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第 12 章 ...
-
见到巫女打扮的年轻女孩，硝子快步走上前，称呼她为“歌姬前辈”。
青叶紧随其后，学着硝子的样子，礼貌地打招呼：“歌姬前辈好。”
庵歌姬的神情就像见了鬼一样，把硝子拉到边上窃窃私语：“怎么回事啊，我记得你们东京校的男学生都是没礼貌且自大的笨蛋啊，这个是谁啊。”
……耳力很好的青叶在边上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子，试图装作什么都没听见。
硝子恍然大悟，拍了一下手掌，对青叶招手道：“青叶君，过来做个自我介绍。这位是庵歌姬前辈，京都校的学姐。”
青叶在硝子面前一向乖巧听话，她走过去，再次用敬语自我介绍了一遍：“学姐好，我叫早乙女青叶，是新入学东京校的咒术师。学姐可以直接叫我青叶，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靠近歌姬和硝子后，青叶更加直观地感受到自己身高的优势。
她几乎可以俯视二人，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她们头顶的发缝。这种视角差让歌姬和硝子显得格外娇小。尤其是歌姬前辈，她用红绳把柔顺的头发束成两把，垂在胸前，感觉乖巧又可爱。
不知道正面看学姐是不是也这样可爱呢？这样想着，青叶忍不住稍微蹲下身子，直视着歌姬，笑眯眯地对她点点头。
这……这也太犯规了吧！
歌姬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有些结巴地说道：“你、你好，我叫庵歌姬。青叶君，你可以像硝子一样叫我歌姬前辈。等一下确实需要你的帮忙，不过现在硝子来帮我就好了。”
说完，她微微撩起袴，露出小腿上清晰可见的红肿。
硝子蹲下身，仔细检查了歌姬小腿上的伤口，用手指轻轻触碰了几处地方：“骨折了。”
“那只该死的咒灵！要不是我这次出门忘带咒具了，怎么会被它伤到？”歌姬气愤地抱怨。
硝子将自己的咒力轻柔地包裹在歌姬的小腿上，施展反转术式。微光泛起，歌姬小腿的红肿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褪去。
她原地跳了两下，嗯，完全康复了！
歌姬一把抱住硝子：“谢谢你硝子！你的反转术式真是太厉害了。干脆转学来京都吧，反正你们东京校的那两个笨蛋也不会受伤。”
青叶弯下腰，搭住硝子的肩膀，含笑对她说：“那两个笨蛋是这样没错，但是我可是很需要硝子呀。”
她内心暗暗盘算着，绝不能让硝子被挖墙脚挖走。五条悟和夏油杰是赛亚人没错，但自己可是会受伤的地球人欸。再说了，硝子可是她唯一的女同学，同性友人对于青春期少女可是很重要的！
没错，早乙女青叶，又把自己当成了女孩子。
家入硝子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很习惯青叶时不时的亲近发言和动作，只是觉得她像个温顺的大型犬。
然而，在不知道真相的庵歌姬眼里，青叶的这句话就是人渣搞暧昧的发言。
哇，这个白发高个美少年，刚刚还蹲下来冲着我放电，没多久又对硝子说这种模棱两可的情话……看来他绝对是个情场老手，也可能是身经百战的人渣！果然东京校的男高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歌姬为自己之前一瞬间的心动而感到可耻。她告诫自己：要把持住啊庵歌姬，可不能被色相迷昏了头。说起来五条悟那家伙也是这样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果然，男色是世界上最不可靠的东西。
青叶看着庵歌姬的脸色变幻不定后又默默离自己远了一点，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是她很喜欢这位活泼的歌姬学姐，青叶觉得和她成为朋友一定会很有趣。
于是，歌姬后退一步，青叶便上前一步。
歌姬再挪远一点，青叶又靠近一寸……
“你一直跟着我干什么啊！”歌姬有点恼羞成怒。
青叶一脸无辜地解释：“想问学姐你要不要吃点东西呢，看你嘴唇好像没什么血色的样子。这里有面包和热水。”
她把一直拎在手上的购物袋递给歌姬，打量着这位学姐。脸色似乎有些苍白，但还是很有元气。
歌姬捂脸：这个男色考验也太强烈了吧！难道这家伙是中央空调型渣男吗？自己可最抗拒不了这个类型啊。
不过，歌姬此时确实饥肠辘辘。自从她来到这个偏僻的村落祓除咒灵后，就一直没有吃东西。她从袋子里挑选出一个面包，心情复杂地吃了起来。面包的香甜在口中散开，为她补充了能量，也让她心情稍好了一些。
庵歌姬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清了清嗓子：“青叶君，现在要你和硝子来帮忙了。”
