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仙途》穆天九歌

7、玖派齐演玄天机

　　玉虚殿中一时比较平静，姜虚云做当即说道：
　　“哎，真是天意让我等无法得知谶言最后个中玄机，看来还是需要机缘；
　　但是劫难如影随至，时间不等人，若祸难至机缘未现，那神州苍生及整个修行之人皆须渡劫，为时就晚；那我等就是千古罪人。”
　　“确实如此。”缥缈峰梦慧歆
　　众人附和：“是的”
　　姜虚云继续徐徐道来：“时下神州虽看来一片平静，但祸难将至，而且我等无法悟得谶言个中玄机，危机时刻伴随，既然这样，那我等九派不如在玉虚宫中动用大法推演天机。”
　　姜虚云说完，众人思索是否同意，动用大法推演天机事关重大，需要用高深修为作为基地，辅以盗天地之术，窥天机，这事非同小可，轻则损寿元，重则天谴临身，影响天机转变；
　　自古修行界流传：“凡人窥天机，天谴自临身，”
　　众人踌躇不定，整整半刻，大殿鸦雀无声，异常寂静，姜虚云看着众人，心知事关重大；
　　对于此决断非是如此易下，姜虚云非常理解众人，可不作此决断，那就是坐以待毙。
　　随即再道来：“诸位道友，我亦知此事非同小可，此决断不好下，但谶言所说之事如为真，那就危机四伏，祸难随来到，请恕虚云不得不出此提议。”
　　“虚云掌教，对于谶言确实事关重大，稍不注意就遗患无穷，但是推演天机实在非同小可，不得不慎重，你亦知本门是从亘古时“羲”传下来，对于天机影响吾教最清楚，窥天机轻则损耗寿元，重则天谴临身；
　　非是我等惜命，实在影响甚大，甚至可能导致天机转变致使祸劫提前，实在不能妄下决断。”天机阁主伏天鸣认真说道。
　　姜文海亦认同伏天鸣之言：“确实如伏阁主所说这样，门中也有这样的警示，刚才那谶言中太微玄暝不就是欲窥天机天谴临身的才兵解？
　　而且诸多魔道因不信而窥天机导致走火入魔，不得善终比比皆是呀。”
　　“是的，是的，我等确实不能妄下论断。”其他人亦不敢出头。
　　缥缈峰宫主梦慧歆众人皆反对推演天机，虽觉事关重大，但是对姜虚海是有一份情谊在，不愿他如此尴尬，遂对众人说道：
　　“此事的确不能妄下论断，事关重大，说大事关神州苍生，说小事关己身安危与本门危难；
　　但若祸难将至，机缘未到不得谶言玄机，我等未能做出应对之策，那就如待宰羔羊，就算未有天谴临身；
　　此劫也足以让吾等飞灰湮灭，更遑论未来，若发生此事人人都因天谴而畏缩不敢推演天机阻止劫难发生导致神州蒙难，吾等有何面目执掌教派；
　　而神州大地苍生视我等为神明，下山见之，皆尊为上宾，此何等尊崇；
　　发生祸事，吾等皆明哲保身，不为苍生排忧解难，那我等有何颜面接受苍生如此厚待。”
　　梦慧歆说完后，神情激动；众人哑口无言，惭愧不已，皆知想自身未来；
　　天机阁主伏天鸣恍若刚接阁主之位时，在天机阁祖师像面前立誓所说：
　　“我伏天鸣今日继任为天机阁第四十八阁主，尔后必当舍身护道，维护本门声誉，造福天下苍生，护卫世道........”
