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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七六 ...

  •   魔药学的O明晃晃地拦在哈利和傲罗中间,也拦在了罗恩面前,两人当天抱头哀嚎,分别查看了自己过往四年多的全部魔药成绩,悲哀地发现了一个事实——除非考官眼瞎心善,否则基本可以和唐克斯的帅气黑袍说拜拜了。
      和这对心比天高的傻儿女不同,赫敏的志向是当个傲骨贤妻。哈利觉得,凭她多少年来几乎打遍全校无敌手的成绩,以及拉扯SPEW这一艰难事业的勃勃野心,别说法律司了,再过几年没准能弄个魔法部部长当当,就是不知道到时候能不能和罗恩走后门,让她允许傲罗偏科。
      在梦想受挫和死线逼近的夹击下,他们日子如同最近的基金走势,起起伏伏伏伏伏伏。唯一高兴的事大概只有一件——在格兰芬多本年度最后一场比赛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双胞胎被乌姆里奇关了禁闭,没有给罗恩心理压力,这个史上最衰守门员终于绝地反击,和发挥稳定的老妹一起挽回了韦斯莱王的荣耀,不仅一转颓势,还破天荒地捧回了魁地奇杯。哥儿俩一年级在厄里斯魔镜中看见的事情都在五年级成真,属实好事成双。
      然而,这场比赛哈利并没有看全,赫敏也没有。他们刚在观众席坐下不久,安吉丽娜一个球都没进,海格就鬼鬼祟祟地招了招手。两人一头雾水跟着他来到禁林,然后就被这个把巴克比克当芦丁鸡养的大叔介绍给了他羞涩而核善的弟弟——巨人格洛普。
      哈利麻了。
      她其实没和任何人说过,二年级那次勇闯禁林给她带来的伤害是永久的。巨蜘蛛阿拉戈克居功至伟,除了彻底磨灭哈利对罗恩的一丝暗恋之情以外,还让她患上了轻微的巨物恐惧症。此时此刻,面对这么个一把就能将赫敏抄在手里举起来看的“侏儒症巨人”,哈利忍不住偷偷捏住了海格的衣角。
      她记得费伦泽第一次来霍格沃茨授课的时候曾经单独告诉过她,希望她能劝劝海格,告诉他有些事情可能不会像他想的那样容易。哈利转告了,满脸淤青的海格听了以后不以为然,认为自己一定有办法,而且就快成功了。当时,她怎么也没想到海格的办法就是先教会格洛普说英语,然后让他们帮忙一块照顾他。
      “他不是认真的,对吧?”
      看完巨人回来的路上,赫敏崩溃地捂住了自己的脸:“他甚至为此和马人结下矛盾,非要把自己的生活弄得这么艰难!”
      “可我们也不能放任不管,海格说得没错,禁林又不是马人家的,格洛普也可以待在那里。”哈利叹了口气,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我们明天再告诉罗恩?”
      “行吧,我一点也不急。”赫敏仍然看起来很疲惫,行尸走肉一样混进了从球场进入城堡的人群里:“要是他们别再唱那首讨厌的歌就好了!”
      “呃,为什么?”哈利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你没发现吗?唱歌的是格兰芬多,罗恩今天肯定贼争气,不是他那就是金妮牛掰。”
      赫敏顿住了,她凝神细听了一会儿歌词,听到“韦斯莱真真是好样,一个球都不往门里放”的时候,非常不赫敏地一跃而起,一边往公共休息室跑一边埋怨她:“你早听出来了还这么冷静?我差点就哭丧着脸回去了!”
      “不然呢?”哈利无可奈何地一摊手:“输球的又不是你女朋友。我敢高兴吗?”
      赫敏已经听不到她说话了,这段时间她一直很支持罗恩的训练,不间断地鼓励他,这会儿更是归心似箭。两人一前一后到达胖夫人门前,这个一向爱卖关子的宿管大妈也满脸笑意,快速地向前移开。赫敏刚探进去半个身子,整个人就被一双手臂“咻”地拉了进去,紧接着,刚刚还群情沸腾的公共休息室忽然陷入了死寂。
      还站在外面的哈利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也赶紧钻了进去,于是,她就看到了这辈子估计再也忘不了的景象——头戴纸王冠、身披院旗的罗恩把赫敏抱得双脚离地,当着全格兰芬多人的面,用带英百年世仇的方式激情亲吻了她。
      哈利:……
      眼睛!!!我的眼睛!!!!!

