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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勋章的图腾很奇异，十字架形状的中央，圆形的浮雕刻有戎装的亚历山大二世，中心浮雕的外围刻有环拱的俄文：（中文意译）沙皇亚历山大二世授予切尔雷赫公爵。雕镂文字的外环还刻有一些曼妙的蔷薇花瓣的形态作为装饰。
“我的女儿，世袭的爵位虽然遭到覆灭，但是今天的我们必须让切尔雷赫这个伟大的家族在西伯利亚大陆上生生不息的繁衍下去。我并不是一位真正的母亲，因为我无法生育，而你的父亲大人伊凡一生忠贞的爱着我，并没有因此抛弃我们的爱情。你的祖母对我和伊凡也很豁达，但是你，我亲爱的，你对于我们的意义胜过一切。我们从没有隐瞒过你的身世，如果你选择回到故土，你必须按照祖母的遗愿生下家族的后代，把这座庄园交托给合格的继承人。这就是家族的信物，从今天起这枚勋章将赐福你一生一世。”
叶莲娜在神父和我的面前流下眼泪，神父在一旁肃穆的凝眸。
“神父大人，母亲，你们确定维克多是唯一的选择么？”我把视线从梳妆台上的咖啡匙方向移开，转向神父那里。
“亲爱的薇拉小姐，您的祖母在遗书中的确，是这样写的。她的律师已经把她亲笔写好并封存的遗嘱交给了切尔雷赫太太和我。上帝不会欺骗任何一个虔诚的孩子。”神父一字一句的确认了维克多的身份——切尔雷赫家族唯一的，外戚的未婚男子。
“我想我需要一段时间，母亲。”
“我善良的孩子，愿上帝保佑你。”
送走叶莲娜和神父，古老的钟摆预示着黄昏的来临。
想起那叛逆的狂妄少年，维克多，在我的成人礼上他风度翩翩像绅士一样，穿着黑色燕尾服，佩戴礼帽。那个日子天气并不晴朗，午后飘起莎莎的小雨。傍晚，维克多一家人来到别尔夫什卡，华丽的宴会即将开始的时刻。我迎上前去礼貌性的和他拥抱，他依旧高傲的望着我，没有人知道拥抱的瞬间他对我倾诉的耳语是什么。他们只看到倾诉的瞬间他唇边的笑意，却被他优雅的外表蒙蔽了心灵。
“我亲爱的表姐，谢尔盖耶夫的，乡村版的波利海尼亚。”
这句傲慢的话语一如十年前的他，他的母亲，我的舅妈和我一样喜爱世界文学，她在家书中夸赞我用俄文创作的抒情诗灵巧如同古希腊艺术女神波利海尼亚。维克多的耳语告诉我他的不羁，至于他为什么从小就用一种傲慢的令我反感的目光看待我，原因毫无疑问，是我东方血统的特质逐步流露出来，被他们家族的人嘲笑为乡村孤女。
至于这桩婚约，维克多的精明的父亲之所以答应祖母的请求，也完全是出于庄园财产的考虑。叶莲娜，维克多的小姑妈，和他的父亲是同母异父的姐弟。从小失去父亲的叶莲娜被寄养在莫斯科新圣女修道院，此后她的母亲改嫁，才生下维克多的父亲。
这对姐弟的关系并不亲密，直到埃米尔叔叔去世，一向在外经商的弟弟才主动找到姐姐，并派遣他的儿子来到别尔夫什卡参加了我的成人礼。在成人礼上维克多一家人为了继承庄园所剩无几的遗产，所以才提出要他们的儿子和我结婚。到现在为止他们这个家庭里真正对我好的只有当年那位青春曼妙的时髦贵妇人，我的舅妈。
成人礼上，在女伴们惊羡的目光中，长辈们示意维克多为我带上象征成年的钻戒，这份特殊的礼物并没有使我愉悦，我反而对他的表里不一感到失望。那天晚上我打扮得很美，黑色礼服裙让我看起来很迷人。但我知道在维克多眼里我永远只不过是个远离国际大都市的，纯情或者“梦幻”的一如中世纪古堡公主般的可笑小女人。
那天，我和维克多，还有我最好的女伴娜塔莎都喝醉了。于是他们留宿在庄园里，深夜雨越下越大，每一寸空气都润湿着。透过幽蓝色的玻璃窗看不清外面的天幕。临时雇佣来的女仆艾玛后来对我说那一晚维克多和娜塔莎小姐手挽着手走进客房，她在走廊里吹熄烛灯的时候依稀听到两人在里间的调情声音。
我本以为他们两个风流的人会成为眷侣，可后来我错了。维克多抛弃了娜塔莎的青春，然后他们两个就被施了魔法似的从我的世界里蒸发了。
自从一年前回到俄罗斯，我的一切都改变了。我也曾经在这段日子里自己去附近的谢尔盖耶夫镇，那里有一家不错的咖啡馆，店主的故乡在遥远的南美洲，精通咖啡和西点。认识他以后我时不时的想起某个人，在我记忆深处的人。在那里我每次都点一壶玛琪雅朵①，品味着醇厚浓郁的奶香。不知道是不是我心中还牵挂着远在故乡的藤雨堂，还是在牵挂着我心心念念的亲人，还是……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四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