行动的那种。

　　夏油杰和塞拉菲斯的关系又退回以前互相发邮件的阶段，甚至连电话都打不了。

　　哎，夏油杰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二十多个圆滚滚的咒灵球，教会听说球的味道很差劲，热心的用圣水帮他泡了一下，这不泡不要紧，一泡就变成【混合着呕吐物的抹布和沉淀了几百年的刺激气味药水的超级混合体】，以前是难以下咽，现在是放到嘴边都需要巨大的勇气。

　　幸亏咒灵球可以存着不吃直接打碎，婉拒了同事要给他更多圣水的提议，这些咒灵球要是可以当炸弹丢出去就好了，爆炸不开也能当生化武器恶心别人。

　　能来教会求助的普通人身上基本都是四级的咒灵，只会让人感觉疲惫或者不舒服，不会造成伤害。存了这么多低级咒灵只能当消耗品用，他的术式需要更高级一点的咒灵提升。

　　教会也发现用低级刷经验条的方法行不通，但是夏油杰仿佛天生就适合当神职人员，他对每个求助的人依然耐心以待，甚至让不少人专程来忏悔或求助，这使得教堂名声越来越大，用咒术师解决诅咒的效率也显得格外高效。

　　——一年后——

　　日落后的教堂弥漫着静谧与肃穆的氛围，夏油杰正轻柔地擦拭着桌椅，背对着门时忽然听见了一个轻微的脚步声。

　　“抱歉，今天已经结束了呢。如果不是要紧的事，明天再来吧。”他头也不回地说道，语气淡然而温柔。

　　“好久不见，夏油君。”一道熟悉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橘色长发的女子静静地坐在最前排的长凳上，将手中的匣子放在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之前的委托完成了，我来收取报酬。”

　　委托？夏油杰放下手中的抹布，转身看向来者。她有着一头耀眼的橘色长发，发丝微卷，如同夕阳下燃烧的火焰。那双蓝色的眼眸犀利而深邃，透出一种冷静的智慧。修长的眉微微上扬，带着孤傲与锋芒，气质冷艳而神秘。

　　“我是苍崎橙子，好久不见。”橙子按下匣子上的按钮，匣子随即打开，里面蜷缩着一个娇小的人偶。“材料不够，他的灵魂也所剩无几，所以只能做成小孩子的样子。”

　　随着话音落下，那人偶渐渐变成了一个约莫两岁的小男孩，黑色短发，显得稚嫩而无辜。

　　“为了保持灵魂的稳定，他的记忆会逐渐解封。他会像普通人类一样成长，我的技术还不错吧？”橙子的语气中透着自信。

　　夏油杰望着眼前的小男孩，心中掀起波澜。这不仅仅是“不错”，简直可以称之为神迹。

　　“不过提醒你，坏掉了要加钱维修哦。看在你和塞拉菲斯的关系上，首单半价。”橙子耸了耸肩，将一张名片甩到夏油杰的脚边。“这周六，跟我出去一趟，我知道你那天轮休。”

　　夏油杰如今表现良好，圣堂教会的监管对他宽松了许多，休息日里和朋友见面、外出已不再受到过多质疑。而塞拉菲斯除了时钟塔的强制任务，大部分时间都呆在那栋隐蔽的洋房里，夏油杰会在轮休日偷偷溜去看她。得益于魔术工坊的隐匿性，除了橙子和二世，外人无从得知工坊的确切位置。二世很少回到日本，他总说这里是块让人痛苦的地方，多待一秒都想吐。而橙子则满世界流亡，被时钟塔解除封印指定后，又再次被封印指定为追捕目标。

　　橙子丢下名片，抱着空匣子大摇大摆地离开了教堂。这个世界顶级的逃犯，竟然如此自然地出现在圣堂教会，仿佛只是来送个快递。

　　夏油杰收拾好教堂后，抱起化为幼儿的灰原雄，走向当值的神父室。

　　“可怜的孩子啊。”年长的神父接过了小男孩，熟练地检查他的衣物是否留有任何线索。在衣领的后面，绣着“灰原”的名字。

　　教堂里并没有安装监控，橙子施加了隐匿魔法，外面的监控也一无所获。夏油杰声称是在教堂角落发现了这个孩子，神父并没有怀疑。这种被遗弃的孩子常见，教会也习惯了接受这样的“来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