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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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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林德沃战败了、逃走了?尸体呢?”住在伦敦的英国魔法部长感觉到了一种不可言说的抓狂,就是那种,无端地惶恐和焦虑。那可是世界上最强大同时也最危险的黑巫师——盖勒特·格林德沃啊!他无法相信,这个大魔头就这么去世了,最重要的,是还没有任何证据足以证明。
1945年这场决斗,来得突然,黑魔王老谋深算,看起来早有准备,而红发教授也终于应允了众人的要求,带着魔杖亲自上场了。
伦敦大桥上空乌云密布,找不到一丝夏日的余温。
巫师礼毕,邓布利多和格林德沃一秒都不停滞,立刻挥起魔杖,开始相互缠斗。
在快要尾声的时候,两个世界上最强大的两个巫师都用了自己所有的魔力孤注一掷地向对方发出了最后的强大攻势——
巨大到难以形容的强大魔法能量在碰撞的一刹那,伦敦大桥几乎被炸开了一个大口子,强光过后,所有巫师都不知道那一刻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格林德沃和邓布利多都在那之后瞬间消失了。
在反应过来的人群里,一众懵逼的讨论声中,大家都忐忑地张望着,但没有一个巫师敢走上前去查看。
过了许久后。
邓布利多毫无征兆地移形换影到了桥面上,他看上去憔悴又疲惫。红发教授单方面沉重地宣布:“格林德沃被我打败了,已经沉入水中,应该是死了。”
照理说,这种事情,应该召集全英国的巫师一起,举起酒杯高声欢呼:“黑魔王终于败了,他再也没法打乱两个世界的和平了!”
但是,作为魔法部的成员却一个都无法安心。
盖勒特的信徒遍布欧洲,那些狂热又极端的信徒肯定不会这么罢休,一定会到处打探他们的魔王大人的下落,一旦找到,会带着更多更强烈的仇恨卷土重来,到时候魔法部的门面肯定不保了。
但这些还不是最让人担忧的,魔法部长心想,就说那个阿不思·邓布利多吧,他真的很可疑,传言说他是格林德沃的老情人,天知道他有没有放水,有没有偷偷地放了那个传销头子一马?
“要不然这样,我派人去泰晤士河边打捞一下,一旦有发现,是死是活都立刻处决!带给您!”一个傲罗发话说。
“还有就是,我们会去追杀那些还在四处逃窜的圣徒。”另一个傲罗附和道。
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英国魔法部部长抬起头,用一种阴沉沉的语气说道,“你们还有一个最重要的任务——有空派线人,密切监视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举动,一旦有什么异样立刻向我汇报。”
毕竟红发教授现在还是打败了黑魔王凯旋归来的英雄,所以,各方势力都不敢动他。
霍格沃兹的教授办公室内。
纽特关上门的时候,还处在非常懵又一惊一乍的状态,他用魔杖把门锁好,确定没人跟来或者偷听后,才松了一口气,缓缓放下手中的皮质旅行箱。
箱子落到地上,自动打开了,邹吾立刻从那里面冒出了的头——一个金发异瞳的清俊少年正坐在大猫头顶的中心,看起来不过八、九岁的样子。他脸上带着些灰扑扑的尘土,疑惑和警惕停留在那张略带点婴儿肥的小脸上,眼神不停地在邓布利多和纽特两个人之间来回徘徊。
“您别告诉我这是盖勒特·格林德沃,我的心脏已经无法承受刺激了。”纽特露出一个生死看淡的表情。
“你把他拿开。”
邓布利多也转过身,他在办公室里扶着额头,不想面对这个崽子,这个伟大的白巫师现在只想逃避现实。
不管因为何种原由,这个白巫师都有点无所适从——那股巨大的魔法冲力消失后,让整个欧洲闻风丧胆的、杀伐果断的黑魔王盖勒特·格林德沃,突然就变成了现在这幅幼崽状态的模样。
本来,决斗的事情已经够让他疲惫的了,几乎耗尽了他这几天所有的精力,毕竟是决定魔法世界命运的关键时刻。
现在,却又突然发生了这样意外的状况。圣徒、魔法部、甚至是麻瓜领袖,多方势力肯定都在打探格林德沃的下落,红发教授简直焦虑得不行——他第一个想法就是,自己可能根本没能力保护好对方。
即使邓布利多也知道,这个小盖勒特会给自己惹多少麻烦、带来多少危险甚至是灾难,但是心软的他,依旧没法听之任之,看着这小崽子可能会不清不楚地蒙受到外界的伤害。
他觉得,自己应该会不计代价地保护对方。
福克斯在鸟架子上,轻声咕咕了一下。
纽特很无奈,但谁让他是天生的赫奇帕奇,这个小暖男只能把这个看起来天真无邪的金发小崽子抱起来,放在腿上,学着奎妮哄孩子的样子哄了一下,结果还被对方用小手死死扯住头发不放。
“哎呀,好疼!”
