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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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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_Stranger
[这个世界已经BH到我不认识了。]
海格的小木屋虽然建在有山有水的好地段,按理说怎么着也该是十万首付按揭十年完款的高价商品房,可在海格长年累月的“熏陶”和我的一击必杀下,那屋内的空气质量显然比充斥甲烷的新修房更不适合人类居住了。
不不、何止是不适合人类居住,哪怕是生物在其附近呆上几秒都会觉得异常难受。这一点具体体现在海格同志带着我们撤离的时候极其人道的牵走了被臭鸡蛋气味激出泪来的巴克比克。
因为在听证会之前,巴克比克依然处于软禁期,海格不敢带我们去更温暖、舒适的城堡附近呆着,只好把我们领到他所熟悉的禁林附近,生了一把大火。赫敏打算教他一些应对魔法部官员的手段——听说第一次审判时海格紧张的根本说不出话来——他们再度用看白痴的眼神看了我一眼,我把双手平举胸前:“得啦,我不是傻子,不会再把羊皮纸扔进火里了!”况且我也没得扔。
我看着卧在火边用长长的凶器梳理自己羽毛的大怪物,忍不住捡了一块小石头扔过去:“乔巴?”
巴克比克看了我一眼,低低地呜咽了一声。
靠,你别回应我啊!你别在无意之间就毁坏我对蓝鼻子的可爱印象啊!我恨我刚才一时手贱,在知道这家伙可能是某个穿越倒霉鬼收养的宠物之后,出于一时的同情而把努力了好些时间的论文给扔火里了。要是我没有心软的话,就算此乔巴给彼乔巴抹了黑,给我幼小(?)且脆弱(?)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害,可至少现在我也不用跟着巨怪和英国女在这里挨饿受冻。
身为土生土长的华中人士,英国的冬天真的是非常寒冷啊。
在我的面前曾经有一个绝妙的抠鼻孔吐槽的机会,但是我没有珍惜,直到失去了才追悔莫及,如果上天能给我再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会在鼻X被冻干之前把它抠出来啊喂!
“乔巴,乔巴!我恨你!”我闭着眼睛对巴克比克发动了石头连弹攻击,满腔怨恨化作打刀朝鬼子……怪物的头上砍去!
扔了半天,突然感到周围空气骤降,我一个激灵,睁开眼看见海格庞大的身躯正处在我面前。
“你欺负巴克比克。”他阴沉沉地说。赫敏那家伙搂着巴克比克的脖子,似乎是在安抚它,盯着我的一双眼睛充满敌意。
……明明需要安抚的人是我才对!我忿忿地咬着牙,却也很清楚跟霍格沃茨最强壮的人和霍格沃茨最聪明的女巫争理夺据是很不切实际的,谁叫我拳头敌不过人家辩论敌不过人家?自从来到了霍格沃茨,我腰也酸了背也疼了,引以为傲的国骂也没处发挥了。
真是杯具!
我眯眼笑了笑,绕过海格一溜烟小跑到巴克比克身边,一把推开赫敏,死死箍住小怪兽的脑袋:“你在开玩笑么?我跟乔巴感情不知道多好——你说对吧,乔巴?”我又狠狠掐了它一下,压低了声音威胁它,“小心我让路飞把你从阳光万里号上赶下去”
乔巴无动于衷。
我想了想,继续低声威胁:“那就把你从黄金梅丽号上赶下去!”
乔巴老实了。
海格看我们俩感情这么好,似乎有些欣慰,他在巴克比克身边坐下,又掏出他那条脏兮兮的桌布一样大的手绢。“乔巴……好久都没有听人这么叫它了……巴克比克它一定想路飞了。”
我突然很想抽搐——那个顶着路飞名号四处乱晃悠的家伙一定大脑不正常吧!从巴克比克连黄金梅丽号这一点都听得懂看来,他一定没有少像这个世界的人灌输《海贼王》的漫画内容。靠,古有穿越者范闲大抄《红楼梦》,今有穿越者路飞拿《海贼王》说书,我要是不成为一代文学大家还真是对不住穿越者的身份!
搓搓被冻得有些发裂的手,我一皱眉头问海格:“海格……教授,你说说看,那个……那个……路飞究竟是怎么样的人啊?”憋了很久才憋出来那个名字,我说那孩子就不知道和我一样低调点么?
