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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糊粥 ...
“葛老板!嘶……”李重衡被葛流川直跪木板上的举动吓得不轻,想要弯腰下榻,才记起来自个儿浑身是伤不便于行。
“葛老板,您先起来说话。”周绥拍拍李重衡的手背,抛去一个眼神叫他安心,便搭着葛流川的胳膊将他扶了起来,在一旁坐下。
“此次来这一趟,别的都是次要,为的就是来寻重衡少爷的。”葛流川像是了却心愿,舒心了不少,“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您和老爷还是有缘分在的。”
葛流川改口改得太快,李重衡怎么听怎么别扭:“您还是直唤我本名吧。”
葛流川不答李重衡的话,却是话锋一转:“您是不是在怨老爷?”
李重衡和周绥对上一眼,周绥看得出来李重衡并不是很想多提有关于项家或是项老爷的事。
“当年老爷也是有苦衷的……他本是和李娘子相知相爱的,可奈何父母之命难违,所以……”
“所以便抛妻弃子?”李重衡截了葛流川的话茬,“葛老板,但是该在意这些事的人不是我。”
该在意这件事的始终是当年被抛弃后不闻不问,躲到坞山村独自抚养李重衡的已故去的李如意。
“还有,葛老板。”李重衡以最平和的言语表示了他的态度,“我姓李。”
葛流川望着床榻上神色坚定的李重衡,忽地叹了一口气,只在心里觉得这事干得造孽,但主人家的事不可妄议,他也是奉项冠清之命来寻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葛老板,重衡从暗青山上下来落得一身累累伤痕,如今夜深,今日不如都先早日歇息罢。”周绥不愿李重衡伤时还在恼这等烦心事,便打着圆场,端上托盘和王知雁使了个眼神,将二人都送出了屋。
更深露重,廊外点的篝火被风吹起一拨又一拨高。周绥从不远处围在火堆前的一群人上收回目光,捏了捏自己打着寒战的臂膀,在葛流川离去后又唤住了王知雁。
“王姑娘,留步。”
周绥单手握拳咳嗽几声,见王知雁疑惑地转身,祛了嗓间的不适方才开口:“我有一事想请教一下。”
王知雁摆了摆手:“请教倒算不上,你且说就是。”
“是这样的,我想唐突问一句,那名为项玄烺的公子,可否也是葛老板口中的项老爷之子?”周绥压低了声问。
“正是。”王知雁歪了歪头,“怎么问起这个了?”
周绥摇摇头:“只是问问。”
项玄烺和葛流川的说辞有出路,周绥能肯定的只有两人似乎找李如意都有着把不同的目的。
谁真谁假,或者都是假,一时半会他也深究不清楚。如今葛流川俨然知道李重衡是李如意之子,想必念着项家老爷所托,他是必然不会放弃继续来探李重衡的。
“不过吧,这项玄烺又不太算是。”
王知雁又忽然冒出了一句,让周绥更加困惑:“何出此言?”
“我之前听我阿耶说过,项家在北边家大业大,旁支也众多,但唯独主脉子嗣稀薄,到了项伯伯这一代,主家仅他一位男丁。”王知雁朝四周瞧了瞧,压低了声音道,“项伯伯现膝下有龙凤双子,长女已出嫁,幺弟便是项玄烺,然而这二人并非是项伯亲生所出。”
周绥听到这样的怪事自是不解:“为何?”
“这……”
王知雁有些为难,总归是背地里嚼人舌根,仁济堂今晚又都是项家商行在此借宿疗伤,她将周绥拉到一屋小柴房掩好门,静到连附近落根针掉地都能听见她才继续低声开口。
“项夫人与项伯伯是自小定下的婚约,进门前关系一切如常,但自从项夫人知晓项伯伯还未娶她过门便在外头养人开始,她便吵闹着催促项伯伯与外头女子断绝关系,要迎她进门。项伯伯最后也听了父母之命娶了项夫人,又过了些时日大抵是被项夫人发现项伯伯和外头那女子没断干净,刚怀的身孕因为胎气不稳小产了,自此之后就再难有孕。”
王知雁说时极为小心,还时不时瞟一眼门扉,生怕被有心之人听去了。
“估计那女子便是李重衡的母亲。后来项夫人多年无所出,正好项家旁支的妯娌也正是项夫人的娘家亲妹,之后便过继了那龙凤胎在主脉项伯伯膝下养着,视作亲生。”
周绥对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哑然,半天没说话。
“反正我就知道这么多了,具体三位长辈的关系我也不清楚了,我也很意外李重衡竟是项伯伯的儿子……”王知雁撇撇嘴,霎时间恍然,“那这么说,李夫人岂不是……已经故去许多年了?”
周绥点点头,他想起李重衡这十八年所受之苦,他生性倔强,怕是不会轻易认这半路杀出来的亲爹。
“那项公子此次来坞县,也是替项老爷寻他儿子的?”周绥怎么道这句都觉得不像话,再加上项玄烺追问李如意下落时那般言语,更不信其背后原因如此简单。
“这我就不晓得了,不过项玄烺他近年来确实跟商队走得频繁,也许就是顺便跟着葛叔来坞县寻人吧。”
周绥颔首,对王知雁道了谢,便送了她出仁济堂的门,嘱咐慢行。
见王知雁身后跟着护卫的身影远去,他便将手上的空碗和托盘带回了膳房,结果发现庞卓正一脸气愤地揣手坐在灶台边。
“庞伯,这么晚了您怎么还在这儿?”