      哈利被秀傻了。
      不止她,当天不幸留在公共休息室庆祝的格兰芬多们,有一个算一个,全被秀傻了。一直以来,罗恩其实很容易被忽略,毕竟,像他这样生活在救世主哈利、万事通赫敏、校花金妮、恶作剧之王双胞胎和官种子珀西光环下的六位帝皇丸,全魔法界也挑不出来几个。公共休息室里手捧魁地奇杯的狂野一吻成了他的高光时刻,从那以后,罗恩好像被撕下了什么封印,铁汉柔情的名头传得非常响亮。
      他对哈利和赫敏没有看比赛的事情有点愤愤不平,但很快就原谅了她们——尤其是听到赫敏差点被巨人吓哭时,赶紧伸手搂住她安慰了几句,旁观的哈利恨不得自己当场变成空气。虽然这俩人已经当了五年朋友,而且早就对彼此有些意思,但单身十五年的罗恩骤然得到爱情的滋润,还是变得相当黏糊,恨不得变成赫敏的书包挂件。
      这种状态有好也有坏,好处是他们仨终于能同时自愿地坐进图书馆泡一天,坏处是哈利不仅要充当塞德里克和秋·张名义上的电灯泡,现在还变成了罗恩和赫敏的事实电灯泡,搁哪都多余。
      到了五月,五年级和七年级学生就不用再写作业了,除了刷往年题就是做模拟卷。哈利这种一指禅人才比别人更加压力山大,除了日常复习推进度,还得去麦格教授那加练,觉都不够睡了。她后来试图和罗恩一起买霍格沃茨黑市被炒得热火澎湃的醒脑剂,被赫敏发现后一人挨了一书本,她说:“没什么醒脑剂,那不过是狐猸子的干大粪。”
      他们只能双双歇菜。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疲惫,脑子里塞了太多东西,反而多梦。斯内普认为她的大脑封闭术已经勉强过关了,可哈利却又开始梦到神秘事务司的那条长廊,她一次比一次走得远,复习压力最大的那几天甚至真的进了那间屋子,在一面预言球组成的墙面前徘徊。
      醒来以后,哈利双眼无神,试图回忆梦境的内容,却发现除了魔咒学的理论模型集合以外什么都想不起来。她脑子混乱地想摸出双面镜和小天狼星聊聊,却先摸到了从克利切那收缴的挂坠盒。盯着这个小盒子,她就忘了最开始想干什么,稀里糊涂挂脖子上了。
      考试前的那个晚上,格兰芬多五年级全体上演了《今夜无人入眠》,地板上的、沙发上的、窗台前的、桌子底下的,基本都是喃喃背诵知识点的考生。赫敏比他们多考一科古代魔文,看单词本时神经质地一大把一大把揪头发,帮她复习时,哈利不止一次怀疑自己还能不能见到第二天的太阳。
      她见到了。而且避无可避。
      魔咒、变形、草药、魔药,是麦格教授重点给她补习的科目,前三者的理论考试基本都踩在了哈利的复习点上,实践也没出太大问题,保E争O没问题。至于魔药,只能说尽人事听天命,里面有道题是考复方汤剂的效果,哈利笔尖微顿,想起自己当众变成鱼人的场景,恶心不已地把症状都列上了。
      黑魔法防御术可以说是哈利的秀场,不仅轻松答完题,还有闲心在试卷空白处写秋·张的名字缩写。实践考试时为了恶心乌姆里奇,她甚至当场变出一只守护神,获得考官喝彩和额外加分。
      好的部分很快结束,接下来,哈利的占卜和天文观测考得一塌糊涂。前者是自作自受,后者却不是她自己的问题,就在夜里,所有人聚集在天文台进行观测时,远处海格的小屋传来了动静——乌姆里奇带着四个傲罗,趁着夜色对海格发动了偷袭。
      这场骚动惊动了考试中的所有人,考官最开始还不安地提醒他们时间所剩无几,可当闻声而来制止袭击的麦格教授被四道红光同时击中胸口,重重跌落在地时,连他也发出了震惊的叫声。
      海格有巨人血统,巫师的魔咒对他不起作用,可麦格教授不一样。
      她已经七十四岁了……
      哈利逼迫自己匆匆填完试卷,心思却早已不在这上头。邓布利多和麦格对抗乌姆里奇的一幕幕闪过她的脑海,最后定格在麦格办公室里,奶奶激烈地冲老田鸡说一定要帮助哈利当上傲罗,哪怕这是她人生中的最后一件事。
      她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碎了,那些循规蹈矩的念头逐渐变得七零八落。只有一股强烈的叛逆和愤怒,正不断喷涌而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76章 七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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