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对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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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言把蘑菇切碎放进了锅里，配了先前猎得的灵兽肉，同样也是被切碎的，然后又朝里打了个蛋，蛋产自灵兽。
他烹饪的技术算不上特别高明，但大部分修仙者都比不过他的。
“感觉和你一起行动，一日三餐都少不了。”于明息笑了笑，“我自从辟谷后就很少吃饭了。”
想到之前空言提到的饥荒，于明息又不吱声了，空言倒是没什么反应地答：“很正常。”
浓郁的香气逐渐弥散，会叫人担心是否会引来灵兽。空言尝了一口，然后道：“很多修仙者都会认为一日三餐是累赘，是不必要的贪图享乐，所以应该被舍弃。”谈到这方面，空言话开始多了。
刚被师父收入门下后，他天天捣鼓吃喝的行为被某位长老注意到了。长老故作姿态地劝说他应该把全部心思放在修炼上，不要辜负师父的教诲和自己的天资。
那傲慢的嘴脸看得空言心烦，他开口嘲讽：“您天天修炼也不过如此嘛，看来您还是不够努力。”
结果长老直接被气得朝师父告状，幸好师父最后糊弄过去了，也没关他禁闭。之后，空言悄悄给长老使了小小的绊子，算作报复。
现在想来，他确实有些不注重规矩，活得太随心所欲了。但他完全不想反省。
“秘境好大啊，你知道秘境以前有没有开启过吗？”空言边吃蘑菇边问。
“唔，应该开启过，在五千多年前吧。”
“也就是说，是有修仙者进过秘境的喽，没有什么情报吗？”
“如果出来的修仙者现在还活着，估计也成一方大能了吧，哪有时间管我们这些人啊。”
空言点点头。既然出现过，那么也就有迹可循了。如果能出去，他肯定要打听打听。
“陈兄你为何一直戴着帷帽？”
空言只有在吃东西时才会掀起白纱，露出嘴部。帷帽就跟焊死在他头上了一样，实在引人遐想。
“因为我长得丑陋，不好意思见人。”空言漫不经心地回答道，“修炼功法缘故所以脸上长了三张嘴四只耳朵十个眼睛，上一个看见我长相的人被吓得走火入魔了。”
修仙界确实有许多功法会带来身体上的变化，但像空言嘴皮子上下一嘚吧的离谱说辞，一听就是假话。
“陈兄，敷衍人也不是这么个敷衍法吧。”于明息无奈地说。
“因为我杀人如麻，嗜血成性，被逐出师门，被各大门派追杀，所以我把脸遮起来。”空言半分被戳穿的羞愧都没有，又鬼扯出一个理由来。
“你不想说就不说吧，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苦衷。”
空言没有回答，想道：这话说得真虚伪。
在远处有一棵其他树要粗壮不少的树，两人好奇便准备朝那边去看看。修仙者速度快，没多久就到了。眼前这棵树要六七个人合抱才能围住，空言绕着树走了一圈，最后在两米左右的高度发现了一个巴掌大的洞。
空言踩着树皮，扶着树上凸起的部分，将手探了进去。他似乎脑子天生少根弦，无畏无惧：“里面空间很大。”
“我们把这里破开，进去看看……”空言手都还没抽出来，数道剑风就朝他攻来。于明息此时不再摆出之前那副有些蠢愣的模样，抿着嘴冷冷看着空言。
可惜他早有预料，半分慌乱都没有，脚一蹬身体倒转一百八十度，空言顺势抽出手，另一只手摸上剑柄，然而下一刻剑粉碎成末。
于明息在这几天的相处中偷偷地动了手脚，他自然知道空言不止这一个武器，但在战斗中能打乱他的节奏就够了。
空言凭借自己过硬的体术愣是躲过了攻击，衣服被刀锋擦破了。虽然暂时落入下风，好在没受伤。
“你原来一直在警戒着我啊。”于明息冷冷地说。
“戏白演了吧。”空言再次躲过攻击，从储物袋里取出武器。
于明息也不算意外，谁叫空言身上的可疑之处实在太多。可以说是两人彼此心知肚明在互演，都想从对方口中掏出情报。于明息不相信空言有多无辜，成天带着帷帽必然有所缘由，可惜试探了半天他也没弄清对方是哪方势力派来的。
“你倒是不怕死。”
空言在心里咂舌，可真有自信啊。也难怪，魔教中人单打独斗对上同境界的，可以说是有天然的优势。
