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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职权滥用 ...
「啊啊啊啊!」
踏进首领专属浴室不到十秒,立刻传出阿纲的大叫。
「你怎麼了?十代首领!!到底发生什麼事!」狱寺惊慌的猛敲打门,拔出炸药打算轰了门。
「啊—啊?……我、我没事!狱寺你别冲动把门给炸了。」语调中还是听的出惊慌。
「真的没事吗?十代首领你先出来让我确定好不好?」没看到人平安无事他实在放不下心。
「出去?!呃……啊!我已经把衣服弄湿了,你先帮我拿新的一套……」
「要替换的衣服我已经放在浴室的架上,你没有看到吗?」
「啊啊、有…是有……」浴室安静了会,这让狱寺紧张到极点。「……呃嗯…狱寺,能帮我新拿一套…高领的上衣吗……」
「高领?喔好、你等等——」
浴室内的阿纲,脱掉了上衣,站在壁镜前看镜中的自己,随著注视的时间拉长,阿纲的表情也更加的惊悚吓人。
他没有看错!白兰那家伙真的有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
啊啊啊啊啊——
为什麼当时他会那麼蠢啊!还以为白兰真的是好心替他拿掉头发上的脏东西!说不定连这一句白兰也是在骗他!
他应该直接把白兰烧了还是冰冻起来才对啊!!
「啊……我真是蠢啊…」
自己竟然站在那乖乖不动——!!
「十代首领,我拿来了!您要什麼颜色的?您快去来啊!」
………管它什麼颜色,有遮掩的功能就好——
「云雀大人,外头有人要送礼物给首领。」
「喔?」
彭哥列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要送给首领的礼物,都需要经过多位守护者检查后,确定没有任何危险性后,才能送到首领眼前。
也因为如此,阿纲是历代首领收礼数量最少的首领。
云雀被部下带到前庭的草地,所谓的礼物,就是被两架军用型直升机载运的玻璃温室,正盘旋在彭哥列的领空,等待彭哥列同意接受。
「谁送的?」
「这个……是杰索家族的首领。」部下看了先空降下来的信卡上的署名。
盯著军机,云雀危险的眯起眼睛。「叫他们送回去。」
「可是……」还想要说些什麼,手中纯白的信卡就被人拿走。「谁——…六道骸大人!?」
「呵呵,对方是存什麼意味啊。」冷笑,看到装在玻璃温室的花。「让我想想……玫瑰花的花语是——」
「轰了它!」抢在他话前,云雀面无表情的下令。
「但那是同盟送给首领——」噤口。
云雀目光凌厉,打量不听从他命令的部下。「你要我亲自动手?」
「不、不!!我们马上执行您的命令!」手令一下,暗藏已久的家私高射火箭炮全数出动。
「我们应该有空在到那家族逛逛。」六道骸笑著撕掉一家族之长写给阿纲的信,身边的手下对六道骸的大胆无一不瞪大眼的看著他撕纸的动作。
「发射——」炮筒后座力极大,喷射出的炸弹准确的命中。
精美的温室死於非命尸骨无全灰飞烟灭,玻璃片与玫瑰如雨般落下。
「喔!真是壮观,为什麼要轰掉它?」闻声走来的了平仰头看奇景。
「那是敌人要伤害阿纲的危险物品,现在进行消灭中。」
「这麼说,那也是敌机?」看,握紧右拳。
「是啊。」微笑。
一旁的部下想开口,又怕惹恼雾之守护者。
那明明就是同盟家族送给首领的礼物!这回检查礼物的动作创下史上最快,连落地都还没有就全数被炸毁,他们真搞不懂高层干部为何要搞糟同盟关系?!
「既然这样一台也不能逃,快开出我的座机!我要去挑战我的极限了!」
「哦哦哦—极限!!」身后的部下齐声呐喊。
长时间跟在了平身边的部下,经过了平日以继夜所谓极限的薰陶下,成功的培养出好几号的极限热血男子汉!
不只晴之守护者,其他只跟著特定守护者的部下,也都出现潜移默化之效,都有了跟守护者相同特质的情况;所以在彭哥列中,能在暗处听到一群人在呵呵呵诡异的笑、找到一群天然且说话直接了当的人、与前者死不对盘对首领异常忠爱的人、一堆爱吃糖蓬松头发的手下、外加孤傲过头实力过强沉默的人。
这让阿纲总对他们抱怨不要把彭哥列弄成守护者同人制造工厂,也同时庆幸里包恩他没做出第二代。
「啊啊啊啊!」
踏进首领专属浴室不到十秒,立刻传出阿纲的大叫。
「你怎麼了?十代首领!!到底发生什麼事!」狱寺惊慌的猛敲打门,拔出炸药打算轰了门。
「啊—啊?……我、我没事!狱寺你别冲动把门给炸了。」语调中还是听的出惊慌。
「真的没事吗?十代首领你先出来让我确定好不好?」没看到人平安无事他实在放不下心。
「出去?!呃……啊!我已经把衣服弄湿了,你先帮我拿新的一套……」
「要替换的衣服我已经放在浴室的架上,你没有看到吗?」
「啊啊、有…是有……」浴室安静了会,这让狱寺紧张到极点。「……呃嗯…狱寺,能帮我新拿一套…高领的上衣吗……」
「高领?喔好、你等等——」
浴室内的阿纲,脱掉了上衣,站在壁镜前看镜中的自己,随著注视的时间拉长,阿纲的表情也更加的惊悚吓人。
他没有看错!白兰那家伙真的有在他脖子上留下痕迹!
啊啊啊啊啊——
为什麼当时他会那麼蠢啊!还以为白兰真的是好心替他拿掉头发上的脏东西!说不定连这一句白兰也是在骗他!
他应该直接把白兰烧了还是冰冻起来才对啊!!
「啊……我真是蠢啊…」
自己竟然站在那乖乖不动——!!
