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卿》Damon

19、日常生活

　　“愁眉苦脸的，”言洛瑶轻笑，盯着眼前苦了一张脸的人，和自己腿上那只团子倒真是形成了鲜明对比，团子此刻正肚皮朝上的仰躺被轻轻的挠来挠去，小玩意脸上一副惬意享受的模样，“是觉得陪了本宫几天厌烦了？”

　　“洛儿，”言珏卿撇一下嘴，“你就不要再挖苦我了，明知道我是为后日上朝烦着呢。”自那晚之后两人好像更加近了些，言钰荣一共给了她十天休息，这些天她一直都没有出去过，就和言洛瑶一直待在这和煦宫，她心里欢喜得紧，觉得这几日如白驹过隙，一想到还有两天就要上朝则是觉得烦闷不已，她本也不是为了这些而进宫的，娘亲的死毫无进展，她心里明了，不止当年的凶手，言钰荣也不会希望自己查出来，他很清楚自己一旦查明所有，便不会再留在这皇宫，所以一定会想尽办法阻碍查探。

　　“之前去我那永仪宫时也不见你如此抱怨，怎的现在诸多微词，哪个皇子不是盼着上朝呢，你这七皇子，还真是特立独行。”

　　对方抓起凳子凑到言洛瑶身边坐下，笑的暧昧，“皆因我这个人，不爱江山，只爱美人呀。”

　　“天下美人这么多，夫君爱的是哪个，还是，全都爱？”

　　没来得及答，言珏卿就感到耳朵已被捏住，“我错了我错了。”以前白日里自己还能占占上风，也不知何时起，白天黑夜她便也不如对方厉害了。

　　“错哪了？”

　　“主子，寒太子又来了……”

　　“不见，”小安子没说完就被打断，言珏卿拉着个脸，还真是烦什么来什么，上官宸天天来，不管自己怎么推托就是要求见，“他怎么那么执着，天天来，烦人。”

　　“慢着，”言洛瑶叫住小安子，“请寒太子进来吧。”

　　“洛儿，你，……”

　　“你躲了这许多天，还想躲到何时？”对方抱着团子起身欲走，“始终是寒国太子，何况，寒国本就是冲着你来的，你以为你不见，他就不会再来了？”

　　“我知道啊，我这不是想等过两日上朝再说么，反正他到时候肯定也在。”主要原因还是这几天她不想自己和言洛瑶被人打扰。

　　“洛儿，你去哪？”还在自顾自的说着，却发现对方已经走出房门，白了她一眼幽幽道，“夫君这么小心眼的紧，不赶紧找个地方躲着，待会恼了本宫可怎么办。”

　　不得不说，言洛瑶的举动让她心里很是荡漾，正沉浸其间，小安子已经引着上官宸进来了，后面还跟着个抱满锦盒的小厮，“爷，寒太子到了，寒太子您请。”

　　言珏卿看见对方脸上瞬间收了表情，其实非她故意，只是除了对着亲近之人外她一向如此，“寒太子请坐。”

　　“卿弟，”上官宸也不客气坐了下去，左右看看笑着问了一句，“表弟媳呢？”

　　言珏卿心里不快，摆摆手让小安子下去，“你找她有事么。”

　　“哦，倒是没有，就是见你夫妻二人新婚燕尔，又未曾离你这寝宫，想是此刻必与你一块形影不离的，便好奇问问。这是贺礼，也不知道你们喜欢什么，便什么都搜罗了一些，还望卿弟不要嫌弃。”他命小厮将东西放下也吩咐出去了。

　　“有何话就说吧，我是个直接的人，不喜欢拐弯抹角。”

　　上官宸还是笑，“卿弟何必这般生疏，我们本就是一家人……”

　　“一家人？”言珏卿冷笑起来，“我娘死的时候你们在哪？即便当时没有她的消息，你们可曾做过些什么？现在知道她就这样不明不白惨死莫国，你们这口口声声的一家人又为她做过什么？表哥，若我没记错，你此行来还打算求亲来着，现在来见我，不过是想着我这身上还有着寒国一半血统，下一步是什么，扶植我这身体里还流淌着寒国血液的七皇子？我真是好奇啊，若我是个女子，表哥今天还会出现在此处么。”虽然言钰荣对外封锁了上官璃的真正死因，然而寒国作为她的母国，却也是知道真相的。