“路飞啊……”
是一部从未听说过的漫画的狂热fan。
和邓爷关系不错——但是,作为麻瓜的他却和食死徒关系也不错。
口头禅有两句,一句是臭屁的“我路飞是天上知一半地上全知道”,另一句是狂傲的“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
最后,他就真的死了。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从前有个叫路飞的奇怪的自大的八面玲珑的很会处理人际关系的享乐主义麻瓜,后来,他死左了。
那么,洪水滔天具体体现在哪儿呢?我摸着下巴思考。
周四晚上克鲁克山为我带来的一支兴奋剂:赫敏说接到通知周五的黑魔法课暂停一周。我激动的想给带来福音的天使克鲁克山一个拥抱,但悲哀的发现流川枫跑的比我快,我还没回过神来它已经扑上去了。
周日晚上海德薇却给我带来的前所未有的糟糕消息:秃叔在失踪三天后居然利用《预言家日报》昭告天下说他要参加巴克比克的听证会。
……秃叔你是闲得发慌了么?你有限的时间应该用在无限的破坏世界上啊!你这么悠闲让以胖虎比克仙水果农夜神月等人为首的反派们情何以堪啊情何以堪!
我悲痛了,崩溃了,然后被熊猫妹告知有个斯莱特林的淡金色头发男生在找我,说是进不来休息室,只好让我出去找他。
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不对,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冯老前辈《醒世恒言》里的话总是那么精辟。
我硬着头皮去了,站在门外跟石鹰大眼瞪小眼的果然是白毛哥。我感到洪水跟我的胃液一起在翻腾。“有什么事嘛?施主?”我听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发颤,我强制性告诉自己那是因为寒冷而不是恐惧什么的。
“……你刚才叫我什么?”白毛哥傻眼了。
“施主……贫尼已皈依佛门,不再过问人间世事……”话还没说完,就被他一声冷哼打断。那小子拽着一张脸,牵动一下嘴角:“现在想退出,晚了吧。奉劝你一句,公爵到时候会到场,你最好表现好一点。发言稿没问题了吧。”听他的语气他是真的想整死乔巴。
但是我的发言稿不是没问题而是没了呀!这样的话我当然是不敢跟他说,于是我只好搓着手低声下气地恳求他——靠,我萧铅笔穿越前穿越后示弱过但绝没求过人!第一次居然就献给白毛哥了,哼!
“我说白……马尔福少爷,您能不能跟秃……伏地魔教授说说,让他别来捧我场了,不过是个麻瓜出席听证会又不是国际巨星走穴……”
白毛哥在我提到“伏地魔”这个名字的时候不争气地抖了一下,不过他很快恢复了常态,他一挑眉,高傲地说:“公爵出席听证会另有要事要办——至于是什么嘛,像你这样的麻瓜不配知道。”
习惯性吊人胃口的白毛哥,我警告你不要灿烂过头了。
“你只用乖乖地出庭作证,那大怪物无端伤人就行了。我想,也许这样,你这个肮脏的泥巴种可以保住一条小命呢。”白毛哥甩下这一句话就潇洒离开了,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你以为徐志摩是你能随便伪装出来的么?!
“喂,马尔福!”我高声叫住他,“别想了,星期三我是不会去出庭作证的,我已经把那篇东拼西凑的虚假发言稿烧了——我不会让你害死乔巴的,那是路飞的爱宠!”我和油条兄憎恨詹姆一样对巴克比克无比厌恶,但同样的,油条兄对莉莉姑娘一往情深,我与那位需要大脑专科医生的拎不清的穿越前辈有着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沧桑感——既然对方没有留下个儿子让我疼,我只好试着对他的宠物好一点。至少不能让他死我手上。
听到我的话,白毛哥停下来,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看我。就在我被他看到心里发毛的时候,他一语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我赢了。
我以为我赢了。
就因为当时的头脑一热,我与白毛哥那建立在利益上的脆弱结盟立即崩坏瓦解,从星期一到星期三,我遭到了自开学以来最惨烈的报复。以前那些尚且可以归类于小孩子们恶作剧或玩笑,现在完全就是红果果的打击报复啊!
