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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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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是云佛生进剧组的日子,他一大早就起来了,穿戴整齐就要出门。
盛一涟把人送到门口,突然有些惆怅,云佛生进剧组,她有很长时间见不到他了。
“等我回来。”云佛生可没有盛一涟心里的儿女情长,潇洒的挥挥手走了。
两人再次见面比盛一涟想像的要早得多,她正坐在客厅里吃午饭,房门就打开了,云佛生一脸颓废的走进来。
盛一涟见他这样脸色微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是你的角色出问题了吗?”
云佛生无精打采的点头,“角色换人了,我拿到一万的违约金,也不错了。”
说着说着云佛生声音越来越小,他突然就爆发了,“娘的,谁乐意要违约金啊!角色换人也不说一声,害我努力白费不说,还白跑一趟闹大笑话,导演也太不厚道了。”
盛一涟眸光冰冷,“不要你是导演的损失,你会找到更好的角色的。”
“没有了,我很凉,没有更好的角色了。”云佛生声音闷闷的眼圈泛红,他拿出两瓶酒打开,“来,咱们不醉不归。”
盛一涟张了张嘴想劝人别喝酒,省得发生上次的尴尬事件,看着盛一涟通红的眼圈,她话锋一转,“好,我们不醉不归。”
云佛生心情不好喝酒喝得很凶,一边喝一边哭,“你别看我这样,刚开始我也是红过的,可惜公司不给力我就凉了,这都命!”
盛一涟心疼的把人抱在怀里,安慰道,“你以后一定会红的,大红大紫。”
云佛生又喝了口酒,他已经有些醉了,说话大舌头,“我挺感激你来的,我一个人住太久挺寂寞的,你要是不走就好了。你唱歌也好听,要是只唱给我一个人听就好了。”
有段时间云佛生失眠,每天晚上盛一涟都去唱歌哄他睡觉,一来二去的盛一涟的歌就成了催眠曲。
“好,只唱给你听。”盛一涟郑重说道。
云佛生没听清盛一涟说的什么,他觉得热开始脱衣服,还伸手给盛一涟脱。
盛一涟脸色通红,死死按着云佛生不安分的手,“别别,别脱衣服。”
云佛生不理她,双手继续往盛一涟怀里摸,被她挡来挡去的手弄得不耐烦,低头狠狠咬在盛一涟唇上。
云佛生脑子混乱成一团,一会儿是导演演员们不屑的脸,一会儿是自己回家时常年漆黑的房子,一会儿盛一涟亮着灯等他回来的贤良场景。
脑袋里乱哄哄的,云佛生已经失去思考能力,只知道手底下皮肤温热细腻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想要更多。
盛一涟傻住了,云佛生趁机把衣服扯开,两人滑腻的皮肤瞬间贴在一起。
盛一涟晕晕乎乎的,早不知道今夕是何夕。
…
一个小时后,盛一涟脸色复杂的看着旁边熟睡的云佛生,两人身上都遍布着暧昧的痕迹。
缓慢的伸手碰碰云佛生熟睡的脸,刚碰上柔软的皮肤,盛一涟就像触电一样猛然收回手,整个人红成一只煮熟的大虾。
在盛一涟东想西想下时间过得飞快,云佛生按按抽疼的额头睁开眼睛。
看到自己和盛一涟光溜溜躺在一块,那一瞬间的复杂心情别提了,天崩地陷大海冲夸了城市,云佛生觉得世界末日到临,他可以去自杀了。
见云佛生死鱼一样躺在床上怀疑世界,盛一涟小心翼翼问道,“佛生,你还好吗?”
云佛生猛得睁开眼睛,双眼无神的看着盛一涟,语气虚弱,“咱们是怎么发展到这步田地的?”
“是你扒我衣服,拖着我来的。”盛一涟说出大部分实情,她没有说的小部分实情是,自己半推半就的几乎不反抗。
可是云佛生他不知道啊!已经脑补出自己霸王硬上弓的未来影帝内心是崩溃的,他为什么要醒过来呢?一觉睡个几十年,无知无觉睡到老死它不好吗?
突然想起什么,云佛生小心翼翼问道,“你成年了吗?”
盛一涟点头,“你捡到我那天是我十八岁生日。”
云佛生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他没有睡未成年不用坐牢,他一边穿衣服一边说,“今天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喝多了,你还年轻将来会遇上喜欢的人,咱们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被子里发出悉悉索索的声音,随着云佛生的动作一鼓一鼓的。
盛一涟顾不上这些,她定定的看着云佛生,“所以你不想负责吗?”
云佛生穿好衣服下床,回头看着床上的盛一涟,总觉得她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现在委屈巴巴的,他干笑两声,“这就是个意外,年轻人,你以后的日子还很长,别放在心上啊。”
“你就是不想负责。”盛一涟满脸控诉的看着云佛生,心里失落眸光暗淡。
云佛生狼狈的扭开头,觉得自己活像一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男。在如此严重的道德问题压迫下,云佛生只想落荒而逃,“那个啥,咱们都冷静冷静,我先走了啊!”
