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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番外-上坡,下坡 ...

  •   那次是流川枫提出去神庙祭拜,想樱木陪他。樱木一口应承下来,很自然地叫上了晴子。神庙的位置很偏僻,没有车直达,租车又太贵。三个人拿着地图讨论路线时,不知道谁提议可以骑单车。

      “才20多公里,全程大道,以普通人自行车15公里的时速,不到两小时就能到,我认为可行。“晴子经过分析很快敲定了出行方式。

      “哇,晴子什么都知道,太了不起了。”对晴子樱木总是不遗余力地夸赞。h

      ”白痴,这都是常识懂吗?”流川枫看不惯樱木大惊小怪的花痴表情,虽然这些常识他也不知道,但并不妨碍他在言语上占领红毛猴子的鄙视链上游。樱木恼羞成怒出言反讥,两人很快投入到互嘲的口水战中,完全不怀疑晴子的判断。

      晴子的理论没错,现实经验却等于零。她不知道从湘北到神庙是平原到山区,虽然有宽敞的道路通到目的地,但500米的高度差会把20公里的平路拉长2到3倍。

      他们早上八点出发。一开始出城的道路相对平缓,三个人抱着踏青的轻松心情,毫无顾忌地走走停停,看到美丽的花圃停下来拍拍照,看到清澈的小溪停下来踩踩水,路边走过一群鸭子也要嘻嘻哈哈跟着追一段。三月正是美不胜收的季节,总有更夺目的风景等着他们。两个小时后找人打听剩余的路段,才惊觉1/4的距离都没走完。三个人赶紧爬上自行车,急急忙忙往前冲。

      路开始变得崎岖,一段又一段上坡路层出不穷,有的坡能超过六十度,又长又陡。晴子骑着一辆简便的女式自行车,吃尽了苦头,每个坡费力踩到一半就无论如何上不去,只能推着车步行。

      流川和樱木骑的是有变速器的山地车(樱木的车借洋平的),加上运动男儿的体力,根本没察觉到路途的艰难。两人任何时候都爱争个输赢,每个坡段谁先冲到坡顶,就会大声嘲笑落后的人,落后的人则咬着牙狠狠地丢出一句接着来。一边斗嘴一边使劲踩着脚踏往前冲,有时候坏心眼上来,还会偏转车轮去碰撞臭屁的伙伴,大不了就是下车打一架的事。青春总是肆意而顾此失彼的,打打闹闹的男孩们全然忘记了女孩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樱木在先到达一个坡顶时,停下车回头看着眼前的路,内心的不安不期而至。长长的坡,除了狐狸正满头大汗往上冲,再没有另一个骑单车的身影。他等流川枫骑到面前,忐忑地询问是否看到晴子而得到否定的答案时,不安彻底变成了恐慌,二话不说骑着车就往来路狂冲。

      一路下坡,他连刹车都不带,心急火燎往前冲,终于在远远看到一个小小的人影低着头,费力地推着自行车往坡上走时松了一口气。樱木快到她身边才猛地捏住刹车,车轮和地面剧烈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巨大的惯性导致车尾高高翘起险些翻转过去,樱木双脚死死踩住路面才有惊无险停下。造成的大动静让埋头推车的晴子一脸惊讶地抬起了头。

      早上出来白净漂亮的女孩此时已是蓬头垢面,汗水滑过脸颊洗出一条条灰黑的印迹,脏兮兮的看不出皮肤底色。她愣愣地盯着樱木一会,本是疲惫不堪的面容很快铺满了笑容,弧度漂亮的大眼睛晶莹透亮,青青翠翠地说着自嘲的话:“樱木,我好笨哦,居然没想到神庙的地势比湘北高太多,一路都是上坡。早知道就选巴士了。真是笨蛋咧。”不管过了多少年,即使少年的情爱已给付他人,这一刻疲惫不堪却温柔善良的女孩和一路绵延的桃花一起汇成了一副最美丽的油画,牢牢镌刻在樱木的记忆里,成为春天的标志。

