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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 33 章 ...

  •   思来想去,龚丞也便不多想了。将东西收拾好,重新塞进里面去。依旧权当没有瞧见。只又重新无聊地躺回床上去,继续消磨时光了。

      在这地方消磨了好些时光,龚丞身上的伤总算是好得七八,甚至已然开始结痂,那结痂的地方又是好一阵子折磨龚丞。又疼又痒的,每当龚丞要伸手去挠的时候,很快就被柳玉堂将手拍掉。

      柳玉堂笑斥他:“这般个年纪了,按理说也受过不少伤,知道结痂疼痒是不能抓的,上次好不容好了的,又给你抓破了。还要我每次都非要看着你不可。”他虽然嘴里说着斥责的话语,神态却不显厌烦,又将龚丞那忍不住的手拍去。

      确实也如柳玉堂所说,龚丞也是经常受伤的,这结痂疼痒时,他都是无论如何都忍耐着。只是在这柳玉堂面前,知晓柳玉堂会疼爱他,龚丞就忍不住露出些脆弱表情来,让柳玉堂和他说两句好话。

      柳玉堂这人说话虚虚实实,辨不清真假,好歹说的这几句动听的话,听时确实觉得心旷神怡的。现在柳玉堂这样笑斥他了一顿,龚丞也就顺势倚上去,一副虚弱的模样靠着柳玉堂坐着了。

      柳玉堂将手边的文件看完,此时也无事可做,就让龚丞牵着他的手把玩。柳玉堂的手指微凉,抚摸起来也不觉得分外细腻光滑,手背上还有着彰显男性特征的筋骨,匍匐于他的手背之上。龚丞却喜欢极了。缓缓摩挲着柳玉堂的指根,爱不释手。

      这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龚丞问他:“嗳,我之前让你带的东西,你带了没有?”

      柳玉堂揉了揉他这段时间长了些许的头发,却不答龚丞的话,就是笑着。龚丞揽住柳玉堂的脖子,在柳玉堂的唇瓣上落下一吻来。又轻声问他:“这次带来吧?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知晓柳玉堂又是在故意逗趣他,龚丞直接上手来,去柳玉堂的身上抚摸去了。将手伸进柳玉堂的衣服里,确实摸到了一片温热的肌肤。

      柳玉堂大约是没想到龚丞这么耍流氓,却也没制止龚丞,将龚丞要的那帽子给龚丞从那小手提箱里拿出来了。龚丞一见,心中欢喜,也不胡乱去摸柳玉堂了。他伸手连忙去拿那帽子,仔细看看,还真是之前和柳玉堂嘱咐的那模样。又忽然拈了拈指尖,只觉方才的温软还残留在手指尖上。

      转头一瞧柳玉堂正笑着瞧他,龚丞将帽子往旁一扔,又扑过去,将手伸进柳玉堂的衣服里,嘴里说着:“真好摸,继续来让我摸摸。”就这样直接又摸去了,不知是摸了哪里,柳玉堂忽然闷哼了一声,抓住龚丞那可以耍流氓的手,他和龚丞说道:“你可不要这么胡闹,我等会儿就要出门去了,若是和你一通胡闹,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动身。”

      和柳玉堂同吃同住了这么久,龚丞之前那些羞赧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哪里还知什么羞。听到柳玉堂说他又要马上走了,有些不大高兴地扒拉开柳玉堂的衣领,直接对着他殷红的一处张嘴咬了一口。

      其实咬得不重,但龚丞这极为大胆的举动,龚丞还没做过,直让柳玉堂嘶气一声。握住龚丞的后颈,望着龚丞那计谋得逞似的眼睛,柳玉堂笑道:“你这是属狗的么?你要是再这般撩拨我,你可要后果自负。”

      龚丞将柳玉堂的衣襟重新拢好,笑嘻嘻地说:“什么后果自负?”他心里其实明白,也不愿意明说。只是望着被咬了这一口,脸颊便无意识带了红晕的柳玉堂的脸,心里只想着,这嘴边的肉,就差最后一口了,别的都爱抚过了,也不知这一口什么时候能吃上一吃。

      龚丞在这装傻,两人也不是什么不谙世事的小孩子,柳玉堂自然知晓龚丞故意装傻,却也不说什么,笑着又揉了一把龚丞头发。不久之后,柳玉堂确实要走了。

      见外面的天空有些阴沉,时不时还能够感觉到阴风阵阵,龚丞对出门的柳玉堂说了一句“记得带伞”这样的话,柳玉堂在临走前又笑盈盈亲了龚丞一口,这般才离去。

      柳玉堂这样一走,这室内就顿时间安静下来了。

      龚丞坐在这地方安静待了一会儿,盯着那一顶由柳玉堂的带来的帽子。龚丞看了好一会儿后,才从那里站起来,将那帽子拿在手中,又去翻找了一下柳玉堂的衣箱,从中找出一件“其貌不扬”的长衫,将盘扣扣到最上,微微低下头拉了衣领,大约能遮挡他的下颌。又将帽戴在头上,往下压了压,还拿了柳玉堂的眼镜遮挡了眉眼。直接完全看不清龚丞的脸了。

