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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间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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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树嘉本来在抓着手机发呆,听见孟叔提起自己,他立马抬起头。
“那以后可以一起吃个饭,两家人多来往。”荀树嘉妈妈紧跟着说。
没心思再多跟新的人交往,所以荀树嘉但笑不语,礼貌地颔首。
孟鹤诚这趟来的功利性确实太过明显,脸上堆的也满是商业性的虚假微笑,言谈举止自大狂妄,荀树嘉十分反感,总觉得这人并非什么好人。
说来也是,他曾经是商人,想也知道城府深的要命。
荀树嘉微不可查地皱皱眉头,又想起陈阿姨,更加不再想同孟鹤诚接触。
送走孟鹤诚之后,荀树嘉也说要走。
他惦记那家伙,有心再去找找他试探试探,顺便问问他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东西,为什么跟个弱智一样还要人指点,而且还不理人。
荀树嘉妈妈问他:“着急回去怎么了呀,没急事儿的话留到明天吧,你爸其实可想你了。”
“我没……”荀树嘉爸反驳道。
妈手轻轻伸过去,借着身体的遮挡狠狠在老公后腰拧了一把,意思是让他小心说话。
二十几年夫妻了,这能不知道吗?
荀树嘉爸爸顿时改口道:“留不留,今天不走给你打钱。”
一听爸爸要自觉转钱,本着不要白不要荀树嘉笑眯眯地改变了主意。
他迅速打开了收款码,双手毕恭毕敬呈给老爹。
“谢爸隆恩。”
这他无法拒绝,任何能用钱解决的问题都不叫问题。
再说了,荀树嘉这是在给自己攒老婆本儿呢,攒老婆本儿有什么丢脸的,谁都会攒好吗,只不过他攒的比较超前而已。
秉着用钱解决问题的想法,荀树嘉又去给何煜发了消息。
拿出老婆本儿的一丢丢,荀树嘉转给了何煜。
何煜昨儿被骂了正记仇呢,荀树嘉几百块甩过来,还以为他打发要饭的呢。
“喂!你是不以为我打不着你。”何煜气势汹汹在电话对面吼道。
荀树嘉笑得很开心,“你也不怕你室友几个嫌你吵,干脆拿个喇叭喊多好,省的伤声带了。我有事儿求你。”
何煜:“这是你求人的态度嘛!”
“是啊,你要不愿意我就跟我干妈说去,反正我现在在海市,离得可,近,了。”
“你怎么回去不带我?行行行,少爷您说,小的一定努力。”何煜噗嗤笑出声,终于憋不住了。
荀树嘉揪了两把花叶子,正经道:“那什么,你帮我去看看孟朝呗,小心点儿,别被发现了你真实目的了啊。”
“你不会自己看啊,你俩咋啦,还得让我做贼似的偷摸看。”
荀树嘉回头看看在厨房的父母,压低了声音,“有点小矛盾,我怕他有事儿,反正你去就行了。”
“好的少爷。”
“神经,谢了。”
荀树嘉挂断电话,这才安心地搁下手机陪父母去了,但是爸爸显然不太乐意,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话里话外都是荀树嘉没眼色。
人精似的荀树嘉会不懂眼色嘛?当然不会啦。
故意的,纯给他爸惹事。
在厨房捣乱成功挨了爸一脚踹之后,荀树嘉终于满意地走了,还顺手带走了两只刚煮好的大虾。
荀树嘉在家里也有专门的画室,画室墙壁上挂满了他的画。
画室角落放着一把古筝。
那把古筝是本来是姥姥给荀树嘉培养音乐细胞用的。姥姥早年间是歌剧院的一把手,想让小孙子跟自己一样,也能在音乐方面有些造诣,以后从事这方面工作也会方便很多。但奈何小荀虽然有艺术细胞,却不是音乐。
荀树嘉对doremi的感知就跟往自己嘴里塞开水一样,烫嘴。他一张口就变调。
因为这,小荀自己那段时间都特自卑,跟霜打的茄子没什么区别,害得姥姥好一阵心疼。
但这混小子天生的会演。
姥姥说乖孙儿咱们不学了啊,荀树嘉前脚还装着委屈点头,后脚就拿着画笔,自信地说自己是荀家唯一一个天才画家。
“天才,画什么呢。”他爸踱步进来,在荀树嘉身边说。
“哎哟 ,爸你吓我一跳。”荀树嘉身体一抖,连带着画势都歪了。他耳朵红了,紧接着说,“咱能不说那词儿了吗,怪臊得慌。”
爸膈应儿子不嫌晚,哈哈笑两声,“我拒绝。”
“行吧。”
年少轻狂个什么劲儿呢,荀树嘉总觉得十年前自己没挨打都算别人给他爸面子了。
天才……真敢说啊荀树嘉!