      樱木自责地把晴子的车停在路边,掏出手绢给她擦汗。晴子满脸灰尘,手绢擦拭后不但没干净反成了个大花脸。樱木词不达意地指点她哪里该擦该怎么用力,晴子懵懵懂懂拿着手绢始终不得要领,干脆把手帕塞到樱木手里说:“樱木,你帮我擦吧,我们要抓紧时间了。”说完她闭上眼睛把脸仰向樱木。这是一个毫无保留的姿势,幸福来得太快,樱木激动的同时开始手足无措,几乎抖着手拈着手绢在晴子脸上毫无效果地轻轻擦拭。

      此时低着头的高大男孩与仰着脸的女孩构成了一个无比浪漫的粉红画面,任谁看了都要艳羡。可惜总有人不解风情,一只白皙苍劲的大手突然闯进画面一把夺走手绢,粗鲁地在晴子脸上用力抹了几把,灰尘被擦得干干净净,可是晴子白嫩的皮肤也红了一大片。

      “大白痴,你要磨蹭到什么时候?”也返回来找人的流川枫跨坐在自行车上,一脸不耐烦地把手绢丢还给樱木抱怨着。

      “死狐狸,你不知道温柔点啊,晴子的脸都快被你擦破了!”樱木咬牙切齿地咒骂这个破坏他和晴子浪漫时刻的家伙,恨不得上去掐住这只坏狐狸的脖子揍他个半死。

      流川枫面无表情瞪了樱木一眼,转头看到晴子红彤彤的鼻头,有点心虚。

      \"还走不走?“流川调转车头不看两人,即使理亏也死不认错的性格让他无法软下语气,明明是想表达时间不等人的意思,说出的话却像嫌弃一般:”不走你们就回头,我一个人去。“

      樱木被流川枫的态度激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捏紧拳头就往流川脸上招呼过去,流川枫一手架住他,一脚踹开自行车,和他缠斗到了一处,残留着晴子汗水的手绢掉在地上,被两人的鞋底无情碾磨。

      好在两个暴力的单细胞绝不会伤害女孩,晴子冒着被误伤的风险冲到他们中间制止住了这场毫无营养的斗殴。

      晴子理智地告诉两人当务之急是想办法尽快赶到神庙。而以她现在的速度,至少还需要4个小时才能到达。这样原定祭拜之后的游玩计划就只能取消。她建议樱木和流川两人继续前行,而她则原路返回湘北:

      “否则我们都只能耗在路上了。”晴子不无遗憾地说。

      “这绝对不行,我绝对绝对不会丢下晴子一人的。”樱木一口拒绝,两手插着腰站成个大字,挑着眉看向流川枫,“流川枫,你要丢下我们吗?“

      樱木虎视眈眈盯着他,大有一言不合再打一架的气势。他心里有一团火,等着流川枫的答复看是往火上浇油还是水——这个狐狸王八蛋,明明是他请我陪他来的,居然让我回头,他凭什么?我是什么不重要的小人物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吗?本天才把他当朋友,他把我当什么?可恶可恶可恶!

      樱木心里沸反盈天,全是被轻视的怒火。流川默不作声扶起被踹翻在地的自行车,留了个孤零零的背影给樱木,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樱木,别这样,我的速度太慢了,你们。。”看着陷入僵局的两人,晴子想出面缓和却被打断话头。

      “再不出发,天黑都到不了,大白痴!”流川枫清清冷冷的声音没什么起伏,却如利刃刷地一下把僵持的局面划开。

      樱木的怒火缓缓熄灭,慢慢翘起嘴角得意地看着流川枫。流川回过头斜睨着他,淡然的神情看不出喜怒,却在无言的对视中从眼底溢出微微笑意。樱木作势一脚踢向他小腿,被他轻易闪开,却没躲过樱木一把勾住他脖子的手臂。

