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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3、食死徒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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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泰尔的生活很充实,时间就像流水一样略过他。
虽然晚了两个月,但纳西莎的花园还是开花了,虽然那颗雪松还是枯死了,至少阿泰尔不觉得它可以死而复生了。
花园的长椅上,阿泰尔捧着一本书安静的看着,阳光温柔抚摸他的头发,微风眼热的拨弄书页,试图吸引阿泰尔的注意,如果他换上衬衫和西装裤,这就和纳西莎曾经设想的一样,阿泰尔感受到视线朝纳西莎看过去,眼里的冷漠和警告流水一样褪去,他朝纳西莎笑得甜蜜,看得纳西莎几乎落下眼泪,她被卢修斯和阿泰尔保护得很好,没有食死徒会到她面前找不痛快,伏地魔也不会刻意找她,纳西莎觉得自己的生活还算不错,但这一切建立在阿泰尔朝刽子手坠落上。
还算安静的一天在晚饭前破灭,一只看不出品种的守护神用斯内普的声音说:“德拉科受伤了,在医疗翼修养,不需要担心。”
阿泰尔马上跑向卢修斯的书房,那里有马尔福的家谱,每一个活着就马尔福都会在上面闪着银色的光,他看见德拉科的名字暗了一点,没有之前的明亮。
书房的门自动关好,阿泰尔拿假金币的手都在抖,他努力让语言简练,邓布利多的回信很快,他遗憾的表示这个时间不能让阿泰尔来霍格沃兹,不过他会保证德拉科的安全。
“救世主干的”
“是,他没事”
“在我见他之后”
“不,为了胜利”
“为了马尔福”
“我很抱歉,孩子”
“为一切”
阿泰尔把自己摔进椅子,捂住脸,一滴眼泪也流不出来,德拉科现在是不是在安神药剂的作用下睡着,到底受了什么伤,如果严重到斯内普来通知他,德拉科小少爷一定会在看见自己的时候掉眼泪。
我是正确的吗,我自以为是的认为自己能保护好他们,但是现在纳西莎每天都在担心和害怕,卢修斯被夺走魔杖不能走出庄园,德拉科为了伏地魔的任务一个人躺在医疗翼,我是不是做错了?
阿泰尔把自己关在书房里,纳西莎和卢修斯在门口徘徊了一次又一次,阿泰尔知道他们在,但他不敢面对,他看着家谱上德拉科的名字,直到他重新明亮起来。
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能选择另一条路了,他明白,只是需要一点时间,阿泰尔·布莱克还是那个强大到让人恐惧的巫师,但阿泰尔需要一点时间。
阿泰尔没有勇气去联系德拉科,他没能在他受伤的时候出现,没能保护他,安慰他,但阿泰尔知道德拉科最后会原谅他,像之前一样每一次的失信。
最后是德拉科出现在庄园,他说自己已经找能让食死徒进入霍格沃兹的办法了,而且现在邓布利多不在霍格沃兹,可是他脸色苍白的像具尸体,阿泰尔拦住想要扑过去的贝拉,自己走过去扶住德拉科的肩膀朝其他食死徒发布命令。
“十分钟后,所有人。”
被无声咒扩大的声音传遍马尔福庄园,这座阴森的庄园突然多了一些活力,房间的灯被点亮了,有人骂骂咧咧的起床收拾自己,有人推开旁边的人去洗澡,贝拉蹦跳着离开,回来后脸上的得意藏也藏不住,总之,十分钟后,阿泰尔看到了所有人。
阿泰尔不知道邓布利多的安排,但走到这步他必须带着食死徒进入霍格沃兹,出发前他今天最后一次朝邓布利多传递消息,回复很及时。
“不允许杀人”
不等阿泰尔提出自己的疑问,邓布利多的下一句就来了。
“联系人由我改为斯内普”
阿泰尔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贝拉已经准备好了,她会把一切都告诉伏地魔,阿泰尔得向前了。
贝拉大喊着这次的任务,而这些完全忠于伏地魔的疯子已经开始兴奋,他们正为接下来的活动狂欢,在阿泰尔击飞一个幸运儿后才安静下来。
纳西莎不舍的松开德拉科,卢修斯鼓励的拍拍他的肩,阿泰尔看着他走到自己身后的位置,眼神扫过那些不怀好意的视线。
“去哪?”
“博金-博克,那里有一个消失柜,另一个被我放在霍格沃兹,我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阿泰尔没多问,他扶住德拉科的肩,带着他移形换影,到博金-博克店前,老博金已经把柜子搬出来了,正讨好的看着他们。
“你先去,德拉科,”阿泰尔微微弯腰对德拉科说,“我就在你后面。”
德拉科深吸一口气,钻进柜子里关好门,阿泰尔感觉到一阵短暂的魔力波动,再打开柜门,德拉科已经不在里面了,他学着德拉科动作钻进去关好门。
关上门的一瞬间,一股魔力短暂的包裹住阿泰尔,小小的旋转过后德拉科拉开了柜门,阿泰尔从柜子里出来,发现自己站在一间大教堂那么大的屋子里,高窗投下的光柱照出的像是一座高墙林立的城市,阿泰尔看出那都是由历代霍格沃茨人藏进来的物品堆砌而成的。那一条条街巷边是堆得摇摇欲坠的破家具,可能是为了掩藏误施魔法的证据而被塞到了这里,或是由那些维护城堡体面的家养小精灵藏起来的。这里有成千上万本书籍,无疑是禁书、被乱涂过的书或偷来的书;有带翼弹弓和狼牙飞碟,甚至有一个巨怪标本?
