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国史三千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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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神水首领都会对龙产生怀疑，而一向以最聪明为标准选出来的赤日部落的帝，又怎会不如神水首领。
神迹从未降临人间，以此为开端，信仰终将变成统治者御民的工具。
只不过现在部族更替首领的方式还是禅让制，如果族里有了更优秀的后辈，那么现任首领便会主动让位给对方——大多数首领是没有私心的，就像帝，比起权利，他更注重赤日部落的荣耀。
因此他很爽快地昭告族人，他输给了江不凡，不堪为帝，请族人今后称呼他的本名：风溪。
考虑到江不凡马上就要输给丛黎首领，所以就不称其为帝了，暂时以‘首领’代称。
“帝本该是整个人族的帝！”
所有赤日部落族民都接受这个说法，并且深以为然，情绪不仅不再低落，反而前所未有地高涨起来。
风溪满意地听着众人议论帝的神威。
无论是现在三族合并，亦或是将来万族归一，只要人人皆知‘最强大的神王是帝，天下至尊的首领是帝’，那么就是三族归向他赤日部落，天下归向他赤日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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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不凡把神水、赤日、丛黎三族所有人召集在一起，今天便要选出新首领。
按照丛黎部落的方法，有意争夺首领之位的人要先互相比试，唯一获胜的那个人才能向他挑战，最终赢得人是首领。
丛黎首领被族人们亮晶晶的目光拥护着，第一个站到人群中央的空地上。
“谁敢来跟我打？”
他视线专门往神水部落众人那边看去，没见有人准备上来挑战，人群中也没有比他更强壮的人。
想到之前江不凡说服他时说过：“即便首领怕败给我神水部落，难道首领的下一代，下下一代，往后就没有一个能出类拔萃，当上这天下至尊？”
他顿时了然，嗯，等他统一了天下人族，神水部落只需要训练出一个最强壮的后辈就能接替首领之位，那确实比他们独自降服其他部落容易多了。
只不过，他不会败给神水部落，丛黎部落的后辈当然也不会败给神水部落的后辈。
丛黎首领耀武扬威，意气风发。
丛黎部落族民兴奋叫好。
却不妨这时听到旁边的赤日部落的人也激动高呼：“帝是整个人族的帝，帝是天下至尊！”
赤日族民看着丛黎首领的目光比丛黎族民还亮。
“我们丛黎部落的首领才不是帝！”
“就是帝！帝本来就是整个人族的帝！帝是最厉害的神王，也是天下至尊的人族首领！”
“胡说！盘古父神才是最厉害的！天下至尊的首领是我们丛黎部落的首领！”
丛黎首领哈哈大笑：“我信仰盘古父神，你们说我是帝，岂不是承认帝不如盘古。”
赤日族民却仍然一脸仰慕：“自然是帝最厉害，您也是最仁慈的神王，您每每投生为人，带领人族辉煌壮大，只因投生时总会失去记忆，这次又生于丛黎部落，所以才会与他们一起信了盘古。”
“……”
“是啊，帝，”风溪温文笑道：“虽人人都知道您是最厉害的神王，可其实您仁爱宽容，从不计较这些。”
他一扬声：“族人们，礼见。”
赤日族民立时对丛黎首领躬身敬拜，齐齐高呼：“帝”。
“……”
丛黎首领气得一哽再哽，八尺壮汉跳脚怒喝：“我不是帝！！！”
风溪继续微笑：“无论帝投生何时何地何人，赤日部落始终追随帝。”
“别吵那些没用的，快点比试吧，好叫你们知道龙才是最厉害！”
神水族民早已等不及了。
丛黎首领从他们话中品出了必胜的把握，一愣后，赶忙又张望过去，仍然没有看到哪个比自己强壮的人，不过细心观察之下倒是发现众人的目光不时看向江不凡。
这个现任三族首领与吵闹的环境格格不入，给人的感觉过于沉静，虽然自有一番气宇，但比武靠的是实打实的力量。
丛黎首领谨慎衡量了下，还是觉得像江不凡这样的……同时来两个他都不虚。
赤日和丛黎两部族民这下倒是达成一致，都十分不屑神水部落以及龙。
赤日部落的人聪明，丛黎部落的人勇猛，玄女部落的人技艺精巧，四大部落中唯独丛黎部落什么都不行，只会生事，成天宣战。
赤日族民对江不凡这个抢了他们首领之位，但又不是帝的神水人心存不服，高呼道：“正是，无人敢与帝相争，帝快同天树首领比试吧。”
众人想法都很单纯，没有谁明知打不过还要上去挑战。
江不凡遂走到场地中央，丛黎首领的对面。
所有人都开始呐喊助威，神水喊龙，赤日喊帝，丛黎喊盘古，三族族民仿佛在较劲谁的声音更大。
唯独金岩喊着江不凡的名字，但尽管他把肺都喊爆，声音也只会被众人淹没。
丛黎首领一拳打来，江不凡微一侧身后仰叫他打空，随后顺着惯性抬脚一记，踹得他一个趔趄，继续补上上一脚——
首领趴在地上。
“……”
“……”
“……”