　　正是继位誓言犹在耳，何曾心无苍生命。
　　触动早年的护卫苍生之心，何时变成不顾念苍生，吾入天机阁修道初心不就是因为当年神州大地妖魔肆虐，世道沦丧；为了苍生不再哭泣，众生不再伤悲吗。
　　心想到此，伏天鸣满脸通红，遂一脸愧疚对姜虚云开口道：
　　“虚云掌教，刚才是我失言，还请见谅；梦宫主的一席话真是震耳欲聋，使我惭愧非常；
　　我居然忘了修道初心，为何修道？吾辈修道之人不就是为顺天命，护苍生，卫世道吗？
　　我等怎能只顾自身安危而不念神州苍生，若仅顾及自身，当我等祸劫临身之时，又如何指望何人来搭救我等。
　　伏天鸣说着停下拿起茶杯，端起茶来一口饮尽把水杯摔碎在地上，继续道：
　　“诸位道友皆是修行界数一数二之人物，对苍生可能未存过多关注，但无苍生；
　　那我等皆是无根之水，饮之即竭，如同地上那碎杯，必须重视，对神州苍生负责，对吾等弟子负责，故我同意推演天机。”
　　赢师勿一直未曾言语，此时见天机阁伏天鸣，缥缈峰梦慧歆如此说，认为他们讲的在理，也是至理，心下决断遂上前道
　　“刚才诸位所说本庄主皆以听见，诸位所言皆有理，不过尔等是否注意辛丑仇冤修行劫这句谶言，说明此劫不光神州大地，还与修行界有关；
　　我认为伏阁主和梦宫主的话讲到重心，此事我等确实不能忽视，如果此劫会发生，那么整个天地皆在其中；
　　那我等还不如趁劫难未至，进行天地推演，找出应对之策应对未来之劫，就算天机转变导致劫祸提前好过坐以待毙。”
　　赢师勿说完，不管其他，回到自己座位，别人如何想他是管不住，只能说出自己想法。
　　姜虚云听完三人所说，亦是欣喜，总好过自己孤立，心中感激三位；沉重的心也稍微放松；
　　他从自己座位站起来郑重说道：“诸位道友，刚才梦宫主，伏阁主和赢庄主说的吾都听见，事情却如真那样，谁也无法幸免；
　　在此我姜虚云恳请，诸位道友姑念苍生无辜，出手相助，姜虚云欠诸位一次，姜虚云恳求诸位了！”
　　姜虚云向众掌教行了个大礼
　　众人连连不敢接受说道：“虚云掌教，务须如此大礼，你如此为神州苍生以及修行之劫殚精竭虑；
　　让我等感受自身的浅陋和狭隘，虚云掌教都这样说，我等在托辞，岂非不知好歹，无颜面对世人；
　　我等答应推演天机，不过推演天机危险重重，稍不注意就对造成天机转变，需要做些准备。”
　　姜虚云听完众位道友答复，神色表现异常欣喜，激动的声音都变了，说道：
　　“感谢诸位道友谅解以及肯定出手相助，诸位说的没错，推演天机危机重重，的确需要准备，推演天机荒州诸派以天机阁的伏阁主最为精准，拥有推演至宝天机台”
　　商周圣地公孙无上：“虚云掌教说的是，论窥天机原界五州哪派都比不过天机阁，就算以窥天著称的鬼谷门也比不了天机阁，不过推演天地大劫估计需要天机台配合。”
　　众人附和道：“确实如虚云掌教和公孙圣主所说一样。”
　　伏天鸣看了众人都如此讲：
　　“诸位说都没错，本门推演至宝有三，天机台为其一，也是最强；
　　推演大劫天机确实需要天机台，不过天机台在天机阁中未曾带来，需要用神机鬼藏将其召唤过来，稍后我会施法召唤天机台。”
　　“那请伏阁主施法。”众人
　　半刻后，众人随姜虚云来玉虚云海巅峰古来法坛，
　　法坛位于云海中央，面朝东方，高耸入云，法坛上摆有玉虚祖师“元”尊位，刻有元始、元终玉箓；
