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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你欺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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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有关傅家新任掌门人的新闻层出不穷,媒体们就偏爱这种英俊多金,又位高权重的单身男人,好似带上了傅砚泽三个字,杂志的销量都会更好一些。
【傅家新一代权利中心:野心勃勃的改革家】
【奥宇集团董事长参加新亚洲国际金融峰会,并致辞开幕】
【当红影星手挽傅氏掌门人出席慈善晚宴,疑似好事将近】
【......】
港媒的娱乐八卦杂志起的标题很博人眼球,女明星和豪门的八卦向来经久不衰,果然,报刊亭老板将其铺在最外面。
霍甯婉路过公司楼下的报刊亭,鬼使神差买了这本纸张和印刷都质量极差的三流娱乐杂志,翻开内页,看见那风度翩翩的男人手执酒杯和同伴寒暄,身旁站着上个月从柏林电影节征战而归的新一代华人影后,女人用那双深情又美丽的眼睛看着一旁的男人,崇拜爱慕拍的一清二楚。
这照片很明显是偷拍,有些模糊,没有把傅砚泽一半的英俊展露出来,但那又怎样?一杯咖啡的时间,霍甯婉看见这报刊亭老板卖出了十来本,笑得嘴都合不拢。
他果然将成年人的游戏规则烂熟于心,玩得出彩。
“什么垃圾杂志,垃圾狗仔,垃圾男人。”霍甯婉一口气喝掉摩卡,走回报刊亭,把杂志送回去,把那老板吓了一跳,她冷冰冰:“不用退钱了,老板。”
这件事过后几天,霍甯婉飞去了港城,参加沈常乐的婚礼,一头火红张扬的头发换成了低调的蓝黑色。
在阳光下才能见到那一头别致而灿烂的光芒。
沈常乐选的伴娘服是旗袍款式,淡蓝色的真丝缎子上绣着蝴蝶,是最精湛的绣娘一针一线绣上去的。
霍甯婉对旗袍并不陌生,她从小就看着筠姨穿各种各样漂亮的旗袍,哪有不动心,但无奈她长得一点也不古典,又喜欢捯饬头发,所以从没尝试过,今天倒是第一次穿。
实在是爱不释手,当晚她就找筠姨借了一件旗袍去参加沈常乐的单身party,婚礼定在两天后,单身party的地点就在港城新开的一家庄园式酒店,她姐妹阔气,包了整栋酒店用作婚礼接待。
霍甯婉对港城有很复杂的情绪,也许是这里是傅砚泽从小长大的地方,听路听野说,傅砚泽十五岁之后才住回上京的傅家老宅。
所以,港城算傅砚泽的半个家乡,一点也不为过。
来港城之前,她就告诫过自己,不要多想,一个情场上游走自如,绝不拖泥带水的渣男怎么就值得她惦记呢?难不成还真是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
霍甯婉,你一个未来老公一定是入赘的爽文女主,在这自怨自艾不是有病?
沈家大小姐的单身party自然排面不小,帅哥多得人眼花缭乱,霍甯婉心想,幸好路听野没来啊,来了岂不是得闹翻天?
沈常乐酒量不好,一喝就上头,她笑嘻嘻地抱住霍甯婉,下巴尖支在她的颈窝,呼吸喷出属于女人的馨香。沈常乐在她耳边说话,暧昧至极,说吧台的那位英国帅哥怎么样,是不是很对你的胃口啊?
霍甯婉当即抬眼,朝吧台望去。
她也是喝多的状态,视线里朦朦胧胧多出一道修长清隽的身影,丰神俊朗,玉树临风,芝兰玉树......
那一瞬间,她脑袋里蹦出好多绝美的四字成语。
“好帅啊....英国男人,有——有这么帅嘛!”霍甯婉打了个酒嗝,双颊红彤彤的,一双莹而饱满的黑眸微微涣散。
“当然有....!若、若不是我后天结婚了,我就去问他问他联系、方式了!”沈常乐闭着眼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霍甯婉至少还有最后的理智,她想,你居然还记得你后天结婚啊,姐妹。
她都不记得后天是沈常乐婚礼了诶。
喝酒真的好快乐,就像在游乐园坐旋转木马,身体发烫,心跳躁动。
蹦迪结束,霍甯婉实在撑不住,要先回房间睡觉,倒也不是不能喝了,她甚至还能喝龙舌兰,只是高跟鞋穿太久,她的脚在鞋里快肿胀了,得回房间换鞋。
嗯,才不是醉了。
好不容易甩掉沈常乐身边负责的小助理,她一个人摇摇摆摆地进了电梯,电梯门关上灯瞬间,她再也撑不住,把高跟鞋甩掉,深深吁出一口气。
呜....