“哦~霍格沃兹~”贝拉迫不及待的从柜子里出来 ,“真让人怀念,是不是,阿泰尔。”
“是啊,是啊,”阿泰尔随口附和一句,“我永远想念这里——离开那,贝拉,后面有人要出来。”
等到人齐,阿泰尔用一个霹雳爆炸警告他们别急着动手,“主人希望邓布利多是第一个死者,去吧。”
阿泰尔给自己带上兜帽,又随手揉乱德拉科的头发,第一个向门外走去,“为了黑魔王。”
推开门,贝拉擦着阿泰尔跑出去,她兴奋的声音吵醒了睡觉的画像,他们想叫贝拉闭嘴,却在看见她的时候惊恐的跑掉,这种恐惧让阿泰尔笑了一下。
他随手向窗外甩了一下魔杖,“尸骨重现。”
不详的绿光洒在阿泰尔身上,让他像个真正的食死徒,他看着窗外的黑魔标记,听着贝拉开心的大笑,他和德拉科解释一下放出黑魔标记的原因,“它代表我们杀了人,邓布利多会想知道谁死了。”
身边的食死徒欢呼着从阿泰尔身边离开,德拉科伸手拉住他的袍角,但什么也没说,阿泰尔也没再说什么。
德拉科好像突然看见什么一样跑开,“德拉科!”
阿泰尔也看向窗外,是救世主和邓布利多,他在心里暗骂一句该死,随手拦住一个食死徒让他去找斯内普,然后转身跟上德拉科的脚步跑向天文台,可几个凤凰社突然出现挡住阿泰尔的脚步。
他记得其中一个,尼法朵拉·唐克斯,他的表姐,剩下的面孔也很熟悉,他们总是能在阿泰尔执行任务时遇见。
“除你武器!”/“钻心剜骨!”
两个沉不住气的人先一步开始决斗,阿泰尔挡下他表姐的攻击,好像很茫然的问她,“为什么不去保护学生呢?表姐,他们比邓布利多更需要你们——”
“啊!”
下面的楼梯突然传来一声尖叫,阿泰尔语气不变的说下去,“——希望今天没有夜游的学生。”
“阿泰尔·布莱克,”唐克斯的声音都在抖,“阿泰尔·布莱克!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背叛小天狼星!背叛法尼娅!法尼娅是被黑魔王杀死的!你为自己的仇人效忠!你疯了是不是!”
“……我可没疯,表姐,”阿泰尔的眼睛抖了一下,但魔杖依然平稳,“我只是做了正确的选择,为了所有人,这不好吗?”
几个食死徒和贝拉一起冲上来,阿泰尔在唐克斯被缠住后离开,但她的声音很大。
“他一直爱你,他一直想见你,想带你回家!你怎么能!”
阿泰尔让自己无视她的声音,他和其他食死徒一起走上天文台的楼梯。
“不,德拉科,”是邓布利多的声音,“现在是你听我摆布,而不是我听你摆布。”
阿泰尔破开木门冲进来,风浪吹掉了他的兜帽,月光下的他冷漠又虚假,脸上温和的表情在他的气质下像个笑话。
阿米库斯兴奋的大喊“邓布利多被逼到墙角了!”
“邓布利多没有魔杖,邓布利多孤立无援!干得漂亮,德拉科,干得漂亮!”,他的妹妹阿莱克托喘着粗气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邓布利多。
阿泰尔无视他们废话,把德拉科上下检查一遍后,才看向邓布利多。
“看来,德拉科并没有受什么伤,”邓布利多的语气甚至有一点高兴,“希望这能让你高兴一点,阿泰尔。”
格雷伯克粗鲁地打断邓布利多,他鼻子不停的动着,好像在闻什么味道,“动手吧。”
“是你吗,芬里尔?”邓布利多问。
“没错,”格雷伯克的声音刺耳,“见到我很高兴吧,邓布利多?”
“不,不能说很高兴……”
“但你知道我是多么喜欢孩子,邓布利多。”
“我是否可以这样理解:现在即使在月亮不圆的日子你也要咬人?这可真奇怪……你养成了这种吃人肉的癖好,一个月一次都不能满足吗?”
邓布利多去做什么了,这么虚弱去喝酒不是他会做的事。
“说得对,”格雷伯克说,“让你震惊了,是不是,邓布利多?让你害怕了?”
“唉,坦白地说,确实让我感到有些恶心,”邓布利多说,“而且,我是有点震惊:德拉科竟然把你请到他的朋友们居住的学校里来……”
“我没有,”德拉科喘着气说,阿泰尔动手把他拉到身后,“我不知道他要来——”
“我可不愿意错过到霍格沃茨来的美差,邓布利多。”格雷伯克用刺耳的声音说,“有这么多的喉咙可以撕开……味道真好,味道真好啊……”
“闭嘴。”
刚刚还在大放厥词的狼人被掐住脖子一样消声,阿泰尔举起魔杖对准邓布利多,“您已经说了很多了,校长,按照我的经验来看,索命咒不会很疼。”
“不行。”多尔芬·罗尔大声反对,“我们有命令的。必须让德拉科动手。好了,德拉科,快行动吧。”
“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了,罗尔,”阿泰尔瞥一眼满脸凶相的男巫,“主人终于开始重用你了?真替你高兴。”
“你只是个乳毛未干的臭小子,我追随主人的时间你拍马也赶不上!”
但所有人都无视了他的叫喊。
“要我说,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日子反正也不多了!”阿米库斯兴奋的搓手,“别着急,阿泰尔,看看他——这是怎么回事啊,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