　　两旁矗有历代祖师神位，黄金铺地，玉石为阶，宫中七宝，上有两联：
　　上联：八位八门立其中，元始元终玉箓文；
　　下联：修道修仙修性命，玉京仙府神形会；
　　云海法坛属玉虚宫禁地，为玉虚重中之重也，玉虚遗训：
　　唯掌教才可进入，其他门人皆不得入，违此规者打入九幽地狱；
　　姜虚云违反祖师遗训带众人进入此地，可见此事的看中；众人进入其中后。
　　姜虚云向“元”祖师像拜了一拜，随后动用玉虚法旨：
　　“祖师在上，玉虚宫第三十九代弟子姜虚云，今天为察祸劫之生机，不得不动用玉虚大法启动本门禁地法坛，望请祖师允之。”
　　祭拜完毕，法坛顿时金光焕发，天降异彩，青敕雷电，法坛中现一巨大篆字：{允}；
　　姜虚云拜谢祖师后，随后手持法器，脚踏天罡，自先天八卦乾位起至坤位，再过巽位到离位止；
　　此时法器浮上法坛上空，遂双手施展玉虚法旨喝道：
　　“玉虚为令，洞天玄冥，赦吾敕令，启。”
　　此时，法坛中央八位八色异光冲向云海，倾刻间整个法坛被异光包围，八色异光立于八门八位
　　姜虚云立于法坛中央，甚是庄重，周身布满玉京紫光，一身高贵，仿若诸天之帝临世；
　　法坛启动后，姜虚云从法坛中央走出，来伏天鸣前道：
　　“伏阁主，玉虚法坛已启，请阁主施法召唤天机台降临此地，推演天机。”说完，请伏天鸣上法坛施法。
　　伏天鸣走上法坛中心，看了法坛，极为惊讶；
　　心想：玉虚宫不亏为当今荒州第一大派，真是名不虚传，法坛如此庄重，八门八位排列甚是精妙，
　　就算以天机著称的吾门也不过与此，更可况玉虚不以推演天机著称，实在难得，难道虚云推演天机之术不在吾门之下，若这样除了没有推演至宝，那并不比吾门差。
　　不过虽惊讶，也容不得他多想，需要唤天机台于此推演天机，
　　登时动用神机鬼藏召唤术，吼道：“爰有奇器，是生万象；玄机勿行，搬运无常；奉吾敕令，天机速现。”
　　施法完毕后，伏天鸣走下法坛与众人静等天机台出现
　　片刻钟后，云海虚空，翻云弄雾，云海之巅现一巨大旋涡，周边气流涌动，似是吞天巨兽吞天而来，一股庞然气压压得众人气息一滞，甚是骇人；
　　此时虚空飞出一物，落入法坛中央八门八位之地，甚是古朴，周身拥有一股无形气流，宛如天机始祖亘古“羲”临世；气势震天，
　　形如天圆地方，上显八卦方位，对应生死八门；
　　有诗赞：亘古羲祖演天机，运转天机遗无策。
　　天机飞入法坛中央，天机阁主走上前对天机台拜了一拜对众人
　　“天机台为吾派始祖“羲”所留，若要开启天机台推演天机，凭吾一人是无法启动天机台，须集合九人之力，一人主法台，其他八人分别对应八门八位，施展玄功注入主祭人身上才能启动推演。”
　　“为何？”人王殿副掌纳闷。
　　天机阁主解释道：“天机台为本门创派始祖所留，需极深修为才行，而天机台一负一正，分为天界和原界所持；
　　须集合九人之力连接上下两界之力合一才能推演天地大事，此也是防止本门出现逆徒私自盗用机会台所设。”
　　“原来如此，如此就算别人得到天机台也无法运用；贵派创派祖师真是未雨绸缪，高瞻远瞩，既然如此我们就按伏阁主吩咐执行。”燃灯普师感叹
　　按照天机阁主吩咐八人分别立于八卦对于生死八门位
