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 3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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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海洋之神是海洋生物最为尊崇的神明，没人敢违背以她的名义发起的誓言。
费舍尔也恍然大悟，难怪最近陛下的行动如此反常。
“感谢您的信任，我一定会尽快改良好变人魔药的。”海女巫信誓旦旦，“不过您了解魔药吗？”
莱安点点头，“略知一二。”
海女巫认真解释，“从本质上来说，魔药并不是一种药物，而是一种特殊的咒语，制作魔药的过程就是收集合适的魔法材料，通过一定的程序和魔力将材料融合，将施法者的魔力和咒语固定在液体中。这样的咒语看起来很像药物，所以才称为魔药。”
“因此，”莱安接上，“爱丽儿身上的咒语已经起效，同样的变人魔药对她不会再起作用，只有先解除掉原本的咒语，她才能使用改良后的变人魔药，对吗？”
“是的。”海女巫眼神赞赏。
“好吧，要怎么解除这个咒语？”
海女巫从怀里取出一把小刀，刀身有一条深深的凹槽，说：“只要用这把小刀刺入王子的心脏，从里面取出一滴鲜血，然后喝下就可以了。”
莱安眉头展开，露出放松的笑容，“谢谢你，等你改良好魔药之后，你可以在我的宝库里任意挑选宝物，以作为我感谢你的礼物。”
“噢，您真是慷慨大方！”海女巫眼睛一亮，原本以为能捡条命回去就不错了，没想到还有报酬，陛下真是人美心善。
“我也这么觉得。”莱安一直觉得对手下一定要大方，抠抠搜搜的没魅力，光靠强权压迫是不持久的，手下还容易消极怠工甚至叛变。
“接下来你需要什么材料，请告诉我的财务主管，他会为你准备好一切的。”
“我现在就去工作！”
“真是一个单纯的年轻人，你说对吗？费舍尔。”莱安含笑看着海女巫离开的背影。
费舍尔哼了一声，“太过单纯就是无知。”
“给年轻人一点成长的时间吧。”
犹豫了一会儿，费舍尔才说：“陛下，我不明白您的用意。”
莱安幽幽地说：“费舍尔，我知道你的不解。我问你，海洋之神沉睡了这么久了，她还在眷顾美人鱼吗？”
费舍尔的心脏狂跳起来，他曾追随陛下南征北战，屡次出生入死，绝非柔弱不堪的传统男性美人鱼，但听了这句话后还是止不住地恐惧，眼睛睁到极大，瞳孔无力地扩散。
他很想说些什么。比如举个例子说明塔拉萨还在眷顾美人鱼，可是……该死的！千年来，已经不再有神迹出现了。
正因为如此，美人鱼上下才越发对此缄口不言。
真相不怕被拆穿、讨论，但谎言怕。
见费舍尔被吓得魂不守舍，莱安反思了一下，这很吓人吗？爱丽儿和大公主明明就接受良好，一个还立即行动起来了。
一定是他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难怪原主死活不肯对外透露预言。
总之，不是我的错。
“这个世界的文明的未来，在于火焰；而火焰，不在海洋，而在陆地，想要长久地存活下去，我们必然要走向大地。”
费舍尔彻底宕机了。
那一天，三观被打碎重组后，费舍尔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直到莱安交给他一个海螺，让他试一试通话。
费舍尔：“……什么？”
莱安对着一个海螺说话：“喂，费舍尔，这里是尼普顿，你能听到吗？”
站在门口的费舍尔看了看仍在屋内的莱安，又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海螺，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刚刚是从这里传出了陛下的声音吧？
那他刚刚就是听到了两个声音，一个从屋内传来，一个从海螺中传出，微微失真，但仍然能听出是陛下的声音。
费舍尔张口结舌，一时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动作。
这是新研究出来的魔法吗？还是塔萨尔的眷顾？
费舍尔茫然地看向莱安，迫切地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点指示。
莱安举起海螺示意，“对它说话。”
费舍尔感觉喉咙极为干渴，仿佛好几天没喝水一样，忍不住咽了咽唾沫，认真地对着海螺口说话，一字一句，字正腔圆，“这里是费舍尔，我能听到。”
