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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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言在学校里交到了可以一起吃饭的朋友。
话虽这么说，但......应该是朋友吧？
洛言抬眸看向站在天台边沿往下看的粉发少女，内心踌躇。
他们之间话并没有说开。而且所有的开端都是从他帮助了她开始。
洛言不知道其中有没有利用的成分，但这样也好。他本身是个冷漠的人，有时需要朋友，有时又不需要朋友，很矛盾。洛言唾弃这样的自己，搞得他好像交朋友就是为了利用人家满足自己翻脸比翻书还快的感情需求似的。
所以，如果少女是利用那还好。
这样洛言就不需要愧疚了。反正大家互相利用，谁也不欠谁。他最怕的就是少女真心把他当成朋友。
“洛言，你看天上的云好像一个水桶。”
粉发少女不知何时从低头俯视变成了抬头仰望。
没有听见少年的回应，她转回头，背着手脚步欢快的走到洛言身边坐下。
洛言这时才应道：“......嗯。”
其实他没有注意少女在说什么，走神了。不过遇事不决“嗯”就对了。
少女侧头注视着侧颜线条明显，眼窝深邃，鼻梁高挺的洛言，眨了眨眼睛，刚想说些什么，这时一阵嘈杂凌乱的声音从天台入口传来，接着一声闷响，一个人影重重摔了进来。
“吉野，扯你妈的谎呢，哥几个明明昨天才看见你妈给了你钱，今天你就说没钱，怎么，钱是用去找女人了？”令人不适的污言秽语钻进耳朵。
少女原本开朗的表情瞬间阴冷下来，蓝色的瞳孔宛如蒙上了一层阴翳，她直勾勾的看着那群后面陆陆续续上来的几个不良少年，心中杀意澎湃。
怎么能让言君听见如此不堪的话，简直是玷污！
不管洛言有没有察觉到少女的变化，反正那边那么大的动静，是人都会好奇的看上一眼。
所以洛言把头转了过来。
少女的态度立马一百八十度大转变，她假装害怕的颤抖，手‘无意识’的拉住洛言的衣服。
洛言低头望了眼少女发抖的手，又抬眼发现少女脸色苍白，最后看向那群没有发现他们存在，肆意欺凌同学的不良少年。
思绪回笼。
上次他不知为何出手帮助了樱井同学——按理来说，他不是那么热心的人，更何况见义勇为一时是爽了，但后续可能带来的麻烦想也想得到。直接就把他劝退了。
洛言不知道那会自己为什么会突然这么做，放在平时，他根本不会管这种事。
嗯......可能是家里来了个热心警察，被传染了？
算了。
不愿也懒得再纠结这个问题。洛言收回飘散的思绪。
反正做都做了，想再多又有什么用。
倒是因为这次英勇收获了一个朋友，仔细想想也不亏。
不过后续也带来了一定的麻烦。
比如眼下。
就在面前上演的霸凌，他是救还是不救？
看看身边害怕得颤抖的樱井同学吧......好吧。既然人设都‘确定’好了，那就只能救了。
洛言轻轻推了下樱井香耶乃的肩膀，让女孩放开抓住他衣服的手。然后站起来，径直向不良少年们走去。
背后。
粉发少女脸上的笑容再也绷不住了，她眼神宛如冷血的爬行动物般死死的盯着那边抱着头，身体蜷缩的男生，指甲忍不住的在地上重划，也不管会不会弄伤自己，或者把灰尘刮进去。
该死该死该死该死！！！
为什么偏偏来这里？换个地方不行么？非要打扰言君的休息和心情！
那边。
突然感到一阵恶寒的被欺凌者没有想太多，他沉默的护住重要部位，眼神空洞得像个死人。
没关系，忍忍吧。
他们一会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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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忽然被拍了下。
正满脸不耐烦踹人的不良少年A语气不客气的“嗯？”了声，抬头环顾四周，得出同伴们根本没空也没角度拍他的结论。
怪了，不是他们是谁？天台上难道还有其他人？
不良少年A转头看去，迎面一个拳头。
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A捂住自己的鼻子，血液从指缝露出，“啪嗒啪嗒”的在地面砸开。
不良少年A懵了，他的同伴们也懵了。
“A、A！你流鼻血了！”
“可恶！是哪个贱......”不良少年A恼怒，骂骂咧咧，但当抬眼看清是谁给了自己当面一拳后，未尽的话语卡主了。
想给他出气的同伴们也呆住了。
罪魁祸首没有给他们第二个多余的眼神，人直接从他们中间走进，然后蹲下身，扶起浑浑噩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男同学。
“欺负人很好玩吗，将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上，你们很得意嘛。”少年的声音很冷，他的眼神也很冷，当不小心撞进他的眼底，立马就有一种被绞碎的幻痛。
虽然是夸张的说法，但确实让人产生了痛感。
“他、他是那个人！”不良少年C最先反应过来，转身就跑。
他的同伴们在他的提醒下也陆陆续续的回过神，跟着逃跑了。
洛言垂眸厌恶的看了眼手上的血，那是刚才没控制好力道把人打出鼻血溅在他手上的。
好恶心。
“那、那个，谢谢你。”耳边传来小声的道谢。
洛言冷淡的说了声“不用”，然后想了想，问：“需要送你去医务室吗？”
“不用，我自己去就好。”
得到这个回答的洛言心情稍好些了，然后感觉到人能站稳了，就松开了手。
吉野顺平不敢看洛言的脸，更不敢看他的眼睛，全程低着头就没抬起来过。
他当然知道洛言，洛言和他是一个班的。
不过洛言可能不知道他，谁叫他是小透明，而且成绩平庸。
不过他不敢看洛言不是因为这点，什么丢不丢脸的已经不存在了。不敢看洛言，是因为洛言很危险，给人的感觉很恐怖。
他就像天生的恶人，耀眼得发光。
但对一般人乃至好人来说，这光更像是一根大刺，无比扎眼。
或许只有在同类里面，洛言才会受欢迎。
吉野顺平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想，不过天生恶人、耀眼发光这句话，是他在一部动漫里学到的。
在那部动漫里，反派是一个天生恶人，被人深恶痛绝。但在相同阵营里，他被视作希望、光。
他们都叫他【恶人的救世主】。
......
吉野顺平不打算去医务室，他扯了扯嘴角，一阵刺痛。表情僵在了脸上。
嘶，那帮混蛋！
眼睛里喷发出怒火，却很快又熄灭。
他能怎么办，而且洛言可以救他一次，不代表以后次次都能救他。
吉野顺平垂下眼睛，告诉自己要忍。
两天后。
“你们听说了吗，有个女生最近和那个人走得很近......”
“诶，我知道，那女生叫樱井香耶乃，是个惯会勾引男人的碧池，听说在外面玩的很乱，说不定搞过□□呢。”
“真的吗？好恶心。”
“是吧是吧，我也觉得。还好我和她不是一个班，不然真怕被她传染上些什么病。”
“那个人怎么想的，竟然和樱井待在一块。”
“嘻嘻，要我说啊，他俩指不定上过......”
“呐呐，你们在说什么呀？”
一道轻快的女声突兀的插|入进来。
背对着的女生下意识解释道：“说那个人和樱......”
“早纪！”同伴一脸宛如见了鬼的样子提醒她。
一濑早纪莫名其妙的转头看去，这才发现凑过来的一头粉发是谁，吓得往后退了两步，撞上墙壁才停下来。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