「十代首领,我拿来了!您要什麼颜色的?您快去来啊!」
………管它什麼颜色,有遮掩的功能就好——
「云雀大人,外头有人要送礼物给首领。」
「喔?」
彭哥列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要送给首领的礼物,都需要经过多位守护者检查后,确定没有任何危险性后,才能送到首领眼前。
也因为如此,阿纲是历代首领收礼数量最少的首领。
云雀被部下带到前庭的草地,所谓的礼物,就是被两架军用型直升机载运的玻璃温室,正盘旋在彭哥列的领空,等待彭哥列同意接受。
「谁送的?」
「这个……是杰索家族的首领。」部下看了先空降下来的信卡上的署名。
盯著军机,云雀危险的眯起眼睛。「叫他们送回去。」
「可是……」还想要说些什麼,手中纯白的信卡就被人拿走。「谁——…六道骸大人!?」
「呵呵,对方是存什麼意味啊。」冷笑,看到装在玻璃温室的花。「让我想想……玫瑰花的花语是——」
「轰了它!」抢在他话前,云雀面无表情的下令。
「但那是同盟送给首领——」噤口。
云雀目光凌厉,打量不听从他命令的部下。「你要我亲自动手?」
「不、不!!我们马上执行您的命令!」手令一下,暗藏已久的家私高射火箭炮全数出动。
「我们应该有空在到那家族逛逛。」六道骸笑著撕掉一家族之长写给阿纲的信,身边的手下对六道骸的大胆无一不瞪大眼的看著他撕纸的动作。
「发射——」炮筒后座力极大,喷射出的炸弹准确的命中。
精美的温室死於非命尸骨无全灰飞烟灭,玻璃片与玫瑰如雨般落下。
「喔!真是壮观,为什麼要轰掉它?」闻声走来的了平仰头看奇景。
「那是敌人要伤害阿纲的危险物品,现在进行消灭中。」
「这麼说,那也是敌机?」看,握紧右拳。
「是啊。」微笑。
一旁的部下想开口,又怕惹恼雾之守护者。
那明明就是同盟家族送给首领的礼物!这回检查礼物的动作创下史上最快,连落地都还没有就全数被炸毁,他们真搞不懂高层干部为何要搞糟同盟关系?!
「既然这样一台也不能逃,快开出我的座机!我要去挑战我的极限了!」
「哦哦哦—极限!!」身后的部下齐声呐喊。
长时间跟在了平身边的部下,经过了平日以继夜所谓极限的薰陶下,成功的培养出好几号的极限热血男子汉!
不只晴之守护者,其他只跟著特定守护者的部下,也都出现潜移默化之效,都有了跟守护者相同特质的情况;所以在彭哥列中,能在暗处听到一群人在呵呵呵诡异的笑、找到一群天然且说话直接了当的人、与前者死不对盘对首领异常忠爱的人、一堆爱吃糖蓬松头发的手下、外加孤傲过头实力过强沉默的人。
这让阿纲总对他们抱怨不要把彭哥列弄成守护者同人制造工厂,也同时庆幸里包恩他没做出第二代。
最后的场面,了平以英勇之姿站在直升机口,无惧的睥睨两台军用机,挑战不可能的极限,亲手轰下对方,也同时抓出驾驶人。
「那右拳已经不是人该有的,该算是毁灭性的兵器,在继续强化下去,最强守护者排行或许要换人了。」
「这倒可以试试。」语调轻松,云雀掩不了眼中被挑起的兴奋。
「你们在说什麼?」了平拖著两个人,笑的爽朗跟满足,背景搭著军机坠毁所燃起的熊熊大火,结果正诉说著他的强悍。「怎麼处理他们?要交给泽田吗?」
「交给我来处理吧。」云雀两手环在胸前,嘴角微勾。
被抓住的人背脊猛然寒颤。
「吓成这样,把他们交给我,我会好好的照顾同盟的手下。」六道骸笑得眼弯弯的,总觉得能在他恶质的笑声中感应到他们即将面对的恐怖下场。
………被抓住的人靠著求生意志,立刻诊断出六道骸是站在极致顶端的变态!
左看、右看,一个鬼人一个变态,后头在一个热血男,让他们瞬间有互相撞昏头的冲动。
「你们这样又会让阿纲生气喔。」稚气可爱的孩童声传出,一旁的草皮突出,里包恩坐在小型的真皮沙发,让机器手将他以旋转之姿推出来。「这次又为什麼动手了呢?」
「敌人,该杀。」
「对阿纲存有恶意。」
就这两点的认知,就够他们亲自动手。
点头。「嗯,他们是哪个家族的?」
「报告里包恩大人,他们是杰索家族的手下。」部下。
里包恩表情维持不变,再次开口,可爱的声音带有阴狠,不容拒绝的魄力。「立刻送到门外顾问专属的拷问室。」
「……………」
「阿纲的决定一定会跟你们这些高层干部相左,这时就需要门外顾问的建议,最后他们还是会送到门外顾问的拷问室。」言下之意,抗议无效,他也会用门外顾问的权利将人弄到手。
「呵呵呵,滥权。」
阿纲一手擦拭湿润的褐发,扭转门把推开。「呃,山本,你怎麼在这?」
发现山本已经待在他书房,正在拉上窗帘。
「外面好吵,发生什麼事了?」
山本拉上所有的窗帘,顿时室内暗了许多。「是云雀他们在草地那玩起来。」
「嗯…还不算严重。」至少还没听到破坏了建筑物。「为什麼窗帘要全拉上?」
「外头有太多脏东西在飘,我怕会飞进来弄脏房间。」笑。
「喔。」
甩甩微乾的头发,随手将毛巾丢在椅背上,感觉有些闷热,手轻拉扯包住脖子的高领。
「阿纲怎麼忽然穿高领的衣服了?今天又不冷。」走近,选张沙发坐下,打量阿纲穿的黑色高领毛线衣。
「呃…这个…我只是突然想穿而已……」为了掩饰慌张,低头,手忙脚乱的倒茶。「你要喝吗?」
「嗯……」轻抚下颚,思索。
「啊——山本你竟然让首领替你倒茶!!」狱寺端著点心的红茶,站在山本坐的那位子后猛然大喊。
山本因而吓到肩膀明显一弹,阿纲的壶口也歪出茶杯,弄湿了桌子。
「呼,吓我一跳,你不要常这样猛然大叫嘛!」他抚著心口。「是阿纲自己要来的啊。」
「是啊,狱寺,你也要喝吗?」
「我要!谢谢你十代首领。」奔到一旁,慎重的接下阿纲递来的茶。
「哈哈哈哈,你怎麼还是老样子啊。」
彭哥列的首领与守护者们一起用餐的情况能用一句话形容,热闹!
有时会有一朵云先飘进来,好於偷袭的雨会从后发出一击,云、雨未达餐桌就先在门口掏出家私,这样正巧挡到岚前进的路,总让他不爽的砸出大量的炸药开路,现场正是狂风暴雨之际,偷机的雾都会运用他先天的优势,迷惑大家的眼睛打算混过战场,往往却常失败,因为能驱散雾的晴会义务性的抓出找到雾的本体;正当是晴时多云雾偶风雨,雷电的注入通常会激汤出更大的火花。
「巴吉尔,你觉得我要不要把那面墙打通?」阿纲对於他们的餐前运动已经习以为常,甚至已经达到麻痹的境界。
「啊…在下觉得把墙打通各位大人也还是会打架。」将手中的餐盘一一的摆在桌上。
「阿纲,你就不要理他们了,不让他们动动手脚事情会更麻烦的。」里包恩总是跟阿纲一起先入席,等待门口的六人先打完架。
「唔…」混战后的灰烬,让清洁人员都私下在抱怨了!
