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 1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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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校训练场，凌晨四点，困的像狗一样的四个人。
降谷零简单的拉伸了一下身体，露出一个微笑：“看起来大家现在神智都不是很清醒的样子啊。”
松田阵平打了个哈欠，无精打采的靠在萩原研二身上：“拜托，才四点半诶！你这混蛋居然来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然万一我什么时候回去了，你们没有自保能力怎么办？”降谷零看着他们微微垂下眼眸，他本就比年轻的降谷零脸色苍白一点，更不要说他比那位更单薄瘦削，垂下眼直直的看着你的时候，只觉得心都要碎了。
四个人受不了他这种样子，当下好好站直，一副端正态度任凭差遣的样子。
诡计得逞的降谷零露出一个满意的笑，从身后扯出四个装的鼓鼓囊囊的背包依次递给他们，“那么现在，负重五公里，计时半小时。”
四个人面面相觑，哀嚎一声：“不是吧！”
降谷零笑：“已经过去两分钟了哦。”
事实证明，降谷零的魔鬼训练是真的有用，过了半个多月，四个人的实力都大幅度提升，而在警校的日子也逐渐滑落到尾声。
和记忆里的一样，公安那边和他接触了，降谷零在确认这个世界是真实的时候就有想过要不要和公安通气，关于他的身体状况，关于时间，但他最后辗转几晚，选择了缄默，他想，就当做自己还是22岁吧，当做自己是那个朝气蓬勃的青年，他没有选择向公安袒露过多的东西，只是在负责人询问的时候露出了适当的犹豫。
他明白公安真的想查的话，有些东西是瞒不住的，比如说他住院时检查的单子。
但是公安不说，他便也不提，两拨人彼此都心知肚明。
晚上，五个人趁着熄灯齐聚一堂，纷纷围在降谷零的宿舍里，当事人降谷零被强制性要求靠在诸伏景光身上。
四个人面面相觑，你推我我推你，谁也不好意思先开口，降谷零早就看穿了他们有事，懒懒的靠在诸伏景光身上打了个哈欠，生理性泪水溢满眼眶，他也懒得抬手擦，半阖着眼睛问他们：“你们夜闯我的寝室，就一句话也不打算说？”
最终还是诸伏景光先开口，他一只手握住降谷零的手腕，另一只手蹭上他的眼角帮他擦掉刚刚打哈欠流出来的眼泪：“我决定不去卧底了。”
他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降谷零却瞬间坐起了身，有些颤抖的看着他：“hiro你说什么？”
诸伏景光又重复了一遍给他：“我不去卧底了，今天有人来找我，但是我回绝了。”他看着降谷零，露出一个笑：“我知道zero一直在担心什么，警视厅可能有对方的卧底，这没办法，卧底不是那么好抓出来的，如果我进组织卧底只会让zero担惊受怕影响心绪的话，不如不去。”
降谷零望进那双在月色里闪着光的猫眼，平复了一下刚刚起伏的心绪，努力的稳住声音问他：“那hiro要去哪个部门吗？”
诸伏景光笑着朝他比出一个嘘的手势：“暂时保密哦。”
他不说，降谷零也没有多问，他扫了一眼其他三个人：“你们三个也是这件事？班长去搜查一课，你们两个还是去爆破物处理班？”
三个人动作统一的看着他，“是。”
萩原研二率先保证：“不会重蹈覆辙的，那样的话，也太逊了。”
伊达航紧随其后：“嗯，我也是。”
松田阵平活动了活动手脚，“我会看着那个混蛋的。”
“这样啊。”降谷零放松的仰倒在诸伏景光身上，汲取他身上的热量，诸伏景光顺手揉揉那头灿金的头发。
“嗯，这样zero应该就不会太担心了吧。”
“是啊，确实省心不少。”他笑着接话，像是心里的重石终于落了地，降谷零低敛下眉眼，如释重负的笑了笑，再抬起头对上四双眼睛，停顿了一下，勾起一个笑：“怎么了，小朋友们？”
松田阵平简直忍不了他这副割裂开的样子，直来直往的朝他伸了伸拳头做样子：“你这家伙不许这么叫我们！”
“好好。”他顺着毛往下说，“我亲爱的朋友们，你们还有什么事吗？没有的话，我要睡觉了。”
“哇，不是吧，我们都坦白了以后的安排，小降谷还一句话都没说呢。”萩原研二故作夸张的看着他，一张嘴张得老大。
降谷零抬手好心的帮他合上嘴巴，“不是都猜到了吗？”
空气里寂静一瞬，诸伏景光抓着他的手有些忧心，“一定要去吗？”
一定要去吗？
降谷零扪心自问，以他的身体条件其实并不适合去卧底，而且说实话，如果想拒绝他完全可以拒绝，不过，他抬眼看着自己的四个同期，眼神里满是坚毅，有些事总要有人去做的，既然他从未来而来，那么，是我的话，我一定会这么做的。
于是他点点头，又露出一个带着安抚意味的笑：“不会轻易......”