      “死狐狸,就知道你舍不得我。我们三个是一起的,绝对不分开,对不对。“他勾着流川枫的脖子往身下压,另一只手把他的头发挠得乱七八糟。

      当小团体中唯一会理性分析问题的人无计可施时,单细胞的本能就成了行动的主导。

      在之后的路程中,三个人几乎并排前行。每当晴子快踩不动时,樱木和流川就一左一右抓着她的车把助她使力。这肯定不能算是最合理的方案,可对精力过剩的男孩子们来说,再笨的方法也是方法。

      当他们距离神庙还有2公里时,路边的一口水井成了三个年轻人的救命稻草。他们趴在井口边,顾不上卫生就急不可耐地打水上来喝。喝完水晴子把被踩脏的手绢搓洗干净,坐在一边擦汗。井水沁凉,满身大汗的男孩子受不住热,捧着桶里的水就往头上身上泼。

      三月春寒陡峭乍暖还寒,两个不顾后果把自己浇得透心凉的毛头小子被风一吹,开始打冷颤。樱木体温高,问题不大。流川枫哆哆嗦嗦跨上自行车,手指僵硬得握不住车把。晴子说这样不行,不用到神庙人就会倒。她让樱木带着流川找个背风的地方等着,她回头找之前经过的一家杂货店买两件衣服给两人换。此处已是有人居住的小镇边缘,那间店也在安全的行程内,樱木便同意了。

      两个落汤鸡找了一处略微破败的墙根站定。这里有两面围墙形成一个夹角,挡住了大半凉风,又能被阳光照射,樱木很快暖和过来,想去接晴子,偏过头发现流川脸色乌青,抱着臂靠在墙上发抖,樱木摸他手就像寒窑里冻过一样。

      “天啦狐狸,你怎么冷成这样!”樱木心被揪紧,迅速把他塞进墙角:“我抱着你,能暖和点。”樱木边说边搂住流川,两手来回搓着他的背为他取暖。樱木的体温很高,流川在他怀里渐渐停止了颤抖。等他彻底安静下来,樱木拉开距离看他的脸,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黑白分明的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完全不似之前的灰败。樱木放下心来,笑着松开手,却被流川反手抱紧,脸搁在他的肩上蹭了蹭。

      樱木疑惑地问:“狐狸,还冷吗?”

      流川略有点沙哑的声音好像是喉咙里蹦出来一样有点急切:“再抱抱,冷死了快。”

      “还冷?!明明看着好多了呀。”樱木不解地嘟囔着,手却回抱住流川继续为他搓背取暖。

      “怎么这么弱,没了本天才你可怎么办?会嗝屁吧?”樱木絮絮叨叨。没了平时锋利的狐狸软趴趴地靠着他,很可怜的样子,可是也很可爱。像只真正的小狐狸,一动不动任他撸着毛,要是总这么乖多好啊。

      樱木想象流川枫变成了一只真狐狸,蜷缩着身子被他摁着撸毛,敢怒不敢言,只能瞪着三白眼冲他呲牙咧嘴的样子,越想越解气,高兴地耸着肩膀偷笑。

      “笑什么了白痴?”流川枫懒洋洋地问,头换个方向脸朝内搁在樱木肩上,愣愣地盯着樱木的侧脸看。距离太近,只能看到一点放大的脸颊和唇角,麦糖色的腮帮肉嘟嘟的,像一口咬下去全是陷的热包子,翘起的嘴角像玫瑰花瓣一样艳丽,丰润盈泽。流川枫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再换个方向脸朝外搁着,看到了远远骑着自行车赶来的晴子。

      杂货店并不卖服装,晴子好言恳求,留了电话和地址,并承诺回到神奈川就把洗干净的衣服寄回来,才借了两件衬衫,幸亏店主也是大个子,勉强能穿上。

      他们赶到神庙时已是正午时分,只有一个执勤的小沙弥眯着眼坐在石阶上晒太阳。樱木和晴子商量要不要叫醒他,却见流川枫对着神庙双手合十拜了拜就径直往里走,看都没看门口的人一眼。两人赶紧跟上。进门有个手水舍,流川很熟练地拿起木勺洗手漱口,一套动作下来如行云流水,干净漂亮,把樱木看得目瞪口呆。