　　乾位对应开门玉虚宫姜虚云、坎位对应休门西秦山庄赢师勿、艮位对应生门人王殿副掌东方擎天、震位对应伤门商周圣地公孙无上、巽位对应杜门神农谷姜文海、离卦对于景门缥缈峰梦慧歆、坤位对应死门灵鹫洞燃灯普师、兑位对应惊门娲皇宫风音璇。
　　九人分别立于八门八位，这时天机阁主来到法坛中央之地天机台前跪拜下去：
　　“祖师在上；第四十八代弟子伏天命向祖师在下，日前天降异象，天地玄界异魔凶煞之力现世，神州大地即将遭劫，故今日弟子向祖师请命，启封天机台动用天机秘法推演天机”
　　拿出香烧着拜了一拜，站起来神情严肃，仪态庄重，开始请出天机历代掌教法器，手持法器，踏禹步，走天罡；
　　顺延八门之路，从死门至生门，由乾位到坤位，行至两个来回，再到中央法坛，将法器抛出上空，手掐法旨，结法印，此刻法器悬浮天地台上空，忽现玄光将上下天机台联系连成一线。
　　此时再见天机阁主双手拨弄，开始运气于丹池，行走八脉，入三十二锁，再至五神，登时法坛中央现河图洛书之像，口诵法咒：
　　“羲祖揣摩日月经，河图洛书齐相助；上下天机聚归一，天机台转演变化，启。”
　　随着天机阁主的法咒启动，其他八派之人也随即盘坐八位，气纳意沉，排开双手运转本门玄功，聚气于顶，运真元于掌心，推掌而出，将真元传于天机台上八卦方位；
　　顿时八股不同属性之玄功传入天机台，原界天机台犹如天助，八股不同属性真元在不同方位运转，发出不同颜色玄光；
　　与天机台内气息合二为一运转而出由天机掌教法器传入天界天机台中，顿时上下天机台气流归一，宛如一体，
　　此刻天机阁主开起天机秘法，结天机秘印，高声诵道：
　　“神机鬼藏，八卦甲子，阴阳相合；移星转宿，九窍伏藏，赐吾天机敕！”
　　诵完发咒，手指向天；这时电闪雷鸣，风云呼啸，地动山摇；好似天怒警告人力不可窥天，窥天者天罚临身
　　云海法坛摇摇欲坠，雷电之力击向众人，聚集于中阴界之鬼物因天罚之力暂开中阴界虚空之门骚而扰天机阁主施法，众人站立不稳，
　　蜗皇宫风音璇拿出定风珠抛向高空定住风云之力，神农谷主召出神农鼎吸收雷电之与中阴界鬼物。
　　众人得一息时间，容不得多想一同施法封住中阴界虚空之门，打散雷电之力，抚平云海之气，半刻钟后云海一片平静，法坛上天机台得以保全，
　　登时天空星宿移转，九耀，七杀，破军，贪狼，罗睺，勾陈，计都，成一线穿云破空，金光乍现；好似轩辕刻纹，女娲补天，法坛上空顿现十数古篆字：
　　“龙蛇起陆，七星命主落凡尘，天地翻覆，劫主孤星降血灾；万载仇怨难消泯，千年绝情修罗道，一朝风云万世局，舵主棋手为何人，命主孤星一念间，万变定基天地清。”
　　天机阁主望向出现的生机预言再此颤抖俯拜在天机台：
　　“感谢祖师赐法，速请归位！”
　　天机台飞入虚空回归天机阁中，而天机阁主耗神过甚，消耗七成真元，摇摇颠颠走下法坛，下台时被绊一脚，都浑然未觉，心神全在出现的篆字身上；
　　不消一会字迹消失于无，后八人施法将物品归为原位，纷纷盘坐调息恢复元功，未觉时间变化。
　　这时，林问道到玉海法坛禁地用传讯之法呼唤姜太虚等人用餐，众人才缓缓起身。
　　此时才觉已到酉时，姜虚云向来到祖师雕像拜了一拜，起身手袖一挥，法坛回归原状，与众人一起走向偏殿用餐，脑中在思索那些篆字玄机，用完餐皆各自回房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