云雀恭弥踢走与他缠斗的人,先脱离混战入席。
「云雀你又赢了啊。」
「当然。」说的有自信,但衣服上还是有破损,他扯下烧焦的领带丢到一旁。
长型餐桌,阿纲坐在主位,离他最近的两个席位,是被称为首领左右手的位置,里包恩已经先占去右位,而云雀则坐去左席;山本与修罗状态的六道骸打平,分别坐了次一排的左右位,后来狱寺、了平跟蓝波才一一入席。
由此可轻易看出,连用餐的坐位他们都是由实力高低抢到的。
「可恶,又是离十代首领这麼远的位置!」狱寺泄愤的大力推开座椅,瞪了对面了平,又哀怨的看向与他有两位差距的阿纲。
都是草皮头死缠著他,才害他没抢到十代首领左右手的位置!
阿纲刻意不将目光移去看门口的惨状,苦笑的看著还在暗中较劲的六人。「呃…只是位子,不要每次都抢成这样,我的意思是你们别在打架了……嗯,可以吗?」
「不行。」云雀冷言反对。
「啊?」错愕的看向云雀。
「阿纲,你不用担心啦,我们只是在玩,但仔细想想没有一次打赢云雀就结束,这样好像就叫落荒而逃吧,实在有点不甘心耶。」
意思是说一定要打赢云雀你们才甘愿不再打架吗?
偷瞄云雀的表情,一脸他随时奉陪的模样,他想是不可能会结束的……
「要我们不打也行啊,请通过这方案。」六道骸拿出一张纸,是一幅设计图,是一直没有通过的案子。
「我不要!」斩钉截铁,设计图连一眼都不看。
阿纲放弃能解决事情的办法,因为他实在无法接受他们设计的餐桌,只有这点他坚决反对!
「那个十代首领……其实我已经要研究部门把东西做出来了。」狱寺不太好意思的开口。
「你说啥?!」
「真的吗,那我们也可以换餐桌了!要我现在去把它搬来吗?」了平起身,以表情询问阿纲,如果对方没有开口,他就要把那张他们守护者一起设计的餐桌给搬来。
「等、等一下!我根本还没答应通过啊!」吓得大喊阻止已经要出发的人。
机警的巴吉尔立刻下了手势,让站在一旁的侍者为每个人上菜。
「总之….呃,我以首领的身份下令,我绝对不换餐桌!」唉,这回又刷新令人哭笑不得的命令记录。
「哎,别说的这麼夸张嘛……餐桌的设计,当初也是为了兼顾每个人的利益公平性而设计,桌子的样子也是我们讨论很久才同意的,呃…虽然云雀他是不太满啦!」
山本少说了一些事,当初设计时每个人为了占据最大利益,还曾经大打出手,一个不小心把彭哥列历届首领的纪念馆给打破个大洞………为了保护自身在阿纲心中的形象,设计图在众人的首肯之下快速画出来,而那个大洞除了要六道骸先以幻术隐藏外,每个人都要在深夜摸黑去修理。
只要不要走近看,就不会发现那墙壁其实是凹凸不平的。
「就是你们设计太公平了!一个圆形餐桌为什麼要在正中央在挖个圆,还要我坐在正中央!」而且椅子还是自动旋转椅!要是真的坐在那种椅子上不停的旋转陪守护者吃饭,自己肯定会无地自容,就算翻遍整个义大利的黑手党,也找不到被手下逼去使用那种同心圆诡异餐桌的首领!
「所以我不要!」
「……阿纲,首领应该要适度的满足手下的需求啊。」
「阿骸,我不太想跟你们翻旧帐耶。」
「呵,我也不想。」六道骸没再开口,因为阿纲坚定固执的态度,再跟他争下去一堆陈年往事就会翻出来全吵一次。
「…………」
首领跟守护者就为了餐桌是否要继续使用长桌还是使用守护者坚持推荐的同心圆餐桌发生上下层对峙。
当高层干部不满首领的命令,首领坚持自己的决定,门外顾问在此时的建议就有相当的决定性。
「嘶—」从头到尾都安静的里包恩,已经默默的先行用餐,发现大家的目光全落在他身上,他也用圆大的黑眼看他们,用餐的动作还是没停。
「里包恩,你…你觉得怎样?」阿纲看著里包恩,他根本猜不出这个婴儿会说出什麼决定。
「我想换餐桌!」蓝波猛然插一句,同样稚气的声音让阿纲误以为是里包恩开口,瞬间露出哭丧的脸。「蓝波想坐在阿纲旁边!」
对喔,蓝波每次都坐在末位,记得之前蓝波还来跟他哭喊十年后火箭筒不见了,让他每次都抢不到前面的位子……
呃…看到坐的遥远且表情哀怨的蓝波,阿纲觉得坚持正被有计划性的瓦解。
不行、不行!这时绝对不能心软!否则绝对会万劫不复!
「里包恩先生你是不是也觉得用新餐桌不错啊?」狱寺期待的问。
六道骸嘴角轻轻上扬没有开口,云雀瞪著里包恩,桌步底下的手握住拐子,大家都在等待里包恩开口。
「餐前运动能有效率增加守护者的实力……」听了,阿纲松口气,但里包恩的下一句话又让他忐忑不安。「但新餐桌也能增进你们的感情……」
「所以?」阿纲暗中戴上手套,拿出预先藏的死气丸。
阿纲细微的动作里包恩都看在眼里,他不著痕迹的露出笑容。「我建议你们还是维持现状,席位也是你们用实力得到的……而且换成新餐桌对云雀来说也不公平。」
这个答案不少人笑了,阿纲、云雀、山本、了平还有六道骸……
六道骸在心底低笑没有表现出来,看一眼门外顾问,暗中反问自己这结果到底谁获利大?
维持现状……常胜出的云雀,阿纲左席的位子也成了固定席,末席通常都是由蓝波包去,另一个离阿纲最近的右席,也被里包恩以他身为彭哥列的门外顾问,等於是彭哥列的第二个老大的理由占据………
「了平大哥,那个桌子可以把它拆了吗?呃不,直接烧了!」
「喔好。」
「十代首领,你真的不喜欢那个桌子吗?」还拜托做事最认真的人去处理。「我们会修改到你满意为止的!」
「他说的对啊,阿纲,其实它还挺无辜的,只不过是长的像飞碟,其他也没什麼不好,你就试坐一次看看嘛。」
山本那桌子的问题不在它长得像什麼啊——!
