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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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时来也听到了，小声问林不见：“三哥，花清街出人命了？”
林不见无语：“没，说霍姐的事呢。”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霍雯虽然才搬到这附近没多久，但也有人能凭着拐着弯儿的各种关系打听到霍雯的事，特别是监狱纪检的人来了之后，周围的闲话就多起来了。
前两天还有客人见着霍雯去收拾桌面，表现出害怕的样子，换去了另外一桌，闹得最近都是林不见和崔华跑前堂收拾桌子。还好霍雯的房东是早知道根底的，不然林不见都怀疑，霍雯和李晓会不会被赶出来呐。
“不解释一下吗？”
林不见看自己弟弟一眼，转头扬声叫道：“孙阿婆，你这话在这里说说就算啦，可别回去说吓着你乖孙啊。”
孙阿婆正在和老伙伴们深入解释她的“听说”，听到林不见的话，一回头，嘴角撇出两道纹：“行啦行啦，这里离好好吃还有老远，小小那孩子听不见，再说，我又没说瞎话，你小孩子不懂，一日夫妻百日恩，就是再怎样，也不能砍人啊，你说是不是？”说完，孙阿婆还用芭蕉扇点点林不见，“不见，你要再敢给我孙子讲那个‘鬼奶奶煮饭’的事吓他，我饶不了你。”
林不见笑眯眯地：“我不都道歉了，你还怨我呐，孙阿婆，明儿早上有酸菜包子，限量供应，明明要吃可得早点儿过来。”说着，得到孙阿婆一个“哼哼”的回应，就和林时来就与这群老太太擦身而过。
看着自家三哥亲身演示的解释结果，直走出十米远，林时来才再次开口，语气很有些郁闷：“人怎么就那么喜欢说别人的闲话啊？”
“因为闲得无聊。”林不见挑眉，“怎么，你同学还在说你闲话？”
“嗯。爸爸说过，学习知识可以让人明理，可我觉得成绩好坏和人品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们补习班里是全校前50名的学生，算是学习最好的一拨人了，但还是有人为了让我听到他们的嘲笑，故意大声讨论我的声音。”林时来对着天空长长呼出一口气，继续说，“三哥，我有时候真希望，除了老师上课的讲话，自己什么都听不到。”
虽然林时来的语气有些伤感，林不见却有些囧，感觉林时来是不是进入青春期了，咋听到几个阿婆家长里短，都能感怀到自己身上去，打断便宜弟弟的烦恼：“鸡汤天天喝就没滋味了，你也别想那些有的没的，好多人想听见都没机会听，想想海伦·凯勒，人家抱怨什么了？就是霍姐，我也没听到过她抱怨过一句，我这儿成天好吃好喝地喂你，你不说关心关心我这个三哥，老惦记那些和咱们不相干的人，你羞不羞？”
林时来果然羞了，到达好好吃时，脸蛋儿简直犹如煮熟的虾子，遇到崔华，崔华第一句话就是：“时来你的脸怎么了？外面有那么晒？”
林时来一时无言，林不见哈哈大笑，拍拍林时来的后背：“逗你的，中午帮我打个下手，我就原谅你了。”
只是说说闲话，平日照常光顾好好吃的孙阿婆只是嘴碎了一些，林不见虽然有些无奈，但真没升出多少不喜，让他没想到，竟然有人动起了霍雯职位的念头。
林不见如今是每天早上三点半过来好好吃准备早餐，早餐时段基本在9点半左右就能结束，好好吃是不关门的，有客人愿意在前堂喝茶聊天都随意，从10点到11点，林不见和霍雯会开始准备午餐，来吃午餐的人，最早的不到11点就会过来，然后好好吃的三个人会一直忙到下午五点半到六点左右，好好吃的大门也是这时候才会关。
在这期间，会有客人来饭馆里买些散货，有一天，有个常来买散货的大婶买麻球时，顺着窗口就往里面探头，不巧是林不见接待的，林不见只好往后仰身：“王婶，你是要看我们后厨干不干净，还是想看什么？”
王大婶就像扫描一般用双眼在后厨里探寻了一番，发现崔华和霍雯都不在，这才说：“阿华和阿雯呢？”
“崔大哥去倒泔水桶了，霍姐在屋顶收拾鸭子，你有事找他们？”
王大婶看看林不见：“找你也行，我就问问，你们这里还招人不？”
“暂时不招。”
王大婶压低了声音：“我有个外甥，也会一些灶上的事，年轻有力气，他在乡下，也能吃苦。我听说霍雯一个月有30块钱，你们还得管她和她闺女三顿饭，你要是觉得我外甥成，给他27，包三顿饭，他也能来。”说完，王大婶继续补充，“那孩子是个老实的，背景干净，你们用着也放心是不是？”
林不见耳朵动了动，对着王大婶，眨了眨眼，同样压低声音：“我们好好吃得街坊邻居的捧场，客人一定越来越多，以后肯定得招工，到时候要是缺人了，王婶，我第一个通知你，让你外甥来应聘，成不？”
林不见说得客气，但拒绝之意明显，王大婶有些失望，不甘地又问了一遍：“不见，你真不考虑考虑？实在不行，25也行啊。这样一个月，就给你们省了5块钱呐。”
林不见惋惜：“我们签了合同啊，违约一赔十。”
王大婶震惊：“你们饭馆又不是国营，雇了人还不能开除了？”
“可以开除，就是得赔300块钱。”
王大婶怀疑：“你们签合同为什么要写这么高的赔偿？”
“因为我和崔大哥怕干活儿的人干两天就撂挑子不干，我们到时候上哪里去招人？我们又不认识多少乡下人，城里人愿意在我们这里当服务员的也没几个啊。”
王大婶一想，也是，城里人稍微要点儿脸的谁干个体户啊，点点头：“也是，哎，那等你们招工了，不见，你可第一时间告诉我啊。”
林不见把称好的麻球包好，将纸包递给王大婶：“行，我记住了，借王婶吉言，希望我们的客人赶紧多到需要继续招工。来，你的麻球，承惠7毛1分钱。”
“哎呦，还1分，那7毛吧？”
“行，那下次王婶过来吃面，我少给你放一个丸子。”
王大婶笑骂：“你少放一个试试！”
“玩笑玩笑，我哪儿敢啊，哪次不给王婶足足的量？”目送着王大婶离开好好吃，林不见才回过头，看向后门的方向，笑眯眯地问道：“霍姐，鸭子收拾完了？”
霍雯推门而入，手上果然提着四只鸭子：“不见……”
“霍姐，你可记住了啊，咱们的合同是违约一赔十，有人问可别说岔了。”
“谢谢你啊。”
林不见摆摆手：“以后再有人问工资，能糊弄过去还是糊弄过去吧。”说完，林不见也忍不住抱怨一句，“这些阿婆阿伯阿婶阿叔老关心别人工资干吗，挣了又不给他们花。”这时候没有工资保密一说，有隐私意识的人更少，被问到头上，你要不说，别人还会觉得你怪，不合群，真是没天理。
霍雯笑笑，没说话，心下总归是安心了一点：“对不起啊，不见，给你和阿华添麻烦了。”若不是她有服刑记录，实在不容易找到工作，霍雯都有心提出辞职了，如今，却只能舔着脸留在这里。
“霍姐，崔大哥之前已经说过了，你安心工作就行，说闲话的人等碰到其他新闻，咱们就消停了。”
林不见这句话只是安慰之语，他一点儿也没想到，他们“等”的新闻会来的这么快。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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