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 2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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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在搞什么？
到底是他疯了还是神大人疯了还是他们两个都疯了。
“我很清醒哦。”
神大人猜到了他的想法，慢悠悠的在脑海里开口。
“女儿还是别的什么，给你5秒钟时间选择~”
这个初见是成男，再见是少年，再再见是小少女的家伙恶劣的倒数着他的死期。
“5”
“4”
“3”
回过神的榊原司上前一把抱住神大人。
“女儿！女儿！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女儿啊！”
“呸，重来。”
“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女儿啊！”
神大人嫌弃：“……你戏太多了吧。”
这怪谁啊！
中岛敦有些疑惑：
“唉？明子小姐之前和榊先生失散了吗？但是明明……”
对榊先生的近况很了解的样子。
太宰治在旁边艰难的忍住了笑。
明子小姐？
谁？神大人新给他设定的什么关系人物吗。
还是不要了吧，他有点脸盲，容易露馅啊。
神大人拽拽他的袖子。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有爸爸连自己女儿的名字都记不住吧。”
她一脸虚假的惊讶，眼神里是明晃晃的两个大字：威胁。
“……怎么会呢，明子。”
神大人自己取的名字出乎意料的很普通呢。
还以为会是什么世界第一，宇宙第一之类的。
榊原司干笑着，在侦探社众人怀疑的神色中，一时上头，熟练扯起榊明子放到肩膀上。
这里曾经是神大人的专属位置。
没有重量的神大人的位置。
她满意的轻哼一声。
周身的不满消散了一些。
榊原司悄悄松了口气，面向侦探社众人：
“抱歉了，刚才是和明子好久不见，开个玩笑而已。”
中岛敦难得板住了脸。
“不要开这种玩笑啊。”
“明子小姐在您失踪期间可是一直非常担心，很认真的在寻找您呢。”
虽然嘴巴有点不饶人。
泉镜花几人在他身后不住点头，眼神一直盯着他。
“…对不起”
在谴责的视线中，榊原司乖乖认错。
世界第一的名侦探在身后毫不留情的哈哈笑出声。
中岛敦还想说什么，但终究还是在榊原司“翻篇吧，翻篇吧，请让这件事过去吧”的强烈眼神中，咽下了之后的话。
唉，榊先生虽然是个好人，但在这一方面真的很混乱呢。
很混乱。
只有社长看着他的眼神一直奇奇怪怪，几次欲言又止。
正好榊原司也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他做了个单独交流的手势，社长松了口气坐了回去。
乱步看了两个人一眼，拉了拉帽子。
嘛，两败俱伤呢。
气氛恢复了正常，榊原司老老实实的坐上沙发，中岛敦端来了一杯茶水，在茶水氤氲的雾气中，只听乱步慢悠悠的开口：
“你失踪的事情之后再说，但是那位“温柔先生”的事情要好好解释一下，他可是制造了很多很多麻烦呢。”
榊原司之前想过这个问题，但话到了嘴边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只能含糊着问。
“现在横滨是什么情况。”
“就是你想的那样。”
乱步眼神示意，榊原司顺着视线看去，大门敞开的房间内，被金色的锁链牢牢捆绑的橙发少年闭目沉睡，眉眼紧皱，看上去睡得并不安宁。
榊原司目瞪口呆。
“怀因做的？捆绑Play？”
他竟然还有这种爱好吗？就是那个金色的链子好像有点眼熟。
“……榊先生。”
“啊？”
“明子小姐还在。”
“……对不起。”
“另外那个链子，明子小姐说是你的。”
“……啊，好像是。”
怪不得这么眼熟。
气氛一时有些过分的安静，只剩下太宰治笑的像要背过气去。
江户川乱步叹口气。
都说了不能怪乱步大人，这家伙惯会自己挖坑自己跳呢。
“这家伙是中原中也，□□的重力使。因为特殊的异能力被那位温柔先生盯上了，现在正迷失在梦魇之中。”
“要是不能尽快醒来的话，会被彻底耗尽理智，成为无理性的怪物吧。”
乱步说得平淡，但是其中的险恶却让人有些心惊肉跳。
毕竟中原中也有多强，与他交过手的所有人都心知肚明。