      龚丞嘴角衔着一抹轻佻的笑,站姿再一加变动,这样一看他,和街边的地痞流氓没什么区别。龚丞站在这床前,往外面看了看,见墙面上攀爬的凌霄花此时还朵朵争艳,龚丞欣赏片刻,余光观察这里确实无人关注,直接从这窗户爬出去,又三两下爬上墙,直接跃下之后,不见了踪影。

      龚丞这悄悄一走,倒也是没去什么地方。

      他只是怕柳玉堂给他制造信息茧房,只是出去看看而已。他常年谨慎小心,也不会被人见着他。他刚出来不久,像是个江湖小混混似的走了一溜,就瞧见柳玉堂的身影,见着他往港城大学那边去了。

      龚丞也没跟随过去,若是被柳玉堂知晓他偷摸出来一遭,柳玉堂恐怕要生气。

      这般想来,龚丞还真是极少见着柳玉堂生气的模样。上次见到,还是中秋节那次。龚丞倒是记得,那次柳玉堂是真生气了。才让龚丞瞧见柳玉堂面上那一抹冷然的神色,如若不然,柳玉堂在龚丞面前,那确实是日日都笑着的。

      又想了一阵柳玉堂,心里喜欢得厉害。龚丞赶忙让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直接拐入一条小巷子里去了。

      今日确实天气不大好,龚丞也不打算多逛,稍微了解了一下近况确实如柳玉堂和他说的一样,就到自己的商行前逗留一会儿,藏在阴影里瞧一眼,见还真是混乱得厉害,甚至都有打起来的,龚丞也不改面色。见里面帮他管理商行的黄如善从里面走来,向来是要解决眼前的情况,还没等黄如善说两句话,一人就从外围走来。

      众人一见是谁,都不约而同暂避让路。仔细一瞧,原来那走过去的,正是杵着手杖,穿着马褂长衫的孟晁。

      这家伙果然借机来吞并他的商行了。龚丞在心里冷笑两声,孟晁却不知怎么的,忽然转头往龚丞这边看了一眼。

      龚丞警觉到他的举动,率先一步压低帽子,直接转身贴着墙壁立即走了。龚丞沿着这狭窄的小路离去,他觉察到身后的两道脚步声。暗道不好。脚步也没有半分减慢,更是迅疾地挤入人群当中,龚丞在这喧闹的街道上能够清晰分辨出那两道紧随而来的脚步声,这时前面有一青年推着一车空篮子而过,龚丞想也没想,直接快速而过,转身过来,又赶紧遮掩面貌,见那两人惊愕的面孔,龚丞将推车踹翻,任由那些空篮子滚了一地。随后趁乱当即掩面逃去。

      龚丞弯弯绕绕好些时候,确定自己身后真的没有人跟随之后,才又循着路回到柳玉堂的学塾去,又是一阵翻墙过去,钻入窗户,卸掉伪装,心里才平静几分。

      龚丞才刚坐下不久,就听远雷从隆隆而来,龚丞又重新来到窗户前,感觉风中带了几分潮湿之意,觉得天要下雨了。却忽然见了另外一侧,柳玉堂不知怎么的,匆匆回来。

      龚丞心里一惊,心里想着怎么他刚回来,柳玉堂就来了,莫不是柳玉堂已经知道他出去了一趟?还是刚才那一眼,孟晁已经认出他来了。不会他这次出门,惹了什么大麻烦吧?

      他自诩警惕,除了孟晁那一眼之外,今日什么意外都没有的。也有可能是孟晁敏锐,感知有人偷看他,要探几分虚实,找人跟踪了他而已。可能真没认出他来。

      龚丞在心里这般安慰自己,也等着柳玉堂过来和他说明有什么急事要说。可是柳玉堂才进来了几步,龚丞见一人将柳玉堂拦住,不知说了几句什么,要将柳玉堂带走。

      龚丞见柳玉堂神色如此严肃,心里更是紧得慌。只见柳玉堂站了一会儿,还是被人带走了。龚丞想起那人的面容为何有点熟悉,不就是刚才护着孟晁出门的护卫之一吗?

      龚丞心中一凉,彻底心乱如麻。

      龚丞实在不敢妄自出去。

      他想着,或许真的不是孟晁看见了他,若他此时出去,就直接羊入虎口。但又想,若是孟晁是真看见了他,柳玉堂定然要遭受怀疑,柳玉堂忽然被孟晁叫去,只怕不知会发生些什么。

      龚丞心里担忧更甚,要站起来直接出去了,将柳玉堂救回来。又怕自己会破坏柳玉堂原先的计划。这样站站走走,龚丞怨恨自己怎么今日非要出去一趟,说到底还是不信柳玉堂,就非要出门去探知一番。心里愧疚不安,心焦如焚,龚丞又听见一道惊雷从天际而来,紧接着暴雨侵袭而下了,似是什么不祥之征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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