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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雄子他超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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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夜中白桃味的吻直接给坎特斯吊成翘嘴了,要知道这辈子上辈子加在一起这是兰瑟第一次主动吻他!
坎特斯兴奋地睡不着觉,和弹幕一起把剧情捋了一遍。为了以防万一,他特地去安排了虫调查,调查上一辈子是谁爆出了兰瑟被包|养的消息和照片,还要调查之前欺负过兰瑟的那些家伙,查一查他们背后是不是有虫指示,还有奖学金审核的负责老师,以及当时突然对兰瑟发难的古尔纳教授。
身边有无数未知,仿佛身处迷雾,可当坎特斯摸一摸嘴唇,立刻就能喜笑颜开。
终于在凌晨四点半,坎特斯怀揣着对未来的美好憧憬进入了梦乡,此时的他还不知道意外之所以叫做意外就是因为它们总在预料之外。
“病虫家属在哪里,病虫突发心脏骤停,需要立刻进行手术!”
坎特斯无比庆幸自己派了虫时刻盯着医院的消息,当他得知消息赶来时兰瑟的雌父已经进了手术室。看着衣着单薄守在手术室外的兰瑟,坎特斯解开自己身上的大衣裹住了他。
兰瑟穿的是拖鞋,鞋子还丢了一只,脚背上许多划伤的痕迹,血已经凝固住了。他呆呆地被裹在坎特斯的大衣中,从坎特斯到医院见到他后,他连动都没有动一下,他看起来像是冻僵了。
“别担心,没事的,”坎特斯将兰瑟抱进怀中,像是要给予对方力量一般抓紧了他:“我安排了最好的医生,没关系的,你雌父一定会平安的。”
他说着安慰的话心里却没底,在他的记忆中兰瑟的雌父并非这个时候出事,他不知道时间为什么提前了,是因为他的重生造成了偏差?所谓的蝴蝶效应,因为他改变了事件的走向?
兰瑟就这样死死地盯着手术室的门,哪怕是眼中酸涩也愿移开一寸。
坎特斯没有意识到,他抓着兰瑟的手很紧很紧,像是绝境里互相扶持的战友,互相都是对方最后的稻草。
“一定会没事的。”
像是失温的人终于被暖化,他呆滞的眼神中多了些神采,他望着坎特斯的眼神像是绝望的信徒,死死地抓住最后一点渺茫的希望,他看起来像是要碎了。
坎特斯的心也快要碎了,他抱紧了兰瑟将他按进自己怀里。
“嘘——”
“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什么都不要想,有我在这里,我陪着你。”
兰瑟盯着手术室上亮着的红灯,眼睫一颤,两串清泪就这样滚落下来。
可能是上天听到了病房外的祈祷,在长达五个小时的手术后,手术室门口的红灯终于熄灭了。
“手术非常顺利,等麻醉过后就可以去看望了。”
“好,太好了!”
“谢谢医生,谢谢!”
紧绷许久的神经骤然松懈,兰瑟几乎软倒在地,幸好坎特斯的手一只扣在他腰上,及时扶了他一把。
“兰瑟,听见了吗,医生说你雌父的手术很顺利,他没事了!”
坎特斯一脸激动地扭头报喜,差点亲到近在咫尺的兰瑟,可坎特斯心中的旖旎很快就消失了,因为他看见兰瑟噙满了泪水的眼,清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他下意识伸手接住了。
一滴两滴三滴,明明无声,却像是砸在了他的心上。
坎特斯抱紧了兰瑟,他从未见过兰瑟脆弱的模样,哪怕被折磨到几乎断气,他也会咬紧牙把所有的软弱咽下去,这就是兰瑟,可现在兰瑟却一而再再而三在他面前落泪了。
坎特斯笨拙地拍着兰瑟单薄颤抖的背,他不用眼睛的目光而是用怀抱去面对兰瑟的泪水,因为他知道兰瑟不愿轻易示弱于虫前。兰瑟有他的骄傲,曾经的他年少无知,错把心痛当快乐,亲手摧毁了这份自尊和骄傲,现在他将付出一切守护这份骄傲。
“哭吧,这里没别虫,我也不看。”
寂静的走廊里只有压抑到极低的哽咽声,等候的椅子上两道身影相拥着,他们的影子在脚边连成了一体。
……
兰瑟的眼睛肿了,可能因为过度紧张,他现在的动作有些迟钝。
一扭头,就见坎特斯递给他毛巾和装了水的脸盆,兰瑟接过来试了试水温,温度刚好,他眼中的疑惑更深。贵族家的雄子绝对不会学这些照顾虫的活计,他们身边仆从环绕,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坎特斯是大公家的雄子,极尊贵的出身,可他看起来却像是有过经验,他的动作虽然略显生疏,但是很细心。
“你以前照顾过谁吗?”
