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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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遁·豪火球之术！”
巨大的火球照亮了整个空间，他们现在可以看清，这地方简直就像是一个傀儡剧场，错落有致的平台上放置着大大小小的傀儡，此刻它们有一大半被点着了，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
不知是不是佐助的火遁起了作用，那些傀儡虽然依旧连接着查克拉线，但都没有任何动作，仿佛不是被当做武器而制作的一般。
“佐助，干的不错！”水月拍了拍他的肩膀，双手结印施了一个水遁术，浇灭了残骸，只留下少数几个位于边缘处的燃烧物照明。阵阵浓烟从残骸中升起，他们不可避免地吸入了。
很快，他们便意识到，这不是普通的木材燃烧后的烟雾，这里面有东西。
香燐时最先发现的，她在浓烟之中，竟然隐约看见了很久以前和母亲一起居住的小木屋，那个温柔脆弱的女人，正在狭窄的灶台上做饭。她感到一阵心惊，甚至差一点喊出了声：
妈妈！
只在一瞬之间，她立刻意识到这不是真的，随即愤怒地吼出了声：“小心，这烟不对劲！”该死，她从没想过，这个以傀儡技扬名的老头竟然还会使这种阴险的手段，如果早知道，他们不会这样毫无防备地进来，他们天真的以为，只是需要打败某些东西......
然而已经晚了，水月和重吾都陷入了呆滞状态，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很明显是中招了。香燐没能坚持太久，最后一眼，她看见佐助痛苦得抓挠着胸前，随即彻底陷入了意识世界。
香燐知道这不是真实的。
她清醒地看着自己与记忆中的母亲在一起，在草忍村生活，记忆中的快乐与痛苦一起袭来，很快，草忍村的恶魔吞噬了她的母亲，接着是她自己，还有那些她几乎忘记了的事情：在被大蛇丸带走之后，她曾设法逃出来过，带着从大蛇丸基地偷出来的毒药，杀死了数名草忍村的忍者。
“该死！快点醒过来！”她在自己的脑海中呼喊，“这没什么值得怀念的，给我停下来！”然而没有用，那特殊烟雾制造的幻境堪比无限月读，只不过这一次，不是什么美梦，而是近乎真实的场景回放。
佐助听到了香燐的提醒，但他没办法做出回应，因为实在是太痛了，胸口的某个地方，散发着惊人的灼热感。他痛苦地扒下了上衣，看见猫婆婆给他治疗时留下的那个黑色的符印仿佛活了一般，在胸口扭曲浮动，甚至渐渐变成了火红的颜色。
他不知道这是怎么了，身边的同伴也都陷入了困境，无法给他提供帮助，他只能独自忍受。
“唔——”佐助咬紧了牙，希望能扛过这一阵痛苦，汗水顺着额头流下来，渐渐模糊了他的眼睛。在蒸腾的雾气中，他看到了三个人影，他们在呼唤他：
“佐助，欢迎回家！”
“妈妈，爸爸，哥哥......”温暖又痛苦的情绪从空旷的脑海中流淌了出来，不同于刚刚□□上的灼伤，他的心脏仿佛被无法挣脱的铁手拿捏着，一下一下握得更紧。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想到他们会这么痛苦？等我，等我完成了这次的任务，就可以回家了啊，爸爸应该会为我感到骄傲吧？还有哥哥......