庞卓见粥的主人来了,站起来指着那一口锅:“你来看。”
周绥放下托盘,依言走了过去,发现旁边盛了一碗白粥,像是吃过几口,调侃道:“您不是说不吃吗?”
“还说呢,李重衡没说什么吗?你拿着。”庞卓把勺塞到周绥手里,拍了拍他后背,“自己搅!”
周绥没明白庞卓是何用意,浅浅在面上翻了几下,又回头无言地看他,好似在问“这粥怎么了”。
庞卓见周绥没悟到自己的意思,于是抓着他手用力从底将粥翻了个个儿:“你自己瞧瞧,你外祖父说你真没错,粥糊了都没觉着,也就李重衡跟失了味觉似的任你这么糟蹋。”
将粥翻上来后周绥是才嗅到了一股糊味,他又垂目看了看,原是碎红枣将粥染上了点焦黄才没察觉出不对劲。
他又想起李重衡吃时似乎没任何反应,有些丧气地握紧了勺柄。
“都叫你小心着点锅,粥糊了你俩自己吃也就算了,锅也被你烧成这样。”庞卓气得又端起自己就吃了一口的粥,有着淡淡的熏味,“我自是盛了,只能不浪费。阿绥,不是伯伯说,你日后成了家,切记莫捣弄庖厨。”
周绥哭笑不得,只得一边点头一边给庞卓赔罪:“是是是,庞伯您也别气,明儿我就让林原来给你换口新锅。”
庞伯撇撇嘴,一副“这还差不多的模样”,三下五除二将粥咽着吃完了,随即摇头,一边背手出门一边嘴里还说再也不要吃周绥煮过的东西。
周绥轻笑,在后头喊下次再做些其他的,把庞卓直接吓得又回头警告周绥不准再来仁济堂膳房“撒野”。
周绥忍笑应下,随后挽袖收拾了下膳房,完事快步回到李重衡的屋内。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烛火在摇晃着,李重衡闭着眼靠在枕边歪着头,周绥以为他睡下了,便走到床尾想要将红烛挑了。
“公子。”
在周绥吹熄蜡烛的那一刻,身后的李重衡在暗处睁开了眼,瞧着面前模糊不清的轮廓伸出了手。
周绥回头,依稀见到李重衡朝他伸手,于是坐过去,轻声询问:“怎么了?”
李重衡捉住了周绥替他掖被角的手,转而牵了起来。
“你今日也累了,是该休息了。”周绥上下摇了摇李重衡的手,“粥都糊了,那么难吃,怎么不说?”
“公子做得都好吃,我也不挑食。”李重衡一本正经地说,“你要回去了吗?”
在适应了黑暗之后,周绥发现李重衡的眼眸在漆黑之中亮得异常,像黑曜石一般有着折射而成的星点。
“没有,我和庞伯说了,你伤得严重,今日我睡在隔壁。”周绥静静地回他,“夜里若有事,你唤我名就好。”
“为什么睡隔壁?”李重衡的语气莫名听起来有些许失落,“我身边还有位置的。”
说完,他松开周绥的手,证明似的拍了拍里头床榻的空位,拍完怕周绥跑了,又牵了回去。
周绥沉默地看向里头,实际上这空位也小的可怜。
“别闹,睡不下,会压着你伤口。”
“不会的。”李重衡往里头挪了挪,手依旧扯着周绥,半晌见他没动,“公子是不是还生我气呢……”
周绥一晚上被李重衡的事儿搅得脑子乱七八糟的,本想数落李重衡的话也因为葛流川那件事给收了回去,这会儿就算有气也撒不出来了。
“没有。”
“那你为什么要睡隔壁,小时候我们不是也这样睡过吗?”
周绥看不清李重衡的神情,但读得懂他此刻似乎是带了那么点的委屈。
李重衡又往里头硬挪,周绥实在看不下去了,怕他乱捣鼓把伤口再弄绷开,于是小心翼翼地枕了边缘的一小块地半躺下。
“好了,别再乱动了。”周绥感受到身前近在咫尺喷薄的呼吸,拍了拍李重衡的脸,“睡觉。”
“好。”
李重衡应了一声,周绥本以为他这下舒坦了,自个儿不敢乱动,紧张地盯着暗处好一会儿又抬头瞧他,才发现李重衡根本没阖眼。
“还不睡?”
“嗯……我抱不了公子。”李重衡盯着周绥,“那公子抱抱我。”
“抱了就能睡了?”
“自然。”
周绥只好再往李重衡身边靠了靠,他挨得小心翼翼的,最后只轻轻搂住了李重衡的腰身。
夜色幽微,许是今晚大起大落的心情下相贴也显得尤为珍重与快慰,周绥渐渐眼皮沉沉,没等到李重衡睡着就窝在他身边睡了过去。
李重衡转头看了一眼乖乖倚躺在自己身侧熟睡的周绥,轻轻动了动肩膀,低下头在周绥额上啄吻一下,凑过去与他相依,闭上了眼。
葛流川:(跪)(哭天喊地)重衡少爷!
绥宝:谁懂啊家人们,老公出门一趟回来突然变少爷了。
小狗:(不甘示弱)谁懂啊家人们,老婆之前娘家来人一趟突然就变世子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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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糊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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