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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十一章 拓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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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拓跋
约过了半刻,环绕糊糊四周的霞光收拢入他体内,糊糊顿时觉得全身如同脱胎换骨一般,嬉笑的跑道无昼身边,“臭道士,你怎么知道蛇妖的内丹与我同源?”
无昼笑了笑,并未回答,看着缓过来的蛇,迅速的爬入石缝之中消失不见。
拿出幻行珠,左右瞧了瞧,对着阳光一照竟是显出个女人模样,此女却是刚刚蛇妖变化时的身容,无昼握与手中,低声念咒,珠中一道白光闪出飞向刚才躺在地上的美女,女子顿时醒来,见了三人哭泣着跪在地上,无昼问了女子的身世,顿觉得可怜,想放其自生自灭。曹髦一旁淡然而笑,拿着匕首,一击下去,女子一声惨叫,却是死了。
无昼、糊糊皆惊。
曹髦唇边露出迷人的笑容,仿若刚刚只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一般,淡淡的说道:“她若真是貂禅,被困在这幻行珠里,也是知道我们所作的一切的,如此红颜留下必是进入高官显贵的深宅,反而给我们埋下祸端,不如杀了的好,也不用怕她多嘴。”
无昼虽然觉得曹髦的话边也有一分道理,却是仍不想他乱杀无辜,只是长长的叹出一口气来。
此时无昼觉得后背微梁,脱去了披风,看了看,小心的捧在手中,叹道,“我真是命中无福消受,刚刚才穿上,又是坏了,”看着披风上的口子,曹髦心下又是一惊,心中暗想,这无昼的身上的口子肯定更是惊人,却又转念一想,送披风的拓跋一行也不知是在那儿,向四周张望开去。
“不急,他们就在这石墙之内,你去四下找找,暗门应该不会太远。”无昼提醒道。
果然,糊糊很快发现一处奇异,敲起来,响声空空,他一脚把石墙踢出个洞,里面拓跋一行皆在,只是刚才一阵激战,这石洞之中掉下不少碎石,这些人被山石砸伤或是砸死的,除了拓跋和他的侍从慕容奇以外,竟无一人是完好的。
糊糊率先冲进山洞,上下打量了一脸土灰的拓跋,看着无碍,扭过头对曹髦嫣然一笑:“你放心吧,萝卜没事儿!”猛然间又想起了什么,自个原地绕了几圈,而后可怜巴巴的对着无昼道:“臭道士,我的竹筐那?”
糊糊此时才发现自己的竹筐早在激战之时破烂了,小心的捡起撒落在地上的木牌,把它们擦干净尽数收入乾坤袋中,无昼在一旁微笑着对看的呆了的拓跋说道:“今日大家暂且在这儿休息,明日我把你们送去大路上。”
拓跋是个豪爽的性子,听了此处缓过了神儿,哈哈一笑,抱了抱拳,刚要答应,却被侍从慕容奇拦了下来,他们此番经历实在奇异,慕容奇不免有些心中忐忑,面前之人虽说是昨日有过一面之缘,今日又救了自己,但仍然不放心,因此开口道:“多谢恩公好意,只是咱们平水相逢,此番已是多有承恩,不敢再麻烦。”
无昼脸色浮出淡笑,指了指一旁的货物,“以你们现在的能力,难道要把这些东西都留在此处?”
拓跋看了眼一旁收拾的手下几十个人里,只有三四个好的,其余都是挂了彩。而且,他们的箱子损坏的不轻,好在里面的物品是没有大碍,身边几个伤的轻的,正从里面往外拿贡品,精细的擦拭着。
拓跋把慕容奇推到一旁,对无昼笑了笑,没有再推辞,躬身拱手道“有劳。”
“算是这件披风的回礼。”无昼甚是惋惜的看着手中的披风,想来很久没有添置过冬衣,刚拿了狐狸的东西,今日就毁成这般模样,于心不忍,惋惜不止,待从山洞中走出,看见貂禅的尸体,拓跋沙漠一惊,对身边的无昼说道:“就是这人诱我们来此,喝下他准备的米酒,醒来时就已经关在山洞之中了。后来来个几名女子,提了两人出去,也不知道现在如何。”
无昼扫了眼旁边的一块巨石,巨石之后,透出一只枯干的人手,拓跋示意,慕容奇赶忙过去,竟是扛出两具没了人气的干尸,拓跋一惊,“这还真是个妖怪?”无昼笑笑,笑容还挂在脸上,却一下昏死过去。
拓跋敏捷的伸手一扶,顿时觉得臂上湿热,竟是血。
糊糊担心的跳了过来,抱过无昼,吸吸鼻子,无助的问周围的人,“怎么救人啊!”
拓跋见了,不由得心生怜惜,赶忙叫了随行的医者,帮着无昼诊治。
糊糊不放心,一直在旁边等着,直到医者包好伤口,对他反复许诺无事,方放下心来。
“不会有事儿,”拓跋劝解道:“恩公吉人天福。”
此时,拓跋手下已是搭好了帐篷,抬了无昼休息。糊糊本想在里面照顾,却被曹髦抓了出来,让他用乾坤袋收了拓跋他们的贡品。
糊糊不明白为什么这样做,却也听了。
曹髦此时来到拓跋面前,微微笑道:“还不知如何称呼。”
“呵呵,”拓跋道:“在下拓跋沙漠。”又指了指身旁的慕容奇:“家臣慕容奇。”
“拓跋?”曹髦装出吃惊的样子,“你是拓跋沙漠?可是索头部落酋长拓跋力微的儿子,拓跋沙漠?”
拓跋也不惊讶这魏国人为何知道自己,爽快的回道:“正是在下,阁下是?”
“一介草民,高乡。”(高贵乡公)又指了指蹲着装东西的糊糊道:“胡久明。”
慕容奇对曹髦一抱拳,转而问一旁收拾东西的糊糊道:“不知几位来着深山之中所谓何故?”
闻言,糊糊一字一字的背出来时曹髦叫得话:“这两日正是个人参精羽化升天的时辰,臭道士说要捡了人参精的壳子药炼丹,”
慕容奇听了,眼眸一转,又问道:“所炼何丹?”
“呵呵”曹髦上前一步,答道:“这,不便说了。”
慕容奇笑了笑,一把拉了糊糊的手,“公子,你的相貌倒是出众得很!”
曹髦也不隐瞒,直接道:“他本是狐狸,自是妩媚的很。”
“狐狸!”拓跋一惊,“你们?”
曹髦早料道如此,笑答:“屋中休息的是位忠义道士——无昼,狐狸是他收的妖怪,自是不会害你们的。”
“髦髦”收拾好东西的糊糊,傻呼呼的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