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身女魔头后的赎罪之路》完美天空

63、执法自己

　　游侠团体来乌苏附近的城市里斩奸除恶？
　　这乌苏方圆百公里内有啥恶？
　　最大的恶不就是“清渡鸦”，再加上他们那凶名赫赫的头号刺客“ZERO”嘛。所以这群人是来找自己麻烦的？
　　既然跟自己有关，那洁萝便不能再袖手旁观了。所以她稍微议了下价，在要求每天15银角或者相同成色的银币，并且要先付3天的订金，如果遇到仅有她才能解决的敌人，他们还应当按照工会的指导价格付外的报酬后，就加入了小队中。
　　被问起自己的身世时，她把小卡的名字和背景报了上去，当然省去了家族被杀手夷灭的经历。对方听了后没有怀疑，也没有问更多细节——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抵达了敌人的地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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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握日……」
　　在僻静的包厢，跟男子的队友们见了面后，对方向自己坦白了任务安排：原来他们的目标真的是自己。更准确的说，是自己名下的那所情人仙境以及身为主要责任人的自己。
　　虽然说洁萝对楼里入职员工的吃住生活境遇很负责，是个好老板……但不完全是。逼良为娼的行径她是点过头的，允许Three，账房，还有他们的狗腿子们按照过去的惯例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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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民愤闹的很大。
　　楼里的姑娘是城里来的还是乡下来的，基本一看皮肤一看精神气就能看出来。洁萝做民主调查时所调查的“民”，虽然也不是不包括妍儿这等落难凤凰。但，洁萝不区分特种服务业从业者和普通服务业从业者的。所以虽然在所有要开工资的人中，城市出身的小姐数量只占不到1/3，但把那些保洁做饭洗衣大妈都去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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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影响力的体面游侠嫖知书达理的落难良家，经过知识分子再艺术加工一下，情人仙境的鼎鼎恶名便在江湖上传开了。那位受到游侠们热烈欢迎的修女贝儿，正是被情人仙境挟持的受害者之一。她原是某位起义军战士的女儿，很能理解嫖她的游侠所谈起的人间疾苦，所以轻易就吸引了一大批的信众。经过她的活动和揭露，情人仙境的众多罪证都被呈到了游侠们面前。正义的游侠们，岂能对此坐视不管袖手旁观？
　　就算没有商会出面布置任务，但现在光是用爱发电，就聚来了十一位好汉，愿意为贝儿修女也为其他姐姐妹妹们出这个头。哪怕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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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为了激发起洁萝的作战积极性，团队中有称号为“薄暮之诗”的女游侠，偷偷跟洁萝科普了一下情人仙境对付女人都有哪些下流至极十恶不赦的法门。一口一个“他们会把你如何如何”，“他们又会把你如何如何”，说的洁萝都脸红透了，比被菲尼揭红盖头那天夜里还要红。心中身为男性的正义感和绅士风度甚至一度要求她立刻、马上就把情人仙境这种对女人进行惨无人道性剥削的邪恶组织剿灭殆尽，上上下下，杀的一个不留。
　　“我有些不明白。”
　　洁萝佯作迷糊：
　　“是朝廷毁了贝儿姑娘的家庭杀了他的亲人要了她的贞洁……还有许许多多和贝儿姑娘一样的人。为什么不先找朝廷算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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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萝的话可真是掷地有声。一屋子雨也淌过血也淌过的游侠们惊呆了。虽然说这年头朝廷皇帝没什么存在感，忠君爱国的思想也完全没人宣传，但再怎么说，那也是朝廷啊……
　　就跟宣传要反对昊天上帝推翻天庭一样，敬不敬是一回事，你跟人家那是一个层次的人吗？军队的战斗力跟同数量游侠队伍之间的差距，也许不比天兵天将和凡人军队之间差距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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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凯……凯尔妹妹（卡尔的变音）看问题还真是一针见血啊……”
　　绰号“无名死星”的胖胖游侠率先从洁萝的逻辑中醒悟过来。他称赞了洁萝一声后，神情又转严肃：
　　“朝廷有朝廷的恶，但‘情人仙境’与之相比，更是十恶不赦。你年纪小不知，‘情人仙境’的罪行，那真是罄竹难书，罪不容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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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众人面前，无名死星也不顾忌的就揭露了情人仙境拿烙铁给员工治性病，用铁棍捅进去堕胎的残酷行径。洁萝听罢，若有所思。倒不是反省自己给Three他们的自由过了火，也不是反省自己像个资本家一样，对服务业女工进行透支她们生命和健康的剥削行为有什么十恶不赦。她所念所想的是：
　　原来我是个坏人。
　　洁萝不天真，从跪在沙鲁达面前宣誓把一切都献给他，只要他愿意赏她口饭吃时，她就知道了自己以后的身份了。但坏人和坏人之间也有区别，若有他日清渡鸦被清算，沙鲁达一定是首恶，而她只是“一般不过问”的“胁从”罢了。但眼下有人要清算情人仙境，那她就是当之无愧的首恶……
　　她并没有从一开始就好无底线，她也从来没有毫无底线过。她不标榜自己是好人，但她确实有在严格要求自己不能荒淫无度……过去她安慰自己说自己虽然作恶，但终归只是沙鲁达作恶的工具人，没有她还会有其他工具。所以她无罪。但现在，在情人仙境的问题上，自己是首恶，难道要说这只是区区领导责任而已，如果没有自己，还会有其他领导指示那些下三路的人行龌龊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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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以群分。跟下三路的人混在一起，这本身就很说明问题。而且被土法治病的可不只是城里人，她觉得是自己人的“村姑”一样会感染花柳症，可她并没有多过问……觉得有的吃就很好了。就以她自己断人生死的共情能力，她宁可吃不饱穿不暖干重活，也不要感染花柳病，更不要被烙铁烫那种地方。