　　“姑母的事，我很难过，可是卿弟，皇爷爷和父皇又能怎么样，寒国国力每况愈下，你以为，我想来求这个亲么，”上官宸正色，“不怕与你说，在寒国，早就有一位好姑娘在等着我，可是我能怎么做，我们是皇家，我是寒国的太子，我们的每一个动作，命令，一举一动，都决定着寒国所有子民的生死，若不是实在无法，我怎会前来，你知不知道，你的出现对寒国来说有多重要，还有，皇爷爷是真的惦记你，毕竟，你是他最宠爱的女儿的孩子，是他的好外孙。”

　　对方嗤笑，“那我还真是受宠若惊了。”

　　“你，”上官宸脸上不见生气模样，反而是一秒之后又恢复了那种温和的笑容，旁人看去定是如沐春风，“皇爷爷想见见你。”

　　想让自己去寒国，说来说去也还是那个意思，扶植自己统治莫国，在那之后呢？呵，只怕卸磨杀驴，当自保得到解决，就是人性贪婪的开始，“不必了，没这个必要。”她连敷衍的借口都懒得想，只盼着赶紧打发对方走。

　　上官宸竟然还是笑，却很无奈，“我还真是羡慕你，可以按自己的想法来，这是所有帝王家，所不能有的。”

　　“我……”

　　“皇子，”怜琴慌慌张张跑进来，“参见皇子，寒太子。”

　　“洛儿怎么了。”怜琴是言洛瑶的贴身侍婢，这着急的样子让言珏卿一惊，马上脱口而出问道。

　　“公主她，很不舒服，请皇子去看看吧。”

　　“我马上去。”言珏卿立刻就奔出了门，也不管上官宸是否还在，最后只留一个背影给他。

　　“表弟媳有事，我也不打扰了，改日再找卿弟。”对方倒是不介意她听见没有，一边说着一边慢悠悠的踱出了这和煦宫。

　　“洛儿，怎么了？”言珏卿几乎是飞回寝殿的，到了门口看也不看的就问出了声，真是声音先到人未到。

　　待她急急的跨了进去，却发现言洛瑶正好好的抱着团子坐在桌边，笑意满满的望着自己，“跑的这么急做什么，这么冷的天也一头的汗，过来坐。”

　　言珏卿过去坐下，倒是气喘吁吁，“怜琴说你不舒服，我就赶紧过来了。”

　　“过来，我给你擦擦。”对方抓住她的领口拉向自己更近了些，拿出锦帕柔柔的为她擦拭额头细密的汗水，“我没事。”

　　“洛儿，”她握了她的手，进来那刻起她当然已经发现了对方无事，“干嘛骗我。”她知道原因，却总想听对方亲口回答。

　　“看你这呆子不想理他，再说了，”言洛瑶扬着嘴角，将桌上的一个玉碗递到她眼前，“生磨核桃糊，新鲜出炉，正是吃的好时候。”

　　果然是为了自己么，知道自己不想见那上官宸便将自己骗了过来同时也打发了对方走，昨日随口提了一句想吃核桃糊现下也备好了，她心里却难过起来，言珏卿，你何德何能，让她为了你如此上心。“洛儿对我真好。”

　　“说的就像本宫平日里多苛待你一样的，喝吧，凉了就不好喝了。”言洛瑶只是温柔的笑，那笑容，却深深烙进了言珏卿的心里。

　　“主子，”小安子再次进来，看见言洛瑶后畏畏缩缩的没开口，言珏卿看了他一眼，“有话直说。”

　　“那个，那个，水清阁那边，请您去呢。”宫里的谣言他们这些做下人的自然知道，当着长公主的面他自然不怎么敢说出来。

　　言珏卿摆摆手，“知道了，退下吧。”

　　“是。”

　　“洛儿，我……”

　　“知道了，”言洛瑶只是逗弄团子，“晚上不备你的饭。

　　水清阁。

　　“七皇子到。”