「……我其实比较喜欢方型的桌子。」
啊啊啊啊——他身为首领为何要为了一个餐桌烦恼成这样啊!
正当阿纲表面上在微笑实际脑中是不断尖叫为何自己的首领之路会这麼悲惨,他亲眼看到守护者的目光在他话说出口的瞬间,在空中交会传递无声的讯息。
不会吧——……笑容微僵。
看他们的样子,是誓死也要挑战首领的权力来换一张他们满意的餐桌?!
他是不是该在这里了断一切………?
彭哥列的十代首领是著名的温和且尽力不制造纷争,他的守护者们深了解这一点,也因此处理事情圆滑的首领发生情感上的起伏时,反而不太擅长隐藏。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在场的每个人都感觉到现场的气氛突然紧绷,他们立刻察觉到阿纲的杀意!
彭哥列的守护者们都是典型的有人挑衅就反击回去的人,虽然经历几年黑手党的磨鍊,让他们处理事情收敛许多,却也更懂得将自己的想法跟念头掩饰。
站在旁的巴吉尔被气氛压破的右脚退怯一步,眼前的各位大人虽然脸上摆著笑容,但每个人的眼睛根本没有笑意啊!
虽然说守护者大人打打闹闹是稀松平常的事,首领完全介入挑起战斗真的算少之又少!
以地位来说他们是上层对下层的关系,守护者应该是要敬重首领不能对他动手,但每回一有首领加入,对守护者来说就像火上加油似的!各各都拿出看家本领,有时围攻有时分组对打,把首领的阻止当成作战训练,毫不留情的攻击自家首领!
往往……都是死伤惨重…
他曾问过守护者大人为何要反击首领?得到的答案竟然是反正最后都会被送进医院,还不如奋战不懈轰轰烈烈的来打一场,反正阿纲很强又很耐打,更重要的是都是自家人!
明明只是一顿晚餐……为何弄到最后是快要打起来了呢?
「嘶~~」一触即发的决战前的压迫感,被里包恩突兀的吸面声给打消。
「……………」阿纲暗自吐气,单手扶著额掩饰自己现在的表情。
差点又要跟他们打起来,差点…又要二度破坏整个彭哥列基地……
「咳、呃……继续吃吧。」笑著将他们的脸全部巡视一回,确定每个人都拿起刀叉在动用餐盘内的东西,阿纲才完全的松口气。
「阿纲。」
「嗯?」叉子正去插香肠,目光飘向里包恩。
「你今天怎麼穿高领套脖的毛线衣?」
「呃啊—!?」叉子一滑,德国香肠弹出盘子,准确的掉入云雀的义大利面中央。「这、这我穿这样很怪吗?」
「不会、完全不会!」狱寺立刻跳出来替阿纲护航。「那套衣服完全衬托出十代首领的身材!」
「呃、谢谢。」
「可是泽田,你平常不是穿比较轻便的衬衫吗,很难得看到你穿毛线衣。」
云雀慢条斯理的插起香肠、吃掉。「……我也很好奇。」
「你们……」阿纲有些讲不出口的看著大家。
目光瞪向事不关已的里包恩。
这家伙该不会是故意的吧——不对、他应该是不知道才对!重要的是,他现在必须要冷静应对!
「我只是忽然想要穿毛线衣,这应该不需要理由吧。」表情温和,淡又浅的扬起嘴角。「对了,你们之前说要帮我找影武者,找的如何?」
「呵,阿纲,你变得会转移话题了。」六道骸他手捏银匙翻缴浓汤,一语说破。
「………我没有!」六道骸真的是太难应付了!
「其实你根本不需要影武者,彭哥列首领真实容貌并没有流露出去喔。」
……六道骸你果然把我变成妖怪去吓人!
「说真的,你是不是玩的很尽兴?」
「嗯,我最近还尝试了百鬼夜行的版本,效果都还不错。」毕竟由一个妖怪多增加五个,场面不仅壮观又够吓人!
「哦~超酷的!可是我都没看到耶?」山本佩服的看著六道骸,还一脸希望看到鬼版的幻觉。「而且阿纲,要找到跟你一样不平凡中带著平凡、平凡中却还有吸引人的不平凡的影武者,实在很难找到耶!」
山本……你是在绕口令吗?我真的有这麼复杂啊?
「唔……」狱寺扁嘴,瞄了一眼身旁的山本,他实在说不出认同山本的话,偏偏山本这家伙又说的恰到好处,心中的郁闷便转个方向要发泄在六道骸身上。「喂!你的百鬼夜行,也就是说把我们全变成妖怪罗?」
「呵呵……想看的话,下次在一起到杰索家族那逛一圈就能看到。」
呃,阿骸、我敢肯定你是故意的,说什麼一定要先到杰索家族才能看到!
「阿纲,为什麼你要到杰索家族找那个人啊?」蓝波的话问的直接,把一直耿在心中的疑问问出口。
哇咧——!?
阿纲紧握手中的刀叉,刚才差点就让手中的叉子飞射中蓝波的头。
蓝波!我跟你无冤无仇还每天餵你吃糖果为何你还要负我问这种该死的问题!
他的超直觉又再不断提醒他要转移这个话题,虽然他不知道为什麼。
现场气氛明显下降两度——……
「对啊,你单枪匹马去铲平杰索家族,怎麼不找我们一起去?」
了平大哥、我何时说过我要去铲平对方了?
「嗯,我记得他们还是彭哥列的同盟吧……而且我只是以首领的身份去拜访同盟家族的首领。」
「你是想亲自拜访彭哥列所有的同盟家族吧。」切肉,询问。「并且不打算打任何一名手下去?」
唔!云雀你切的那块肉是不是当成是我在切啊!
「不是我不带你们去!应该说……嗯…带你们或者是瓦利安的老大,同盟家族都不太敢开门让我们进去。」除了迪诺大哥是例外。
「十代首领亲自拜访他们还敢不开门迎接!」
的确不敢,自从你们亲手抄了一个家族后。
「大家一起去,同盟家族也会搬出武器防备我们,我只是纯粹去拜访,不想引起太大的麻烦。」
如果真要带手下去,只剩巴吉尔就是合适的人选。
「哎,这叫实力太强的悲哀吗?」
「但阿纲你别忘了,守护者是为了你存在,你这样丢下他们真的让人很担心。」
里包恩的话让阿纲心软,迎视他们的目光,有担心、无奈、苦笑、故作不在乎的表情,阿纲面带歉意的搔头。「好啦,下次去拜访同盟,就…一两个陪我一起。」
「真的吗,请你一定要带我一起去!」
「阿纲,不要丢下蓝波——」
「哈哈哈,要不要用抽签来决定顺序啊?」
「不能用抽的,是男人的话都要拼死命的来争夺!」
「别忘了我,隐藏你的模样是我的职责喔。」
「哼,我会自己去。」
我……是不是又下了一个错误的决定啊?