莱安就没那么严肃了，见试验初步成功，也算是办成了一件大事，心情愉快地说：“很好，你到宫殿外面试试，如果没有回应就说明失败了，你直接回来。记住，保密，不要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
费舍尔点点头，“我明白，绝不会对外透露一丝信息。”
“去吧。”莱安摆摆手。
珍珠宫很大，但费舍尔平时训练有素，放开速度后，很快就到了珍珠宫外。
他警惕地观察了一下周围环境，找了个比较空旷又没人的地方，等了一会儿，小心地拿出海螺，说：“喂，这里是费舍尔，陛下，你能听到吗？”
轻笑声从海螺传出，费舍尔只觉得那声音好像钻进了心脏，导致心脏痒痒的。
“我能听到。”
“太棒了！”费舍尔握拳，一向严肃的脸已经顾不上保持形象，喜形于色。
他虽然还看不出这个远程通信的手段能起到什么样的作用，对文明的影响达到多么惊人的程度，但只要想到有海螺在手，以后日常中，陛下要联系手下、军方、大臣都要方便很多。
如果能用在战场上，更是能发挥出极大的作用，使士兵们能彼此配合，军令通达……那海怪的威胁程度就要下降了。
费舍尔心中一片火热，连微冷的海水都无法浇熄他的热情与幻想。
“好了，你到五公里外再试试。”
“是。”
珍珠宫面积广阔，连带上花园、海藻坪、海底森林等景观，直径约有五公里多，那姑且算费舍尔离他五公里远吧，莱安觉得这个距离还是太短了。
海洋太大了。
五公里外，费舍尔再次呼唤莱安。
莱安耐心地等待，等到了海螺传出的声音。
再五公里，还是可行。
再五公里，费舍尔对着海螺说话，紧张地等待着陛下的指示。
然而，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他觉得自己的心跳都停下了。
为了防止失误，费舍尔又重复了两次，还是不行，于是他往回走了一公里。
再次对海螺说话。
周围那么安静，海水都静止了，静得似乎整个世界只剩下他一个人。
费舍尔开始惶恐，今天的这一切不会是他的幻想吧。
无奈，他继续往回走了一公里。
这一次莱安终于听到声音了。
只是声音是一片沙沙声，根本听不到对面在说什么，不过猜也能猜出来。
莱安告诉他往回走一公里。
很自然地，费舍尔这边也没能听清楚，不过那么多次对面一点声音都没有，失望了那么多次，现在哪怕只是一片毫无意义的沙沙声，也够他恢复了镇静。
还好，海螺没事，只是距离太远了。
费舍尔继续往回走。
最终，经过重重试验，莱安确定经过改造的海螺的通讯距离是十七公里，不算太远，但普通对讲机的通讯距离也就两三公里远，他第一次搞远程通信能做出这个成果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先论有无，再论优劣。
后面慢慢改造就行了，反正他有时间。
费舍尔直到现在还是很激动，心潮澎湃，无法平静，双眼比平时亮得多，一直用崇拜的眼神看着莱安。
嗯，莱安也很受用。
“陛下，您真是太厉害了！”
“嗯，谢谢。”
今天的费舍尔格外多话，“有了这个能通讯的海螺，我们就能随时和他人联系，不需要再用剑鱼来送信了，也不需要担心剑鱼被拦截或者吃掉了。”
“可惜距离还是太短了。”
见识过电话能从南极打到北极的莱安，对这个通讯距离还是不够满足，他希望能制造出通讯距离更长的工具，最好是能在海洋中畅行无阻，甚至能突破海陆限制。
费舍尔觉得已经够了，除了神，谁能做到远距离一对一通讯？
美人鱼用声波传信，完全是在用大喇叭喊话，所有人鱼和大部分鱼类都能听到。
就像上次莱安召唤剑鱼一样，其实声波距离内的生物都能听到这个消息，一点也不能保护隐私。
见陛下面露遗憾，费舍尔转移话题，“这个海螺用到军中足够改变一场战争了，这是非常伟大的作品。”
“我知道它很伟大。”莱安摇了摇头，“但要大规模用在战场上不太合适，还不如直接用声波通信，反正海怪也没有理智，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
费舍尔一头问号，这么好的东西为什么不适合用在战场上？
莱安解释，“目前，海螺只能做到一对一通信，战场上，战况瞬息万变，等将军用海螺一个个指挥过去，战争都结束了。”
费舍尔发烧的脑袋终于冷静下来了，智商又重新占领了高地。
那么，海螺除了可以保密以外，目前优势还不如声波通信，不过陛下既然能制造出这样神奇的物品，将来就一定可以延长海螺的通讯距离，改良只能一对一通信的弊端。
费舍尔深信着。
不过时间也晚了，莱安让费舍尔先回去休息了。
，还差 