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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 12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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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抱着个头被打破的男人站在宅门前,整个人都快恍惚了。
他就这么被讹上了?
系统:“恭喜你,虽然没被记者和老东家追上来,但也成功开启了下一阶段主线剧情,在帮助男主走向人生巅峰的半山腰,我有问题要问你,亲爱的,我想你知道什么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
谢韫:“爱上凶手的受害者。但问题在于,我才是凶手,正剧商战我并不擅长,我擅长那种商战不能播。”
系统很贴心:“所以接下来需要我开屏蔽吗亲?”
谢韫非常诚恳:“多谢,总觉得接下来的剧情有点少儿不宜,为了避免以后有人想查你世界缓存记录档案的是少年儿童,请开口口屏蔽器谢谢。”
岳淮失血有点多,把所有重量都压在他肩膀上,高大的身材沉甸甸的,浑身都卸了力,谢韫终于从震惊里回过神,心里就是再不愿意,也是把岳淮扛进了屋,好好地放在了沙发上。
琅庭别院没有佣人,偌大的别墅区只有他们俩,尹静澜的人就算追也追不过来,等着曝光他们的媒体也远在城区内,这里确实是临时的避风港,等这阵风头过去,再做打算吧。
谢韫开了窗通风,顿时觉得连风都安静下来,他放下车钥匙,转过身,岳淮马上睁开眼,抓住他的手腕就不放开,眼眶都还是红的,语气很是慌张:“…阿韫,你要去哪?我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不理我吗?”
谢韫无奈的扒开他的手,眼神游移,不愿看他:“我不走,我去给你找绷带。是我给你打成这样的,该说抱歉的是我,其实你没必要把我带走,就让我被曝光也没什么,我毕竟打你了。”
岳淮听见他的语气似乎有所松动,饱含着歉意,眉眼肉眼可见地舒展开了,从背后紧紧抱住谢韫,下颌埋在谢韫温暖的颈窝里,闻着谢韫身上令他安心的柔顺剂味道,似乎忘记了头欲裂的痛。
岳淮低声说:“那你是答应和我在一起了吗?算了,我不管你答不答应,反正我就这么认为了,把从前那些不愉快的事都忘了吧,谁也别再提,好不好?”
不知名的情绪在他眼底涌动,像火山喷发的岩浆般热切,喉结明显一滚,热流滚烫沸腾,藏不住的心情下一刻就要破体而出。
背叛。
惩罚。
暴虐。
昏聩。
…
抵不过爱意情浓。
这些情绪纠缠在岳淮心头,难舍难分,“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尹玉海的人,我岳淮还承受得起你对我的背叛,这不算什么,况且除了我以外,没别的人知晓。”
“谢韫,就现在,我要你。”
谢韫轻轻叹了口气,没说别的,“嗯”了一声。
“嗯?”岳淮有些迷茫地轻哼了一声,把谢韫转过来,看着他的眼睛问:“嗯是什么意思?你说明白?”
谢韫别过头,低声说:“我说好,我答应你了,我们在一起,我做你男朋友。折腾这么久,我也累了,就这样吧。”
“……”
岳淮难以相信,然后把他拥入怀中,抓住谢韫就像抓住了他的心,手指都在颤抖。
谢韫猝不及防被他抱住,感觉他头上的伤口好像蹭裂开了,温热的血流下来,连忙慌乱道:“你别乱动,你头上还有伤!”
岳淮低低笑了一声,“没关系,不就是脑袋开了个口子,我死不了,很快就好了。”
谢韫真的觉得岳淮变了,具体哪里变了说不出来,还是一样的蛮横霸道不近情理,但又不招人讨厌。
谢韫自诩聪明,面对恶劣的剧情条件随机应变的能力一流,但面对和善温柔的岳淮,他确实有点棘手。
谢韫心浮气躁地给岳淮处理好撕裂的伤疤,裂痕不深还能弥补,岳淮一直盯着他看,终于等到谢韫把他头上绷带缠好,被谢韫牵着乖乖回房间休息。
谢韫对他不可谓不冷淡,尽管他是有点口是心非,连系统都看出来了。
系统:“老实说,你是不是对他动心了?”
谢韫:“这很不明显吗?”
系统:“……不愧是你啊,当叛徒都坦坦荡荡的。”
谢韫:“我在这个世界还有多少天?”
系统:“只要男主达成he结局,副本时间流速会加快,你会离开这个世界,副本时间暂停,所有npc进行结算,你会进入下一个世界,你也感受不到痛苦,怎么样,是不是很贴心?”
谢韫:“那下一个世界一定要给我安排个有权有势的,别再当间谍了!我要把主神踩在脚下!”
系统:“…你真不怕死!但是你放心吧!就凭咱俩的关系,这事儿我办了!”
