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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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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太迟了,太迟了,小晴,我在心里说,我已经有了一个爱人,我很爱她,她很爱我。我们再也回不去了,张爱玲说。
可是我没法把这话发给小晴,我下不了手,我只能回答她:“我们不在一个城市。”
“我可以来找你。我不怕了,我长大了,真的。”
我只好含混着应承她,希望只是节日的气氛和那个可怜的女人引发了小晴的一番伤春悲秋,以我对小晴的了解,她那样柔弱,是绝没有这样的勇气离开家跟我出走的。
可小晴的短信真的每天都来。她说得越多,我越无法告诉她真相,除了我跟自己说的不忍心,也许还有一层更深的原因——在苗扬奔波着相亲约会的日子里,我实在不忍放下小晴带来的温暖。
突然有那么一天,小晴跟我说:我已经办妥了手续,下周就能见到你!
我再次见到小晴的时候,心里揪了一下,她憔悴消瘦了。她一见到我,眼泪就流了下来,又哭又笑地抱着我,在我耳边说:“不走了,我这次不走了。”
我还爱小晴吗?在我们相拥的一刻,我得到了答案,我不再爱她,因为我给她的拥抱是纯粹礼节性的,像是对久别的亲人,只是因为熟悉,不是因为爱情。我对小晴的感情是怜惜,但我对苗扬的爱是一种信仰。
可即便是这样,我还是无法向为我做了这么多的小晴说出苗扬的故事,甚至连莫莫我都没有说,我只是说我忙,我要工作。我不想伤害小晴,如果她愿意生活在她自以为的爱情童话里,我何必做那个送毒苹果的巫婆?
但小晴一天天地在问:“白小易,你怎么还不搬出来跟我住?”
我也不敢和苗扬说这些。她已经为相亲的事够烦的了,怎么再给她添加这样的烦恼?我只能自己一个人想破了头,咬秃了手指,抽了好几包烟,依旧没有答案。
我越来越沉默,连忙碌的苗扬都看出我的沉默,趁着顺路载我上班的机会,在车里紧紧拥抱着我:“宝贝,你有心事。”她关切地问。
“我的心事,就是我们从日记变成了周报,现在有发展成月报,季度总结的倾向了……”我对苗扬撒娇,掩盖着自己的心事。
苗扬愣了一下,恍然大悟:“你这个小色魔,我当是什么呢?这样,今晚我跟我妈说你出差,你先去开个房间,我下班以后去找你,然后跟我妈说临时加班,好不好?”
于是,我兴冲冲地去开好了房间,可是八点多了,苗扬还没有过来,打了电话过去,她寥寥数语:“我还没忙完,马上就来。”
才放下电话,房间居然摇晃了起来,前后一分钟之久,其实它摇到第六秒的时候,我已经判断出来了: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