一名女仆走到巴吉尔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巴吉尔便接过女仆手中的圆盘。
「首领,杰索家族的首领目前正在线上,您要见他吗?」他附耳低语。
「白兰?」脱口而出,下一秒阿纲发现自己又错了,因为大家的目光在听到白兰两个字又聚到他身上。
天啊天啊天啊天啊——今天跟白兰怎麼这麼有缘啊!!
「呃…………」
「你就见他吧,阿纲。」里包恩。
哦,难得大家沉默全数通过耶!但怎麼觉得大家的杀气特别重?
下次还是别太常吃西式餐,桌上的武器实在太多了,会挑起人类隐藏在内心深处的冲动。
「好吧,巴吉尔你接过来。」
「是。」巴吉尔拿起圆盘上的摇控器按下,电视营幕从天花板降下。
他拿起桌上的饮料,喝一口,脸上平静心底却是紧张不已。
『嗨、阿纲,有看到我送你的东西吗?』
「噗——咳咳、咳……」一句直接的话,阿纲惊的被液体呛到。
「蠢纲,你现在还会被呛到啊?」
「你没事吧,十代首领!」
阿纲呛红了脸,捂著嘴轻咳,另一手向狱寺轻摇,要他不用担心。
「?——?阿纲为什麼会呛到?是不是对方脸上的妆吓到你了?」
「原来那是妆!我一直以为是胎记。」了平恍然大悟的点头,盯著白兰的笑脸仔细看清楚。
「是什麼都无所谓,马上就会看不见他了。」云雀才不理对方是谁,拿著拐子准备要去砸了营幕。
「喂、等等!全部都住手!」
阿纲一喊,喊住了平的拳头、云雀的拐子、山本的刀、蓝波的炸弹、狱寺的炸药……
营幕中的白兰坐在沙发上,没有动怒也没紧张,好整以暇的看著彭哥列的每个人。
『呵…这麼激动,是因为我送的玫瑰太少了吗?』
「呃……咦?什麼玫瑰?」白兰什麼时后送他花了?他还以为是在说留在脖子上的痕迹耶!
扫视一群沉默且理所当然过头的守护者们,阿纲心中有了大概的底。
好啊,这次烟灭证据的速度也太快点!之前还会通告一下是谁送东西,但这次他连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我——」
『没关系,既然你不喜欢玫瑰花,就改送其他的吧,阿纲、你喜欢什麼花啊?』
「这个——」来几次应该都会被消毁吧。
「呵呵呵,难道你不知道阿纲有花粉过敏症吗?」插话。
呃?!有吗?我自己怎麼不知道!
「真的吗,十代首领?」狱寺半担忧、面带歉意。「那下次我改摆假花在你桌上好了。」
不、不用了……里包恩都把你放在办公桌上的鲜花做射击训练!
但这可以证明,他没有什麼花粉过敏症。
「真的,阿纲之前接到新娘捧花后就狂打喷嚏!」蓝波说。
「我想起来了,你那时接了六道骸给你的捧花。」云雀笑说,让阿纲看的发毛。
「对对,这我有印象,泽田那时接到花的确有花粉过敏症的现象。」
他们这麼一说,让阿纲又想起先前他们在某场婚礼上所作的蠢事!
有人说接到新娘所丢的捧花就是下一个结婚的人,所以少女就会伸长手去接漂亮的捧花,那种场面是多温馨美好,但一群少女中加入一群黑西装凶神恶煞的男性,一切的美好就成了恶梦。
那是阿纲人生中参加过最可怕的婚礼………
是一场六月份时义大利的一场世纪婚礼,连彭哥列的首领也是受邀在内的宾客,可想而知,其它家族的首领或是政府高阶人士也会出场,婚礼在一开始就已经有点像要开打前的战场。
虽然只是一场婚礼,毕竟现场人士相当混杂,所以门外顾问答应陪伴的手下能简单却一定要是精英!这是多麼微妙的一句话啊!逼的阿纲带著守护者全员、瓦利安部队以及门外顾问们出席。
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要去参加婚礼还是要去打仗………
因为彭哥列精英出动,基於输人不输阵的理论,其他的首领、地头或官员全有志一同的拿起手机撂兄弟过来,现场的人数瞬间爆增三倍,吓得新娘跟新郎都不过走出来,连主持的牧师都拿起十字架发颤的祷告,甚至还有人拿出纸笔写遗书。
这一切都还相安无事没有任何重大的意外。
直到新娘丢捧花时………
他真的不知道其他人在热烈什麼劲的,所有人都把他推进女生堆中要接捧花,连里包恩也用枪威胁他说拼死也要接到花!他们到底还记不记得他是男的这个事实啊?当他正眼迎到新娘惊慌的眼神时,又默默的在心中说了第十次的道歉。
因为彭哥列一加入抢花,其他首领、地头跟政府官员也不落人后的参加,一场世纪性的婚礼到最后竟演变成抢花活动,让新娘吓哭说她不要丢花啦!
花,最终还是要丢——……
阿纲默默的后退,打从一开始他就不想接花,只是他精英手下们可不是这麼想!
捧花划出一个高弧度,不偏不已的掉向目前正被一群少女包围的XANXUS,他僵硬著脸对阿纲喊了一声喂,身子跃起,两手轻托高捧花,姿势一百分,把捧花当成排球打向阿纲。
那是多麼可怕的奇异画面!XANXUS竟然作出不合他格调的动作,所以在附近的王子毫不留颜面的指著XANXUS狂笑!
阿纲下意识的狂叫不要飞过来时,狱寺的身影便冲进他视线中,他看到狱寺猛一跃,气势磅礴的大喊一声杀球后打下捧花!然后手指用力比向XANXUS,叫骂一堆话,大概的意思阿纲只记得瓦利安部队不准送十代首领花!
阿纲的心思比较担心被杀球后的捧花,直到他听到一句看我的极限救球后!他真的不知道自己是该哭还是该笑………
捧花又轻缓的往上飞,到目前为止,花束还没四散。
历经托球、杀球、救球后,捧花已经飞远离阿纲,但他一刻也不敢放松!因为他看到离花最近的山本正拿著时雨金时,摆出打击者的架势。
山本兴奋的扭转刀柄,轻挥几下,捧花在他眼中已经自动换成棒球,说一声看我的再见全垒打!后在补一句阿纲你要接住喔!
所有人都因山本的一击而安静下来。
阿纲脑中还胡乱想著捧花已经从排球变成棒球,那明明是一记再见全垒打,他又不是天才接杀游击手,怎可能接的到之类的!