决斗在众人猝不及防中结束。
所有人瞠目结舌，即便是神水部落族人也难免愣了一下，因为他们想象中龙神迹降临的场面会无比辉煌炫目……
“天树！”
这一刻，金岩呼喊江不凡的名字，每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神水部落众人一下子反应过来：“龙佑神水！天树是首领，是天下至尊，龙是最厉害的神王！！！”
最惊愕的要属赤日部落，他们都想起自己刚才硬称丛黎首领为帝，却对江不凡……对他们的首领……对真正的帝……不恭不逊……
有个赤日族民鼻子一耸，竟忍不住哭起来，泪眼朦胧地看着神水族民欣喜如狂般拥上去团团围住江不凡，他头一次感觉到嫉妒，心里越发愧疚，还有点委屈。
愧疚自己没认出帝，而委屈，就好似明知自己做错了事，但因此受到满心敬爱仰慕的长辈的冷落时，总会忍不住委屈，心想哪怕能受一顿骂也好，至少不像现在，只能眼巴巴看着神水部落那些人围着帝阿谀谄媚，而自己却连帝一个眼神都得不到。
丛黎首领趴在地上忘记起来，直到族民来扶他，他才回过神，脑子里终于不再是一片空白，但仍然恍惚，难以置信，他居然输了，还输得那么快……
“阿兄，输就输了，别难过，你是人，自然打不过神，要不是我们盘古父神已经身化万物，哪里容得下别的小神张狂一时。不过你看赤日部落。”
丛黎首领顺着弟弟的话看去，正好看见一个赤日族民哭丧着脸问风溪：“天树首领是我们的帝还是神水的龙？”
如果那位天树首领是帝，照赤日部落之前的表现，岂不是要被自己信仰的神王厌弃了，这可比他惨多了！
丛黎首领立时一扫阴霾，哈哈大笑，替风溪回道：“天树首领以如此智计，不费一兵一卒就收服我们两大部落，当然是帝。”
风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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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三族首领后，江不凡第一件事是让大家修建炼炉，寻找矿石。
丛黎首领瞅着那些红红黑黑的破石头，心里十分不满，觉得自己果真上当了，怎么还不去征服其他部落，而要在这烧石头？
和他一个想法的人不少，尤其是神水部落的好战分子，天天有人向江不凡请求带人出去打仗。
倒是赤日部落最积极，虽然也不懂江不凡为什么烧石头，但他们觉得自己不懂自然是因为还不够聪明，既然如此，那可更要听帝的话，帝让做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赤日族民都决心要好好表现，争取早日得到帝的夸奖。
……
不久后，
第一把钢斧铸成。
江不凡说会把它作为奖励，送给第一个学会冶炼铸造的人。
亲眼看到这把斧头连石头都能毫不费力地劈碎，所有人都被震撼得无以复加。
风溪本来已经有些怀疑帝的存在了，正因此，当初为了赤日部落能在这场部族大融合中尽可能延续保留，他可以硬称丛黎首领为帝。
‘帝本该是整个人族的帝’是他编出来安抚族民的说辞，但现在……他觉得这个说辞或许是对的。
先辈们错了，帝不止最聪明，帝是造物主，如同造出能征服猛兽的火焰，这一次帝造出了能统一天下人族的钢斧！
丛黎首领晚上做梦都梦见自己第一个学会冶炼铸造，然后江不凡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钢斧奖励给他。
他从梦中笑醒才猛然反应过来，梦到最后江不凡的身影竟然变成了盘古父神。
听先辈说，盘古父神开天辟地用的就是一把斧头……
唔！他赶忙甩了甩头，让自己更加清醒一点，盘古父神有开天辟地之力，天树首领虽然也厉害，但比起盘古父神，那可差远了！
不过那把钢斧真的好神气，他好想要。
最终得到钢斧的是本来就很聪明，而且在江不凡冶炼铸造时就全程积极打下手的风溪。
神水族民失落极了，尤其是赤日部落得到钢斧后竟然越发宣扬天树首领是帝，帝最宠爱的是赤日部落。
这简直是放屁！
天树是龙之化身，龙最宠爱的当然是神水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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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石锄换成铁锄，木刺换成钢剑。
玄女部落主动来投，他们情真意切：“神王女娲本是雌雄同体，女相为女娲，男相为伏羲，天树首领正乃伏羲转世啊。”
神水：“……”
赤日：“……”
走开！！！
丛黎首领陷入沉思。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国史三千年
，还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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