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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你们要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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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生活很忙碌,陆迦第一次感受到身边没有虞琴的日子是什么样子的。
没有人天天在你耳边吵闹,没有人天天挖空了心思抢走你的钱包去买零食,没有人动不动就跟你发脾气撒娇让你自动变身免费劳工。
他可以跟一群狐朋狗友一起去网吧打通宵的WOW,可以屠城到凌晨6点也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事情。
他可以周末跟队友一起去打篮球,场边送水的女生不会再是那个龇牙咧嘴满脸不情愿否认小妮子了。
他可以跟别的女生一起走路,偶尔她们脸红红地邀请他一起吃饭,没有人会再霸占着他所有课余的时间内了。
齐思思说,“哟,陆迦,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魅力呢?”
他只是笑笑,然后拉着她一起去后门吃干锅,故作亲密的样子,让齐思思不住地哀叹自己远去的桃花运。
“陆迦,你自己要当和尚关我什么事啊,我还要叱咤情场呢!”
“思思,你就当我几天暧昧对象吧,有你这个超级花蝴蝶在,那些人都会自动退开的。”
陆迦一脸诚恳地看着齐思思,倒叫她不好发脾气了,其实她也清楚他心里的想法。
“为了小琴?”
“啊?”
陆迦一愣,笑笑,拉住齐思思,继续大步地走着,回避了她的问题。
没有虞琴的日子,看起来很好,他却过得不快乐。
地图上短短的距离放到现实里,他才知道他们之间隔了好远好远。
他还是每天给她短信,每周给她电话,听她说着和萧非的重逢,听她说萧非介绍她认识的朋友,听她说大学里发生的每一件属于她和萧非的事情。
然而,这些,都不是他想听的。
他想说,小琴,我很想你。可是怎么才能说得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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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假期,他去火车站接她,看她提着行李站在人群张望,那一刻他就想跑过去抱住她,亲亲她有些潮红的脸蛋,可到底还是怕吓着了她。
终于她看见他,冲着他飞奔过来,把行李全扔给他以后,她张开双臂抱住了他,那时候的陆迦有多幸福呢?
“陆迦,我有点想你诶!”
她在他耳边低语,差点让他忘记了一切,当他正想诉说自己的想念时,她的声音又再次响起,这次却带着浓浓的抱怨。
“好烦噢,本来叫萧也一起回来的,可是他家里不让。”
陆迦抬起来想要回抱住虞琴的手就那么僵住,挂在他身上的女孩也松开手,看着他露出一个笑容。
“我们回家吧!我也好想爸爸妈妈,还有陆爸爸陆妈妈……”
她对他的想念,就如同家人一样。
一个假期,他和她的身边总是围绕着陆家夫妇,或者虞家夫妇,又或者齐思思,两个人独处的时间少之又少。
陆迦却看得到虞琴的变化,明白她在不是那个不懂得情爱的小女孩了。
临近开学,虞琴的期待和雀跃在陆迦眼里变得越发刺眼,离开的那天,他甚至没有去送她。
“你为什么没有去送我?”
“有点事耽搁了。”
“什么事?”
“不关你的事,你能不能别这么烦,问个没完!”
“陆迦,你……”
那大概是第一次陆迦真正意义上地对虞琴发火,而小丫头自然无法承受,气结之下挂了电话,剩下陆迦一人听着忙音发呆,冷静下来后又后悔不已。
于是忙完了学校里的琐事后,陆迦瞒着父母定了飞机票,找辅导员请了两天假,在一个周五的下午踏上了前往江苏的旅途。
到达之后,陆迦一路问着找到了虞琴的学校,又一路问着找到了她的寝室楼,3月微湿的风里,他给虞琴打了电话,却意外地是关机状态。
他只好又装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去拜托宿管阿姨上楼去叫一下虞琴。
“她不在,她室友说是出去社团聚餐了。”
陆迦有些沮丧地看了看手表,对着阿姨微微一笑,说了声谢谢。
“小男友从很远的地方过来吧?呵呵,下次可别搞惊喜突袭啦,要不又得扑空。”
宿管阿姨对着陆迦的背影提醒着,脸上带着善意的微笑,却看不到陆迦脸上的失落。
茫茫的夜色里,陆迦提着简单的行李和一大包虞琴最爱的小零食,坐在宿舍楼下的石凳上静静看着来往的人群。
无数对情侣从他面前经过,甜蜜地让人嫉妒。
他未曾想过一双一对的身影里会有虞琴和萧非,于是悄悄地躲在一边,看着萧非扶着半醉的虞琴坐在还带着他体温的石凳上,而虞琴的头就那么自然而然地靠在了萧非的肩上。
“萧非,我喜欢你。”
“琴儿,你醉了。”
角落里的陆迦却知道虞琴并没有醉,酒或许是醉了人,但是却没有醉了心。
一直看不清的人,或许是他。
而后的他们又说了些什么,陆迦已经听不清了,所有的声音仿佛都在虞琴的表白之后变成了无声的默剧。
他只是看到虞琴哭泣着跑开,看到萧非沉默的背影。
“为什么让她哭?”
陆迦几乎是不由自主地跑了出去,拽过萧非的身体,愤怒地举起了拳头,却在看见萧非的脸后停止了一切动作,那张总是带着温和笑意的脸,此刻居然是充斥着满满的苦涩。
“陆……陆迦?”
萧非诧异地看着眼前本不该出现的人,片刻之后又慌张起来。
“你……刚才那个……”
“你不喜欢她?”
陆迦收回了手,坐在石凳上,看着萧非蓦然惨白的脸。
“我说过,我们只是朋友。”
“是吗?”陆迦有些无奈地笑笑,看着萧非明显言不由衷的脸,有些事情几乎不用多想,“萧非,如果喜欢就不该撒谎,你不必为了我躲闪小琴。”
“陆迦,我没有。”
“那你可以看着我的眼睛说你一点儿也喜欢她吗?”
“我……”
“你不能。”
陆迦拍拍萧非的肩,黑暗里两个人的面容都有些不真实。
“不要因为就让自己不坦诚,也不要因为你的不坦诚就让小琴掉眼泪,你知道的,我最见不得她哭。”
“我知道,可是你……”
“你们幸福就好,小琴她开心就是我最大的愿望。”
即使那种开心的缘由不是我,也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