      流川枫洗完手就站在一旁等,晴子照葫芦画瓢做了一遍,对错不太在意。樱木却是有些迷信的,他没正儿八经祭拜过,怕做得不对触犯了神灵,对着木勺愣在那里,不知道该用左手还是右手拿,只能拿眼神询问流川。流川和他对视片刻,走过来,从身后抓住他的手慢慢带着他做,等樱木用手接着水准备漱口时才退开。往功德箱里塞钱的时候,流川偷偷握住樱木的手带到一旁,贴着他耳朵说:”我交了两人份的,你一会跟着我做,心诚则灵。“樱木讶异地看着流川,有些不解,但寺庙清净之地,他不敢造次,只能按流川说的做。

      晴子虽然娇小可爱,却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对宗教信仰抱着很客观的态度。她更感兴趣的是神庙古老的建筑风格和历史。所以当两个男孩在虔诚参拜时,她则四处观摩。让晴子略感意外意外的是,平时像冰山一样冷漠的流川枫,居然会用最传统的步骤进行参拜。

      樱木站在神像前,看着流川闭目合掌,口中念念有词时,一片茫然,不知道该求些什么?他一人一个家,日子得过且过,前程啊婚姻啊都没有概念,只能想到哪是哪得在脑子里和神灵唠嗑:

      ”菩萨啊,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现在过得还不错。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拿个全国冠军。说起这个啊,去年冠军就应该是我的,都怪小宫那个混蛋,决赛那天居然拉稀!他一个队长,最后一年的机会都不知道珍惜,大早上吃隔夜菜,饿疯了吗?说什么是彩子给他做的爱心便当,能赐予他力量。明明是前天彩子吃不完随手塞给他的,放冰箱里就不会变质吗。所以说,湘北最大的败笔就是找这种人当队长。幸亏现在的队长是本天才,夺冠是板上钉钉的事,按理用不着你,但你也看到了,刚才狐狸那怂样,这么点风就能把他吹成冻狐狸,差点就嗝屁。哎,都是些不省心的家伙,全是拖累!所以,就请你保佑他身体健康,不要连累我今年暑假拿到全国冠军吧。。。。。。对了,菩萨,你管阴间的事吗?能不能看到我爸爸妈妈?他们投胎了没?过得好不好?。。。。我很想他们,希望他们不管去哪里都能过好日子。菩萨,你帮忙照顾好我爸爸妈妈,让他们投一个好胎,吃穿不愁好吗,最重要最重要的是,一定要长命百岁。。。。。以后我还想给他们做儿子,让他们陪我久一点。。。。不知道一次能求几个愿望,如果可以求两个,那我刚才说的希望你都帮我实现。如果只能一个。。。那就只管我爸爸妈妈吧。。。。哎呀,我就求这一个愿望吧,说定了,全国冠军我自己搞定,狐狸也没那么弱啦,我会亲自监督他加强体能训练,你只要管好我爸爸妈妈,确保他们投个好胎,还要长命百岁。。。。菩萨,能搞定吧?“

      出神庙的时候,樱木眼眶红红的,明显是哭过。晴子和流川都选择了没看到。有些悲伤是显而易见,但无法分担的。

      离开神庙,三人简单吃了个快餐,就去了附近的集市闲逛。集市上的商品大多是些孩子的玩具和女孩子钟意的饰物。两个男孩兴趣不大,只能跟在晴子身后,需要的时候出面参与一下。这种事情基本是樱木一人完成,流川边走边睡,全靠樱木牵着才不会撞着。所以,集市上的人这天总看到一个短头发的女孩子兴奋地在摊位上挑挑拣拣,时不时回头询问红发男孩的意见,男孩手舞足蹈地出谋划策,一边还要防止靠着他打瞌睡的黑头发帅哥不要倒下去,左支右绌很是忙碌。晴子作为一个朴素的唯物主义者,却拥有大多数女性共有的对购物的狂热。不算很大的集市,他们东游西荡逛了快4个小时。离开的时候,即使号称体力怪物的樱木花道也疲惫得双眼无神,脚步虚浮,晴子却比来时更神采奕奕。

