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攻的糟糠妻》违章晋亭

2、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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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都的房租很贵，哪怕是逼仄的地下室也并非顾竟和夏至能够承受得起的。

　　在闷热刺耳的蝉鸣声中，面庞稚嫩的年轻人终于找到了一间勉强能够租得起的房子。

　　那是间一眼就能望得到头的地下室，侧边的墙壁上吊着一扇细窄的长窗。

　　坐在低矮木板床往上望的时候，还能透过那窗瞧见楼房外来来回回的脚步。

　　狭窄逼仄的屋里，只能放下一张书桌一个衣柜以及一张单人床。

　　那床窄得可怜，夏至局促地站在床边，红着一双耳朵支支吾吾道：“要不...要不我打地铺吧。”一米宽的床，如果要容纳两个人，他和顾竟或许连呼吸都要被迫交融。

　　夏至对此倒是没什么异议，可他担心顾竟会不喜。

　　与其被动看到顾竟冷淡下来的脸色，倒不如他主动识趣提出，睡在地上。

　　闻言，顾竟撩起眼帘睨了他一眼。起先没说话，只是沉默的拍了拍他身侧的空位。

　　见夏至红着一张脸仓皇摇头。

　　顾竟才冷下脸，语气不容置喙，“快点上床。”

　　“你付的房租，你要睡地上？”

　　夏至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颊，视线始终不敢对上顾竟的眼。

　　他垂着眼皮，视线一直停留在对方睡衣扣到最上边的那颗纽扣上。

　　夏至害怕自己一对上对方的视线，他眼中肮脏卑劣的渴求就一览无余地暴露。

　　11
　　敌不过顾竟冷嗖嗖的眼神，夏至最后还是妥协睡到了床上。

　　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就到了顾竟开学的日子。

　　夏至虽有不舍，但也知道读书后顾竟是要住在学校宿舍当中的。

　　只是令夏至感到意外的是 ，开学后顾竟竟然还是回到了他们租住的地下室中。

　　夏至又惊又喜，“你不用回宿舍吗？”他看网上说，很多学校大学第一年都是强制住在宿舍的。

　　“回，”顾竟忙着敲着键盘，隔了好久才抽空回了下一句，“但不是现在。”

　　顾竟的语气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却足以让夏至欣喜若狂。

　　“太好了。”夏至忍不住依偎到顾竟身旁，仰头看着他。他不敢靠得太近，像以前做了千百次那样，隔着空气虚虚的依靠着对方。

　　“那你什么时候回去？”

　　“军训开始之后。”顾竟蹙着眉头给了个答案。

　　他们学校大一的学生不能申请住在校外，所以顾竟必须隔三差五回一趟宿舍，去应付学校的检查。

　　12.

　　合租一个月以来，两人的相处同往日并无差别。可夏至却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今日，自早上出门开始他的右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

　　回到那间逼仄的屋子当中，闻到独属于顾竟的冷香时，夏至的眼皮更是变本加厉地跳动起来。

　　自己这是怎么了？

　　夏至一颗心揣揣的，想不出个答案来。

　　大家都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他是要遇到不好的事情了吗？

　　直至睡着，夏至也没有任何头绪。

　　13.

　　初秋夜晚闷热，哪怕开着风扇，吹出来的也是粘腻潮湿的热风。

　　热得难受再加上心中藏着事，夏至这一觉睡得并不安稳。

　　模模糊糊中，他听到了一记闷哼。

　　那声音像是长了腿一样，一声不落地挤进夏至的耳朵中，去鼓噪他的耳膜，连带着他的心跳也开始震动起来。

　　夏至无声地咽了咽口水，僵硬地背过了身。

　　脑子一时混乱的可以，塞满了各式各样的想法。想法循环播放在他的脑子当中，夏至抓住其中一条。

　　他想，或许他们应该分床睡？或者再买一床被子？

　　说来也有些难以启齿，因要省钱的原因，两个人至今还盖着同一床被子。

　　天气热的时候还好些，可冬天到了又要如何？

　　和顾竟睡在同一张床上，对夏至来说已经足够煎熬了，如果睡在同一个被窝？

　　光是想想，夏至就紧张到脸颊都开始胀痛。

　　睡一个被窝的话，不方便的情况肯定比现在还要多。

　　顾竟为人冷淡，可睡姿却颇为肆意霸道，如果睡在同一个被窝的话，他一定会像一直八爪鱼一样紧紧扒住自己。

　　就像每一个睡在一起的早晨那样。

　　侧睡的身躯与夏至的紧密贴合，膝盖戳着膝盖弯也就罢了，那个东西更是......