“所以说小矮子还差得远呢。”
太宰治摊摊手，拖长的声音带着几抹嫌弃，但眸中却不带丝毫笑意，冰冷一片。
“怀因……”
榊原司有些迟疑。
“怀因这么做的目的我知道，但是具体会怎么做我现在也是一头雾水。”
“我对他的了解其实很有限。”
“唉？为什么，榊先生不是怀因先生的老…啊，不是，挚友吗？”
“这个嘛。”
榊原司眼神漂移，有着不好意思。
“因为我被他欺骗了，感情什么的全是假的。”
“……哈？！”X4
“……有这么难以置信吗。”
“因为不管怎么看，那个家伙都好像很在乎榊先生的样子。”
中岛敦有些理解不能。
电话里两人的对话也好，他见到与榊先生相似的榊明子小姐时的神情也好。
不管什么看都是一副很在意的样子。
反观，榊先生。
怎么说呢。
嗯……嗯，是个好人吧，但是在好多事情都是一副不会当真的样子，像漂浮的云一样，攥不住，给人迟早会飘走的感觉。
“伪装而已，全都是想要让我杀死他的伪装而已。”
“杀，杀死？”
榊原司不知道怎么说了。
他对怀因的感情很复杂，与其他挚友不同，怀因是一个彻底玩弄过他感情的角色。
怀因来自一款克系冒险游戏，那个世界怪物肆虐、黑暗沉沦，人性之恶在邪神的呢喃中无限放大，所看所听全都是残酷的哀鸣。
但是怀因不一样。
他是光一样的存在，是世界上他曾经最契合的友人。
身为神职者的怀因一次次的将身为冒险者的他从死亡与黑暗中拯救出来，陪着他一步一步到达可以拯救世界的最终之地。
他以为这个故事又会是一个所有人得尝所愿的Happy end。
直到被黑暗侵染的怀因主动求死，死在了他的手里。
至此他才知道，他们所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个骗局。
神职者依偎在他的怀里化为了毁灭世界的邪神。
榊原司不理解。
按照剧情，他应该拔剑将祂击退，应该与祂立刻划清界限，义正严词的定下讨伐的誓言。
但属于旧神的呢喃摧毁着属于冒险者的理智，愤怒上头的榊原司干了一件至今都觉得无比正确的选择。
他回档了。
回到了怀因要求他杀死他的那一刻。
“我不会杀死你，永远不会。”
至此，他再也没有踏足那个世界。
他将怀因困在了离“诞生”一步之遥的距离。
榊原司回过神，继续往下说。
“之前的通话你们也听过，他的最终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诞生”，这是刻在他灵魂里的执念，现在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目的。”
之前的欺骗也好，将他送走也好，制造这些混乱也好。
“真是超强的行动力呢。”
太宰治有些感叹。
连死亡都要被利用，这些不懂得尊重死亡的家伙，真是让人火大。
江户川乱步也点点头。
“那个，请问可以解释一下吗？”
旁边还没有弄明白的几人举起了手。
“那个“诞生”是什么意思？”
中岛敦弱弱的说。
“唉~真迟钝呢。”
“这么迟钝真是对不起！太宰老师请帮帮忙！”
“很好，那现在就是太宰老师的授课时间。”太宰治咸鱼跃起。
“提问！什么东西可以叫诞生，来，敦先回答。”
“哎？我吗？伟大的人？”
“镜花酱~”
“组织。”
“贤治君~”
“怪物吧。”
“国木田君~算了算了pass pass。”
“喂！太宰！”
“就像贤治君所说的，那位怀因先生的目的就是让怪物诞生，一个绝无仅有的名为“神明”的怪物。”
几人脸色一变。
“人造神明？”
“嘛，差不多吧。”
“这真的能够做到吗？”
太宰治没有正面回答，只继续说：
“这些事情自古以来就有记载，但是每一个记载都代表着无数的血腥与黑暗。每一个，都需要凑齐很多很多的前置条件。”
太宰治示意中岛敦推来黑板。
“这个怪物神明也是如此。”
白笔一点点勾画出怀因的这段时间的图谋。
“人造神明需要的□□，旧日支配者”
“需要的祭品，就是近期失踪的那些人”
“需要的力量，中也。”
“除此之外，还有很多人被转换成了怪物，那些人的作用暂时尚未明了，但是不出意外，也是其中的一环”
“但是，仅凭这些是不够的，还需要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
否则小矮子现在已经老老实实的成为祭祀台上被献祭的一环了。
榊原司有些惊叹。
即为这段时间怀因的速度，也为明了的将一切都想到的太宰治。
“最麻烦的是，这些事情他根本没有隐藏，有恃无恐。”
“说明这些事情在他那里并不是难题，那么什么是难题？”
他转向榊原司。
“你赠予的死亡。”?
