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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尾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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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在第一次婚姻中,周迩和付史的相处状态只能用雪莱的诗句形容——远离你就远离幸福,靠近你就靠近痛苦。
不过,现在变成了——
“想你是我最甜蜜的痛楚,而爱上你是我今生最大的幸福……周迩你能不能别写土味情话?”付史红着脸训人。
周迩摊手:“这不是我写的。”
付史气鼓鼓的:“那是谁?”
“这是香槟玫瑰的花语,我在楼下花店看到的。”
“所以呢?”
“所以,很适合用来形容你和我。”
“啧——不要用你的甜言蜜语来诱惑我!我是不会随随便便就答应的!你自己说的!”
周迩笑:“对,我是这么说过……那我们可以未婚先孕一下吗?”
付史震惊:“你说什么?”
周迩从身后抱出一只黑得跟煤球一样的小黑猫:“之前在楼下碰到的,给它洗了个澡,打了疫苗。”
付史一下被惊喜冲昏了头脑:“我之前就想养的!我怕你不喜欢……”
周迩摸了摸他的头:“喜欢就养。”
“但它会掉毛,需要你给它饭、给它水、陪它玩、陪它睡……”
“宝贝,它比你好养。”
“周迩!你丫的得寸进尺!!!”
周迩笑着被付史追追打打。
付史之前和他相处太小心,时时刻刻都想着为他好,反而把自己拷在牢笼中。
没必要,周迩只想让付史放松又开心,于是增加了自己说话的频率。
然后毛萍跟付史打来电话,委婉地提醒他有事没事多骂骂周迩,让他少说点话,打电话的时候烦死人,一天到晚秀恩爱。
然而付史接电话不避人,当面打还开免提,周迩听到了也不说话,每天疯狂发朋友圈晒老婆晒儿子,并且专门提醒父母朋友看。
于是乎,所有人登录微信的频率显著下降。
再后来,小煤球被养得肥肥胖胖,被托付给毛萍和周兴一段时间。
原因是付史的戒指上多了“XQR”三个字母,两人又多了一本红本本,旅游全国去了。
周迩的钱早还完了,觉得无债无钱的感觉也很刺激,于是主动上交了工资卡。
付史渐渐习惯了周迩主动对他好,也渐渐习惯不再以扎自己扎别人的方式对周迩好,又渐渐演变为对谁都不以自杀式道德绑架派付出。
最显著的变化是,某次付史心血来潮把小煤球的饭换成了冻肉,结果小煤球一口不吃,他气了半天:“我好心好意买冻肉、切好喂你,你一点不吃——我都是为了你好!”
周迩善意地提醒:“咱儿子再不吃东西要饿死了。”
无奈之下付史还是把冻肉换成了猫粮,结果贵的猫粮小煤球还是不吃。
付史抱臂生闷气,周迩走过来,把之前买的付史嫌便宜的便宜猫粮倒进去。
小煤球对着比冻肉便宜八百倍的猫粮吃得呼噜呼噜。
付史再也不说“我是为了你好”了。
治焦虑症的药也渐渐被锁进抽屉的最深处,付史的指甲也越来越光洁漂亮。
因为周迩说:“宝贝,我最近跟周琼学了学怎么做美甲,你把指甲养好了,我给你试试?”
更不用说安眠药,付史如果睡不着,周迩甩过来一个眼神:“睡不着?别吃安眠药,吃我。”
然后付史累着累着就睡着了。
这些暂且不提。
付史手机屏幕上的黄郁金香也换回了文竹,照片还是周迩拍的。
“你换黄郁金香的屏保干啥?”
“因为花语是绝望之爱啊。”
“别整这些乱七八糟的,花语啥的我又不懂,你们都这么文艺范儿这么暗戳戳吗?”
“周迩,你不是也给我刻了个香槟玫瑰?”
“那不是因为你喜欢?”
“我喜欢你——”
“好好好,我错了我错了,要不换成文竹?我拍的,技巧十足!”
付史对着那张糊不拉几构图丑不拉几然而周迩满意不拉几的照片沉默了几秒,然后在周迩大狗狗似的眼神中败下阵来:“好好好,我换,我换还不行吗……美人计这一招真好用。”
把满意的周迩打发走,付史又悄咪咪点开手机搜索栏,百度:【文竹的花语……】
“永恒。”
付史嗯了一声:“什么永恒?”
周迩沉稳道:“我查过了,很吉利的。”
付史点开回答栏第一条:【文竹的花语……永恒。】
付史怒视周迩:“你不也信这个?!”
周迩望天:“那啥,点外卖不健康,我教你做个饭……”
总而言之,最悲伤的还得是付史和周迩的一众亲友。
同样两个人,给了两次份子钱;同样都是同性情侣莫得后代,还得参加两个人儿子的满月酒。
是可忍孰不可忍。
但也没有人比付史和周迩的一众亲友更欣慰。
可能也有,那就只能是付史和周迩本人。
跌跌撞撞,一个从十九岁到二十五岁,一个从二十六岁到三十二岁,跌跌撞撞又兜兜转转,擦肩而过又回头,一直都是对的人,只是时间拨错了齿轮。
粉丝们是最晚知道的,因为两三年后确认两人应该不会再有大波折的朋友们,确认了两人这事儿可以往外说后,才心有余悸地在采访中提:“憋死我了……”
采访人问:“怎么了?”
朋友们:“等我们给你们细细说来……”
无论过程如何,他们的结语总是同一个。
“春耕夏耘,秋收冬藏。
万物枯荣,周而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