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落魄道士（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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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是谁？有何目的。”
“楚不渡。”
他看着他，视线落在光滑的皮毛上，然后打着商量：“我没什么恶意，能让我再摸摸你吗？”
方杯阑：“……”
这是什么品种的变态啊。
偷看人洗澡就算了，还想上手摸，上嘴吸！
感受到这人虎视眈眈的眼神，方杯阑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再以原型和他说话，这人真的会直接扑上来。那自己岂不是吃亏，再来一次，打也打不过，挣扎也挣扎不开。
这么想着，方杯阑提高警惕，风一样的卷过衣服，原地变回人形，眼前一花，一个光溜溜的白花花的男人出现在眼前。
楚不渡一顿，眼底暗了几分。
方杯阑变回来就是一僵，他忘了，在变原型之前，他是在泡温泉啊！下水怎么还可能穿衣服啊！
沐浴着这人仿佛舔舐一般的视线，方杯阑脸色爆红，脸蛋越来越红，一下蔓延到脖颈，在白皙的皮肤上分外显眼，就连耳朵都是饱满充血的，红了一片，楚不渡眯着眼，仿佛都看到了在薄薄的皮肤下，澎湃汹涌的血液，那耳廓就连颜色都是诱人的透红。
细软的腰肢，浑圆的挺翘，漂亮的小腿，就连脚趾甲都泛着健康的粉。
方杯阑恼羞成怒，一掌拍过去，竹篮里的衣服眨眼间上了身，这才避免走光。
楚不渡躲开了这次袭击，再一看，就是穿戴着整整齐齐的方杯阑了，他的眼里划过一丝可惜，但未免他更生气，还是笑着安抚道：“虽然你的确好看，但你更好吃。”
方杯阑：“？”
什么意思，他还得谢谢这人觉得他好吃？方杯阑举了举拳头，看他再胡说八道，就一拳轰上去。
还没等他对这句奇葩发言发表什么看法，方杯阑一顿，脸色苍白，眉眼间陡然增显了几分压力，冷汗从他的脖颈滑落，隐入深色的衣袍中。
楚不渡瞧见了，不知想到了什么，唇角一勾，这人一脸苍白痛苦的模样，倒是比之前装模作样的样子有滋有味，他又想起前头看见的浑身雪白的皮毛和蓬松的大尾巴，心痒手也痒，想要吸狐狸的心情猛地蹿上心头，可惜，时机不对……楚不渡不动声色地想一些不着边际的事情，然而面上却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正直的不得了。
方杯阑无暇他顾，全部心神都用来抵抗施加在他身上的雷了。
系统在他脑海中道：
[暴露妖怪身份x1]
[扮演道士失败，惩罚九天玄雷两分钟。]
惊雷在他的耳边响起，不见雷光，却是真真切切地承受了两分钟的九天玄雷的威力。
系统苦口婆心地劝他：“看看，我是怎么跟你说的，被人看到会有惩罚的！恕我直言，这都是为了你好！”
这下，方杯阑连翻白眼的力气都没有了。九天玄雷哪是那么好受的，特别他本体是妖怪，雷什么的就是克星一样的东西，两分钟一过，连多余的气力都没有，晃了晃，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楚不渡长臂一揽，顺理成章地将人环在了怀里。
“怎么着，投怀送抱？”
方杯阑这下是真没有力气与他周旋，翻了个白眼，直挺挺地瘫在对方怀里，黑发披散在臂弯里，受得惩罚后劲还没过，额头还存汗意，一双唇却被忍痛的他无意识地咬得通红，分外吸睛。
这不，楚不渡的眼神就长在了上面，他笑了笑，视线从艳红的唇一点点往上，对上了他的眼睛。
那视线宛如实质，方杯阑都疑心这个奇怪的男人是用视线把自己舔了一遍。
“我不追究你怎么到这儿的，你放开我，怎么样？”
楚不渡又笑了：“你追究我什么，倒是你，明明是妖怪，却反装道士？你说是不是啊，方、道、长。”
方杯阑眼神一厉：“你知道我是谁？”
楚不渡看着他绯红的眼尾，连带着脸蛋都带着丝丝粉意，眼眸极黑，唇色本来惨白，却被他咬的通红，一副可怜可爱的模样，张牙舞爪的像是小野猫，不，小狐狸，不吓人反倒可爱得要命。
他的声音放轻，像是害怕吓到他一样：“自然，上山来的一路，可到处都是你的名字。”
方杯阑手指动了动，下一秒突然暴起，锋利的爪子朝楚不渡的脸上抓去，后者一时不察，眼角留下了三道伤痕，血珠慢慢凝结，从眼角滑落，仿佛血泪，搭配着妖异的白发，越发鬼气森森。