“那才是他“诞生”的最重要一环。”
“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他需要你的憎恨，你的绝望，这是我们最大的危机，但这是也是我们能接近他，以及反击的关键点。”
……
中原中也喘着粗气，脚下怪物层层堆叠，猩黄的脓液流淌在空旷的街道，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
“该死，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他跳起躲避又一个袭来的怪物，一脚将它踹飞到一街之隔的大厦里。
巨大的力道蹦碎了大厦数层楼高的玻璃，但是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声音。
没有惊慌，没有啜涕，没有愤怒，没有……人类。
这是个除他之外空无一人的世界，而他已经被困在这里好几天了。
他只记得在醒来之前，自己和青花鱼碰到了两个怪异的眼球怪物，之后大脑就好像蒙上了一层灰色的薄纱，只记得自己无法控制的使用了污浊，之后就出现在了这里。
“这些东西真是没完没了！”
他烦躁的抓抓脑袋。
“这是因为世间的恶意从未停止。”
“谁在那？！”
怀因从街角缓缓走出，双手摊开，示意着自己的无害。
“你是谁？”
中原中也神情戒备的看着他。
“我是怀因，用你们的立场来说，我是导致了横滨混乱以及让你出现在这里的罪魁祸首？”
他歪歪脑袋，为自己定义。
“你想做什么？为什么抓我到这里。”
中原中也试探的想要调动起重力的力量，但是依旧还是什么也感受不到。
怀因就这样看着他，没有阻拦。
因为这毫无意义。
“我需要你的力量，让神降临的力量。”
中原中也下意识紧绷着身体。
怀因平淡的看了他一眼，轻笑。
“请放心，我对你体内的那一位不感兴趣，我想要的……是属于我们的神明。”
他往前走，中原中也迟疑了一下还是随着他走去。
走出这条熟悉的街道，他看见了进入这个世界以来的第三个人。
一个清隽的蓝发青年。
而在他对面，是另一个怀因。
中原中也顿住了。
怀因也停了下来，静静的看着前方。
蓝发青年似乎在与怀因争吵，神情激动的说着什么，另一个怀因却只是温柔的看着他，一脸坚定。
片刻后，蓝发青年流出了眼泪，他颤抖着双手将剑刺向怀因张开的胸膛，精准的一剑刺破心脏。
血液蜿蜒着从心脏流向持剑的双手，怀因倒在了青年的怀里，他似是不堪重负般跪坐在地，捧着怀因的身躯，颤抖着，哭泣着。
中原中也下意识的看向怀因，但他只是定定的看着蓝发青年，看着他眼角滴落的那一滴滴眼泪。
这是这家伙的过去吗？
中原中也皱眉猜测。
但是，既然死了为什么会死而复生，特意领他来让他看到这一切的原因又是什么？
他刚想开口，脸色却突然巨变。
眼前的画面发生了改变。
世界一瞬间像按下了暂停键。
在蓝发青年怀里失去呼吸的怀因睁开了双眼。
他那属于人类的外表扭曲、膨胀，在青年的怀里一点点蜕变，化为庞大的，扭曲的，不可直视的怪物。
祂蠕动着将蓝发青年一点点笼罩，包裹。
有什么冰凉黏腻的东西缠绕上他的身躯，抹去他眼角脆弱的泪水，一点一点打上自己的印记。
那是不属于人类的存在，那甚至是不该属于怪物的存在。
中原中也眼前阵阵眩晕，耳边传来无意义的呢喃，喉咙处是近乎压抑不住的呕吐感。
“他很漂亮吧。”
他听见旁边的怀因这么说着。
声音远的像另一个世界。
“漂亮的，坚强的，全心全意依赖着我的他。憎恶我的，怨恨我的，让我心甘情愿被驯养，被毁坏的他。”
“为什么，要离开我呢。”
“明明只要我“诞生”，我们就可以彻底融为一体，再没有什么可以将我们分开了。”
“为什么不让我诞生呢。”
他看向中原中也，那双眼睛已经失去了焦距。
在中原中也的眼中，怀因已经彻底失去了人的形态，化为了那个不该出现在世界上的扭曲的怪物。
他听见这个怪物发出了笑声。
他抚摸向自己的耳边，那里是潺潺不断流出的鲜血。
世界翻转。
天空黑色的旋涡敞开，海水倒灌，陨石坠落，无尽的怪物涌入这脆弱却安逸的世界。
黑夜代替了黎明，他再次听见了人类的声音，那是人类临死前发出的哀鸣。
“漂亮的花朵总会吸引来更多冒昧的采摘者。”
“他们贪婪他的香气，攥取他的美丽，了断他的生机，妄图将他占有。”
“但是没关系的，我会保护他，我会爱护他。我会用鲜血浇灌出最艳丽的颜色，用尸骨养育最丰腴的花瓣。”
“我会创造出能够种出最美丽花朵的土壤。”
“他会成为这世界上独一无二的那朵花。”
“只属于我的花。”
巨大的身影淹没于黑暗，在他眼前，无边无际的怪物朝他涌来。
……
散会后，榊原司跟着社长来到他的专属办公室。
古朴的和式房内，两人正襟危坐。
中岛敦感慨的看着两人。
虽然榊先生平日里似是有些脱线，但是认真起来还是很靠谱的成年人呢。
不知道社长要单独和他谈什么？
一定是决定横滨生死存亡的大事吧。
中岛敦将门缓缓带上。
空气静默一瞬。
“快看快看，我有猫了！”
“对幼女下手的话绝对不可饶恕！”
两道声音近乎同时响起。
“啊？”
“哈？”
“等等谁对幼女下手了！”
“等等你哪来的猫？！”
作者有话说
第26章 第 2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