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 1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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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都还没回答呢，怎么就成你们的老大了！？”
栾微后退几步顺带左看看右看看生怕有人经过目睹这尴尬的一幕，她又说：“如果程浩你想要让我尴尬，那你确实成功做到了，但我绝对不会做你们的老大的。”
程浩不解地挠挠头，“武侠剧里都说了胜者为王，而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我说你平常课文都背不下来现在说话怎么就这么顺溜了？”栾微感觉好气又好笑。
其余小跟班急忙解释，“那是我们看电视剧的时候学的，武林中的大侠都是这么说话的。”
栾微只觉得自己的太阳穴在突突突地跳个不停，她皱起眉头，敷衍地说：“那你们还是先好好学习吧，知识才是力量。”
“而且程浩你上次不是数学考试还不及格吗？”栾微正好找到机会告诫这个小霸王学习很重要，“那就等你什么时候数学及格了再做我的小弟吧。”
说完她便催着这几个小鬼赶紧回家，她则是一个人顺着楼梯走到学校门口。
这个时候学校里已经没有多少人了，因为下课铃一响一群群的小萝卜头就从教室里涌出。
偌大的学校此刻静悄悄的，栾微本来还想着趁没人的时候把报名表给顾桉的，但是被程浩这么闹了一出她都给忘了这事。
没关系，她就等吃好晚饭再给他也行。
原本父亲骑自行车十分钟就能到家的路程因为她现在短胳膊短腿的愣是走了二十分钟才到。
走了这么一段路她的肚子早就开始抗议了，因此她都没回家放东西直奔安姨家。
安姨家在栾微家的隔壁，她推开门进去的时候安姨正在院子里择菜。
她看到栾微她赶忙把手往围裙上擦擦，“唷微微来啦，肚子是不是有点饿了？还要等会才能开饭，你要不要先吃点桂花糕垫垫肚子？”
安姨祖上就是做糕点生意的，但是在嫁给现在的丈夫以后她也就不再买点心一门心思带孩子。
不过她的手艺还是不错的，她做的糕点栾微每次吃都会忍不住多吃一块。
这个年代的人们无论是做生意还是工作的都很实在，卖吃食的铺子都很舍得用料，味道自然也很好。
“我只吃一块，不然等下就吃不下安姨做的菜了。”
“微微的小嘴还是这么甜啊，没关系，安姨这里还有很多桂花糕，你待会吃晚饭带点回去吧。”
安姨的丈夫常年出差在外，唯一的儿子又在外地读大学，家里就只有她孤零零一个人，见了栾微难免会母爱泛滥。
栾微搬了张小板凳坐在安姨身边一边吃桂花糕一边和她说话，“我们班王洋的钱找回来了，不是顾桉偷的。”
“那孩子虽然心地不坏，但是因为父母的关系难免会受到其他人的白眼，咱们微微还是少和他玩噢。”安姨把择好的菜放到竹篮子里，“指不定哪天他身上的霉气要传给你。”
“但是这对他一点都不公平啊。”栾微觉得嘴里甜滋滋的桂花糕变得有些发苦。
人们心中的偏见不是一时能改变的，尽管她深谙此理，但是从安姨口中亲耳听到这种话还是不免心情低落。
“安姨知道微微你是个好孩子，但有些事情不是公平不公平就能说明白的，听安姨一句劝以后就能少些麻烦。”
或许安姨是真的将栾微当做疼爱的小辈来看待，她才会这么说的。
栾微知道这是说不通的，就没打算再说了，观念不同不必强融。
安姨准备的晚餐有红烧肉和玉米排骨汤，再加上一盘清炒莴苣，安姨不光是做糕点手艺高超，就连做菜也是手艺一绝。
抛开之前的不愉快，栾微吃得嘴唇都沾上亮晶晶的油渍。
吃肉果然能让人心情大好，她包餐一顿后认真思考起安姨说的话，她也不是没有道理，甚至她的思维就是这个时代大部分人的思维。
可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顾桉沿着既定的道路一步步成为未来那个大反派。
告别安姨以后栾微走到顾桉家后门口来回踱步，因为她看见杂物间有微光透出，猜测顾桉现在可能就在杂物间。
“顾桉——”
“顾桉——你在吗？”
她将两只手张开抵在嘴边作扩音器状。
会不会不在啊？还是说他没有听见？
栾微兜里还揣着安姨给的桂花糕，就在她打算离开的时候那扇小小的四方窗子里映出一道人影。
看清楚是顾桉后栾微惊喜地低呼出声，“呀，原来你在啊！”
顾桉一开始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女孩的声音持续了很久，久到足以他确认这不是幻听。
但现在他的父亲顾自强还在大厅里吃酒，他贸然出去一定会被发现，无奈之下他只得将杂物摞高，自己再借力爬上窗台。
“我给你带了桂花糕，甜滋滋的可好吃了！”说着，她扬了扬手里的桂花糕，她记起报名表的事情，就把报名表一并拿出。
“你那有篮子和绳子吗？”她又问。
顾桉摇摇头，“没有。”
行吧，栾微想了一下，“顾桉你先让开，我把桂花糕丢进来。”
闻言男孩难得乖巧地侧到窗台边。
她把桂花糕的包装绳扎的更紧一点，然后后退半步，右眼微微眯起，左眼则是死死盯着那个小窗户，拿着桂花糕和报名表的手上下调整角度，终于在找到最佳角度的那一刻一鼓作气把桂花糕扔了过去。
咻——
油纸包在空中划出一条完美的抛物线，直直地落到男孩怀里。
“好耶！我的准头还是可以的嘛。”栾微笑着说，“对了，我还从刘老师那里拿了张奥赛报名表，他说是理论上高年级才能参加，但我觉得你应该能代表我们学校去市里比赛。”
“奥数比赛？”他抽出那张被栾微叠得方方正正的报名表。
顾桉从小就知道自己对数学有着天赋异禀的才能，或者说抽象又复杂的理科知识在他眼中都会自然而然地被拆解成最简单的东西。
但是这种才能只有他自己知道，尽管他的数学成绩一直很不错，但是家庭缘故足以埋没他这一闪光点。
可如今这闪光点，被她发现了。
“我可能会让你失望。”他也不知道是在对栾微说还是在对自己说。
女孩毫不在意地摆手，眼睛却是亮晶晶的。
她说：“没关系，我相信你啊。”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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