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9、第 49 章 ...
-
声音不像是从手机里传来,倒像是...
身后?
难不成?这个念头已然从脑子里蹦出来,下一刻江之望就回过头,看着正在摘下口罩的安承年呆呆出神。
“我靠...”江之望嘴唇颤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似的。
安承年冲他眨眼一笑,明眸皓齿,宛若星光,他打招呼道:“哟吼,我来探班啦。”
他往前凑了一步,把江之望长大的嘴微微闭拢,打趣说:“张着这么大的嘴,不累吗?”
江之望看了一眼助理,又看了一眼安承年,视线就这样在他俩身上游走,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告诉我。”江之望侧回身子往身后靠了靠,他看向助理问:“是你给他工作证带他混进来的吧?”
助理不置可否的把头偏向窗外。
“你这帽子和口罩戴得连我都认不出来了,你可真行。”江之望取过他手上的帽子,看了一眼,确定没见过。
“中午临时买的,还不赖吧。”安承年眨眨眼,从江之望手中夺过帽子往他头上一扣,“好看,帅呆了。”
一脸欠揍的表情。
他往身后一摊,“啊,我还以为是随行拍花絮的工作人员呢,我说呢,好像没注意到相机,还以为藏在哪个角落里了。”
“嘻嘻,”安承年嬉皮笑脸,凑在他身旁咬耳道:“想你了,所以来见你。”
耳旁的热气拨动发梢,酥酥痒痒的触觉让江之望脸红心跳。他紧张的扣了扣手,然后又抬头看向安承年,用口型回答道:“我,也,是。”
糟糕,或许是心脏嫌工作太累,想喘口气的缘故,心跳此刻忽然顿了半拍,可随后又像是有了负罪感一般想补回来。
砰砰,砰砰。
安承年只觉得心跳加速到难以抑制。
太糟糕了,明明就只有四天一十八小时未见而已,这种难以抑制的兴奋是要闹哪样!
四目相对,安承年情不自禁的望着他出神,喉结滚了滚。
目光温柔地像是一摊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的湖水。
真想在这一刻沉沦。
车很快就开到了酒店,助理拦下二人,自己先下车观望,她打开车门解释,“怕有狗仔,还是分开下车吧。”
听见这话,江之望犹豫了片刻,随后他看向安承年,像是在询问他的意见。
一个眼神,不需要解释,因为安承年当然懂他的意思。
“就麻烦司机大哥带着我再兜一圈再回来吧。”安承年敬个礼道,“你先上去吧,晚点再来找你。”
他点了点头,打开车门把身后的帽子戴在头上,一刻都没有停留,快步离开。
直到连人影都看不见为止,安承年才让司机开车。
橘黄色的灯光随着车辆行驶落在安承年身上,然后又逐渐远去,路过下一个路灯时再次重复,周而复始。
“我到了。”江之望坐在床上,“准备先去卸个妆洗个澡,把身上这身衣服换了。”
“好。”安承年回。他看着窗外的景色变化,星星被藏在云里,月亮坠在云边,他忽然打了个哈欠。
有点困。
居然已经两点了。
不知不觉间时间居然过得这么快,安承年可从来没熬过这么晚,就连决赛前时间紧张为了磨合阵容也只加训打十二点,毕竟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司机大哥,掉头回去吧,时间差不多了。”安承年招呼一声,司机大哥回了声好嘞就掉头朝回酒店的方向驶去。
房间里,江之望换上浴袍擦着头发,另一只手抽出空发消息问安承年到哪了。
还未等到回复门口被人扣响,江之望警惕地朝门的方向移了一步,他没有出声。
“开门。”手机响了一声,是安承年。他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江之望打开门,把在门外站着的安承年拉进房,边走边数落,“之前不知道为什么,行程似乎是被人泄露了,当天晚上三点多还有人敲门,吓得我不敢睡。”
“你知道早上先让保安清场之后再出门的感受吗...”江之望回忆起当时的场景就摇头,“据说当时门口围了乌泱泱一群人,场面都...”
身后牵着的人突然顿住,江之望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和他说这个干嘛。
他回过头,掰正安承年担忧的脑袋。
“后来剧组一般就会包下酒店,安保措施做的很好,这种事情不会再发生了。”江之望解释,“就...刚刚是因为有点阴影,而且小心为上总是没错嘛。”
见安承年不为所动,江之望觉得麻烦了。他拽着安承年坐回床边,捧着他的脸,“别板着张脸。”
“告诉我,除了想我以外,是不是还发生了什么事?”
以江之望的了解,如果不是因为发生了别的什么事,安承年不会毫无准备的就跑来探班,至少会等某一天准备好一切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来才对。
而且听方才在车上他说过的话,记起来应该是临时起意。
果不其然,安承年目光躲闪狡辩道:“没...没有啊,就是想你就来看你了。”
偏头的小动作被江之望捕捉在眼里,江之望狡黠一笑,往他额头上一弹,“再狡辩?”
见被识破,安承年也不嘴硬,“我吃醋了,你看着办。”
“什么醋?”摸不着头脑的江之望问:“谁的醋?”
见安承年不出声,江之望想了想也没有一个准确的答案,“难不成是闫初???我那是作为朋友的关心而已...”
“不至于吧,你连他的醋都吃吗?”
“当然不是。”安承年说,“医院的那个小医生,名字不记得,整天嬉皮笑脸那个。”
其实他记得那人叫谢曜,但就是不想说。
“谢曜?”江之望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他怎么招你惹你了?”
“这人我不喜欢,和他不对付,烦。”
听到答案的江之望忽然就乐了,这种熊孩子语气一般的话从安承年的嘴里说出来着实有意思,江之望不禁想多逗逗他。
“不会吧,我觉得他人挺好的,人也很有礼貌,如果有需要他帮忙的他都不会推辞,”江之望用余光观察安承年的反应,“而且,他长得还不错,看起来就斯斯文文的,应该是很多人喜欢的类型吧?”
“你...”安承年一把将江之望推到在床上压着他问:“你故意的是吧?”
“对啊,就是故意的。”江之望挑眉,对安承年气急败坏的表情和反应十分满意,“好看是好看,但是,恰好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喜欢的类型就在我面前呢。”江之望伸手勾住安承年的后颈把他往自己身边压,“现在他就在我眼前。”
一个吻落了下来。
废话,此刻不吻,谁忍得住?
安承年本能地就想寻着唇往下在颈脖和锁骨处留下一些属于自己的痕迹,但动作却被江之望制止。迷惑的安承年抬头,正对上眼眸含水的江之望。
“别...”江之望大口吸气,“明天还要入镜,戏还没拍完。”
“那你还逗我?”安承年威胁江之望,作势就要在他的颈脖处啃咬,“不让你长长记性是不行了?”
“别...”
安承年忽略江之望的抵抗,只轻轻在他的颈脖处落下一个吻。
吻罢,安承年说:“这次先放过你。”
说完,安承年就哼着歌去洗澡,徒留江之望坐在床上红着脸喘气。
夜里。
江之望靠着安承年,就像和在家时一样。
虽然已经临近清晨,疲惫的工作让脑子混乱地有点理不清头绪。自从安承年和他说过谢曜找他说的那些话的事情之后,江之望脑子里一直试图对谢曜的行为做个解释。
但偏偏猜不透他的心思。
好像毫无动机的随性而为,但那些话,又好像刻意在解释些什么。
江之望想不明白,脑子快要炸了。他用手撑起身子,借着月光看向安承年的睡颜。
算了,不想了,管他的心思做什么。
江之望有往安承年的身边挤了挤,靠着他嘴角挂着笑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