　　“皇兄……”大门处传来声音，言乐兴高采烈的迎出去找寻想见之人的身影，却在只有几步之遥的时候僵住，脸上的笑意也开始回缩着，她是看见了自己朝思暮想的皇兄，却也没有忽视对方身旁多了一个人，怀里还抱着一只和雪球一样的白狐，恍然间，言乐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猛地刺痛一下。

　　“乐儿，”言珏卿笑着走过去，“怎么呆住了。”

　　言乐回过神来赶紧行礼，“见过，长公主……”

　　“无需这般客套，你我之前从未见过，”言洛瑶止住对方动作，“倒是怎么知道本宫是谁的。”

　　“那还用说吗，肯定是看我与你一同前来猜到了啊，”言珏卿有些得意的笑着，“乐儿是我妹妹，自然聪慧。”

　　“没，没有，是皇兄夸赞了，不过乐儿确实是如此猜测的。”

　　“好了，我们进去说吧。”

　　这一次因着言洛瑶在，言乐也不可能去支开下人跑到言珏卿腿上去坐着了，她心里闷闷的，觉得不太舒服，翠竹反而在旁观倒是挺高兴的，赶紧奉了茶，“七皇子和长公主真是金童玉女呢。”

　　“嬷嬷，再去拿点点心来吧。”言乐不经意的皱了眉，桌上雪球和那只团子倒是已经很快的熟络起来混在了一起玩耍着，还吃着长公主喂过去的糕点，也是，本就是同血脉的，自然有所感应，亲近是正常的。

　　翠竹这次倒是放心的走了，“是。”

　　“长公主怎么，也来水清阁了。”言乐讪笑道。

　　言珏卿却接了话，“乐儿这么拘谨做什么，以后不要唤什么长公主了，要叫皇嫂。”

　　“嗯，皇兄说唤什么，乐儿便唤什么。皇嫂……”她虽然没想到对方会带其他人来，然而却还是开心的，只要是皇兄说的话，她就一定会听。

　　言洛瑶这边笑着点了点头作为回应，挨着言珏卿的左手却不动声色从后面狠狠掐了对方腰间……言珏卿吃痛，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笑。

　　“皇兄最近很忙么，那么多天也不来。”

　　“这个，”她扭头去看言洛瑶，结果人家自己只是专心致志的逗那两只雪球团子压根就不抬眼瞧自己，“我这几天总觉得乏，犯了懒，便没有出去。乐儿生气了？”

　　言乐赶忙摆了手，“没有，乐儿没有生皇兄的气，只是，闷的无聊罢了。”

　　言珏卿看见了她眼里闪过的孤独，心疼弥漫开来，“乐儿放心，皇兄会多抽空来看你的，今天，我们在这里陪你用晚饭好不好。”

　　“嗯，好，那我这就让嬷嬷备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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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午夜时分。

　　“有心事？”

　　床榻上，言珏卿正辗转反侧，那晚之后她也不再抗拒对方的亲近，然而今天言洛瑶虽然依旧睡她身旁，却也没往她怀里挤，不过自回来后她心里有事，也根本没在意这些，冷不丁对方在她身旁出了声，才将自己的思绪拉回来。

　　“吵到洛儿了？”言珏卿柔声细语，准备坐起身，“我去书房坐会。”

　　“翻来覆去的，”言洛瑶一把拽住她，下一秒竟然将对方拉进自己怀里，头自然抵在那心口处，“到底怎么了。”

　　言珏卿大惊，这般的姿势往常都是对方靠在她怀里，今天换过来，她却是实实在在感受到那心口下的柔软，“洛儿，你……”

　　言洛瑶伸出手拍了她的头，像哄孩子般玩笑的口吻，“乖，告诉姐姐，怎么了，姐姐给你买糖吃。”

　　噗……言珏卿没忍住笑起来，但她觉得这怀抱温暖舒适，也就顺从着贴在对方怀里了，“怎么就是姐姐了。”

　　“本宫长你三岁有余，如何担不得这姐姐二字，”言洛瑶突然又去掐她下颚，“今天怎么想起带我去水清阁了。”