因为马尔福家族一向是秃叔宠臣的关系,斯莱特林的学生们比家养小精灵们还要听话,只要没有教授在场,他们就不间断的把恶言恶语、墨水、课本、魔药、恶咒往我身上招呼——直到海格从哈利那里得知这件事后,冲着那群小鬼挥了一顿拳头并寸步不离地跟在我身边那群杀千刀的家伙才不甘的退下。
“萧,谢谢你这么维护巴克比克。”海格抽搭搭地说,他愤怒地捏紧拳头,“一定要把那些小兔崽子揪到邓布利多教授面前去,让他狠狠地处罚这些小混蛋!”
我低着头,没说话。
“这次要是再不好好管教一下……萧,你怎么了?”海格本来是自顾自地说话,但却被跟在他身边的赫敏扯了扯衣袖。我听见赫敏小声的和他嚼耳朵,说着什么“听说有的学生被欺辱后心里容易留下阴影,自寻短见……”
被她这样一说,海格也有些不安地拍拍我的肩。
我把他那几乎要拍断我肩胛骨的爪子打下去,平静地说:“请不要告诉邓布利多教授。”
“当我是软柿子……一群人上来欺负我……老子要亲自杀了他们这群畜生啊!!!!!”
我叫萧铅笔,目前全面暴走中。
“准备好了?”我整整自己那只有一枚纽扣的长袍,清清嗓子,对我身后的人说。
身后两人窃窃私语一阵后,语气有些不足地说:“……嗯。准备好了。”
“那进去吧。”
魔法部的听证会跟我想像的不太一样——至少和电视剧上常见的法庭场景不太一样。推开门,我发现自己像是在一个小型盆地的底部,或者说我现在正化身为罗马竞技场中的角斗士,抬首望去是一圈圈螺旋状的席位,寥寥无几的几个陪审员随意地散坐着。
秃叔果然来了,很装X的坐在最高一排——靠,他也不怕一脚踩空掉下来摔死——马尔福父子坐在离他不远的下首处。
海格捏了一下被临时拉来当辩护员的赫敏的手,因为她微微有些发抖:“看那边。”
“嗯,看到了。萧铅笔,伏……那一位教授也来了,看见了么?”秃叔坐的很高,仰视的话其实并不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相貌,不过凭借强大的压迫感大家甚至都不用看就能猜到那个方位坐的是什么人。
“看见了,我一来就觉得有一处特别亮。”我故意高声说,海格扯了我一下。
扯什么扯,都到了这份上了我还怕他?!
在正式开庭之前,我站到了竞技场中央——我就和中世纪为了活下去而拚命挣扎的奴隶一样,为了维护穿越者玩转天下、笑傲江湖的铁则,我高声说:“我,萧铅笔,控诉德拉科.马尔福威蓄意买凶伤人!控诉伏地魔掠夺他人财物!”
全场静默,审判长在秃叔的注视下冷汗直流:“我去下厕所……去下厕所……”
尿遁?当老娘第一天出来混江湖啊!我不满地哼了一声,转身溜出了竞技场似的听证会大厅。
我没想到的是,魔法部内部结构居然比静灵庭还要复杂,诡异扭曲的走廊,绝不老老实实上下行驶的电梯,不断有巫师冒出的壁炉……我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挤着推着,最后——迷路了。
等我迷迷糊糊抬头找路标什么的时候,眼前办公室门口居然挂着“禁止滥用麻瓜物品司”——好熟,是在什么地方听过这个名词呢?我一边想着一边轻叩大门:“请问,请问……”
没有想到门居然没有锁,我随便一叩就开了,有两个男人正在里面争执着什么。我微微一笑,说:“不好意思,我找不到厕所了,请问谁能指个路……”
话还没有说完,我就看见其中一个穿得很寒碜的男人掏出魔杖对准了我。那男人灰头土脸胡子拉碴,仿佛才徒步穿越塔克拉玛干一样。
“等等……她只是个小姑娘。”另一个红头发的中年男子出声阻止。
“她看见我的脸了,韦斯莱。”男人指着我的魔杖又靠近了一些。
他说……韦斯莱?
“你你你你你你你……”我指着那个一脸邋遢男人,后退三步,“你是!你是——你是谁啊……?”
我叫萧铅笔,在不断被欺负的同时,终于雄起了一把!(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