　　黑暗中夏至烧红了脸，他紧闭着眼睛强迫自己不去听不去想。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身后的人在他转过身的瞬间就睁开了眼。此时正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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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是怎么发展到现在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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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灯光的照射下，顾竟赤-裸裸的眼神让夏至难得感觉到羞耻。

　　他想要逃走，却无处可逃。

　　剑走偏锋的夏至，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伸手捂住了顾竟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手心骚动，带来颤栗。

　　夏至抖着嘴唇，整个人都慌到不行，他想不明白顾竟为什么会盯着他看，更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要打开灯。

　　更想不明白为什么“做坏事”的人是顾竟，乱了阵脚丢盔弃甲的人却反而是自己。

　　夏至急迫地想要说些什么来打破这满室的暧昧与尴尬，但下一瞬他未说出口的话未发出的音节直接被吓回了肚子当中。

　　他的手被牵了起来，垂眼望着他的顾竟，像是对待什么珍宝一样握着他的手，一下又一下细细地亲吻着他手上的薄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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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上醒来，夏至难得赖床。

　　他看着天花板，一时想不出来自己到底要如何与顾竟相处。

　　做过亲密的事情，他心中是期待他们之间关系的转变，可他也知道自己配不上顾竟。

　　他太过有自知之明，哪怕事实就摆在眼前也不愿去相信。

　　想了一会儿后，夏至决心顺其自然算了。

　　如果哪天顾竟厌倦了这段关系，那他就离开好了，反正是他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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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子照常的过，一天又一天堆积成年。

　　顾竟大三的时候和学长合办了间公司，而夏至因服务态度好做事认真被提拔成店长，一来二去同住一间屋子的二人竟极少碰面。

　　在夏至的印象里顾竟很聪明，做什么事都游刃有余轻松得很，十分力只出七八分就能达到最好。

　　或许创业是不同的格外辛苦的吧，这次顾竟拼了命下了狠劲。好似这一遭不成功便成仁，得把老婆本一下全部攒全。

　　缠绕在一起的线团终有解开的那天，顾竟攀升得越快夏至心理越慌，他仿佛已经预兆到二人分道扬镳的日子。

　　最开始养着顾竟的时候，自己虽然也是机会渺茫但却有一丝底气。自己总归是被顾竟需要的，哪怕这种机会随时可以被人取代。

　　可高考之后，一切都发生了变化。除却最开始的那段时间顾竟需要他的钱之外，其他时间...其他时间顾竟都不再需要他了。

　　夏至望着比自己高比自己挺拔俊美优秀的顾竟，内心的恐慌像巨大的漩涡，要将他一点一点的蚕食干净。

　　好在，顾竟还需要一个谢-欲-工具

　　哪怕过程有些羞耻，可终究还是甜的，他还可以留在顾竟身边。

　　18.
　　事-后一根烟，赛过活神仙。

　　可惜二人皆不抽烟，夏至百无聊赖地瘫在床上，瞟着身旁的人。

　　顾竟扫了他一眼，忽然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我还差几个学分。”

　　"诶？那怎么办啊！"夏至嗖得坐起身来，脸上写满了担忧。

　　"要么延迟毕业，要么留级。"

　　"那么严重！没办法了吗？要不我们找找老师？行个方便？"夏至是真的担心，他整个人贴向顾竟寻求着办法。

　　"有是有，只是没合适的人选。"

　　夏至一听有办法，眼睛睁得大大的，一脸希冀地看向顾竟。

　　"出点钱没关系的，我这几年攒了不少。"他以为是顾竟是舍不得钱去疏通上边的人。

　　"结婚的人选。"

　　19.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