　　她的共情结果，对情人仙境的行为做了定性。但是，这年头又没有防护措施，就算是皇上也会感染花柳病而死。洁身自好是唯一的解药，可窑姐要怎么洁身自好？让她们都免费，也不现实啊。她没有那个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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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在期待洁萝的态度。他们认为自己最厉害，最能主持正义。只要能拉拢到自己，那对付情人仙境的计划就万无一失了。热切的目光扎在洁萝的皮肤上，烫的她难受。过往不需再追究，现在她觉得自己是好人，和游侠是一伙的行侠仗义快意恩仇热血江湖，但现在……他们要与自己为敌？还要拉上自己一起？
　　“诸位，我大概不能接受这项任务。”
　　在心里咬牙切齿的，洁萝慢条斯理推脱道：
　　“据我所知，青楼的社会关系错综复杂，黑白两道恐怕都很有背景。也许他们的守卫力量不值得一提，但是如果因此就觉得他们很好对付的话，日后会给我们带来的麻烦，可能是无穷无尽的。我有自己的宗族和家庭，不能承担随意得罪其他大势力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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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萝这样说话，气氛就有些凉了下来。游侠要是有自己的背景一般也不会选择做游侠了，那种闲的慌给自己找事做的“冒险者”只占“游侠”群体中很小很小的一部分，所以他们也没想到洁萝是“冒险者”。强迫他人为自己做事不是游侠的行为风格，更何况他们中的两人见识过洁萝的劲拳，在场十一个人加起来也未必是人家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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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行侠仗义还要瞻前顾后，还做什么游侠？”
　　一人不忿，用激将法想激发洁萝的斗志。但说破大天洁萝也不会自己跟自己打，更不会主动损害沙鲁达的利益——哪怕那是邪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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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一个乡下朋友，多年以前的一个冬天，因为她家乡的村庄因处于朝廷军队的行军道路上而粮食被劫掠一空，男性也被掳掠进行伍之中。所以她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丈夫。自己也沦落为山贼的玩物，在那个荒凉被兵匪篦过的冬天，险些被当肉干吃掉。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但当年的山贼早已不见踪影，兴许是死了兴许是投了别的山头。但朝廷还是那个朝廷……我若真有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那我也理应先为她复仇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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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萝被自己说感动了，双眼失了神，双手却握拳，好像她真的有这样一位朋友一样。大部分游侠都可以共情到洁萝的感受，但也有人还想挽留她。邀请洁萝组队的智力知识型游侠唐用眼神制止了他们。唐觉得洁萝的推辞合情合理而且关键的是：她也明显心意已决。他以为既然洁萝行游侠行当（尽管洁萝甚至没有佩戴游侠勋章），那大家以后还是会有更多合作的，一开始就把关系弄尴尬对谁都不好。所以他以队长身份做决定，允许洁萝食言，退出小队。也没有索要违约金，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请洁萝万不要泄密。
　　洁萝怯怯的说那是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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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面会结束后，洁萝看时间差不多，便徒步前往城外的拍卖会。竟在途中撞见了刚不久前的队员。她是气氛组的成员没有威震江湖的绰号，以本名百武龙子，武力值比较低跟大乱斗玩家在伯仲之间，所以她不直接参与对情人仙境的作战计划，而帮忙去拍卖会看看有没有珍品。大家都见到一起了，再回避也不好。再说自己只是去买个武器而已没有什么要隐瞒的，所以洁萝欣然接受对方共行的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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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姐，其实除了担心他们的后台以外，我还有点其他顾虑。”
　　虽然并没有指望能说服他们不要攻打情人仙境，但洁萝还是忍不住为自己开脱：
　　“我有个好朋友来这边工作很久了，他是个风流才子，所以和我提到过‘情人仙境’。他对他们是赞不绝口，说老板娘人美心善，不仅不打骂体罚员工，还严惩胆敢克扣员工口粮的中层管理人员。就连姑娘们自己，都十分爱戴她。我不知道这是否属实……但我想我朋友应该不会胡说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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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武龙子战斗力不是很强，但个子可不矮，足有一米七六，可以轻松摸摸洁萝的脑袋：
　　“妹妹，你不要太天真了。看得出来你离开并没有很久——你要知道，游侠可不是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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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洁萝一脸问号。龙子轻蔑一笑：
　　“情人仙境是不是家好青楼我不是很关心，但他们（男人）要去对付青楼的目的，不就是看上了里面几个姑娘，又出不起人家赎身的钱嘛。顺便，再来点劫富济贫，名利女人三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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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起先洁萝示意敌人已经失去了踪影，而后释怀。自古男人冲冠一怒为红颜，冲一个区区青楼，刀山火海都不算，有什么可推辞的。
　　“原来如此，难怪他们没有极力挽留我。”
　　——草了，我一个钻1巅峰的雇佣合同，竟然还没有几个贱婢的赎身契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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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妹妹，万不可把男人想的太单纯。他们是下半身思考的生物，你可千万要当心，像你这么娇俏可爱的女孩子，不知道刚刚有多少人，都在心里面了，要懂了你把玩于掌间的龌龊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