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话，我愿意》我是花好好

18、浪漫至死不渝

　　阿瑜才下班，就有九楼的秘书下来让阿瑜去董事长办公室。
　　才开门，就见谢知言和赵许宁坐在沙发上品茶。
　　赵许宁招呼阿瑜坐下。
　　“最近两天怎么样？”赵许宁对阿瑜说。
　　阿瑜道：“挺好啊？”
　　阿瑜也不知道赵许宁问的是哪方面。
　　赵许宁转而又对谢知言道：“什么时候我能抱上侄孙子？”
　　阿瑜刚喝的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谢知言道：“暂时还不想要。舅舅，您先给我找个舅妈才是正事。”
　　“你小子，在说你的事怎么又扯到我头上了。没大没小。”赵许宁虽面上训斥，话语间却很纵容
　　对于谢知言这个侄子，他向来疼爱。
　　偶尔开几句玩笑也是显得亲近。
　　“舅舅，我先带阿瑜回家。您要是不好意思和韵阿姨联系，我替您说，免得被别人抢了先。”谢知言像对待朋友的样子拍了拍赵许宁的肩。
　　赵许宁白了他一眼，“臭小子。”
　　“那个……侄媳妇儿，好好替我收拾他。”赵许宁说着，扔了一个橘子过去。
　　谢知言很默契地接住，然后递给阿瑜，“舅舅，记得给韵阿姨打电话。”
　　他拉着阿瑜出了办公室，阿瑜忍不住问：“韵阿姨，是谁啊？舅舅的新女朋友吗？”
　　“算不上，人家看不上他。”谢知言说。
　　“谢知言，他是你舅舅，这么说话，不太好吧？”阿瑜道。
　　“实话实说。他……来找我不也是为了这事。让我给他出主意。”
　　“你？”阿瑜摇摇头，“更不靠谱。”
　　“姜阿瑜。”谢知言环住阿瑜的脖子，“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瑜不敢直接用手碰，毕竟谢知言的胳膊有伤，她身板灵活，只踩了谢知言一脚，然后快速挣开，“笨蛋。”
　　她边说着边加快了步伐。
　　谢知言腿长，很快追上，“去哪？”
　　“我去找个人。”阿瑜说。
　　从电梯下来，阿瑜让谢知言在这边等她
　　后天就是情人节，之前沈池让她给月亮的礼物也都没来得及送。
　　她打算今天就把礼物给月亮。
　　正好徐月亮的工作室和她上班的公司离得不远。
　　没过一会，就到了徐月亮的工作室。
　　阿瑜在原地徘徊，正愁怎么说的时候，徐月亮出来了。
　　身后跟着不少人。
　　徐月亮见到阿瑜，把她带上了房车。
　　“有事？”徐月亮说。
　　徐月亮向来言简意赅，阿瑜原本还打算和她唠一会，现在的话，还是直接说为好。
　　“送你。”阿瑜从包里把沈池的礼物原封不动地给徐月亮，“某人说你不收他的礼物，我实在看不过去了才准备帮他一把。”
　　徐月亮没打算接，“再有下次的话，我不介意少你一个朋友。”
　　“不至于吧？”阿瑜说，“我拿回去就是了，你别生气。”
　　“姜予乐，我不是生你的气。”徐月亮说。
　　“是不喜欢吗？”阿瑜问。
　　徐月亮：“是不能喜欢。”
　　“我应该没和你说过我的事吧？”
　　“我没有父母，没有家人，从小我就知道，我要做的事情是活下去。我在福利院长大，受人资助才上了大学，资助人就是沈池的父亲。受了他家的恩惠，我是要感恩的。又怎么能祸害他的儿子。”
　　阿瑜认识徐月亮有几年了，这些年，徐月亮很少提及自己的事，阿瑜也不是喜欢八卦的人，就一直没问。
　　月亮是孤儿这事，阿瑜也是从网上的新闻知道的。
　　现在阿瑜亲耳听月亮说出自己的身世，不由得心疼起来。
　　她拉起月亮的手，说：“你这样好的姑娘，怎么是祸害呢？”
　　她的印象里，月亮一直很善良，面冷心热，长得又好看。
　　这样好的姑娘，实在是难得。
　　徐月亮笑。
　　她原本就是明艳的长相，一双狐狸眼像是勾去了人的魂似的，美得动人心魄。
　　阿瑜捂住自己的眼睛，“不许对我笑。你这一笑叫我想起古时富家公子为搏美人一笑投掷千金的故事了。”
　　徐月亮把她的手从脸上拿开，道：“花言巧语。”
　　“才不是。”阿瑜说，“我要是男生，一定和沈池一样，对你一见倾心，死缠烂打，不得芳心不罢休。”
