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Twenty-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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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磊的注意力并没有到A身上，她的话还没有贾斯汀在喝的一杯红酒有意思。
艾磊没见过红酒，更没喝过，最多喝过枇杷糖浆这种根本不算饮料的东西，红酒对他的吸引力极大，更何况是贾斯汀在喝。
男人轻晃酒杯，血红纯亮的液体来回晃荡，玻璃杯干净透明，男人拿酒的动作就像在拿捏一颗不断地跳动着的心脏。
每个人的面前都有一杯，不知何时，杯子已经到了艾磊手上，众人都在看着他，他却仿佛感觉不到这些视线，小小地抿了一口……
当世很难有人能心无旁骛地享受高档晚餐了，“伊甸”的红酒色清，香淳，味甘，确实是一大享受，很多人都选择喝完它，只有艾磊，他就舔了一口，原封不动地放回桌子上。
“喂，你偷的扑克牌呢，交出来！”
A的声音细细的，尖尖的，既甜美又任性的声音，就是传不进艾磊耳朵里。
比起萝莉音，贾斯汀的笑声更吸引艾磊。贾斯汀好像笑了一下，拿手抵住了，握拳时男人的骨节凸显出来，充满着力量。
这样一双手，打在人身上一定让人很疼。
……
A无语了，拍着桌子站了起来。
宫廷椅都很高，A站起来反而矮了一节下去。
她大声质问：“你都不知道扑克牌能干嘛，为什么要抢夺扑克牌！”
艾磊终于看了她一眼，也就一眼。
桌子上东西放太多了，艾磊没看见人，自顾自转回去吃蛋糕了。
A也发现了这件事，气得狠狠咬了一口身边的女人递过来的蛋糕。
贾斯汀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低着头吃蛋糕的小呆子，感觉好笑极了。
恼羞成怒的A却觉得他目中无人极了！
……
女人在A的耳边说了什么，A不再说话，坐回了椅子上，只是投给艾磊的目光都是怨恨的。
吃完了眼前的食物，众人又陆陆续续退场，顷刻，餐桌上只余四人。
贾斯汀转着装饰蛋糕的小白花，没有要走的意思。身边的艾磊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着。
A不明白艾磊为什么还坐着，她只能跟着坐着，多动症似的用脚踢椅子腿，一声一声闷响回荡在小小区域里。
她身边的女人也没走，抱着手臂向后靠在椅子上，双目轻阖。
城堡上方的时针发出了声响，声音回档在空间里，掠过树顶，惊飞大片乌鸦。
也不知是不是乌鸦的鸟通体黑色，飞上天空后就消失在了漫天星辰中。
他们不得不走了。
A瞪大眼睛看着对钟声置若罔闻的两人，气到跺脚。
女人在钟声响起时就睁开了眼睛，果断站起来，带着A离开了。
时钟又响了好几声。
钟是嵌在城堡里的，声音却响亮得出奇，此情此景，倒像是“午夜凶铃”。
贾斯汀终于站了起来，路过艾磊时把看上去快睡着的艾磊也拉了起来。
拉的是衣领，捏得软趴趴的小白花掉进了他的衣领里，艾磊貌似察觉了，站在了原地。
贾斯汀没想恶作剧，此时却想逗逗小呆子。
柔软的小花贴在背部，随着他的起立，掉到了腰窝。艾磊的衬衫是塞进了裤子里的，被皮带卡住，小白花就卡在那一块，轻飘飘的，搔得很痒。
如此强烈的异物感，艾磊寸步难行。
贾斯汀想看看小呆子有什么解决办法，顾不动作，只是时钟又响了起来，一声比一声响，听起来挺生气的。
艾磊把头低了下去，这一举动让贾斯汀哭笑不得。时钟敲得像激动的摇滚乐队鼓手，都快把自己敲碎了。
贾斯汀走上前解开艾磊靠近皮带的几颗扣子，把手伸进去，捏住了那朵小白花，拿了出来。
两人贴得很近，贾斯汀靠近时艾磊无意识地微微打开了手臂，贾斯汀的手几乎贴着艾磊的皮肤摸到腰窝。
艾磊低头扣扣子，耳朵红红的，贾斯汀站在他面前捏了捏小白花，心道小孩挺瘦，一只手都能把腰环住。
艾磊扣好了扣子，贾斯汀单手捞过他，被时钟催促着步入树林……
被玩坏的小白花轻飘飘地落到草地上……
下一秒，小白花消失。
——
树林里，还是那朵红蘑菇，已经是第十一次见到它了，它好像越长越小了，变成了一根菌丝，突兀地长在树干上。
时钟敲响的时间间隔越来越短，像个急躁的小孩，估计它是快哭了，敲得越来越不规律。
贾斯汀溜够了人，终于把人带到了墙边。
艾磊面前终于出现了紫、黑色的墙壁，两人来到墙边，墙壁自动裂开四格大小的小口。
这次通道意外的宽容，只是方块只消失了八块，露出来的还是墙。二人步入其中，身后的方块凭空出现，树林和钟声消失不见，两人站在两格长，一个宽，两格高的密闭小空间里，面前的方块翻转消失，露出的竟是只有一格宽的走廊，再过去就是悬崖。
两人刚刚走上前，身后的方块就翻转闭合了。
走廊很长，有整整九格，每格上面都站了人。
不出意料，都是些熟人。
左边依次是之前玩飞行棋时黄组那个运气很差的男人，脏辫，还有雪莉。
雪莉看见站在身边的人是艾磊，冷静站着的她突然欣喜万分，刚想跟他搭话，就在这时，他的右边，贾斯汀伸出来一只手，很自然地搭在了艾磊肩膀上。
雪莉：“……”
她放弃搭话。
有贾斯汀在艾磊就不会理她。不单是她，任何人他都看不见了似的。
右边依次是银发双胞胎姐妹，A（安娜），金发女人。
女人胸口有朵红色玫瑰花，坠下的短链会随着动作晃，一个“K”印在链子连着的小金属片上。
九个人，一人一个格子，脏辫和安娜因为靠得近，看到了贾斯汀的动作，一个惊到下巴，一个瞪大眼睛。
他们在这个奇怪的空间等了好一会了，足足有贾斯汀溜艾磊的时间那么长，该尝试的都尝试了。
这个空间貌似并不是封闭的，悬崖下面是深渊，深到看不见下面有方块，深渊很宽，只有一格可供人站着。
像是峡谷，或者接口。
几人一站上格子就到不了其他格子，不止脚伸不到隔壁方块，手也伸不过去，就像中间隔了一层空气墙，站累了还能倚靠着空气墙。
而贾斯汀的手无障碍地穿过了空气墙，搭在了艾磊肩膀上。
K（凯瑟琳）也发现了这件事，面具遮住了表情，她搭在手臂上的手指抬起，顿了一会才落下……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Twenty-on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