***
硝子在附近的人家里找到了一些瑟瑟发抖的老人和小孩，她试图安抚他们的情绪，但是对方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始终不肯开口说话。
歌姬：“我试过问话了，村民都不搭理我。我看起来很凶恶吗？”
硝子面色凝重：“虽然咒灵被祓除了，但是这个村子的诅咒气息还是很浓重啊。”
歌姬点头：“我歇脚的这件屋子是这个村子咒灵的老巢。附近的居民家里很多小诅咒，但是数量太多了，我一个人祓除起来效率会很低。”
青叶顺着两人的目光，环绕小村落外围转了一圈，透过窗户观察村民家中的情况。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她终于明白为何这里会给人如此诡异的感觉。
家家户户都散发着污泥般粘稠的咒力残秽，老人的眼神空洞无神，孩子们的眼神瑟缩而害怕。想必是长年累月和诅咒生活在一起严重影响了他们的身心健康。
好可怜。
青叶拿了一个面包，调整自己的表情，让自己看起来亲切又和善，微笑着对一个正在空地上数石子的小孩说：
“小朋友，你要吃美味的豆沙面包吗？”
“谢谢。”小女孩犹豫了一下，但这个年纪的孩子终究抵挡不住食物的诱惑，伸出小手接过面包。青叶在接触到她的时候，悄悄地用自己的咒力将小女孩身上的诅咒残秽抹除干净。
青叶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小女孩平视，温柔地询问：“可以带我们去拜访一下你们村里的其他人吗？”
小女孩摇头，声音怯怯：“不行，村长说不能带陌生人回家。”
“嗯，村长说得也有道理，”青叶耐心地解释道，“但是我们并不是坏人。你可以带我们去见见村长吗？这样一来，就不算带陌生人回家了吧。”
小女孩想了想，似乎被青叶的真诚打动，终于点了点头：“好吧，大哥哥跟我来。”说完，她把地上的石子拢成一堆，小心翼翼地装回衣兜里，然后站起身来。
曾试图问话但是碰壁的硝子和歌姬：……
两人交换了个心照不宣的眼神，男色有时候还是挺有用的。
***
三人跟着小女孩来到一间木屋前，青叶轻轻敲了敲门，屋内却没有回应。
“是村长不在家吗？”
“在家的，不过他这个时间一般都在做祭祀，等他做完就好了。”
三个人捕捉到关键词，脸色都有点难看。
在这种深山老林里，“祭祀”可不是什么好词。
咒灵来源于普通人溢出的情感。而和奇怪的仪式、邪门的祭祀等活动往往会聚集大量普通人溢出的负面情感，进而滋生出强大的咒灵。
歌姬作为前辈，实战经验比硝子和青叶都丰富。她曾经处理过许多与迷信仪式相关的诅咒事件。
虽然这村子的咒灵已经被祓除，但谁也不能保证那些愚昧的村民不会再次进行类似的仪式，导致新的咒灵出现。还是问个究竟比较好。
以防万一，青叶给伊地知洁高发了一条短信。
“情况可能有变，我们可能要耽误一会儿，如果三个小时内我们没有出来，就向学校求援。”
很快，伊地知洁高的回复就来了：“青叶君，需要我立即赶过去吗？”
“不用，你们在车上等我们就好，注意安全。”
想到那个腼腆的实习生，看起来弱不禁风的样子。青叶又编辑了一条短信“放心吧，只是咒力残秽和小诅咒比较多，清理起来可能需要一些时间，但没有太大的风险。”
“千万要小心！！！”伊地知洁高似乎并不放心，在最后的短信中连用了三个感叹号。
***
“村长爷爷——”小女孩再次敲门，但屋内依然没有人回应，她站在门口大喊了一句。
“哎呀，马上就好了。”屋内传出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紧接着吱呀一声，木门被推开，一个精神矍铄的小老头出现在众人面前。
“我不是说过，我做祭祀的时候不要打扰我吗？”
“来了几个外乡人，他们说找你有事情。”
小老头打量着青叶三人，眼神中闪过一丝警惕：“什么事？”
硝子上前一步，颔首致意：“您好，我们是……警察，请问最近你们村里有没有发生过什么奇怪的事情？”
青叶内心：……硝子你的演技也太拙劣了。你和歌姬一看就是未成年，怎么可能有人会信你们是警察啦！
而歌姬却按捺不住，从边上挤进了村长家，想要一探这个所谓的“祭祀”到底是什么。
“喂喂喂！没礼貌的小鬼，你干什么。”村长没能拦住腿脚健康又灵活的歌姬，跟着她冲回室内。青叶和硝子对视一眼也跟了进去。
出乎意料，里面非常干净，当然，是咒术师层面的干净。
刚刚的小女孩身上都有些许诅咒残秽，而村长家里却没有一丝阴暗气息。
然而，歌姬尖叫了起来：“这是什么！”
青叶和硝子闻言立刻冲了过去，看到眼前的景象，也不禁愣住了。
床上躺着一个没穿衣服的男人。
村长脸色阴沉地打发走小女孩，重重地关上了门：“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是来找麻烦的吗？别以为我老了就打不动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第 12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