早在撞破师兄残害师弟戏码的时候空言就开始怀疑起这位看起来被控制差点还被诬陷的师弟了。通常情况下，人们对待受害者会下意识降低戒心，
然而有时受害者并不无辜，民间故事里农夫与蛇的故事时常上演。
而显然两者是串通好的，空言做出这一判断的理由则是他认为这样的剧本更适合魔教中人增进修为，恩将仇报与欺诈背叛永远是最精彩的戏码。
他的到来估计让他们改动不少计划。
空言拎着一柄平平无奇的鞭子。鞭子细长，大约一米多长，整体呈暗红色，色泽很漂亮。鞭柄是用蛇皮指成，底端镶嵌着一颗红宝石。
于明息打量着空言的武器。鞭子确实比较少有人用，他在心里迅速过了几个用鞭的好手，却依旧没有人选。
不过使用鞭子嘛，代表着空言必须靠近他才能攻击，而他却不一样。不仅是剑气可以中距离攻击，而且他用剑方式很独特，不是通过近战的方式造成伤害。
总不能这家伙也会有鞭气之类的玩意吧。
空言用鞭子抽了几张符纸过去，试图拘束住于明息几秒。符纸被抽飞的速度极快，但纸却半点损伤没有，足以窥见空言的实力一角。
于明息的剑上凝聚出灵气聚合而成的小球，滋滋冒着电。他挥剑一指，灵气球便直击符纸，将其炸个粉碎，炸出一片尘土。
随后从灰尘中窜出的几个灵气球直袭空言面门。空言冷静地观察着飞速袭来的灵气球，提鞭一卷，灵气球仿佛真的变成了小球，被空言用化劲改道至旁边。
能将普通的灵气浓缩做到如此威力，证明对方确实有几分天赋。可惜，是个魔修。
离太远果然不利于他发挥，所以空言必须想办法靠近。在靠近过程中，空言灵气弹离得越近其威力越大，并且躲避的难度也更大。
多枚灵气球连发势要封死空言的躲避空间，空言估摸着自己挨上一记就要重伤了。他反倒有些兴奋了，心脏似乎鼓动得更厉害。
哪怕三十年没有练功，他的身体从来没有忘记过。
空言身体柔软得如同融化的金属，以诡异刁钻的角度躲过所有攻击，让人不禁疑问他的身体里真的有骨头吗？还是说他的骨头是软的？
于明息盯着空言的身姿，意识到他还是小瞧对方了。对方柔软灵敏的躯体变化多端，让于明息不禁生起悚然之情，对方与其说是像蛇一样，更像是一个怪物。
但是就算如此，他会赢。
于明息忽然降低攻击频率，而是让一个个灵气球环绕着自己，显然如果要攻击到他，必然会触碰到灵气球，而后他将会被攻击。而且于明息的手段绝对不止这一个。
看起来像是无解的困局。
于明息在空言探查洞的时候就已经封锁了这一片区域，空言想逃都很难了。
空言在距离于明息四米的位置绕着于明息打转，他们都观察着对方，等待着彼此破绽出现。
先发起攻击的是空言。他以极快的速度来到离于明息两米处，扔出符纸。符纸没有多大用，只是为了消耗灵气球。
他发现于明息为了防止灵气球炸开伤害到自己，在面对他方向的威力很小。正是这个缘由，在对应的另一个方向威力则会变大。
就像是有方向一样。
鞭子可以挥走灵气球，而在知道这一点之后他便可以更快速地做到。鞭子一次能驱走的数量有限，但是只要能撕破小小的口子就行。
暗赤色的鞭子如同迅猛的小蛇，并且瞬间伸长——鞭子裂成一段一段，中间用灵气连接，以此增加长度。鞭子咬上于明息的胳膊。
然而下一刻空言就动弹不得了。
于明息笑了。先前他的师兄短暂地控制过空言，虽然现在因为距离等原因，控制已经失效了。
他没有师兄控制人的技巧，不过他还是想办法在空言的身上种入一粒小小的种子。在空言进食的时候他想办法混进去的。
其作用也很微弱，便是在空言距离他一米时才能发动，让他有两秒钟时间动弹不得。
两秒，对于战斗能决定许多了。于明息所有抓的只是空言的一瞬间的破绽。
多颗灵气球朝空言飞去，如同死亡的脚步迈向空言。
空言身体动不了了，灵气却还可以运转。鞭子抓住的猎物可没有放手的例外，而且一旦被缠住其实结局已经注定了。
灵气顺着鞭子直接侵入于明息的经脉，无比霸道地破坏着，然后直接朝着要害攻击。
所有的灵气球瞬间消失，于明息直挺挺倒下，脸上还带着笑意。
空言揉了揉手臂，收回了鞭子。他逼出身体里小小的种子，盯了几秒，将其碾碎。
以后他可不能这么大意了。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对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