山本的全垒打捧花,轨道一开始的确是瞄准阿纲,却被隐於人群中的蓝波投掷出的手榴弹给打偏方向,捧花稳稳的飞向云雀,这也变相的等於是山本送花给云雀;后者不满的啧一声,没有掏出拐子来打捧花,处在身旁空间极大的云雀,翻身用脚踢捧花,优雅的姿态、帅气冷静的容貌瞬间掳获在场一半少女的心。
哇咧——!?还倒挂金勾咧!
阿纲十分不想伸手去接,但捧花往他方向已经飞来五次了,再不动手,不仅没完没了,捧花也会成为散花。
手才伸长,一记三叉戟直接刺穿捧花,停在阿纲手指的前面,一瞬间阿纲察觉到现场杀气变重,六道骸笑的开心,丝毫不把拿些杀气放在眼中,将三叉戟朝向阿纲,得意的对阿纲说来、这是我为你抢来的捧花!
…………默默的伸出手,接住已经散掉的玫瑰花。
彭哥列的抢花事件在义大利的报纸闹的相当大,八卦消息花样百出,狗仔队更是对彭哥列的首领跟精英们充满兴趣;事后除了一些歼灭报社的消息被掩盖没传入阿纲耳中,那事件弄出的提亲后续效应,更把彭哥列核心区搞的乌烟瘴气一阵子!毕竟对方是有权有势有钱有脸的彭哥列首领泽田纲吉,并且又是接到捧花的人。
「………………」想到、就好可怕啊!
对喔、那时因接过六道骸抢来的花,然后塞进他怀中的花束也超过了六大束,最后他被花香弄得受不了才打喷嚏,看来他们应该是指这件事吧?
「看你的样子好像不太相信耶。」山本笑容爽朗对白兰说,从口袋拿出一张折好的纸。「这是阿纲花粉症的诊断证明书,是我请彭哥列的夏马尔大叔帮忙开的,上面清楚的写了阿纲不能收外人送的花,因为都会过敏!」还细心的指出有夏马尔的印章。
咦?夏马尔何时会帮男性做事了?
「啊、又被你抢去做了!那种证明书我的手下也能立刻开出!」狱寺抱头哀嚎,山本哈哈笑著说他不懂狱寺在说些什麼。
「我也有一张。」云雀也不服输,同样也拿出一张针对阿纲的诊断书,上头还有某权威的私章证明。
………你们这是违造文书吧!就算权力在手也不能这样用啊!
阿纲的腰际忽有某东西抵住,他目光转向正悠哉喝茶的里包恩,不用低头看,就能猜到抵著他的是谁的枪。
这……这是威胁吧——
「他们…说的对,我的确有花粉过敏症。」苦笑。
『哦?抱歉我并不知道呢,不过好险……在送花之前我先送了其他的礼物。』微笑。
呃!?不、不太好的预感……
「有有吗?我怎麼没有印象……」
『不,我想你有看到了。』白兰的目光紧盯著阿纲的脖子,嘴角噙著的笑意让阿纲觉得浑身不自在,过於明显的注视让守护者们也顺著目光看向阿纲的脖子。
「我——」
阿纲的话未完,三叉戟准确的插在白兰脸上,营幕画面唰一声消失,阿纲错愕的看著一副事不关己,正托著脸颊,汤匙翻搅浓汤的六道骸。
「喂、你做什麼!那家伙什麼都还没讲耶!」
「抱歉……一个不小心,手就滑了。」说,态度上完全没有任何的歉意。
手滑了——?两个尖端精确的刺在营幕中白兰的两颗眼睛上,那…还滑的挺准的!
「对对了——」阿纲才开口又被打断。
「纲,他送了你什麼?」云雀背散发著杀气,询问。
啊啊啊啊——云雀你连让我转移话题的机会也不给吗!!
「好像是在我们到之前就送了,是吧、泽田?」
对、你猜对了——
「蓝波想知道他送阿纲什麼,因为蓝波也想送东西给阿纲!」眼睛滚著泪水的哀求。
「这个…那有点难度……」
就算他名列在最好拜托的首领第一名,白兰所说的礼物……对小孩来说还是太难了!
「不会是那家伙送了什麼让你为难的礼物吧!」激动。「十代首领,请让我替你摧毁礼物,没有什麼是我炸不坏的!」
……狱寺、你果然想要杀了我!
但那份礼物真的还挺让人为难。
「其实…呃,那是不太需要在意的东西啦。」所以你们别在问了!
「哎?你这样不行啦,阿纲!」山本握住时雨金时,离开位子,步调缓慢的走向主位。「你不讲清楚我们是会很好奇的!」
山本面带清新爽朗的笑容,左手握刀柄,随著步伐的前进,一寸一寸的拔出鞘。
「山……本…你不是要对我逼供吧?」山本哈哈笑的回答。「没没那麼严重吧!」
「你这混蛋想对十代首领做什麼!」
「哈哈哈,拆礼物啊!」
「礼物?山本,让我来帮你忙吧!」了平先一步的跑到阿纲身后,架住准备要跑的阿纲。
「了平大哥?!你怎麼跑来背叛我!不对!为什麼山本说的礼物是我!」大叫,看云雀、六道骸只有看戏没有救援的意思,蓝波没有战斗力直接去掉,里包恩一定是打从心底希望能把事闹大,只剩——……「狱寺——」
「啊——十代首领我对不起你!!」双手合十,拼命的道歉,只差没向阿纲跪下。「求你快说那家伙送你什麼鬼东西啦,我会压住山本让他不会做太过分的!」
啊……一群过分的家伙!为何在这时会这麼合作啊!
看看现在的情况,他确定是被孤立了。
「呃、其实这我可以解释……」两手挡前,让刀尖与他隔一段距离。「我想这不是礼物……呃,应该只是被蚊子咬的啦!」
在大家的瞪视下,阿纲只能扯下高领,露出底下有些红斑的皮肤。「你们……」
「靠!」光速冲来,阿纲的肩膀被狱寺用力的攫住,发泄情绪似的前后摇晃。「啊啊啊十代首领纯洁的身子怎麼会冒出这种鬼东西啊!!」
「我说你别激动嘛…别激动……」阿纲根本没勇气正视狱寺的脸,无奈的偏头小声低喃。
「这麼多!是哪只该死的蚊子干的好事?」一旁的了平伸手将领子更往下扯,让阿纲瞬间以为对方是要直接撕破。
白兰啊——
可惜他是人类不是蚊子。
「哈哈哈、我说阿纲——」露出和善的笑容,顺手还揉他的褐发,表现出他人其实是无害的。「你是乖乖的让那只大蚊子吸血吗?不然怎麼会被咬这麼多,你没直接把他烧了还是冰起来吗?」
怎麼觉得山本话中有话啊?