坎特斯摇了摇头:“没。”
“你看起来很有经验。”
坎特斯啊了一声,他想起了往事。他没有照顾过谁,但他看过兰瑟照顾他雌父,当时兰瑟的雌父已经变成了植物虫,兰瑟每天雷打不动按时按点去医院照顾雌父,无论科研有多忙,无论身体有多不舒服,他从未缺席过。
现在想来,兰瑟应该是在弥补自己当时错过雌父电话的过失,可这个过失的罪魁祸首,路过真的要溯其根源的话,罪魁祸首是他,要不是他当时妒意上头强行和兰瑟发生关系,兰瑟也不会生病因此错过他雌父生前最后一次对话。
坎特斯的情绪低落了下来,万幸,这一次一切都改变了,兰瑟雌父的手术很成功,他也不会和兰瑟闹到最后那样的天地。
坎特斯扬起一个笑脸,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撒了个小谎:“因为我聪明。”
“……”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坎特斯本想缓和沉重的气氛,现在看来似乎弄巧成拙了,他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正打算若无其事地转移话题,就听见扑哧一声。
坎特斯抬起头,他怔怔地望着眼前的一幕。
他看见了兰瑟的笑容,不是那种昙花一现的浅淡弧度,而是真正发自内心的笑。
兰瑟笑了。
“你笑了?”
面对坎特斯的吃惊,兰瑟摸了摸自己的脸,扬起的嘴角微敛。
坎特斯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脸兴奋地揪住他不放:“兰瑟,你笑了!”
兰瑟轻声反问:“我不能笑吗?”
“不是,你当然能笑,只是你从来没有对我笑过!”坎特斯眉眼压不住的惊喜,一张俊脸凑近了兰瑟,直勾勾地盯着他:“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看着面前忽然放大了数倍的俊脸,心脏仿佛忽然顿了一下,兰瑟不着痕迹地别开眼,低低嗯了一声。
“今天你一定吓坏了,你想吃什么,我来定。”
“我都行。”
“那就由我来安排。”
坎特斯兴冲冲地拿着光脑出了门,听见关门的声音,兰瑟放下毛巾朝坎特斯的方向望去,透过门上的玻璃窗,他看见了坎特斯宛如雕像般完美的侧脸。
坎特斯的相貌非常优越,比电影海报上的爆火明星更胜一筹。
从始至终兰瑟都不明白为什么坎特斯会看上自己,坎特斯是尊贵的贵族雄虫,他是从垃圾星来的低等贫雌,他和坎特斯身份悬殊,几乎是天差地别。
以坎特斯的贵族雄虫身份他可以拥有一大群雌虫,只要他勾勾手指绝对会有大把雌虫投怀送抱,哪怕只是做个玩|物。
兰瑟不明白自己身上到底有哪一点吸引了坎特斯,他是个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平民亚雌,长相平平身材平平,还是个不易生育的亚雌。首都有那么多家境优渥、等级优秀、长相绝佳的美雌,为什么坎特斯就看上了他?
坎特斯给了他钱,说是包|养,可他却没付出任何代价。这是一场对他极其有利的交易,虽然违背了他的自由意志。
诚然,虫生不能是一场交易,可大多数虫甚至没有上桌的资格。
兰瑟将手中的毛巾浸入脸盆,水已经凉了,他端着脸盆去了卫生间。镜子里他眼睛红肿,头发散乱,裹着一件裁剪有致却不合身的大衣,看起来格外狼狈。
兰瑟看着镜子里惊魂未定的亚雌,几秒后挤出一个笑容,镜子里的笑脸僵硬,一点都不好看。
兰瑟脸上的笑容敛下,他低下头将脸缩进了大衣的领子里,像是回到子宫的婴孩,一点点将自己藏了进去。
味道……
兰瑟闭了闭眼,眉眼无意识舒展。
很好闻。
盆中冰凉的水变成了热水,兰瑟端着清洗过的毛巾走了出去,他为昏睡中的雌父擦干净了手脚,轻柔又细致。
病房的门打开了,他看见坎特斯朝他挥了挥手,手中的毛巾被拿走,换成了一双银质的筷子,兰瑟被拉到一侧的沙发贴着坎特斯坐下,他看见一身专服的雌虫有条不紊地摆放饭菜。
“你上次说喜欢吃这些,我就让他们做了,你看看对不对?”
VIP病房很大,病房和休息室之间隔了十几米,但坎特斯害怕惊扰兰瑟的雌父,刻意压低了声音,他几乎贴在兰瑟的耳边说话,亲昵的姿态像是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兰瑟别开眼,不着痕迹地朝后拉开了些距离,藏在发丝下的耳朵悄然红了。
坎特斯并没有发现兰瑟的小动作,仍旧朝兰瑟凑近:“尝尝看,好不好吃。”
兰瑟垂眸,捏着筷子的手指因为用力泛了白,他夹了一口菜,在坎特斯期待的眼神中点了点头:“好吃。”
闻言,坎特斯瞬间笑了:“好吃就好,以后你想吃什么就跟我说,什么都行!”
以后?
是许诺吗?
兰瑟夹菜的手微顿,下一秒坎特斯就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了他碗里:“你多吃些,你太瘦了。”
言语中的关心无比真诚,像是发自真心实意。有那么一瞬间兰瑟产生了一种错觉,坎特斯和他之间不是金主和玩|物的关系,他们像是……一对热恋中的情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