还想挠第二下，就被楚不渡捏住了手腕。
方杯阑一朝得手，就要从他的怀里翻出去，可身体还虚弱着，翻到一半失力，再加上一只手还被他抓着，扑腾着落了下来，眼看着自己妥妥又要跌入对方的怀里，他闭着眼睛，一脸视死如归，身体僵硬，硬邦邦的死狐狸一样。
楚不渡气笑了，小狐狸也不是那么好相与的，要不是他警惕些，怕是脸都被挠花了，他随手将脸上的血色擦掉，伸出一只手戳了戳他的脸颊，软绵绵的手感不错，于是又戳了戳。
虽然摸不到皮毛，但脸上多摸两下，也算是补偿了。
方杯阑敢怒不敢言。
他的腰上又多了一只手，楚不渡趁着说话之际，将双手全都环了上去。一边明目张胆地占着人家便宜，一边好整以暇地问：“你反抗啊，怎么不跑了？”
方杯阑瞪他：“放开我！”
“不放。”
现在他们的距离很近，近到让方杯阑感觉别扭的程度。
呼吸之间全都是对方的味道，未知名的香气冷冽清甜，有着松枝立与寒冬的气息，沉香清冷，但两人肢体接触间，温度上升，那香气也变得沉稳厚重起来，让人分外无措。
方杯阑尤其不习惯。
可是就算想挣扎，只是给对方填几个小伤痕，疼都不带疼一下的，再有雷劫的后遗症让他四肢动弹不得，方杯阑暗自后悔，下次可不能如此莽撞行事了，再来一次雷劫，疼痛倒是次要的，这任人宰割的模样可真让人恼火。
楚不渡笑了笑：“实不相瞒，见到小道长就觉得一见如故，心中欣喜，还望见谅。”他顿了顿，“如果这么说让你更舒服的话。”
“……”
方杯阑噎住。
好在没一会儿，方杯阑就感觉身体恢复了知觉，他挣了挣，楚不渡那个大流氓看了他一眼，从善如流地松了手。
他也不提自己看到的小狐狸了，假模假样地道：“方道长，可否允许我在黑山上做客？”他顿了顿，笑着说，“放心，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
方杯阑看了他一眼，有些头疼现在的情况，
系统还在方杯阑的脑海里是叽叽喳喳，从楚不渡出现后，就一直没停过，他对自己的宿主说：“大大大危机！你面前这个可是超级无敌大妖怪！可能比你还厉害的那种！”
方杯阑当然知道，大妖之间总有一些特殊的感应，虽然一开始楚不渡收敛了气息，让他没有察觉，但现在他站在自己面前，可是如深渊般厚重的存在感，而且要说不说，这不是刚吃了亏败下阵吗！
都怪他，贪图那一时半刻的快乐，水好玩吗？好玩！但却给自己招惹到了一个大麻烦！
方杯阑在这边纠结，被纠结的对象却是不急，他发现小狐狸的面部表情也很多变，光是看着他的表情，就能猜到他在想什么，完全是额外的乐趣。
楚不渡想起了什么，轻描淡写地道：“黑山是我的属下，正往这边来呢，届时让他帮你一起训练那些妖怪可好？”
“你的路子是对的，但速度太慢了，那个叫聂小倩的女鬼，再不加快速度，就要魂飞魄散了吧？”
方杯阑脸色一变：“你怎么知道！”
楚不渡：“这很明显吧，堕入厉鬼道还被强拉回来的鬼，虽然现在清醒着，但怨气是越积越多的，如果不快一点，它也不会这么放过她的。”这么说着，楚不渡伸手指了指天上。
这就是方杯阑不知道的事情了，他脸色变了又变，怪不得这段时间聂小倩身上的怨气越来越多，就算销退了，也很快回来，再也没有一开始的退却速度了。
方杯阑惊疑不定地看着一脸淡然的楚不渡，问道：“你可有什么方法？”
楚不渡嘴角上扬，意味深长地道：“那就要看你能不能拿得出代价了。”
毕竟关乎任务的完成与否，方杯阑听到“代价”二字，脑补了许多，越来越可怕，最后吓得自己脸色煞白，下了巨大的决心，终于艰难地点头道：“不论什么代价，我可以。”
楚不渡听到这话，开心了。
“那你就每天都变回原型，给我摸一个时辰！”
“…………”
“？？？”
方杯阑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楚不渡所说的“代价”是什么，他脸色涨红，这下整个脖子都变得通红，举起了拳头，追着他跑：“去死吧你个臭流氓！”
楚不渡大惊失色，转头就跑：搞不明白这人怎么就生气了，明明、明明他都点头了啊！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落魄道士（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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