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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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不好意思，你们都会一起死的。”傅迦说。
我先前一直在猜测，厌恶妖类的冥河制约者，傅迦他将自己委屈在酸菜手下，到底是为了什么？现在他终于露出真容。
莲心脸色微变，对我的攻势也稍缓，迟疑问道：“你说什么？”
傅迦微笑：“莲花妖、翠花妖、菜虫妖，还有这些善恶不分助纣为虐的人类……我等到现在，无非为了一网打尽。”
莲心还来不及反应，菜虫已尖叫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傅迦却不理她，继续说：“可惜酸菜不在。不过无妨，等你们死后只有我能回去复命，然后……岂不是顺理成章？”
我看他脸上笑容淡淡，心上发寒。
“……为什么？”菜虫倒也迅速冷静下来，厉声问。
“还能为了什么。”傅迦道，“血债血偿。”
现在问他为了什么，或者是为了谁，其实都为时已晚，无关痛痒。当务之急是他想做什么。我打断莲心菜虫二妖高声的质问，向前一步，问傅迦：“所以，你要怎么做？”
傅迦看我一眼，轻声说：“这是旧梦。”
“……于是？”
他笑容不变：“姑娘不记得了？旧梦这种法术，本来就是用来取人性命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旧梦应当是以时间扭转为契机，取走施术者厌恶之人的性命，但我们现在有七个人……”
傅迦截断我的话：“我什么时候说过，施术者厌恶的，只有一个人了？”
……果真是早有预谋。
我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像菜虫她们一样犯傻：“为什么？”他针对三只妖类，倒是可以理解。但其他四人与他无冤无仇，难道不无辜？
傅迦冷笑：“姑娘你不是接了翠花的委托？呵，替妖孽办事，助纣为虐，为了钱财可是什么都不顾了？难道这还不够？”
我顿觉冤枉：“……只是寻人的委托而已，又不伤天害理。”
“与妖孽为伍，就是伤天害理。”
傅迦面无表情，但语气坚决，想是难以劝服。我只好道：“既然如此，动手吧。”
前一次从他们手中抢下细辛，我便看见傅迦的武器乃是一把细长的银剑，微微泛着冷光。
他从左侧提剑攻来，我闪开，却不防他另一只手拿着握着一柄短刀，砍杀下来。向后急退两步，我有点措手不及，傅迦毕竟是人类，术法对他的伤害实在是微乎其微。
捏咒，施法，傅迦的右手袖子被我划破，其余却是毫发无损。反倒是他一刀一剑，攻击环环相扣连续不断，加之力气不小我无法硬接，只有左右飘闪，手忙脚乱。
傅迦看我狼狈，倒也不急着追击，只笑道：“姑娘，你还以为可以杀出生天么？这本是我构造的幻境，也就由我一人主宰。”
“那你还与我动手？”
“不过为了让姑娘死个明白而已。姑娘自以为法力高强，便可以不畏伦理道德，执意与邪物为伍么？”
他言辞上亦步步紧逼，我无暇，也无心答他。只有一边躲闪，一边寻找反击的机会。
菜虫与莲心呆站在一边，却没有插手进来的意思。
不消片刻，我便开始觉得吃力。无法反击，不停的细微躲闪实在消耗体力。
“姑娘，其实你早就猜到我的意图了吧？我不曾避讳过姑娘，也说过怎会真心为妖物效力……还劝过姑娘，不如放弃委托来帮我。可惜姑娘执迷不悔，真是遗憾。”
“但你明明知道，却一直不曾说破？是想置身事外？如此，上次做那一番戏，倒是不亏。”
我抬头看他：“做戏？”
“上一次不战而胜，让姑娘带走那孩子，可不就是做戏。”
我蓦然想起，那一次我从他们手中抢下细辛，本以为有一场恶战，却没想到傅迦和菜虫内讧，让我乘机占了便宜。当时虽觉得蹊跷，却没有多想，这么一来，竟然是傅迦为了隐藏实力，特意把人质送还的么？
“那孩子让姑娘救走，其实也没什么，反正终究是一起站在这里，结果还是一样的。”
傅迦不为酸菜效力，所以不在乎人质有无。他的目的只是将我们全部带来这里，然后借旧梦全部灭口？
“……你究竟，为了什么？”
傅迦语气咄咄逼人，却笑得风轻云淡，在战斗中游刃有余，一边轻声说：“为了血债血偿。”
又一次得到这个答案，我追问：“向谁？”
“妖孽。”他微微停顿，然后说：“更是向如姑娘这样，借人类之力，却与妖孽同流合污的人类。”
我方知他杀意滚滚，原来是向我而来。
原来如此。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