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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监视器中……
苏恩曦将最后一包薯片吃完，把包装袋团成一团丢进了垃圾桶。
这个日常吃吃喝喝，把软囚禁的地下室过成了女大学生宿舍的年轻姑娘从床边的行李箱里翻出了一套黑色高跟和一副墨镜，然后是一系列的修眉、化妆、喷香水。
她将散落在桌子椅子上面的衣服一件件叠好，塞进行李箱，拿起挂在门上的电话大咧咧地表示自己准备出门一趟。
接线员将她的要求上传，审核，然后再上传，得到指示，下传，再下传。
最后的结果不出所料是被拒绝了。
年轻的姑娘耸了耸肩，重新拿出电脑开始追剧。
直到傍晚坂口安吾轮值，信号被屏蔽，她这才将电脑收了起来。
下一段视频是被走廊上的监控所拍下来的。
苏恩曦拖着自己的行李箱慢悠悠地走着，耳边是不知何时出现在她手中的智能机，她朝手机说了几句话，然后自然地抽出那把强抢过来的抢。
她开枪了，击穿了那个向她扑过来的警卫的肩膀，然后一脚将那人给踹了出去，全然没有文职人员该有的柔弱模样，随后扭头看向了那个无辜的监控器，再次抬手，开枪。
视频戛然而止。
安吾心情复杂地看着漆黑屏幕前反射的自己，拿起那支被苏恩曦丢弃的、从他手里抢过去的枪，默默地发动异能。
【堕落论】
数以万计条信息钻入他的脑海，顷刻间，他仿佛置身于数据的海洋，风声、雨声、电脑主机的嗡鸣声、人们的惨叫和交谈声，这把枪从出场组装直至被出逃的苏恩曦丢弃所经历的所有信息全全灌入他的脑海。
这种感觉很不好，大脑被强行塞入大量信息，被迫运行的同时会引起剧烈的眩晕感，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还很容易因为大脑过载而导致神经功能紊乱。
不过待他还未来得及整理抽出有用的信息之前，一双融金色的眼睛便从那无数飞速略过的信息中缓缓睁开。
“唔噗——”
那黄金般的瞳孔里流淌着火焰般的光，仿佛一面映着火的镜子。坂口安吾的所有意识在一瞬间被那火光吞噬了，他全身猛地一颤，仿佛濒临绝境般，身体里生出一股巨大的力量。他猛地往后闪去。
睁眼的同时，他猛然从病床上跳起直直冲向了洗手间，抱着洗漱台呕吐了起来。
当天晚上，安吾要了一整杯柠檬汁，然后在太宰和织田怔怔的眼神中一口灌了下去。
“……安吾你收什么刺激了？”
那可是鲜榨的柠檬汁哎，他们眼睁睁地看着酒馆当着他们的面榨的，四个，新鲜柠檬！
安吾居然直接一口气给灌下去了！
他的压力已经大到无视味觉的刺激了吗？
果然是因为织田作被人搭讪的事情吧？还是被一个身材超好的大美女搭讪，作为被忽视的那个人，自然而然地会觉得自卑，然后……
“太宰，你把心里话说出来了。”
安吾长舒一口气，开口吐槽。
“啊啦，”
脑袋上缠着绷带的少年摆出一副震惊地表情，然后不好意思地那拳头锤了一下脑袋。
“我真是不小心呢～”
“不要模仿这种不二家的表情啊！你是女高中生吗？”
“哦豁，看来恢复正常了啊。”
“所以说不要把这种心里话说出来啊！”
安吾无力的将头磕在了桌面上。
就算是被自己异能力给坑了，他也还是记得清清楚楚———打晕自己的那个人可不就是前两天来酒吧找织田作要联系方式的那个大美女吗。
那种身材是个男人都忘不了啊。
估计连太宰都没想到，酒德麻衣的目标既不是作为干部候选的太宰治也不是织田作之助，而是他这个平平无奇的情报人员。
也不知道对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硬生生地将自己给藏匿了起来，然后直接跟着他来到了那座“监狱”里，然后协助苏恩曦出逃。
不出所料的话，大概是全程跟踪吧。
所以说那双金色的眼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想到这里，安吾的胃又翻涌了起来。
“安吾……你今天很不舒服吗？”
织田作看着几乎在桌上吐魂的安吾，有些担心。
“……我没事……”
看来是涉及到了某些不便说出口的信息，两位友人自然而然地绕开话题，太宰又开始谈论他收下的弟子芥川龙之介。
“啊啊，总之在零酱的教导下，芥川居然真的学会了写报告，真是令人惊奇！”
太宰手舞足蹈地讲述着他在第一次见到芥川的报告时心情是如何的震惊。
“捡到零酱这个超好用的弟子简直是中也这个小蛞蝓这辈子走得最大的狗屎运！”
他说着说着，又不自觉地开始把芥川和中原中也的弟子零做比较。
“看来太宰是真的很不甘心呢。”
织田作喝了一口酒，如此说道。
“因为现在有能力又有脑子的下属真的不多了啊，零酱还会帮中也解决报告！”
“这简直就是别人家的孩子嘛！”
太宰孩子气地鼓起腮帮子，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
“零的能力实在是太好用了，比起身体孱弱还固执的芥川，零要灵活太多。”
他耸了耸肩，如此说道。
“那个金色头发的小姑娘吗……我有印象，她的报告写得确实很好。”
安吾回忆起那个面无表情的俄罗斯女孩儿，每每读到她的报告，都会让他产生一种在读某大学的学术报告的错觉。
简单精炼，叫人不得不印象深刻。
三人又交谈了许久。
酒友的会面和最初的那杯鲜榨柠檬汁让安吾一直抽搐的胃缓和了许多，小聚结束后他回到了自己的公寓中，躺倒在床上准备久违地休息一会儿。
可能是因为过长时间的工作，闭上眼睛后他的脑海依旧处于运转之中，无数的信息跳跃着，半梦半醒之间，他似乎听见了苏恩曦的声音。
【三无妞吗？就让她先留在哪里吧，她是唯一一个接受“他”留的退路的人，外面现在不需要她，留下还能够成为“神”的“盾”】
【嗯？当然！三无可是“他”最宠爱的姑娘了，连自己的名字都送给了她！】
【……会成功的，我们存在的意义不就是为此吗？】
【我们这种人，生来就是要毁灭一些东西的。前面是山，我们就爬山;前面是海，我们就渡海;前面是皇宫，我们就开炮!干/死他丫的，命运什么的都是狗屁！当老娘没跟天对着干过吗？】
【我们可是跟着魔鬼混过的人！】
女孩儿大笑了起来，笑声像个濒临战场准备冲锋陷阵的将军，每字每句中都充满了胜券在握的气势，带着些疯狂与神经，宛若要将自己和敌人一起燃烧殆尽一般。
这是……
安吾的意识在女孩儿的笑声中逐渐沉寂。
苏恩曦……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