　　“你三句话两句不离沈池。姜予乐，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徐月亮说。
　　阿瑜一脸无辜，“听不懂。”
　　“算了，先送你回家。”徐月亮说。
　　阿瑜道：“谢知言在我公司楼下，我去找他。”
　　临走时，徐月亮问了阿瑜一个问题，她说：“姜予乐，结婚好吗？”
　　阿瑜不假思索地回答道：“当然。很好。”
　　……
　　情人节这天，阿瑜照常上班。
　　刚到公司门口，就看到程淮川送温阮竹上班。
　　她倒没什么，只是程淮川的目光一直紧盯着她，弄得她很不自在。
　　她快速地跑到公司里。
　　“姜予乐。”
　　温阮竹叫住阿瑜。
　　阿瑜停下，回头。
　　幸好，程淮川没进来。
　　“一起上去吧。”温阮竹说。
　　这几天，温阮竹对她一直不错。阿瑜觉得她可能是想明白了。
　　电梯上，温阮竹开口：“以前对你的看法也是道听途说，我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不用怕我。”
　　阿瑜道：“好的，温姐。”
　　说实话，温阮竹的气场还是很强的。
　　在她面前，阿瑜其实是有点紧张。
　　相貌，家世，能力……
　　随便拿出一样就足以碾压很多人，可偏偏她都有。
　　从一开始阿瑜就觉得，温阮竹配程淮川，像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程淮川一直以来都算不得良配。
　　上班的时候，阿瑜收到了一大束玫瑰，她以为是谢知言。
　　刚打开卡片，上面写着情人节快乐。程淮川三个大字映入眼帘。
　　“这……”孟妍原本的话堵在嗓子眼，她往温阮竹的办公室看了看，“送错了吧？”
　　阿瑜也觉得是这样。
　　程淮川总不能这么没脑子，明知道温阮竹是她顶头上司，还这么明目张胆。
　　她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直到里面的人说了声进，她才开门。
　　“温姐，有花到了。”阿瑜把花小心地放到茶几上，然后带上门，出去。
　　没过一会，又有一个小哥把花送到前台，前台再次联系了阿瑜。
　　阿瑜抱着一大捧碎冰蓝回到办公室。
　　这次真的是送给她的。
　　署名是远方。
　　阿瑜能猜到是谁送的，她拨打了那人的电话。
　　那头很快接了。
　　“鲜花我收到咯。”阿瑜说。
　　戚夏声音懒懒的，“情人节快乐。”
　　“今年他会回来陪你吗？”阿瑜问。
　　戚夏语气轻松，“会。他答应陪我吃晚饭。”
　　“祝你有个美好夜晚，拜拜。”
　　“拜拜。”
　　阿瑜挂断了电话。
　　这是她和戚夏的约定，每个节日都会送给对方礼物，表示谢谢彼此的陪伴。她寄给戚夏的是一双高跟鞋。
　　戚夏说过段时间她会回一趟骆川，陪她的另一半参加晚宴。这也是她和那位传说中的温总官宣的机会。
　　阿瑜打算为她要参加的晚宴提前置办行头，所以送了鞋子，和她的礼服很适配。
　　“哟，这谁送的？”孟妍看到阿瑜又捧了一束鲜花从办公室门口进来。
　　“反正不是他。”阿瑜坐到工位上。
　　“行情不错嘛。”孟妍说。
　　阿瑜耸了耸肩，“哼，他要是没准备礼物……我就……”
　　“你就怎样？你能怎样？”孟妍早就看出了阿瑜的家庭地位。
　　这孩子和宋姝比可不止差了一星半点。
　　“算了。”阿瑜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下蔫了。
　　她好像也不能强求什么。
　　“孟孟，我好像生病了。”阿瑜说。
　　总觉得心里堵得慌。
　　“生病了就去看医生，要是因为某人的话……那就去找他啊！”孟妍道。
　　阿瑜才不会，她要……矜持。
　　快下班了，今天大家基本上都有约，只有阿瑜有苦说不出，在电脑前麻木的做表格。
　　反正她没人约，提前把明天的工作做了也行。
　　“喂。”
　　阿瑜轻划了下手机屏幕，然后把手机拿到耳边，并未看清来电人。
　　“下班了吗？我在公司楼下等你。”
　　是谢知言。
　　阿瑜忙道：“我马上下来。”
