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这之后——无责任假想（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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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发着淡淡酒香的清澈液体的表面，漂浮着一只昆虫属蜚蠊目学名德国小蠊的家伙，此时正在黑魔王的啤酒杯里欢快地扑腾着它的六条腿。
Voldemort瞥了一眼，厌恶地撇过脸。
然而格林德沃却小心翼翼地将那只丑陋的融化了一半的蟑螂用两根手指从啤酒杯里面夹了出来，放在了掌心。
被松开的啤酒杯砰地砸在了地面上，啤酒冒着泡泡在地上蜿蜒出一条小河。
老魔王伸手拉过邓布利多的手掌。
干枯微茧的手掌，蟑螂的尸体便被放在了那只掌心里。
老校长看着那只半截的昆虫在自己的掌心翘着触须，蓝眼睛微微闪烁，抬起头笑着看着格林德沃。
老魔王嘴角一勾。
“阿布思，你欠我一杯啤酒。”
邓布利多看着他，摊了摊手，狡猾地说道：“可是盖勒特，你也欠我一只蟑螂堆！”
“我不打算还给你了。”
格林德沃一挑眉，转过身在Voldemort身边席地而坐，年轻的魔王脚不沾地地飘在空中鄙夷地看着这两个年纪加在一起三位数的老混蛋，好像两个小崽子一样看似友好的开着玩笑。
“哦，盖勒特，你当年可没有这么小气。”
邓布利多笑着说道，目光落在坐在一侧的两代魔王身上，不带半丝笑意。
该死的老狐狸——Voldemort对这样的眼神熟悉到了极点，伴随着自己整个学生生涯的充满了戒备、怀疑的眼神，Dark lord不快的冷哼一声，抱着手臂侧身看向另一个方向。
格林德沃扬起下巴，一如当年金发少年时，他扬起了眉毛。
“well……你应该清楚的，阿布思，当年的我拥有许多，而现在的我，则只剩下了回忆。”
格林德沃这样说。
“阿布思，你不能要求一个贫穷悲哀的只能缅怀回忆的人过分大方。”
老校长的笑容变得有点苦涩，如同黑啤酒一般的味道。
“盖勒特……”
老魔王淡淡笑了笑。
“阿布思……你我都清楚如果一切重来，那么我们必定还是会选择一样的路。”
邓布利多叹了口气，“是的，如果你我容易改变，那么一切都不会如同现在这样。”
“……It is no use crying over spilt milk……这是你说过的英国谚语，覆水难收是吗？”
老魔王拊掌慢慢说道。
“是的，所以我永远也没办法还给你那杯黑啤酒了。”
老校长笑着慨叹道，声音中没有半点儿苦恼的意味。
格林德沃挑着眉，“一切都未必，阿布思，在真正结束之前。”
“我想了很久，阿布思……如果我们的立场倒置，那么或许一切都会不一样。我所犯下的错误就是那些无用的、迂腐的骑士精神。而你，阿布思……你唯一的错误就是没有在当年杀了我。”
初代的黑魔王站起身，时光已经老去，彼时的少年已经不复存在，但是依然有些埋藏在心底的东西仍然保留。
“阿布思，我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你依然要坚守你的道路吗？”
邓布利多微笑地望着格林德沃。
仿佛一切又回到了从前，“是的，盖勒特，我没有办法改变……我也必须坚守，那是我的信念。”
“哈……”老魔王低低笑了几声，“阿布思……那么让一切重来吧！我还是黑魔王，你还是最伟大的白巫师……那么，如果我想和你一起度过人生中最后的一段时光的话，便只有打败你。”
两个老人相隔着几米的距离，互相望着对方的眼睛。
Voldemort沉默地作为一切的见证。
邓布利多沉默着，Voldemort不屑地勾了勾嘴角——卑鄙阴险的懦弱者。
然而一切的走向几乎让Voldemort惊诧。
他看到那个披着闪亮亮巫师袍带着滑稽帽子的老人面向他的死敌露出一个微笑，真诚地说道：“我无比憧憬这一天，盖勒特。”
格林德沃扬起头，金发扬起。
“我必然会成功。”
这样说着的初代黑魔王，利落地转过身，扬起手臂，天空中升起召唤圣徒的标记，几乎是顷刻间，数个足以让人感到压力的巫师便出现在格林德沃身边。
而邓布利多只是看着这一切，没有说话也没有阻止。
Voldemort看着圣徒们拜倒在格林德沃的脚下，初代黑魔王在手下的簇拥之下消失在空气中……灵魂状态的Dark lord握紧了拳头。
“咔嚓咔嚓……”
用不了多久……Lord Voldemort也将重拾他的荣耀！
“咕噜咕噜……”
但是邓布利多……Voldemort扭头看着微微露出疲态的老人心中有些疑惑……或许他应该从新对这只老蜜蜂进行估量？
“嘶啦撕啦……”
Voldemort微微错愕，为自己现在奇怪的想法，随即Dark lord将自己那一点微笑的疑惑埋进了深处……不论怎样，邓布利多始终是站在自己对立的一方，如果格林德沃能够替自己先行除去这块绊脚石……
“咔嘣！”
【该死的！我已经忍了你很久了！钻心剜骨！钻心剜骨！】
作为一个噪音源而存在的阿瓦尔大爷叼着嘴里啃剩一半的烤鸭灵活地躲过了两道咒语，三蹦两跳蹲在了邓布利多的身边，侧过头看了看老校长。
老爷爷慈眉善目地微笑，“Tom这孩子真是没有耐心，是不是？”
“嗯嗯……要不要来条腿？”
阿瓦尔举着一只油腻腻的鸭子腿问道。
邓布利多摆了摆手，笑眯眯地拒绝道，“哦，孩子，年纪大了吃这么油腻不太好……”
“那就算了……”
阿瓦尔大爷干脆利落地收回举着的鸭子腿，继续保持着优雅的仪态，将鸭子变成一副干净的骨架。
邓布利多抬头望去……不远处两个Snape正在和一只马尔福纠缠不休，作为背景的纽蒙迦德已经化作一座废墟。
老校长看了看红着眼睛的Voldemort，又看了看正在将一副完整的鸭骨头吐出来的阿瓦尔……邓布利多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犹疑少许最终将目光投向了Voldemort。
“小Tom，你可以告诉我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该死的！我也想知道！
小Tom在内心中咆哮，脸上冷淡地假笑。
【为什么不问问你身边的那个人……他可是毁了纽蒙迦德的罪魁祸首。】
哦……其实他还毁了阿兹卡班的。
Voldemort挑着眉想到，瞥眼邓布利多……他打赌这个老头还不知道这个消息，否则他绝不会丢下霍格沃茨一个人跑到德国来。既然如此……Voldemort勾了勾嘴角，他为什么要告诉这只老狐狸这个消息？Voldemort是黑魔王，他不是慈善家。
邓布利多看向阿瓦尔——其实他的直觉告诉他即使和Voldemort进行交流都比和眼前这个人交流容易的多……
作者有话说
第95章 这之后——无责任假想（十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