      他们在下午六点前离开,回程的路因为全是下坡,不用再担心晴子的体力,两个男孩又开始撒丫子狂飙,各种单车技能的比拼。什么抬后轮,提前轮,甩尾,变着花样玩起来,累了就坐在路边等一等晴子。晴子的单车轮子小,转速跟不上,虽然不需要力气爬坡,可每次都无奈地落在后面一大段。

      路过一片松树林时,樱木看到了一只松鼠往林子里跑,觉得稀奇,招呼流川一起追过去。树林里都是挺直的大树,一排排直入云霄,抬起头几乎看不到天,茂密的树冠挡住了大部分阳光,温度骤然下降,阴森寂静,和外面好像两个世界。

      樱木努力在头顶的树叶中找刚才跑进来的小松鼠,嘴里不忘说笑,狐狸,你们家族就住在这样的树洞里吧?带我去你的狐狸窝逛逛呗。说完笑着回头看流川,树林里没什么光,流川的面目变得模糊,唯有一双黑曜石般的瞳孔闪着绸缎的光泽,幽幽地看着樱木。

      流川在昏暗中静静站成一座雕塑,樱木突然有种他下一秒就会消失的错觉,不安地走上前去抓流川的手,触手冰凉潮湿。

      樱木无奈地抱怨:”狐狸,你也太弱了,回去要加强体能训练啊。“他把流川的两只手握在一起,放在嘴边给他哈气,然后问好点了吗?流川摇摇头,分开樱木的两只手向后环住了樱木的腰,头靠着他耳边闷声说:“那样没用,这样才暖和。”

      樱木被反剪双手,以一个别扭的姿势被流川当个暖水壶抱住,一切都怪怪的。今天的狐狸也很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他想起在神庙里的事,问流川:”狐狸,为什么给我出香火钱?怕我没钱吗?“

      ”因为有愿望要和你一起实现,所以一起给。“流川的声音含糊不清,环着樱木的手更紧了,勒得樱木气闷。他不想再呆在这个树林里,阴沉沉的很诡异。挣脱流川的束缚,樱木牵着他的手往外走,边走边说:

      ”是全国冠军吧,这个我也想到了,可是最后我没求。你说凭我们的实力,这种小事何必麻烦菩萨,对不对?狐狸你体能太弱了,难怪没有信心。”樱木走出林子的时候还在对流川念叨增加体能训练的必要性,没注意到路上一闪而过的晴子。

      他和流川坐在路边的草地上,说说笑笑等晴子。过了半个小时,才发现不对劲。无论如何晴子也不可能落后这么久。天色已近黄昏,樱木脑子里各种可怕的设想接踵而至,瞻前顾后,急得团团转。最后是流川拿主意说两个人分头找,不管找到与否,半个时辰后来原地集合商讨对策。

      樱木慌慌张张骑着车往前冲,大概十多分钟后看到晴子站在路边的大树底下抹眼泪。等樱木到面前,一直很沉着的女孩终于被彷徨无助的半小时掏空了理智,哇得一声扑到樱木怀里嚎啕大哭。把樱木悔得不行,一边不停说着对不起,一边拍着女孩的肩膀安慰她,承诺再也不会只顾自己玩耍丢下她,回程的每一秒都会陪在她身边。

      之后的路都很顺利,华灯初上时他们回到了湘北。

      樱木一直陪着晴子到家才离开。

      流川在分岔路口与他们告别。独自回家的路上,对神庙里的祷告信心参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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