地毯好柔软好舒服。
她刷卡,按下顶层,她不知道的是,她的房间并不在顶层。而是在次顶层。她弄错了。
顶层一共只有两间套房,其中一间是沈常乐的,另一间不知道给了谁。因为她偶而会来顶楼找沈常乐,所以房卡的电梯权限并不拘于她那一层。
就在她昏昏欲睡之际,电梯叮一下,缓缓开启。
霍甯婉打了个哈欠,双眼半寐,顾不得捡鞋子,她摇摇晃晃往外走,不小心撞到了墙,她呜了一声,捂住额头。
她像是在做梦,一场旖旎又缱绻的梦。
她想把眼睛睁大,可惜睁大了也看得好模糊,这不是——不是那个坐在吧台的英国帅哥?
但,怎么一点也不英国?嗯....这明明就是中国帅哥啊!难怪她脑子里会迸出那么多极致美丽的成语。
只有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东方美学的男人才够得上称赞一句芝兰玉树!
像他。
嗯,真的像他。
傅砚泽冷冰冰地看着面前傻笑的女人,眉眼里掠出一丝莫名其妙的烦躁,可还是忍着脾气,问一句:“需要帮忙吗?”酒鬼。
女人不说话,看着他傻笑。
“霍甯婉。”傅砚泽压低声音,眸色往下沉,凝成一股危险又叵测的低气压。
下一秒——
女人露出一抹娇滴滴的笑容,白嫩的小脚丫子碎步往前,哎哟一声,就这么倒进他的怀里。
傅砚泽:“??”
他忙去接,怕她摔倒,精壮紧实的手臂箍住她纤细的腰。
原来她的腰这么细,这么软,这么好握.....
他晃神。
“要的呢,哥哥!要帮忙噢!我喝醉了走不动,呜——找不到去房间的路了.......”霍甯婉嘟着嘴,软着腰肢,化作一摊水融化在他滚烫又克制的气息里。
若说前一秒故意摔倒还是逢场作戏,被这男人抱住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一颗心无限往天空飞去。
傅砚泽:“你喝醉了都是这样,随便勾引男人?”
这话说得很冷,不似他体温那么灼热,那么烫人。
霍甯婉眨了眨眼睛,没听明白,她怎么可能听明白,她连自己在干什么都不知道,她觉得自己在做梦,梦里不就是随便吗?
随便。
她喜欢被他抱。
他的气息如此迷人。
“我没喝醉。”她往他怀里蹭了蹭,蓝黑色的头发铺在他的胸口,额头触到他冷冽的铂金领夹,令人牙齿都发颤了。
“你知不知道你抱的是谁?”傅砚泽维持着最后的风度,把她从电梯里抱了出去,还不忘去捞她那两只高跟鞋。
免得下一趟坐电梯的人看到两只鞋在这,怕是吓得要报警。
霍甯婉紧紧搂他劲瘦有力的腰身,不让他走,像一只撒泼的小狗,“知道知道!”她在他怀里点头,鼻尖蹭着他胸口,一上一下,挺折磨人的。
“你是我喜欢的男人。”
“你是帅哥!”
傅砚泽:“.......”
他濒临爆炸的边缘。
顶层很寂静,是比安静还要更静的存在,像深海,只有他们两只游弋的鲸鱼,互相在跳舞。
“你就这么随便?霍甯婉,你是不是女人啊?”傅砚泽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尖,迫使她抬头,不准她像个鲶鱼一样在他身上滑来滑去。
一身的火都要被她蹭出来了。
倘若她今晚遇到的不是他,是别人呢?她也会这样吗?蹭别人,抱别人,粘别人,撩拨别人。
霍甯婉被他掐痛,眼泪说来就来,像珍珠一样掉落,“你欺负人,你欺负人。”
“我喜欢你,你欺负我....”
她干哑的嗓子格外性感,配上她本就勾人的杏眼,红唇启,红唇抿,红唇张合,竭尽全力地想要撕开他身上最后的伪装。
傅砚泽被她那一句喜欢弄得再也克制不了,双眸深重,一点微芒迅速沉进深不见底的黑暗里,他看着霍甯婉温软的小脸,忽然凶狠地吻上去。
撞她柔软的唇瓣,也允,拿舌尖撬开她最后的关卡,其实很容易,她在任他予取予求。
暧昧的水声游荡在深海里。
“婉婉,别怪我欺负你.....”在两人交缠的气息里,他沉沉吐字。
“没你这么折磨人的。”
又允上她的唇,亲肿她潋滟的唇瓣。
打横抱将她抱在怀里,朝房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