荀树嘉额头青筋愣跳,白净的脸透出一片红晕。
何煜喊着刘昂扬跟他一块儿去的塞壬。
荀树嘉给他发地址的时候,何煜还实打实震惊了一下。
虽然孟朝看起来确实挺像跟浪漫玩意打交道的人,但是就那能扛起一米八大男人的力气,真能打理娇娇弱弱的花儿?有点怀疑。
不能暴露,自己去的话目的性又太明显,何煜就打着买花的幌子让刘昂扬陪他去。
刘昂扬轻佻一笑:“这是不是有点暧昧了。”
何煜瞪大双眼看他,迅速向后退了两步,“我靠,学长我直男啊,我就是单单纯纯地找你做个伴儿。”
“也没说你不是呢。”刘昂扬开玩笑说。
“没,这不是看你审美好嘛,你帮我去挑挑,我到时候送我妹。”何煜伸了个懒腰,无所谓道。
俩人一进花店,就被惊到了。
眼见着孟朝手里一把特别漂亮的花束成型,何煜悄摸张大了嘴。“我去,还真会啊。”
何煜跟被荀树嘉传染的戏精,瘾立马上来了。
他惊讶地说:“哥!好巧啊,一进来就看到你了,不过你还会做花啊,厉害死了。”
见刘昂扬还愣着,何煜伸手捅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说:“学长帮我挑花。”
刘昂扬本来还想问这是谁,被打了个岔又忘了。
要说其实孟朝也有点意外。但他只是点点头,“嗯,会一点儿。”
刘昂扬效率可以,很快和孟朝沟通好细节,又把在一旁好像事不关己的二傻子薅过来看。
做花的时候,孟朝眼里就只有手头的工作。
这给了何煜机会,他借着观摩的借口,把孟朝小心翼翼地从头到尾看了个遍。
人身安全是值得保证的。
心理情绪嘛,看起来似乎也挺好的。
只有长袖随着动作起伏时,何煜才敏锐地察觉到了袖子底下藏着的那些难以窥见的新伤口,虽然只有一小部分,何煜还是记下来了。
查验完毕,没等何煜坐下,孟朝忽然张口了。
“荀树嘉…他……不在家吗?”
何煜一愣,没料到他会提起荀树嘉,他点头,“他应该回他爸妈家里了。”
“你咋不自己问啊,哥。”何煜话没过脑子就直接说了。
孟朝少见地抿下嘴,又低头做自己的事儿去了。
何煜没被回复,他也不恼,自然坐刘昂扬身边去了。
刘昂扬一边跟他偷偷咬耳朵,一边往孟朝那边看,“这谁啊长得还挺爽的,跟你关系好么。”
“你可别打他主意,马上名草有主了啊,注意点儿。”何煜警惕盯着刘昂扬,警告他。
刘昂扬轻笑,“听你这么说,他还真是gay啊?”
店里音乐声挺大的,刘昂扬才好意思当着人家面问这些。何煜眼睛瞪得跟牛一样,摆手说不是的时候很搞笑,像个蠢蛋。
“操,你少放屁,我可什么都没说。我也不知道,别问我,自己问去。”何煜鼓着嘴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说。
看到的一切,何煜基本都跟荀树嘉一五一十讲了,只是省去了刘昂扬的话。
何煜说,让他找个时间去看看那家伙的胳膊,可能有挺多疤的。
何煜还说,那家伙跟他打听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