“邓布利多教授,你管管他!啊……!”
“那是学院杯,别砸了,喂!”
时间回到1891的某个午后。
“盖勒特,来吃午餐了——”
巴西达刚刚把自己手头的稿子寄出去,才想起了她的远房侄子,唉,这个小混蛋,真的是,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不知道自己年久失修的房子还能被折腾多久。你看,人家坎德拉的儿子多乖,简直形成了鲜明对比,父母出远门,这个可爱的红发男孩儿就自己待在家里,有空还会来帮她处理囤积的稿件,增加点灵感。
她端着一碗做好的热粥,拿着一个扫帚就进去了,准备顺带收拾收拾屋子。结果,这个女巫却在自己家里,看到了突兀出现的,相貌十分英俊的中年黑巫师——
从1945年决斗穿越来的格林德沃,正站在阁楼上。黑巫师的表情十分困惑,警惕又充满戒备,亦或是想起了自己过去小的时候干过的蠢事,正在房子里沉思着什么。
气氛瞬间变得僵硬又尴尬。
“你把我的侄子偷到哪里去了!”
巴西达愤愤地抄起扫帚就向对方打去,“你知不知道他有多麻烦你就偷,啊?你知不知道他一天要烧几次房子,一天要打翻多少锅碗瓢盆,养他一个比养十个还累呢,你!偷了血亏!偷了受骗!偷了吃亏又上当!所以快还给我吧!”
盖勒特:。。。(-ι_- )??
黑魔王这辈子大概没受过这样的委屈,可是,谁让对方是自己的亲姑婆呢。
“巴西达姑婆,别这样,这位金发先生或许只是不巧走错路了。”
一个稚嫩又乖巧的身影这时候上了阁楼,十一岁的邓布利多有着温暖如旭日一样的红色头发,穿着一双拖鞋,粉雕玉琢的眉眼间,带着盛夏七月微风般的温柔。
在回忆的废墟中,老魔王倒是的确记得阿不思这种状态,比现在还大一点,这支英格兰的玫瑰,他只在那个夏天短暂的两个月里真正拥有过。
饶是在欧洲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强大黑巫师,内心也泛起一股无端的柔情。几乎是下意识地,格林德沃收敛起了决斗时那种凌厉的杀意,尽量使自己表面上看起来柔和一些。
如果没有记错,决斗上和邓布利多互相抛出那个强大魔咒的时候,两股非同寻常的力量突然膨胀,相互抵冲、纠缠、毁灭,或许是在某种作用的影响下,后来他的意识也陷入了短暂的空白,现在,他应该是穿越到了过去。
“您好,请问您是迷路了吗?”小邓布利多有些困惑,但是,他还是出于礼貌,继续这场氛围有些怪异的谈话。
格林德沃回过神,对他笑了一下,然后对巴西达说,“别怕,我是盖勒特,你的侄子——只不过,是来自未来的。”
“哦……”巴西达后知后觉地说,“这是真的吗?哎呀,我老糊涂了。”
“是吗——”小阿不思吃惊地望着盖勒特,“我没想到您过去居然会那样……啊、对不起,我不是特指巴西达姑婆和我说的那件事——您五岁偶尔还尿床的事…………”
几乎已征服了欧洲大陆的盖勒特觉得,自己和当场去世就差一点,不,他觉得自己一定要当场去世,或者把自己找个坑直接埋了算了。
他有些带着愠怒望着这个雏鸟一般的红发男孩儿,对方看起来不过才十一岁左右,怎么什么都敢说!
