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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1、第 26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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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子顿时破碎开来,在绚烂的烟火之下,黑色的雾气破瓶身而出,第一个目标无疑就是离它们最近的于流光。
于流光的举动完全出乎两人的意料,在他扔出瓶子的那一瞬间,两人都没反应过来。
待他们反应过来之时,无已经冲向了于流光本人,根本来不及阻止。
而于流光也只是露出笑容,纵容无包裹着自己,根本不作理会。
率先反应过来的是于鹤,他快速冲了上去,嘴上咒骂着试图将无从于流光的身上转移,然而不管他如何尝试,无真的像雾气一样,他根本抓不到。
“为什么会是这样?!你怎么样?!流光,你没事吧,你有什么感觉没有,你认真的告诉我。”于鹤完全乱了阵脚,但是当他看见于流光的笑容之时,依旧被吓的愣住了。
苏倾城之后方才反应过来,她愤怒而又恐惧的看着于流光,愤怒的是于流光的行为,恐惧的是无本身。
苏倾城皱着眉头缓缓往后退了一步,强忍着恶心,牵强的勾出一抹笑意说道:“你们在这等会,我去找帮忙的人。”
“不要走,妈妈,我可是为了你才砸碎瓶子的,你为什么要走?!”于流光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面无表情的质问者想要离开的苏倾城。
“不要走?!你这个疯子!为了不让我们走把那么危险的东西打碎?!啊?你是想做什么啊?!想把我们都杀掉吗?”苏倾城缓缓的朝着后面退去,就像是发疯似的朝着于流光怒吼着。
苏倾城定定的看着于流光,那个白发红颜的小鬼,不知何时已经长高了,此刻已经长到了她的大腿处,展露出天真的笑容,黑色雾气宛如无害的蛇一样爬过他的身体,让他那病白的皮肤更显的惨白了不少。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哦,妈妈。你看,我能操控它们。”于流光再次抬起头来,展露出了一个人畜无害的笑容。
果不其然,和他说的一样,黑色的雾气不再展现出攻击性,而是化作了软趴趴的一团,团在了他的手中。
“你能操纵无?!”于鹤大惊失色的看着于流光,难以置信的看着规规矩矩缩成一团的无,在过去的研究当中,根本就没有这样的例子。
“对的,你们可以利用我,利用我做实验,反正我都能操纵不是嘛?”于流光摊开了双手,微笑的看着两人。
“你愿意吗?会很痛苦的,不,流光我们不能让这么小的你投入实验当中。”于鹤听到他的话,脸完全扭曲成了一团,他颤抖着说道,就像是从前一样,将手捂住了脸,怯懦的不敢做任何决定。
“爸爸,你想要让实验继续下去不是嘛?只有让我加入一个方法。”于流光轻而易举的掰开了他的手,并将无放在了他的手里,绽放出了个大大的笑容。
如果有他人在场的话,就会惊讶的发现,此刻的于流光说话已全然是命令,占据了谈话的主导地位,推动着于鹤往自己想要的方向行动。
“疯子,你们全都是疯子!”苏倾城惊恐的看着两人,在看到于鹤接下无之后,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眼前这两人全都是疯子!
苏倾城早就知道他们做出的东西早已超出了他们的能力,她以为这和她之前遇到的所有的事情一样,只需要稍微付出点什么,就会得到一切。
然而,当无被制造出来的时候,苏倾城就知道,这一切都失控了。她想要逃跑,不想再继续下去了,她要离得远远的。
所以,当看到面带微笑拿着无的两人之时,苏倾城只感觉天都塌了,她再也没有往常稳操胜卷的感受,有的只有让她的身体从上往下只有冰冷的恐惧。
苏倾城转头就打算离开,然而还没等她走多远,黑色的雾气抓住了她的双脚。
“啊——!”苏倾城立刻尖叫出了声。
黑色的雾气就像是冰冷的蛇一样缓慢的爬上她的双脚,自下而上的传来冰冷的触感,让她整个人都感觉落入了冰窖之中,无尽的恐惧和绝望朝着她袭来,几乎迅速支配了她的情绪。
她崩溃的蹲了下来,认命无望的看着无尽的黑暗。
“啪——!”一道烟火在遥远的地方炸开,零星的光芒照亮了苏倾城眼底的黑暗。
苏倾城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的抬起头来,然而对上她视线的,却是一双赤红的双眼。
“妈妈,让我们一起做研究吧!”于流光朝着苏倾城伸出了手,绽放出了个天真而又残忍的笑容。
“哈哈哈哈,你就是个疯子!疯子!你们迟早都得死!哈哈哈哈。”苏倾城一把推开了于流光,绝望的大笑出了声,跌跌撞撞的站了起来,朝着外面跑去。
然而,没等她跑几步,于鹤追了过来,拉着她的手愤怒的说道:“你怎么能推孩子呢?!他只不过是个孩子!”
