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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w】之得猪流感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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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本来就容易热伤风嘛,在我还判断不出我是因为空调打的太低而冻出病来的,还是宅在家里太久懒出病来的,还是因为窗户没关好一冷一热出病来的时候,另一个可怕的念头已经从我的脑海中闪过,难道是猪流感?
OH,my god!我只能选择继续睡觉,初次之外,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从发病时段开始直至次日早晨,我一直迷迷糊糊,我知道我的喉咙很痛,头皮很沉,身体很虚,我知道如果我再不起床喝水吃药就意味着我可能永远也起不来了。
好不容易,挣扎着从床上滚下来,我翻箱倒柜地找感冒药:头孢,泰诺,扑热息痛,还有颗粒片……可不可以一样来一点,真该死,连感冒也喜欢落井下石,我其实可以更惨一点的。
突然发现家里开水已经没有了,难道要我用雪碧送药吗?十分无力地烧着开水,睡眼惺忪,浑身瘫软,然后背后冷不丁就被人拍了一下。
“啊~”我一阵凄厉的惨叫,“妈呀……”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妈妈悄无声息地站在我背后。
“妈妈,我难过死了……”我苦大仇深地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小时候用“难过”造句,我说,我家门前有条小河很难过去。为此,我被语文老师罚抄过这个词语一百遍,活脱脱地变相体罚啊。
的确,所以,一说到难过,我妈妈就这样我有多难过了。
“唔,感冒啦?”凭借着她多年行医的经验,几秒钟之内就可以秒杀了我。
“嗯……我在找药。”我点了点头,再次做难过状。囧。
“没看过病,怎么可以随便吃药!”妈妈显然急了,“知不知道是药三分毒,你以为是糖啊?”对不起,你知道的,我什么都乱吃。
“……”我没说啥。
“先量体温。嘴张开……”然后,我像叼着一根减肥后的雪茄一样,把体温计含在嘴里,一言不发地依偎在门边上,不是装的,是真没力气了。
一分钟过去了,拿出雪茄……哦不,是体温计。
“39°,最好得挂点滴了……”妈妈再次确认了一下显示数字,然后总结性地说。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要吃药就够了。”我一边退缩,一边摇头,打针很痛的,还要做皮试,我看见那些明晃晃地针管子扎过来,硬生生可以把眼泪扎出来,我的腿不自觉地就发软。
“那就吃药吧。”难得她这次没有骂我,看来生病了就可以格外开恩,我正在庆幸着的时候,耳边又是一阵分贝相对较低的怒吼:“还不快去休息,一定是平时晚上不睡好,抵抗力下降,用电脑过度!”
得令,我还是乖乖地有多远闪多远吧:“妈妈,我会不会得猪流感了?”
“……”换来了她的一阵无语,“你更像是禽流感……”
我不敢问为什么,没关系,只要不是任何动物的流感就好,那就不用被隔离,不用被歧视,我松了一口气,普通的伤寒一天两天就过去了。
“好好睡觉,实在不行还是得去挂针的。”妈妈还是很温柔地为我盖好被子,摸摸我的头发,替我把茶杯放在床头上,然后带上门出去了。
“未泱,你可以找小胡来和你说说话,解解闷的。”临走前,妈妈还撂下了这句话。
哪壶不开提哪壶啊,小胡小胡,胡什么胡,搓麻将啊。我已经无力争辩些什么,躺在软绵绵的床上,整个人也跟着软绵绵肌无力,小胡小胡,此刻你一定是温香软玉抱满怀,夜半无人私语时了。
王小萌对吗?我都可以想象着你们的情景,你拉着她的手,摩挲着她透着浓烈洗发露味道的秀发,然后她依偎在你怀里,吴侬软语一般地撒娇。
她说:胡烁,你说我漂亮还是那个宁未泱漂亮。
然后,胡烁一定会说:她不是美女那一型的,才气又不足,写了那么多年小说,都是滞销品。
她说:原来她还是个才女啊?
然后,胡烁就解释:“不能当美女才转型当才女的,小时候她就是个偏科的料。”
好了,这时候,她一定会吃醋了:“小时候小时候,我讨厌你们的小时候,你听着,你以后不准回忆过去,不准想念她……不准……”
然后,胡烁连忙讨好地说:“嗯嗯嗯,不说了不说了。她脾气又不好,还那么爱哭,粗暴冲动,还一天到晚闯祸,我和她再一起就丢不完的人……”
我再也受不了了自己想象地这一情节了,胡烁这人我太了解他了,唯唯诺诺,温柔的一无是处,打做事就不爱负责任,说好了一起去偷无花果的,结果被抓了以后他居然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就让我一个劲地和邻居解释。还有,老师问我们俩有没有早恋的时候,他也是急着解释,那样子就搞得跟我和他素不相识一样。好好好,这些我都可以原谅你,可是你居然狗改不了吃屎,猴改不了转圈圈,你怎么可以对我不忠呢。
俗话说得好,糟糠之妻不可抛弃,就算我再怎么素面朝天,你也不能这么狠心短命吧。
当我现在不省人事地躺在床上口干舌燥的时候,你在哪里?
当我没日没夜辛辛苦苦码字拼文的时候,你在哪里?
当我每次发脾气不高兴流眼泪乱骂人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混蛋,而我居然就偏偏这么喜欢你这么一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