　　“自然是让乐儿见见她的皇嫂啊。”

　　“成天到晚没个正形的，倒也是难为你了，”对方突然叹了口气，“你可是在想今天那上官宸的话？”

　　“嗯，他说我那个外公想见我。”

　　“他既千里迢迢过来，又怎么会轻易放弃，左右也不过是探探你的态度，即便你不同意，他也会去找皇叔，”私下里言洛瑶也不怎么称呼言钰荣为父皇，“大概会以希望莫国派人回访为由，我看，这一两天内他就会去了。”

　　言珏卿把头埋进了对方脖颈处，“这些我知道，可是洛儿，我娘死了二十年他们不闻不问，现在凭什么，又有什么资格来找我，他们不配！”

　　“好了，先不想这些了，”言洛瑶揽紧了她，“不想了。”

　　“洛儿，”

　　“嗯？”

　　“没什么，睡吧。”除了上官宸，她心里还在想言乐的事，她想明天去求言钰荣放言乐出水清阁，不知怎的想想又张不了口，只好闭了嘴。

　　“夫君没事了？”

　　“没了，怎么了。”言珏卿意识到不对，对方突然叫自己夫君的时候一定没好事。

　　言洛瑶点点头，“哦，那本宫倒是有个事呢。”

　　“那个，今天晚了，改日再说吧，改日。”

　　耳朵被人捏住，“夫君这耳朵想必是不怕痛的，不然怎的如此没有记性。”

　　“我怎么了？”

　　“一到了水清阁，你就直勾勾的盯着你那好妹妹，权当坐在旁边的本宫看不见么。”

　　“我哪有，我也有看你啊，”

　　“还敢顶嘴？”

　　言珏卿讨饶起来，“我错了夫人，错了，下次不会了，再说了，乐儿是妹妹，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啊，不一样嘛。”

　　“哼，乱叫什么。”对方白了她一眼，脸上绯红却是遮不住的。

　　“我没有乱叫，你就是我夫人，我就喜欢这么叫你。”

　　言洛瑶却再次的奸笑起来，“夫君和乐儿妹妹腰间那对翡翠玉佩，倒是好看的很呢。”

　　“那只是……”她以为对方要生气，急着就想辩解。

　　言洛瑶却又是叹了气，“我知你疼她，也知道你不介意那些流言蜚语，可你想过没有，你这七皇子从回宫之日起就已成为所有人眼里的众矢之的，多少人盼着你一个不慎行差踏错就将你推入那万劫不复的深渊地狱，要你永世不得翻生，你们如此招摇，有心人或许会看中这点，让乐儿成为你的软肋，卿儿，不要让你对她的疼爱变成了害她的利器。”

　　言珏卿承认，她从未想到这么深，她知想着有自己和无名卫守着水清阁，乐儿便不会再受伤害，然而却没想过乐儿很有可能会因为自己的缘故身处危险，最重要的是是自己将她置身在这危险中，“我知道了，我以后会小心，幸好，幸好有洛儿在我身边。”

　　“我是你的妻子，”言洛瑶的眼眸划过落寞，“自然会在你身边的。”在那水清阁，你只会唤乐儿乐儿，又可曾记得在你身旁的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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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主呢。”言珏卿醒来，却发现枕边人早已起了不见踪影，怜琴也不在，应是跟着出去了。

　　“回爷的话，公主说回永仪宫收拾点东西，她走之前吩咐过了让奴才们别吵您，还说爷大概这个时候会起来，吃的已经备好了呢。”

　　“退下吧。”言珏卿摆摆手，低头看见了那块翡翠玉佩，想起昨晚对方的那番话，有些不舍的取下放进了锦盒中。

　　结果东西吃到一半，舒明就来了，说是皇上邀七皇子前去赏雪，这上官宸还真是如他们猜的那般快呢。

　　“父皇召儿臣来，是想说寒国的事吧。”御花园里丫鬟太监都恭恭敬敬的候着，言珏卿走上去，向自己的父亲行了个礼，表情却冷着。

　　和宗一愣，他本想先客套几句，没想到这个儿子如此直接，便也点了头，“晋舒江三国使节皆已回去，没想到晋皇还是让萧敬之做了太子，这是题外话，今天叫你来，主要是想与你说，寒太子不日也会回国，寒国希望派来使回访，那寒国太上皇，也算是朕的老丈人，想见见自己的外孙。”