嘴巴被人捂住，降谷零眨了眨眼，灰紫色的眼睛里满是笑意，“好好，不说那个字。”
“会回来的，我保证。”
“你最好是说真的。”
“是是。”面对松田阵平的时候，不自觉的，降谷零总喜欢用一种莫名的哄孩子的语气和他说话，嗯，毕竟炸毛的松田真的很有活力呢。看着又骂骂咧咧伸出拳头的松田阵平，降谷零面带笑意如是说，反正也不会真的打他，反正萩原和景光都会拦住他。
对上伊达航有些无奈的眼神，降谷零朝他眨了眨眼，后者无奈的撇过眼，就当没看见这场每天都要上演无数场的闹剧。
顿了顿，降谷零有些可惜的说：“本来还说要教hagi和hiro伪装呢，现在看来不用了。”
“？等等，什么伪装？”此时此刻的萩原研二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降谷零从身后抖露出来一件大码连衣裙，“可惜了，这件连衣裙还是特地给hagi买的。”
萩原研二狞笑着起身，让开后面的松田阵平，笑的一脸核善：“小阵平，你打他吧，我不拦着你了。”
诸伏景光：“嗯？hagi是不是忘了我还在这？”
萩原研二痛心疾首：“hiro你想想啊，今天是我穿裙子，那明天呢！他就不会对你动手吗！”
诸伏景光陷入沉思，他回头看了一眼好整以暇的降谷零，难得的有了点迟疑：“应该不会吧？”他顿了一下，往旁边侧了侧，假装什么都看不见，含糊不清的说：“那你们轻一点。”
降谷零：？
他把求救的目光投向伊达航，后者接收到他的目光之后看天看地就是不看他。
降谷零：懂了，班长是真的，谁也不管，平等的看戏。
两个人的魔爪伸到他的腰间，猝不及防被人挠到痒痒肉的降谷零：“不，等等，哈哈哈哈，快停下，真的好痒！”
他往后缩着身子试图躲过这对幼驯染的魔爪，棉质的短袖在打闹过程中卷起一截，露出劲瘦的腰线，空气里突然安静下来，眼泪都笑出来的降谷零还有些迷茫：“嗯？怎么了？”
他伸出手动作自然的把衣服拉下来，“怎么了都。”
胳膊被人抓住，衣服又被人重新拉开，这次一直到胸口处全都被人拉了上去，降谷零难得的有些局促，“不是，等等......”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自己的衣服下面是什么，是伤疤。
在医院的时候，只有诸伏景光的摸过他身上的伤疤，但是只是几下，就被他捉住制止，除此之外，他一直小心翼翼的没有让任何人见过或者有机会触摸过他身上的伤疤。
身体被人翻了个过，露出了后背上更加惨不忍睹的伤疤——纵横交错、深浅不一、凹凸不平的鞭痕。
有什么滚烫的液体滴落在背脊上，他有些无措的睁圆了一双眼睛，语气放的又轻又缓：“别哭啊，早就不疼了。”
“好了好了，都过去了。”他挨个摸了摸头，像个阅尽千帆的长者一样，温柔又有耐心。
他好像真的在那些无人知晓的岁月里变了好多，可是唯一不变的，四个人都心知肚明，他永远都是降谷零，不管是不是那个意气风发的青年，他都是降谷零，是他们认定了一辈子的挚友。
如何哄好被自己惹哭的同期暂且不说，第二天一早被热醒的降谷零睁着一双死鱼眼看着天花板，警校宿舍狭窄的床上根本成不下四个正值青年的男人。
被踢下床的萩原研二就是个很好的例子。
作为五个人里面最大只的伊达航，昨晚很有自知之明的选择了打地铺，因此免遭松田阵平毒脚。
三个也成不下，诸伏景光几乎是整个人侧着贴在墙上睡的，中间狭小的一点空隙留给他这个本床的主人，旁边一点的位置本来试图挤下另一对黏糊幼驯染，不过萩原研二因为同样大只，被松田阵平踢下去和班长作伴。
降谷零死鱼眼，他收回昨晚的感动，讨厌一些没有边界感的脑残同期，点名批评松田阵平。
警校临毕业要举办一场热热闹闹的毕业联谊，挤在毕业礼前一周，美其名曰让大家放松一下。
又要设计班旗的诸伏景光表示并不这么觉得，谢谢，这活动真的很有被冒犯到。
降谷零到是乐得轻松，每天被闲着的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拉着到处乱蹿。
“降谷同学。”
有人叫他，降谷零回过身去看他，礼貌性的应了一声，总觉得这个人好像有点眼熟，好像是班上的一个同学，“有什么事吗？”
后者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那个，吉野同学去仓库里取东西了还没回来，降谷同学可以帮忙去看一下吗？我还要送东西有点走不开，不然一会儿前田部长又要催了......”
降谷零点头应下，和那边还在和警校女学生热聊的萩原研二打了声招呼，抬腿走向仓库。
警校的仓库在偏北一点靠近警校围墙的地方。
降谷零推开那扇锈迹斑斑的大门的时候闻到一股浅淡的血腥味，瞳孔缩了一下，他皱着眉走进去，就在他走进去看清那具躺在血泊里的身体时，身后的铁门被人重新关上了。
这边萩原研二终于从过于热情的女同学这里抽身，想起降谷零刚说要去仓库找人，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见人还没回来，抬腿准备直接去仓库找人。
靠在树上的松田阵平直起身来打了个哈欠：“走吧，我和你一起去接我们降谷公主回来。”
“你这话最好别被zero听见。”结束交接的诸伏景光走过来刚好听见她这句话打趣到。
松田阵平哼了一声：“怕他不成。”
“他也就是嘴上说说，心里指不定有多担心呢。”伊达航不冷不热的补刀。
“谁担心他了！”
效果立竿见影，松田阵平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猫。
伊达航耸耸肩，满脸都写着，那你当我没说。
半路中，四人组还遇见了几个同样要去仓库的同期，索性一起结伴而行。
等走到仓库门口，一行人才发现仓库的大门不知道被谁从外面锁起来了，因为懒得去找钥匙，松田阵平一边咒骂这是哪个脑残锁的门，一边动作麻利的拿铁丝撬锁，动作堪称熟练。
锁应声落地，诸伏景光走在前面推开门，伴随着铁门吱呀作响的声音，他们看见身上沾满血迹面色有些苍白的降谷零抬眼看过来，而他的身后，是一具倒在血泊里的尸体。
作者有话说
第19章 第 19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