这一会儿,岳淮挂断了至少十个电话。
尹静澜把这件事捅到了市商会那边,整个赫市商会都忌惮着岳淮的势力,听说他突然离开家,还带走了秘书,去向未知,大家各有各的心思,打电话来无非就是问岳淮有没有事,要不要来探望他一下。
岳淮满脑袋绷带,翻着这些号码,脸色的表情纹丝未动,冷静地给公司副总裁打电话。
谢韫看他根本就像没受伤,还是生龙活虎的。
岳淮挂了电话,表情严肃说:“尹静澜表面上关心我,通缉你,实际上意图不在这些琐事身上。尹家联合安氏把岳氏旗下的产品推广路线占用了,用舆论造势,放风出去,把你形容成无辜受骗的劳动者,企图让我把你放出去,这是在做梦。”
谢韫平静看着他,“怎么说?”
岳淮冷笑一声:“我好不容易把你骗到手,不可能被他得了便宜。”
谢韫移开视线,眸中难掩落寞,“静澜要置我于死地。”
他柔软的黑色头发有些长,遮挡了狭长的丹凤眼,皙白的脖颈下,清瘦的锁骨在领口处若隐若现,此时此刻,整个人有种安静温和的易碎感。
他彻底陷入被动的境地了,除非岳淮尽快把这场风波压下去,就算安溯为他东奔西走,如果尹静澜不达成目的的话,谢韫仍旧是无法在商场行业里待下去,那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多年努力付诸东流,他却一声委屈都不能喊。
谁让他做叛徒?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就算是剧情,当剧情不虚浮地实打实落在自己身上时,那种体会外人很难共情。
谢韫是个好演员。
他勉强好整以暇,难为他此时还能保持风度,回过头想与岳淮说些活跃气氛的话,却发现岳淮在和谁发信息说着什么,谢韫想要去看的时候,岳淮对他隐瞒,背过身不给他看。
谢韫有点生气了,趴在他背上,骨节修长的手搭在他肩膀,在他耳朵边吹气,低声说:“淮哥,你和别人说什么呢?也让我看看。”
岳淮回过身,握住他的手揣在怀里,谢韫有点打蔫儿地看着他,但那双柔情的眼眸里盛满了他,就像霜打了的白玫瑰花,依偎着挡风的墙。
谢韫难掩落寞,柔声说:“淮哥,别防着我,你知道,我只有你了。”
岳淮的呼吸微微一瞬停止。
谢韫给他的感觉,就像脆弱无比的冰悬挂在悬崖上,一旦融化就会坠入万丈深渊,而他岳淮就是挂着冰凌的悬崖峭壁,撑着谢韫不倒下。
岳淮静静说:“我在替你找出路,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尹静澜把你毁了,舆论最可怕,能轻易毁掉一个出色的人才,忽略你做过的所有努力,只看见你做的唯一错的那件事。”
谢韫仿若备受煎熬,垂着眼眸,声音痛苦,“淮哥,我欠你的情,你要我怎么还?”
岳淮:“不用还,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个。”
谢韫:“要还的。我用我自己还。”
谢韫颤抖着手指,摸到自己的衬衫扣子,从上往下,一颗一颗解开,他抓住控制窗帘开合的遥控器,按下关合键,卧室顿时由黄昏天变得更加昏暗。
看不清对方的五官,只能看见他浓黑的眉,微弱的光打在他鼻梁上投下一片侧影,长睫轻轻低垂下,谢韫对这一切还不熟悉,凭借本能,将岳淮裤带上的金属搭扣拆解分开,扔到角落的地板上。
咔哒一声脆响,没有换回谢韫的理智,而是给心脏点燃一把助力油,把彻底崩溃的情绪推向了无法挽回的潮点。
岳淮没有任何动作,他也无法阻止,只能在模糊不清的摇晃视线里,接受谢韫想要给予他的一切,他浓黑的眉眼也渐渐泛红,专注地看着谢韫,看不清形状的泪水从他脸颊噼里啪啦掉下来,砸在岳淮光滑的腹肌上。
寂寞里开出了鲜嫩的蕊柱,灵魂是空洞的,连同欲望一起,荒废着时间的意义。
谢韫丧失了希望,自发高低的动作也越发不顾及起来,之前岳淮说自己焦虑的时候会想一直做那种事,其实真到了这关头,岳淮反而是最冷静那个,谢韫为了掩盖那种颓然的情绪,彻底不再自我约束,他也许是把岳淮当成一个工具,一个共同沉沦的工具。
谢秘书有自毁倾向。
他的心理似乎出现了一点问题,很严重,如果这样发展下去,可能酿成悲剧。
谢韫是他最后一根稻草,现在这根稻草要断了。
岳淮意识到这一点,怒不可遏,心疼至极,起身拥抱他,“够了,停下来吧。”
谢韫冰凉的身体终于得到了一丝温暖,憔悴的贴在他身上,全身松懈了力气。
“好累…”谢韫无精打采地说,声音嘶哑,泪水早已干涸在脸上,“你来吧,随便你…我是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