　　“父皇的意思呢。”

　　“去也无妨，毕竟也是你的外公，你们失散二十年，他的思念，想必不必朕差。”

　　呵，竟然会同意自己去，看来是希望自己趁机打探寒国的实情了。果不其然那言钰荣继续开了口，“这几年咱们大莫内忧外患，寒又与莫接壤，你此行去，也可看看寒国现在境况如何，以及军队……”

　　“所以看来即便儿臣不想去也是不行了，好吧，反正最近也清闲，权当去游玩也是好的。”言珏卿负着手，其实她是不想去，但她却又想既然娘亲的死在这查不到线索，去寒见见也无妨，而且那里始终是娘亲的故土，她想去见见，还有一点，她想趁此机会，让言钰荣放乐儿出来。

　　和宗没想到这次对方会如此轻易答应，当下龙颜大悦，“好，那你是与寒太子一同去，还是迟些，寒国那边，倒是希望你们一同回去。”

　　“此事儿臣尚需考虑。”

　　“嗯，反正寒太子也还有一段时日再走，也不急在这一时决定。”

　　“儿臣记得，之前狩猎，父皇许诺应允儿臣一件事。”

　　和宗捋捋胡子，“呵呵，朕记着，说吧，想要什么，君无戏言。”

　　“儿臣想请父皇，解了言乐不得出水清阁的禁令。”

　　一时安静，言珏卿看去，对方凝眉直视前方，不过却也没让她等的太久，“今天是什么日子，一个个的都来求朕。”

　　一个个？她心中一动，“还有谁。”

　　“玉儿，比你早来些，所以啊，你不必浪费这次机会了，且留着吧，以后想到什么要求再说，”和宗居然笑了起来，接下来的话也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反正是以胜利者的姿态炫耀的笑，“朕已经答应她了，毕竟，玉儿难得求朕一次呢，这么多年来，除了上次开口让朕指婚，这是她第二次求朕呢。”方才听见言珏卿为了这事求自己他是生气的，哪怕是答应了言玉瑶，也是生气的，怎的全都这般不懂事，但他确实如自己所说的原因而应下了言玉瑶，至于言珏卿这个儿子，眼下他要去寒国，而且还继续有用，便不想再把怒意放在脸上，只要言乐还在宫里，还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就还行。

　　言珏卿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告退离开的，这本是大好的事，她此刻应该奔去水清阁告诉乐儿这个喜讯，然后陪着她走遍这宫里每一个角落，然而她的心里却有一个声音催着她回自己的和煦宫，见那个与自己日夜相对的女子。她无法想象那个她，平时那么孤傲冷淡的性子，永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张寒若冰封的脸，却总会对着自己笑，她知道，言洛瑶讨厌现在皇位上的这个人，她和乐儿本素无交集，又为了什么要去求他，如何的开了这个口，如何的小心下意，这一切，都是为了什么？

　　“洛儿，洛儿，”言珏卿一路跑回寝宫大喊着那个名字，下人们差点以为七皇子疯掉，直到她在卧房见到对方，依旧是那不咸不淡的模样，看见自己便轻移莲步走到身旁，还是那温柔的笑，还是细心的擦拭着额头的汗珠，“出去一趟便傻了么，叫这么大声，整个皇宫都听见了。”

　　“洛儿，”言珏卿猛地握住那手，用力的吓人，“为什么，要去求言钰荣？”

　　“你知道了，”言洛瑶一怔，整个人愣住，像是自言自语的喃喃着，“你怎么知道了。”

　　“回答我，为什么。”她紧紧盯住对方，似乎要将眼前人看进心里去。

　　言洛瑶同样望了那对眼，末了别过头去，只是空洞的看着其他地方，“不为什么，因为你喜欢。”

　　…………………………

　　我在纠结要不要让言珏卿跟上官宸一起去寒国，去的话要不要带媳妇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