他看着他们的身影，伸手想去触碰，忽然间，符印的灼烧再一次加重，他终于被□□的痛苦击倒了，心脏从铁手中得到了解脱，幻象消失了，那种令人窒息的痛楚依然萦绕在心间。
“呼——”佐助大口地呼吸，带着烟尘味道的空气充盈着肺部，他渐渐意识到了自己的处境。
因为失去了过去的战斗记忆，佐助只能依靠本能来猜测，问题或许出在那些燃烧的傀儡上。他记得在之前的作战会议中，香燐提到过，海老藏是一名十分出色的傀儡师，但从没有人知道他的傀儡绝技是什么。
最后一丝火光熄灭了，佐助又陷入了黑暗之中，他在手心凝聚了查克拉，并将它点燃了，小心地移动着，去查看同伴的状况。
“香燐姐姐，醒醒！”离他最近的是香燐，她就那样站在原地，痛苦地皱着眉毛。佐助试着去唤醒她，但无论是声音还是外部力量，都无法将她的意识带回来。同样的事也发生在水月和重吾身上，这两个人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保持着防御和攻击的姿态，如同一座静止的雕塑。
自从有意识以来，除了对家庭的模糊记忆，佐助所经历的几乎都是和他们在一起，尽管他们有些时候会显得很奇怪，但是他们从来没有伤害过他，相反，他一直处于他们的保护之中。
这一次轮到他来担当保护者了。佐助抿了抿唇，压下心中对未知的恐惧，尽管他的力量还很弱，但是他绝不会放弃。
意识到没办法通过外部影响唤回他们的神志之后，佐助独自在这个傀儡之家里探索起来，以他有限的知识来看，一定是有某种东西操控了他们的身体，如果他能够找出原因并破坏它，那么或许可以救他们。
佐助举着掌心的火苗，开始往更深处走去，在他背后，香燐等人还在被过去的场景缠绕着。
过去的记忆如潮水般涌现，那些让人记忆深刻的东西，无论是快乐的还是痛苦的记忆，都在毫无保留地再现，其他的东西则快速划过了。香燐开始感到害怕，她意识到，这种情况或许是有人在观测她的记忆。
现在已经进展到她在南方基地时遭遇的某次暴动，那一次大蛇丸的实验品突破了监狱，狂欢着杀了所有的看守——除了她，因为她在感知到查克拉暴动的前一刻藏在了早先为自己准备的秘密洞穴里，听着外面的惨叫声和嚎叫声，生怕被那些怪物发现。
这记忆真叫人不愉快，香燐仿佛在看一场以自己为主角的电影，但是令她更烦躁的是，这部“电影”是线性叙事，再过不久，她的回忆将抵达大蛇丸给她下达任务的那天，那么，佐助的身份立刻就会暴露。
到时候会发什么，她不愿意去想象。香燐感到十分愤怒，和我爱罗做交易真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她不应该相信这些家伙，他们应该想办法以武力来取得金色金刚石，至少会比现在陷入这个愚蠢的陷阱中要好。
石洞外面，勘九郎正在和海老藏一起盯着早前钓鱼的水池，现在里面是一片漆黑，唯一有光亮的地方，正放映着里面那几个倒霉蛋的记忆电影。
窥探别人的过去让勘九郎感到十分不适，他刚开始准备制止海老藏，但是这位老人家并没有生气，只是和蔼地告诉他：“年轻人，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可以离开，但是砂忍村能够存在至今，情报是必不可少的环节。”
这是海老藏的秘笈——审判之偶，事实上，当他们走入那扇门起，便已经走入了陷阱，无论他们如何对待那些无用的傀儡，只要他们在里面待了超过一分钟，都会被事先设置的毒烟侵蚀。无数个间谍和可疑分子曾经在里面敞开了心扉，并且永远没有出去的机会。
“但是，我爱罗做出了承诺，因为他们给出了十分有价值的情报！”勘九郎痛苦地想，这下子我爱罗和他都变成了背信弃义的混蛋，就连他也以为，海老藏是和千代婆婆一样的傀儡师，他从不知道砂忍村获取情报的手段包括这个，我爱罗知道吗？
“等着看吧，如果他们的行动不会危机砂忍村，那么我会破例放他们出来的。”海老藏专注地盯着水面，里面的人正在把记忆敞开供他阅览，悲惨的童年、瞬间的救赎、信任的伙伴，这样的剧本他看过无数次，他只是试图在里面找出一些关键信息，就这一次而言，他要知道，这些孩子为什么一定要拿到金色金刚石。
勘九郎感到无比挫败，他本想离开这种场景，但是，为了确保事情结束后，这些家伙能够活着出来，他决定在这里等待。无论这些人是否有罪，他不会让他们困死在里面，那样相当于他在还没定罪前就亲手杀死了他们。
“不对，还少了一个。”海老藏和蔼的神情渐渐变得严肃起来，进去了四个人，他却只得到了三个人的记忆，有些人会对毒烟的抗性比较强，很难展示深层记忆，但那只是时间问题。
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分钟了，那个看起来很可爱的小男孩并没有将记忆展示出来，他只能看到很浅很浅的关于家人的信息，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