「就、就像你说的,对方…呃…只是一只蚊子嘛,想说下手不要太重……」
偷瞄他们几眼,似乎不太想采信他的话。
「我想我们——」
「我先走了。」云雀阴沉著一张脸,两手提著拐子离开。
「呃?!」
「阿纲我要帮你斩害虫,回头再见!」拍拍他的头,笑容传达出乖乖等著、他马上就杀一笼的蚊子回来。
「?、那只是蚊子啊!不用到出动时雨金时吧!!」
「放心,你被吸走的血量,我一定会连本带利把他揍的全吐出来的!」拍肩,亮出要阿纲信任的大拇指。
「了平大——」伸出手要扯住人,两只手掌就狱寺拉去,且用力的握住。「呃?狱狱寺?」
「十代首领都是我的错,才害你发生这种事……」说到难过处,狱寺还咬紧下唇隐忍泪水掉下。
「啥?」
「但请你放心,我会把他炸得一块也不剩的送到你面前!」
那就是粉末罗?
不对!?我在想什麼啊!「啊、狱……跑这麼快…蓝波??!你别也跑去啦——」
阿纲环视原本热闹该是的餐厅,在刚才已经有五人冲出去说要杀蚊子了,现在只剩……
「六…道骸……你不会也想跟进吧?」嘴角微抽动。
「………放心,我没那麼冲动。」手持三叉戟,起身。「那我先睡了,阿纲。」回头对他一笑。
睡觉!?好像不太对?
「噫——!!」猛然想通,才跨出一步要拉住六道骸,下巴就遭受到被人用力的踢击。「哇啊!痛痛痛——咬到舌头了啦!」
「没有半点自觉的笨蛋蠢纲!」里包恩站在桌上说出最严厉的指责。「走吧,列恩。」
「里…里包恩?!」看著小孩离去的背影,阿纲完全混乱的抱头大叫!「你们到哪去找蚊子来杀啊??那只蚊子不能随便杀啊!」
杰索家族
「…………」白兰双手交叠,放在腰上,坐在沙发中,目光看著断线的通讯设备。
「你一定会被杀死。」
沙发后传来脚步声,由远渐近。
「为什麼,小正?」仰头,正巧对上小正的脸。
「没有,只是觉得。」小叹口气,他也不想理会白兰的所作所为。「我是要来告诉你,你送到彭哥列的玫瑰花,在领空上就被击落,两名驾驶员也遭到拘留。」
「喔,没关系。」食指轻敲手背,沉默了半晌。「小正,你来帮我研究彭哥列吧。」
「为什麼?」推了下镜框,问。
「只是想清楚地了解那个家族,你应该也很有兴趣吧。」
「………嗯,我是不否认。但也很讶意你有自觉到自己触怒彭哥列的守护者。」
回头看著小正,没几秒突然笑出来。「哈哈……你怎麼会讶意这种事啊?」
「?」
「啊、抱歉……想想领导彭哥列的是谁吧!其实我们根本不用担心。」
###
自从那次晚餐结束后几天,黑手党之间并无爆发任何大型的械斗,彭哥列的高层人员也足不出户的留守在基地,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出去。
原因无他,彭哥列的第十代首领直接用他至高无上的权力钉住所有的高层人员,强制所有的守护者、瓦利安部队以及门外顾问群一步也不能踏出彭哥列的基地。
也因为彻底限制他们的行动,让阿纲的办公处无时无刻都有人来拜访,但他本人是觉得对方应该归类在刻意骚扰。
例如一……
「山本,你有什麼话要说?」无奈,阿纲单手托著脸颊,等待眼前笑容满面的人说话。
「也没什麼啦!刚才白兰那小子突然打电话给我要我过去他那打棒球,我可以去吧,阿纲?」
左手硬生生的滑掉,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著山本。「你们何时变成朋友了啊?」
「哈哈哈、就在之前啊。」
「………不行去!啊对了,中央厨房的大厨希望你能去他那示范切鱼的刀法,大厨要求你用时雨金时表演,你先去处理这件任务。」
「切鱼是小事一件啦,等我先打完棒球——」
「呃…不能先完成我的命令吗?」直视。
「……哎,好吧。」首领的直接命令,山本也只好先去执行。
等人离开,阿纲立刻拨通内线电话到中央厨房。「喂?厨师长吗?对、是我…等会雨之守护者会到你那指导切鱼技巧………嗯,是山本他,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你不择手段也要把山本留在厨房!懂吗?」
唉——等把彭哥列库存的鱼全切完时,他该用什麼理由阻止山本啊?
例如二……
「十代首领这是我连夜想出的歼灭杰索家族的作战资料,请你过目!」狱寺连敲门的动作也省掉,直接破门而入,抱了一大堆文件夹丢到桌上。
「………………」握著钢笔,瞪著眼前如小山的资料。
「阿纲——蓝波珍藏要给阿纲吃的糖果上次掉在杰索家族那啦!」蓝波边哭边喊边跑的进来。
一次来两个……头痛啊!
阿纲扶著额,摇头。
「我已经规划好所有进攻入线,只要你一同意,彭哥列所有人会在一小时内拿下杰索家族,让白兰那家伙跪在你面前道歉!!」
「……拿去烧了…」低说。
「你你你……你说什麼?」狱寺不敢相信的退后,没想到他心目中的首领竟然会说这种话!
「呼——」阿纲离开位子,亲自走到狱寺面前。「他们是我们的同盟,我们有什麼理由攻击他们?」
「是白兰先来惹我们的!我绝对不能放过欺负十代首领的人!」
他何时被欺负了啊?
「狱寺!」牵起他的手,握紧。
「十…十代首领?!」脸红,浑身不自在。
「先不管那个家族怎样,这几天我批公文下来实在有点累,实在很需要一个忠心、值得信任的左右手来帮助我…………」说著,脸上露出疲惫样。
忠心、值得信任的左右手!!这句话在狱寺脑中不断的回汤——
「我我——身为十代首领的左右手!我愿意来帮你忙!」
「哦?那这些?」指著桌子。
「我立刻去烧掉!」
很好!!
阿纲高兴的目送走狱寺,回过身面对矮下的蓝波。
「你说你的糖果掉在杰索家族那?」
「嗯!那是蓝波想给阿纲的………」用力的吸回流出的鼻涕,蓝波哭红一双眼的哀求说。「蓝波想要把糖果要回来,让蓝波出去啦!」
或许……这个小孩才是一大威胁!
