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姨娘不是妖》我爱吃烤串

17、算小账

　　灯下，赵姨娘正让吉祥去把自己的首饰都拿来，还有就是开了箱子把装钱的红漆小钱箱也拿了来。

　　吉祥依言一样样都拿出来放到炕桌上。

　　赵姨娘摸出随身带着的钥匙开了红漆小钱箱，开始把里头的银子往外拿。

　　吉祥在一边看着便笑着问：“姨娘，你这是又要数钱了么？”

　　这是她主子的日常活动，隔三差五就会这么做。

　　其实都不用数的，吉祥对赵姨娘有多少钱门清儿，现银一共是二百六二两三钱五分。另外，赵姨娘拿出来六十两来借给了她爹娘，据说是他爹要拿那银子去做什么买卖。吉祥觉得自己都对主子有多少银子门清儿，主子不可能不知道，她隔三差五数银子只是爱钱的表现而已。基本上，数了银子之后的赵姨娘心情都很好，在她身边伺候的吉祥也很少会被骂。

　　换了芯子的赵姨娘其实是第一次计算原身有多少钱，她好计划着用。

　　原身有个习惯，她攒了散碎银子后定期会拿去叫人熔成大的银锭。所以，这会儿王老太太统计起来也比较容易。五十两一锭的一共是四锭。剩下是十两一锭的有四锭，最后是二十多两的散碎银子。

　　“吉祥，你看我数得对么，一共是二百六十多两银子……”

　　“对，奴婢都能背下来了，二百六十二两三钱五分，随身带着的钱有一两五钱，还有姨娘借了六十两给你娘家，到年跟前这银子就会回来，还会多出几两利。”

　　好吧，吉祥不提，换了芯子的赵姨娘都忘了这回事。

　　细细回想这六十两银子，她记起这是半年多前拿出去给她爹，让他爹帮忙放贷出去挣利息的。这样的话，能动用的现银就是三百二十多两。除了拿出二百两左右去置地，还有一百二十多两银子可以用。

　　她可是想好了，这将来要独立出去，少依靠贾家，那就少不了多攒银子。她跟儿子贾环一年下来能到手的月银是四十八两，年节上府里有些赏赐，加起来有五六十两。如果省着点花，一年可以攒五十两银子。如果买了地，一年还能多出来十两银子。

　　假如掐着时间在贾家出事之前离开，顶多还有六七年时间，她能攒个四百两银子已经是顶天了。四百两银子在那些庄户人家看来已经是一笔大钱了。然而，在见识了贾府的豪奢的赵姨娘看来，这银子能带给她的安全感太少了。没有几千两银子，根本无法保持在离开贾家之后的生活水准。再加上对于儿女的嫁娶，她也有打算。探春在贾家出事之前尽量嫁出去，府里头会支出这笔嫁妆，她略微补贴一些就行了。但是儿子贾环，那就是纯粹要为他做打算了。买房置地，支持他读书或者经商，那都是需要大笔的银子的。假如只有几百两银子的话，根本是捉襟见肘，转圜不过来。

　　所以，她必须想办法再买地之外再用手头的银子去赚钱。

　　能让钱变多的方法除了放高利贷之外，剩下的就是做生意赚钱了。她已经知道放高利贷将来会是贾家被问罪的罪责之一，肯定是不会碰的。那么，唯一能让她多攒钱的方法就是做生意了。

　　这也是换了芯子的赵姨娘今晚在送走女儿，儿子也让郑嬷嬷带回去安歇之后数银子的原因，跟原身守财奴那样数银子是不一样的。

　　接下来，赵姨娘又把自己的首饰盒子打开，开始统计都有些什么。

　　两副银镯子、一副金镯子、三幅金耳环、两支金钗、三个金戒指，还有两副玉镯子，金锁一个。

　　银子倒罢了，那些金首饰，赵姨娘想知道多重。于是她叫吉祥把戥子拿来，要吉祥帮自己称下那些金首饰都有多重。

　　“啊？姨娘，你这是……”吉祥吃惊地问。

　　之前，她看过赵姨娘用戥子称散碎银子，可从来没称过那些金首饰啊。

　　难道姨娘想要把这些金首饰拿去换银子？难道出什么事情了，竟到了要把金首饰拿去换银子的地步？一想到这个，吉祥有些心惊。

　　咬咬唇，她有些口涩地开口问：“……姨娘，可是你遇到什么难处了，急需要钱，才叫奴婢拿戥子来称金首饰？”

　　赵姨娘闻言，蓦地抬头看向吉祥，道：“没难处，我就是想知道手上的金子有多少，你想多了。”

　　“哦，如此甚好，害奴婢担心呢。”如意右手抚一抚胸口，长出口气道。

　　她走去把戥子拿了来，递给赵姨娘，一边说：“姨娘，这些首饰可是老爷赏你的，老爷过来你要戴给他看的，还有逢年过节府里的主子们一起过节，都是要戴的。你的首饰也不多，就这几样装点门面呢。”

　　赵姨娘：“我晓得，我只是想心里有数而已。”

　　她没有接戥子，而是叫吉祥替自己称。毕竟她虽然知道这东西，可没有上手过，怕当着吉祥的面露馅儿。还有就是她没有告诉吉祥的是，真要用钱的时候这些金首饰也不是不能卖。卖了钱之后只要能赚回更多的钱，到时候去银楼里什么款式成色的还不是随便挑。

　　吉祥把赵姨娘的几样金首饰都拿到戥子上称了，最后统计下来，这些金子一共有四两八钱五分。要是按照金子兑换银子一两兑八两来算，这些金子能够兑换大概三十八两七钱银子。

　　赵姨娘在心里一合计，她除了买地的二百两银子之外，余下能够动用的本钱有一百五十两银子。这点银子，做大买卖是不够的，但是开个店做小买卖还是可以的。那么，她该开个什么样的店，才能让自己的本钱生利，且又在她的能力范围之内呢？她觉得吧，最近有空得到荣国府外头的街市上走一走，做个考察把这事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