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途（银魂同人）》黑猫的梦

11、第 11 章

　　“终于到来了，这一天。”万斋平淡的声音响在耳畔，高杉却突然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不一样了。值得吗？为了一个过去了那么久的执念搭上现有的一切。不论成功与否，留给高杉的路都只有一条，亡命天涯。
　　“如果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晋助。”军师的直觉总是那么准确，自家老大心中存有疑惑。
　　“万斋，你现在就想被黑色的野兽吞噬吗？”这个时候叫我放弃，万斋，你太天真了。体内的野兽叫喧着要撕裂虚伪的和平。就算无法改变，至少，也要在这个荒诞的世界大闹一场。
　　破而后立吗？所以你叫回了那个在宇宙翱翔的男人，因为他有这个能力重新建立一个新生的帝国。为了给自己一场没有遗憾的疯狂，你激怒了白夜叉来找你复仇。晋助，你的每一步都走的那么坚定，都有自己的理由。可是，那个男人呢？为什么你执意要带着他回来？你在期待着什么吗？审判，还是……
　　好像知道了万斋在想什么，高杉露出了自傲的微笑，“没有人能改变我的决定。而我所决定要做到的事情，亦没有人能阻止。”
　　“那是自然。”只要是你真心想做的，没有人能够阻止。只是，你真的想毁了这个拥有你最美好记忆的地方吗？
　　“晋助，虽然你不在乎，可是我还是要说，无论是修罗场还是地狱，你都不会是独自一人。”关上房门的前一瞬万斋说出了这句想了很久的话。追随这个男人注定是要毁灭的，一个连自己都不会珍惜的人，又怎么会注意部下呢？可是，就算知道这些，还是无法离开他，一个单纯的，固执于过去的孩子。
　　既然你让我看到了江户大火的壮丽美景，那么陪你到最后也没什么吧。孑然一身，无牵无挂……在你带着这样一些人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你不想回去了。鬼兵队，已经留不住你了。绝美的乐章终于要落下帷幕，报出终结了吗……
　　万斋，你总是懂我的。只是，如果不斩断过去，我是无法前进的。至于桂，我只是要让他看到他所做的一切毫无意义。向腐败的幕府低头求和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懦弱的将军为了讨好天人是不会顾及国家的未来的。江户的黎明只能由我们亲手创造！
　　仿佛听到体内的野兽不停的叫喧，高杉走向窗边，看向万事屋的方向。
　　就快了，再等一下，那些家伙就会来了。那时候，我们都会解脱的。

　　桂醒来的时候毫不意外的发现自己并没有被束缚，“只要不离开这艘船，你做什么事都可以。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以告诉我。”远处以不雅的姿势坐在地上擦枪的女子不动声色的说着，并没有抬头看一眼桂。
　　如果是平时的桂，他一定会和又子争论这样的姿势不应该是一个女孩子该有的。可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高杉在哪里？我要见他。”
　　“晋助大人现在很忙，如果有什么事你可以问我。”万斋出现的时间刚刚好，毕竟是自己打晕对方的，当然能推算出醒来的大概时间。“又子你去休息下吧，今晚会很辛苦的。”
　　又子甩上门离开了的一段时间内两人没有任何的交流。屋内沉闷的好像连空气都停滞了，包括一直噪聒的耳机也是安静的没有一丝声音。
　　“果然是很温柔的声音啊，不仔细听真的会漏过去呢。美丽的声音啊……”过了一段时间，万斋得出了让桂莫名其妙的结论。
　　“河上万斋，晋助的军师。你应该听说过我吧。”
　　“是的，这几年多亏了有您，晋助才能一次次的脱离险境。真的很感谢您！”
　　“没什么。这个世界上体内回荡着如此美丽音色的人毕竟不多了啊。我只是为了能多听一段时间而已。”
　　“晋助是很难得的人，可是这次您打算怎么保护他呢？”火烧江户这个计划不是大胆，是疯狂。只有亡命者才会有这么疯狂的想法。
　　“保护？晋助从来不需要人保护啊。”
　　“……”不是的！他从来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如果他真的坚强，他不会用伤害自己的方式来减轻罪恶感！也不会用逃避来忘却过去！可是，他又真的不需要别人保护。因为，他是高杉晋助啊！那个受伤了只会自己舔舐伤口，从不会像别人示弱的顽固分子。
　　万斋透过墨镜看到眼前人想要反驳却不知如何开口的样子，暗色的背景更是使这幅画面显得那么孤单无助。真是傻瓜啊，两个人都是……晋助，虽然我无法想象你过着平淡日子的样子。但是，似乎我更不希望你和眼前这个人带着遗憾误会燃尽呢。所以，这次就让我多一次嘴，违反一下我们之间的默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