不过,这个年纪倒的确是口不择言的年纪。
“先生…………”
小邓布利多看起来有些不安,面前男人的目光过于灼热,让他如沐锋芒。
对方身上有一种特有的气息,让格林德沃频繁回想起遥远的夏天,那个谷仓里的十八岁的邓布利多——是的,他被刺激到了,他很想立刻冲上前去抱住对方,细细嗅触男孩的颈wo,那一定是像触碰含苞待放的玫瑰花一样美好的的感觉。
但是格林德沃没有这么做,因为他知道,这样一定会吓到对方,他的仅存的理智在劝他,要多些耐心,接近这个小家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邓布利多本身就是个心思细腻又敏锐的人。
现在的阿不思还未褪去稚气,只是花儿一样半开未开地勾勒出一种十分诱人的形状,格林德沃只能期待对方快些长大。
但是,就是这样人畜无害、粉嫩得像一个面团般的可爱邻家男孩儿,将来却会成长成一个魔力强大、睿智又坚韧的白巫师,那时候的邓布利多,早已不是他认识的、在戈德里克和他一起被困住的天才少年,而是一个陌生的敌人,一个可能会摧毁他伟大的利益、会让他理想的高塔功亏一篑的危险人物。
想到这里,格林德沃的心情又阴沉下去几分。
在与白巫师有过漫长的较量后,此刻的眼前的男孩显得熟悉又陌生——
曾几何时,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会独自一人坐在巴黎最高的屋檐上,回想那个夏天,那短暂的两个月,他与阿不思之间究竟做了多少不被世人所知道的、秘而不宣的情事,又从对方身上获得了多少禁忌的快乐。
那时候,邓布利多在干什么,也在思念着自己吗?
小阿不思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他噔噔噔小跑着下了楼梯,不一会就回来了。
“给。您从那么远的地方过来肯定口干了吧。请喝吧。”
红发男孩儿用小手把带着余温的奶茶递到了格林德沃手里。
黑魔王的内心涌出许多的暖流,他感觉这些年他和白巫师之间建立起的高大的铜墙铁壁,那些冷漠、怀疑与隔阂,瞬间都被面前这个小家伙的一句话冲散了,溃不成军。
这是他最柔软的一面,他的爱意,他的深情,他的孤独和脆弱。他是一个生而带着邪恶的人,但是他愿意把不多的好的一面都带给自己那小小的爱人。
只不过这次,他会牢牢地保留住邓布利多看他时,眼睛里存在的那种好看的光,在1898年阿利安娜去世的的那场暴雨里,他把那个最单纯、只属于他一个人的珍贵宝藏弄丢了。
现在他要找回来。
并且静静等待果实成熟落地之时。
“我喝了你的奶茶,回头请你吃柠檬蛋糕,可以吗,小邓布利多先生?”
小阿不思湛蓝色的眼睛一下睁大了,眼底亮晶晶的,展现出一股别样的神彩——他很久之前就想吃柠檬蛋糕了,可是父母忙着照顾弟弟和刚出生不久的妹妹,忽略了他这个早熟的长子,答应帮他买的甜点都迟迟没有给他,他都有点忘了柠檬那股清新又甜蜜的味道了。
想到这里,邓布利多吞咽了一下口水,腼腆地点了点头。
“姑婆,你去忙你的事吧,编辑书本很费神,我来带他就好。”格林德沃的笑意更深了。
小邓布利多觉得面前的中年男人真的很好看,和巴西达姑婆嘴里那个不着调的、整天就只有炸房子炸院子的臭小孩完全不同。尤其是对方笑起来的样子,总像是在酝酿什么阴谋,却让人有种莫名的悸动,他觉得自己短暂的十一年生活中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么有魅力的人,今后也不会再遇到。
1945年,某只金发小崽子似乎接受了既来之则安之的想法,他走到邓布利多面前,中气十足地说:
“给我一块羊毛浴毯,最好还有几块姜饼干,我饿了。刚刚把巴西达姑婆窗外的那颗老树炸了——顺带一提,我是在练习黑魔法!现在伟大的巫师需要洗干净身上的泥。”
邓布利多:“………………浴毯飞来。”
这一看就是个被惯坏的小孩。
奶兮兮的盖勒特好奇地看着办公室里的一切,走到福克斯跟前时,他面露喜色,“天呐,这竟然是凤凰,它的毛是不是可以做魔杖的杖芯?待我拔两根……回去的时候给姑婆……”
“不许拔!!!”邓布利多血压蹭一下就飙升上去了。
这都是什么糟心的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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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邓:小男孩也需要保护好自己。
奶盖:弱小,无助,可怜,但能吃,能作,会破坏屋子,还会欺负纽特。
圣徒:我们的老大能不能再抢救一下啊?
(?▽`)ノ?时间线稍微有些混乱,奶邓的父母也都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