苏倾城神情恍惚的看着赶过来的于鹤,以及他背后的于流光,他们的脸好像都抽离到了很远的地方,不知何处的光芒将他们的切割而又拼凑,组成两张形容扭曲的脸,对她露出了歪七扭八的笑容。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夜之后,苏倾城疯了,在于流光不在的时候,偶尔还会恢复神智。
但是,于流光并没有留给她这个机会,在他的强调之下,三人一起度过了美好的四年时光。
直到十岁之时,于流光登上了神坛,并亲手杀了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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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徇皱着眉头看完了这一切,过去的事情到这就断了,没让她继续看下去。
风徇深呼一口气,强行将自己的目光移动望向神明盈的方向,这一看她这才惊恐的发现,神明盈不知何时已经变得透明了起来,就连自己妈妈的模样,祂都维持的不好,就像是模糊掉的画面一样。
“神明盈?!你怎么了?!”风徇迅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关切的冲了过去,试图扶起神明盈的手,她的手直截了当的穿过了神明盈的身体,就好像神明盈真的变成了模糊的投影一样。
风徇几乎瞬间将目光锁定在月之塔上,维持他们见面的月光通道此刻完全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通道之下,正站着于流光,朝着他们兴奋的挥动着手臂,并展露出天真的笑容。
“该死,是他夺走了您的力量是不是?!”风徇几乎脱口而出,愤怒的说道。
若不是不行,她巴不得立刻跳下去揍于流光一顿。
“没事,孩子,吾早已知晓有这样的一天,在吾力量完全消失之前,请让吾把你送走,你不能留在这里。”神明盈淡淡的摇了摇头,对于自己力量被夺走格外的坦然,反而露出微笑安慰起了风徇。
风徇看着神明盈怔住了,她一时哭了出来,看着和自己妈妈同样模样的神明离去,这并不好受。
“对不起,孩子,吾不是个称职的神明,没有让所有人都不再哭泣。所以,在吾面前,不要哭好不好?”神明盈的身体越发的透明,就连抚摸着风徇脑袋的手,都变得逐渐看不清了。
“好,我不哭,”风徇咬了咬牙,艰难的抬起头来,摇着头说道:“相应的,你不要把我送走。”
“为什么?”神明盈听到这话不由的皱起了眉头。
“因为,我还有些话得和他亲自说。而且,不必担心我,我最擅长的莫过于逃跑。”风徇红着眼,坚定地一字一句说出了自己的诉求。
起初,神明盈愣住了,祂宛如虚影一样的嘴唇抿成了一条虚线,但随后祂绽放出了个大大的笑容,道:“那好,也请你拿着,这是吾最后给你的礼物。”
风徇只觉得自己的口袋中多出了什么,随后眼睁睁的看着神明盈化作点点光点,消失在自己面前。
“回家吧,风徇。”最后的最后,就像是风偶然带来的神明盈的呓语,很轻很轻,飘荡着落入了风徇的耳朵中。
“好。”风徇站起了身来,轻声答应了祂。
风徇能感觉到月光组成的通道正在缓慢消失,而她再次出现之时,依旧在她最开始站的地方,而就在她一步的地方,于流光正面对着她站着,身上泛着淡淡的黄色荧光。
于流光的身后还站着不少圆月教之人,谢通海就站在不远处的阴影中,冷眼看着这边。
风徇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之上,乌云几乎遮蔽了整个天空,两轮月亮已经不见踪影。
“真是好久不见。呀,我是不是打扰了你和神明盈的谈话,那可真是抱歉,我没想过会变成这样,力量好像不受控制的进了我的身体里呢。”于流光演技极差的露出了抱歉的笑容。
“哼,你是不是以为你最近都很顺利?为了这个,我可是很累的,不仅没有故意为难你去挑战考验,还得辛苦的藏起我早就埋在都城的人,让你和那个小姑娘好好玩。”于流光困扰的挨个数着最近所做的事情。
“哈哈,你之前玩的很开心不是嘛?我也是。”于流光抬起头来,绽放出了个大大的笑容。
“你既然吸收了祂的力量,那应该也知道了吧,我知道了,你的过去。”风徇没有理会于流光的挑衅,直接了当的戳于流光痛楚。
“哈?!”于流光顿时收敛了脸上的笑容,冷冷的看着风徇,赤红的双眼只剩下了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