看着丢盔弃甲逃跑的人,盛一涟叹了口气,一脸抑郁的爬起来穿衣服。
云佛生跑出家看着外面金黄的黄昏阳光,颓废的坐在小区门口,来来往往的人对这个长相精致的男人投以注目礼。
云佛生满心烦躁,头发被他揉得乱糟糟的,他一个快奔三的老男人把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睡了,这都是什么事儿啊!话说回来,这种情况吃亏的到底是他还是盛一涟啊!
云佛生坐在台阶上思考人生,对面是一家小超市,里面的电视播报着一则新闻,某某女明星出轨要离婚,家里为她生儿育女的男人受不了打击吃药自杀。
自杀没死成被送去医院,因为他相貌平庸,女明星长相好看,下面不知是不是女明星的粉丝,评论十分恶毒。有让他赶紧去死的,还有嘲讽他容貌难看看一眼都恶心的,还有让他做人要知足的,好歹跟女明星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该放手的。
云佛生看得十分烦躁,负责是不可能的,他还是另外想办法补偿盛一涟吧。
盛一涟不是喜欢吃福禄记的奶糖么,那就给她买。云佛生上网去查,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福禄记奶糖一万多块钱一斤!
云佛生捂了捂胸口,这吃得是奶糖吗?不,这吃得是钱啊!
房门咚咚敲响,盛一涟双眼一亮,以为是云佛生回来了,她忙不迭去开门。
看到门外的人,盛一涟脸上的高兴神色迅速退去,面无表情道,“你怎么来了?”
门外站在一个穿着黑西装,带着黑框眼镜斯斯文文的女人,看到开门的盛一涟,她松了口气,“盛小姐。”
盛一涟侧身让人进来,她身边的人出现叛徒,保镖家庭医生一个都不能信,唯一让她有些信任的就是这个助理,张良芳。
张良芳看了眼简陋的房子,开门见山道,“盛小姐,您该回去了。”
盛一涟外祖母把家业给她,遗嘱规定她十八岁就可以继承,有公司的决策权。不料请来打理公司的团队野心勃勃,盛一涟她爸是个只知道情爱的,对公司一窍不通。
盛一涟不同,一旦被她掌控公司,这些人迟早要倒霉,所以她们先下手为强了。
“背叛我的人,都找出开了吗?”盛一涟问道。
张良芳叹息一声,“找出来了,您身边的保镖几乎有五分之一不能信,家庭医生也有问题。该找出来的人都找出来了,您该回去主持大局。”
盛一涟也知道自己该回去了,可她却很犹豫,她走了,云佛生怎么办?
张良芳能找到这里,也调查过云佛生,看出盛一涟不想走眸光一闪,“盛小姐,您出事不止公司高层参与,您父母姐姐也掺和了一脚,盛先生指望不上,您身边不安全。现在局势紧张,您还护不住云先生,把他暴露出来不是明智之举。”
这么简单的事情盛一涟当然知道,她深恨自己无能,沉默半晌才道,“悄悄给佛生找一个经纪人,别让任何外人知道,找好律师,我要提前立遗嘱。”
“好。”立遗嘱的事情张良芳没有反对,盛一涟能不能在这次变故中活下来,她也没有多大把握。
知道今天带不走盛一涟,张良芳也干脆,“两天后我来接您。”
盛一涟“嗯”了声。
晚上八点云佛生才别别扭扭回家,看到沙发上的盛一涟尴尬一笑,把十几块钱的大白兔奶糖递过去,“请你吃糖。”
盛一涟沉默的看着他,直把云佛生看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才伸手接过奶糖,“吃饭了吗?”
“吃过了。”云佛生露出个僵硬的笑容,“时间不早,我先去洗澡了。”
说完他就像身后有恶鬼在追一样,三步两步蹿回房间。
盛一涟直勾勾看着关上的房门,表情阴郁。
云佛生拿衣服洗完澡一秒不停跑回房间,今天晚上他都不打算出来,好像盛一涟是什么洪水猛兽,躲得小心翼翼的。
半夜,盛一涟抱着枕头敲门。
云佛生穿着衣服,怒气冲冲来开门,看到门外的盛一涟心里发虚,怒火噗一下灭了,“你有事儿?”
“我可以跟你一起睡吗?”两天后她就要离开,盛一涟不想放过跟云佛生亲近的机会。
“不行。”云佛山拒绝,两人都睡过了,他可不想再进一步。
盛一涟“哦”了声,抱着抱枕一步三回头走了。
云佛生狠了狠心,无视盛一涟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一样,可怜巴巴的背影,砰一声关上房门。
两天时间一晃而过,盛一涟找云佛生摊牌,“我要走了。”
云佛生大惊失色,“你要走了!”
盛一涟点头,她很想问云佛生在她离开的这段时间能不能别忘了她,到头来她什么都没说,这次一走生死未卜,实在没资格让云佛生等她。
云佛生沉默片刻道,“你带着我一起去。”
“不行。”盛一涟拒绝,“很危险,不能带上你。”
无论云佛生怎么说,盛一涟还是坚持自己走,只带走云佛生给她买的两套衣服和一包大白兔奶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