　　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阿瑜关上电脑，拿起包包和戚夏送的花就走。
　　谢知言果真在楼下等她。
　　阿瑜走过去，说：“怎么不上来？”
　　“这几天来得太频繁了，舅舅说在公司要公私分明，闲杂人等不准随意入内，特别是爱秀恩爱的夫妻。”谢知言打开车后座的门，迎阿瑜进去。
　　阿瑜边进去边说：“闲杂人，我们去哪？”
　　谢知言从另一边进来，坐在那里阿瑜左侧。
　　开车的是个中年男子。
　　“约会。”谢知言说。
　　他坐得板正，不似阿瑜，懒散地窝在座位里。
　　谢知言仿佛才注意到阿瑜放在腿上的鲜花，他说：“谁送的？”
　　阿瑜随口说了一声戚夏。
　　谢知言松了一口气，再问：“还收到其他人的礼物了吗？”
　　“没……”阿瑜有些疲惫，她在车上眯了一会儿。
　　……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阿瑜睡醒，“还没到吗？”
　　“马上了。”谢知言说。
　　阿瑜摇下车窗，外面天已渐黑。
　　小巷人家，万家灯火。
　　这边还挺热闹。
　　所谓人间烟火，大概就是如此。
　　阿瑜和谢知言下了车，跟着人群一起走到中央广场。
　　阿瑜买了两只气球。
　　随着众人一起，放开气球的绳子，无数气球飞到夜空中，带着人们的愿望，飘向远方……很美，很美。
　　“许个愿望吧，阿瑜。”谢知言说。
　　阿瑜闭眼，暗自许下一个愿望。
　　我希望明年情人节还是和他一起过。
　　“情人节快乐，阿瑜。”谢知言凑到阿瑜耳边，说。
　　阿瑜感觉耳朵热热的。
　　周围的人很多，阿瑜和谢知言被挤到一起，两人的手碰到的时候，阿瑜的身上仿佛有股电流直击心肺。
　　明明之前她都可以很自然的和谢知言牵手，并没有这种感觉。
　　可能她猜的没错，她是有一点点喜欢上谢知言了。
　　天空中的气球越飞越远，远到阿瑜都看不见。
　　人流逐渐散去，阿瑜撞倒，扑进谢知言的怀里。
　　阿瑜嗅到了他身上的白梅香，她沉溺其中，感受着他怀中的温暖。
　　“谢知言，我好冷。”阿瑜随意找了个借口，虽然很拙劣，却很好的骗过了谢知言。
　　谢知言没理解到她的意思，他说：“车里有衣服，我给你拿。”
　　“不用，你让我抱一会就好。”阿瑜说。
　　偏生谢知言对男女事没什么经验，他并没有想到另一层，只是听阿瑜的，让她抱一会。
　　“谢知言，你多高啊？”
　　“187。”
　　“那还挺高的。”
　　是她心里的理想型男友身高。
　　阿瑜贪恋他身上味道，始终没松开。
　　谢知言也颇有耐心，足足陪着阿瑜在原地待了十分钟。
　　“我饿了。”阿瑜说。
　　“去吃饭？”
　　“嗯。”
　　阿瑜松开谢知言。
　　阿瑜想吃鸡翅，于是选了一家店，点了鸡翅大虾煲。
　　快吃完的时候，谢知言去了洗手间。
　　阿瑜继续收拾残局，避免浪费。
　　突然有一个年轻的男人走过来，抱了一大捆向日葵和红玫瑰的混搭花束递给阿瑜。
　　阿瑜露出茫然的表情，愕然看着。
　　“您是姜予乐小姐吧？”那人问道。
　　阿瑜点头。
　　“这是谢先生订的花，请您签收。”
　　“好。”
　　阿瑜照着他说的做。
　　然后接过男人手里的花。
　　还挺好看的。
　　“喜欢吗？”
　　身后传来耳熟的声音，阿瑜回头，笑了笑，“你的惊喜？”
　　店里的装修和灯光都是暖色调。
　　显得人格外温柔。
　　阿瑜对上谢知言目光，看着他，眉眼弯弯。
　　她想起之前谢知言微信上的个性签名。
　　爱意东升西落，浪漫至死不渝。
　　他的浪漫大抵就是如此。
　　谢知言走到阿瑜旁边，一个方形礼盒，“姜予乐，我很少送女孩子礼物，希望你能喜欢它。”
　　阿瑜接过，打开盖子。
　　是一瓶香水。
　　而且……她相中了很久的牌子。
　　因为太贵了，所以迟迟没下单。
　　“你在哪买的？我记得这款是限量版。”阿瑜说。
　　她满心欢喜。
　　谢知言的礼物算是送到了她的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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