阿纲感觉到坚定的心又在动摇了。
「呃,蓝波身上有糖果吗?」
「有……」掏出一颗糖果给阿纲看。
「比起掉在外面的糖果,我比较想吃蓝波手上这颗耶。」指了指。「这能给我吗?」
「嗯。」看到阿纲拿走吃掉,露出高兴的笑容,蓝波他也跟著笑了。「蓝波的糖果好吃吗?」
「很好吃,为了谢谢你,我请人把我买的糖果送到你房间,你先去看吧。」
「真的吗!」一听到有糖果,蓝波的心思立刻有了转移。
好!又解决一个了!
例如三……
深夜时的彭哥列,除了留守的人员还未入寝,几乎都已经回房睡觉储备体力。
「呼啊——」阿纲打一个呵欠,手指揉著酸涩的眼睛,疲惫的他又一连的打了好几个呵欠。
阿纲没有就寝,只是独自一人走在城堡内的走廊,不停的走动,似要帮忙提振起精神,这种自虐性的行为,他已经维持三天,足足有三天都没有阖上眼休息。
「想睡就去睡啊。」另一个没睡的六道骸,提著复古式的夜灯,靠在墙边等待阿纲走近。
「………如果可以我早睡了。」瞪著罪魁祸首。
「啧、听起来像在怪我。」也同样三天没睡的六道骸,口气也跟著变得不太好。「……你就算是首领,也不行不让我睡觉啊。」
「只要你先答应我别在他人梦中散步,我们两人都能解脱。」
没错!就是六道骸的能力实在太好用了!逼的他必须要24小时紧迫盯人,才没让人偷溜出去。
「呵呵…亲爱的彭哥列首领,我们来长期抗战吧!」
例如四……
「呃…XANXUS,你…找我有事吗?」阿纲手搭在门把上,只差一个动作他就能闪进门内,他真没想到最后还是会被XANXUS逮到,明明都尽力避开他了!
「……收回你的命令。」
话说回来,为什麼在晚餐发生的事情瓦利安部队的人会知道啊?到底是谁泄漏的?让这支嗜血部队上上下下都蠢蠢欲动。
「我很抱歉。」
「我早在一个月前就向你提出瓦利安的实战演练,你也同意了。」
「嗯,我是同意了,只不过那是在你把训练地点改成在杰索家族前。」
开玩笑,培训暗杀者训练营竟然要在别人家中举办!换作是平常他也不可能答应!
「……………」皱眉。
阿纲还想开口对他说什麼,就看到云雀从远处走过来,而且脸色相当难看,他想多没想,戴上手套、吞下死气丸,启动最大攻击力冲向云雀。
瞬移至前,出拳打在拐子上,身体停顿两秒。「想出门的话先打赢我在说!」拳头改握住拐子,撑起身子,从侧旁踢击云雀的脸。
「好啊!」甩过拐子挡下脚,力劲的冲击让他退了几步才停下。
每次只要云雀一要靠近,阿纲就直接以实力打退他,来来回回的攻防战在三天之内不下百次。
例如五……
「哈…哈……」阿纲拉著解掉一两颗钮扣的衬衫口,虚软无力的身子半靠著树干,身体传达来的感觉,急促的呼吸变低喘,面颊上的热度逐渐升高,眼眶中更漾著难耐的水气。
「了…了平……哈…你——」断续、从口中嘶吟出。
这是一幕会让所有爱护阿纲的人都失控的画面——……
最后还是难以支持下去,背靠著树缓慢的滑落坐下,阿纲挫败的瞪著前方。
「了…了平大哥……你竟然跑…跑给我追——!!」
追捕的目标早在刚才就在远处形成一个黑点后就消失不见了!
可恶啊——难道打拳击的人体力就都用不完吗?!
你追我跑的游戏连个鬼影都抓不到,都已经派出一半留守的兄弟围堵在彭哥列的各个孔道,却连只守护者都抓不到!
虽然彭哥列的秘道很多,他本人当然也被强迫记下所有秘道位置,但他那群守护者也太会躲了吧!躲到连身为首领的他都找不到!
在这样下去,那个从彭哥列开始挖地道到杰索家族的鬼歼灭计划就会被他们强迫通过!啊!想也知道那是不可行的啊!虽然说偷袭成功会很高兴,你们难道没想过敌人走地道杀过来彭哥列会死多惨吗!!
说什麼上有政策下有对策,整日待在彭哥列的日子实在太无聊了!为了活动活动筋骨,决定要在如迷宫一样的彭哥列玩捉迷藏,非常欢迎彭哥列首领来抓人。
啊——如果嫌太无聊的话,怎麼不多读书睡觉吃东西去陶冶身心啊!全跑来玩他!
他原本是不想理会他们的游戏,但在听到诡异的笑声,加一些窃窃私语的计画,以及亲眼看到已经开始在挖地道的了平,阿纲才确信他们根本是假捉迷藏之名,实际是要偷跑出彭哥列!
应该要让瓦利安来抓人,然后来一场守护者对瓦利安的大战?
阿纲脑中不断的转著计画,想著要如何解决一群麻烦的手下。
「阿纲,身为首领就应该要冷静,你现在还不及格喔。」不知隐藏在树上多久的里包恩跳下,一脸导师的模样指出阿纲的缺失。
「………我现在很冷静啊。」
「错,我可是有读心术,你刚才的想法我全都知道。」
读心术这鬼东西应该向政府提报说要列为过份触犯他人隐私才对!
「找我有什麼事,里包恩。」
先递一叠纸给阿纲,然后小小的手开始摸著自己的爱枪。「我们门外顾问要举办员工旅行,那上面是我们要玩的地方。」
翻了下,脸色变难看。「门外顾问要出去玩是不错啦…………但你们的观光景点怎麼都是杰索家族的据点啊?」
基於以上种种的例如,搞的阿纲身心疲惫、筋疲力竭,情绪已经抵达失控边缘——……
现在他一个人待在房内,桌上的公文像山一样高,手下烦他的问题一件比一件大摊!
最后……
「啊啊啊啊啊啊——!!」
火焰拳摧毁他的办公桌,瞪著熊熊的大火,阿纲抑制不了的大笑。
「啊——权力啊!!既然你们都在玩了!我不好好的用我职权就太浪费了!」
两手一挥平,整间房间结了一层冰膜,连火焰也化去变成冰柱,现在的阿纲已经无人能阻止,他踹开结冻的大门,气势熊熊的抓人去。
事后,彭哥列的核心全在一天之内迁出义大利的基地,飞往遥远的东方国度——日本,建立新的彭哥列据点。
据谣传,有终於如愿看到彭哥列首领真实面貌的目击者跳出来的形容……
彭哥列的十代首领是尤如鬼神般的可怕,两手都燃著熊熊的大火,带著鬼修罗般的气势,独自一个人追杀前面的一大群人,然后以极快的身手将所有人全丢上飞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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